我是王妃-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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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靖也该收敛一下了,再让他这样胡搞下去,迟早会出事。
在他深思之际,琴声戛然而止,一抹阿娜多姿的纤影飘然落坐他身边。
“王爷有心事?”秋云细心地替他剥去葡萄的外皮放在他面前的玉盘中。
虽然霍东贤在她面前很沉默,不会泄露自己的心事,但出于体贴,秋云还是温柔地问着,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他吐露心事的对象。
“你的琴艺又进步了,连宫里的乐师在你面前都自叹不如。”他不着痕迹地转个话题。
想吃葡萄,他伸手摘下颗没剥皮的丢进嘴里,并没有去碰玉盘中的剥皮葡萄。“奴婢成群的人大多是残废”,这话是“李霜”说的,他记住了。
他的不赏脸让秋云感到狼狈。“王爷不喜欢秋云替您剥葡萄皮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双手残废。”他说得有点自嘲。
“什么?”秋云觉得一头雾水。王爷的手不是好好的吗?
“说笑。”他并没解释太多。
两人一阵沉默。
“王爷这次陪夫人回娘家开心吗?”秋云忍不住问出口。虽然脸上是挂着笑容,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是如何刺痛。她原以为这次王爷会把夫人扔在娘家,可是夫人还是回来了,而且王爷对夫人似乎比以前更在乎了,令她不得不担心。
霍东贤只是端着一张淡然的脸,既没有高兴也没有嫌弃,让秋云一时猜不透他在表示着什么。
她吃醋了。霍东贤心中了然。秋云是个不可多得的红颜知己,但也是个女人,女人的魔障始终都摆脱不了。他一直都不介意把她收来当妾,只是他现在心思全放在正室身上,对她冷落是在所难免的。面对一张我见犹怜的绝美脸蛋,他一点要安慰的意思也没有,因为从来就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情绪波动而已。
丁成一身雄姿态英发的正式装束走过来对霍东贤说:“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动身回‘昌盛府衙’了。”
今天王爷所管辖的地方各个官员都来觐见,以报告各地的情况。
闻言,霍东贤毫无留恋地起身。“叫人备马。”话说完,他的衣角也已消失在长廊转角。
在跟上去之前,丁成同情地瞥了一脸黯然的秋云一眼。爱上王爷,她注定一辈子活在痛苦中。这种事他见太多了,几乎王爷所到之处都会留下遍地破碎的心。
离家
天空很高很蓝,偶尔几排雁阵叫着飞过;天空下,一切的事物都褪去夏天所装扮的盛装,换上淡淡的凄美,引发无尽的秋意。
昌盛城的秋天不是太冷,孔念慈乐于四处走动。趁着这个有阳光的午后,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游走于后花园中,对里面奇异、像仙境般的景色啧啧称奇。以前虽然是来过好几次,但都是来去匆匆,像今天这般悠闲地溜达还是头一次。当然,她是在打听到霍东贤今天外出才敢出来闲晃的,要不然她才不会冒险出来让他撞见。
“夫人,风大了,不如回‘湘园’吧。”一直陪伴着她的良辰见孔念慈穿得单薄不禁开口。
“再走走吧,这个后园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孔念慈兴致正浓,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那我回去拿件披风吧。”良辰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你这么细心,难怪丁成那家伙会对你倾心,换我是男人也会喜欢上你的。”她回头看见良辰绯红的脸色。恋爱果真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夫人,你又这么不正经了,我不跟你说啦!”良辰害羞地急急走开。夫人总爱拿丁大哥来取笑她,非要看到她羞涩无措才肯罢休。
看着良辰的背影,孔念慈愉悦地扬起笑脸。这小女孩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是她教导有方。比起那个如惊弓之鸟的小侍女,良辰现在开朗多了,正好可以和她说说笑,打发时间。
继续参观,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人工湖边。波光粼粼的湖面飘荡着几片落叶,随着凉风的吹拂或聚或散。这湖跟她相剋,每次她来到这里都没有好事发生。她正打算远离这个与她八字不合的湖,却瞥到湖边上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少女那出尘脱俗的气质,美不可方物的容颜让孔念慈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女。她眨眨眼睛才认出那位仙女般的少女是霍东贤的情人——秋云。遇到这种情况,身为正室的她应该表演表演泼妇骂街的本领,但她又不是真的正室,管他霍东贤有多少女人,她没兴趣,也不想知道!她掉头,不打扰美人吸收天地灵气。
秋云注意到她了,在发现她要走时开口叫住她:“夫人,请留步。”
美人开口了,孔念慈也不好不给美人面子。她停下来,好奇地看向秋云。不知她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像她这种与世无争的仙女,见到她这个恶婆娘不是应该远远地避开才对吗?
“夫人有话跟秋云说吗?”秋云款款走向孔念慈,把丑小鸭似的孔念慈完全比下去。
“有什么话?”孔念慈迷糊了,她对她连认识都谈不上,会有什么话说。“我没有话跟你说。”正要继续向前走,她想到什么又开口:“风大,你别再站在湖边吹风。”美人身子骨这般单薄,病得像林妹妹就不好了。
秋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这样?夫人每次见到她不是都恶形恶相羞辱加鄙视吗?夫人现在一句也不说,她的计谋如何成功。“夫……夫人……”她连忙要跟上去,谁知一阵风吹过,把她的手帕吹进湖里。
孔念慈见状好心地要过去帮忙,却只来得及看见秋云一头栽进湖里。搞什么!?孔念慈飞奔到湖边,看见秋云慌乱地拍打着湖水,一看便知是旱鸭子一只。不会游泳学什么跳湖?虽是畏惧湖水的冰冷,但孔念慈没有见死不救的打算。深吸了口气,她作好跳水的准备,一个家丁抢在了她前面“扑嗵”地跳下湖去救人。
原本伸长脖子看救人的孔念慈突然感到身后传来难以忽略的压迫感。她回头,只见一排人站在她身后,霍东贤站在最前边,脸色让人看了就想退避三舍。
孔念慈想逃,可是一思及自己又没做错事,于是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怎么这么多人?”
没人回答她?她扫了脸色怪异的一干人等一眼。不回答就算了,干嘛这样看她?仿佛她头上长了两只角似的。
不一会儿,秋云被救上来,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那边去了,只有霍东贤仍盯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
“把秋云送回去,叫大夫去看看。”看也没看被救起的人一眼,他深沉地交待。待下人执行命令去了,他走到孔念慈面前。
“做什么这样看……”
她未完的话被他一记耳光打掉!
她整个人呆掉!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上次她只感到被打的脸颊发痛,但这一次,她觉得连心也被打痛了,痛到她快不行了!
她扬起挂着两道清痕的脸问:“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打我!?”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在他手掌落下的那刹也跟着坠下了。
她的泪使他心痛,但他不能轻挠她!因为喜欢她才会这么生气,才会对她特别严厉。“做了什么?!你推秋云下水,难道还不想承认?”
“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是我推她下去的!?你凭什么就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甚至连查也不查一下就将我定罪了!”孔念慈大吼着,对他的指控十分不服。
“这里只有你和秋云,你没推她下去,难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吗?”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说不通。
“如果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呢?”她不抱希望地问,他的表情已经判了她死刑!“你就是不相信我?!”她气炸了。
“我说服不了自己。”他握紧拳头才使自己不拥她入怀。她的悲愤神情让他几乎失去冷静!
“对!是我推她下去的!你满意了?!打算如何处置我!?”她放弃争取他的信任,自暴自弃的认罪,就看霍东贤怎么处置她!
“你还这般理直气壮?想我把你赶出王府!?”她那无所畏惧的表情让霍东贤气得浑身战抖。
“原来是要赶我走!你们做这么大台戏只是要我滚蛋吗?早说就好!我不会死赖着的!”她嘲讽道。
“如果你肯向秋云认错……”霍东贤也并不是真要赶她走。
“没门!“孔念慈大声打断报他:“我绝不道歉!你不是要我走吗?我就走给你看!”与其留在这里被他羞侮,她情愿离开。反正这里一切都不属于她!她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李霜’!”霍东贤在她经过时抓住她的手臂,却挤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放手!”她甩开他的手!“你是一只自大、目空一切的猪!你会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众人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王爷和夫人之间的事,做下人的最好少管。
“夫人!”刚回来的良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孔念慈要走,紧张地跟过去。
“让她走!”霍东贤冷声道。由于他背对众人,所以没人看清他的表情。
这个男人果真这般无情!孔念慈咬住嘴唇硬逼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昂首挺胸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
“夫人!”良辰急叫,丁成制止了她。“不管夫人有没有做错,让她这样单独走出王府太危险了!”她不禁为孔念慈说话。她相信现在的夫人不会做这种事!她急切望向霍东贤,后者置若罔闻。
“良辰,王爷自有打算。”丁成安慰她。昌盛城内有士兵巡逻,只要夫人不出城绝无任何危险。而且他相信,只要夫人一出王府就会有人暗中保护了。
天黑沉沉的,一颗星星也没有,更别谈是月亮。
孔念慈在荒无烟的山头走着,周围不时传来几阵野兽的嘹叫,增加她内心的恐惧。自从走出王府后,她想也没想便往城门走去,走到荒山野岭漫无目的地兜转。老实说,她有点后悔就这样跑出来,起码应该搜刮一些财物就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处可去。不过,要她低三下四地跑回去是不可能的,她情愿露宿山边。
可是现实往往都跟幻想背道而驰的。在黑暗中摸索了将近一个时辰,她心慌了,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疑神疑鬼,心惊胆跳。在这种鬼地方就是有野兽出没吃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一种深深的恐惧攫握住了她。都怪那个霍东贤眼中只看见他的女人,完全不管其他人,要不然她也不用活受这种罪。凭什么他就是要老怀疑她心存歹意?!就算以前的“李霜”不值得相信,但她这阵子下来的表现还不够让他改观吗?只有良辰还相信她!
山头的风大,她穿得单薄,冷得牙齿打战。抱着自己的双臂,她四眺看有没有像样的地方供她休息。如果是在武侠小说中,附近通常会有山洞之类的地方。什么叫屋陋兼逢连夜雨,她终于有所体会了!她发现夜幕中有一条黑影向迎面她走来。她刹住,不由自主地后退。不会好死不死给她碰上山贼这流的人物吧?!
她越走越快,而那黑影始终紧随在她身后,就像她的影子似的,甩也甩不掉!大概因为走得太急,她没注意看路,被什么东西绊倒,“咚”地倒在地上。
一直以来所遭受的委屈突然一下子涌上心头,她软弱地哭起来,也不管身后还有人在追自己。
呜!她好害怕!好想家!呜!霍东贤那个混蛋,竟然真的不派人来找她,呜……
“你要赖在地上赖到何时?”黑影站定在她面前嘲弄地开口。
是霍东贤!在知道那个黑影是谁之后,孔念慈反而哭得更凶,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怨恨。
“哭什么?知道害怕了?后悔离家出走了?”霍东贤口气有点坏。这女人怎么哭得这么没气质,不单赖在地上踢脚放赖,还眼泪鼻涕一起来,活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孔念慈究竟做错什么……呜……为什么把我呃,送来这个鸟不生蛋的时代活受罪呜……还要被你这个混蛋欺负呜……”她语不成句地控诉,完全不觉自己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霍东贤立即警惕起来。孔念慈?她称自己为孔念慈?!
她没理他,继续嚎啕大哭!叹了口气,霍东贤在她面前蹲下把她的泪眼埋进自己的胸膛。她立刻不感激地挣扎,握起拳头锤他结实的胸口,拳拳都像打在铁块上那般,他无甚感觉她却弄痛自己。
“别哭了,给天佑知道会取笑你这个娘的。”轻轻环住她,他任她发泄。这女人的眼泪对他有莫大的杀伤力!见到她的泪水,他筑起的心墙再坚固也会在瞬间崩溃。此刻只要能让她不哭泣,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办到,尽管她是如此的该死!
渐渐地,打在他身上的力道越来越轻,最后她放弃了这种算得上自虐的行为,紧抱住他的腰。再渐渐地,连哭声也没有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