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妃-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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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会生气的。”她索性把问题丢给霍东贤。
“哦。”天佑乖巧伶俐到有点好骗。
他的配合无疑让孔念慈松了口气,小孩子果然要用哄的。接着天佑又问了很多天真但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孔念慈几乎倾尽生平所学才能满足他小小的好奇心。她已经可以预想长大后的天佑绝非池中之物,聪明的小孩比较好问。
孔念慈无意中抬头看到李母犹豫不决的身影。如果不想招惹麻烦的话她就应该当什么也没见到不要多管闲事,可是李母关心女儿是没错的,她怎能剥夺一个母亲这种神圣的权利。而且她也不想给天佑竖立不顾他人感受的榜样。
她向李母扬起个甜甜的笑脸说:“娘,你也是出来透气的吗?要不要过来坐坐?”她挪出一个空位。她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冲动,像头蛮撞的牛。
李母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双肩微抽了下,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向孔念慈这边走来。“我……我看你往这边走来,所以过来看看。”李母在孔念慈身边坐下,细若蚊声地说。
“我觉得在屋里闷所以把天佑一起拐出来。”孔念慈尽量以轻快的语气说话,希望能抚平李母的紧张情绪。
李母深深地凝视着“女儿”的脸,心中流过一阵欣慰。女儿以往脸上的丑陋表情如阴霾一扫而光,一样平凡的脸如今自然流露出活泼的生机。“你的生活好吗?”其实光看女儿的改变就知道了,但她不问问不放心。
“当然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孔念慈有点自嘲。比起她在二十一世纪忧柴忧米的生活,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霍王爷将你照顾得很好。”李母认为女儿的改变全是霍东贤的功劳,不免对这个人中龙凤的女婿更加满意。或许她心还是有点疑惑也不一定,可是理智让她不敢多想。
孔念慈脸上笑着,心里却满是不屑。如果在别人的眼里供给高床软枕的生活算是很好的照顾的话,那她的确被照顾得很好。
“娘,我要吃。”不满孔念慈的注意力被转移,天佑撒娇。
“要吃得饱饱的才能够快高长大哦。”她喂了他好几口饭。这个天佑,面对谁都安静得像个哑巴,唯独对她才展现孩子的任性。
孔念慈喂天佑吃饭的画面让李母好生感动。上天待她还算不薄了,女儿改邪归正并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没什么比自己儿女拥有好归宿更重要!李母总算放下心头一直悬着的大石。这个长到二十岁的女儿终于都学会为身边的人着想了。
孔念慈被李母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吓到,以为自己在无意中做了伤害她的事,紧张地问:“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李母摇头,抽咽着开口:“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孔念慈了解李母的心情,轻柔地投入她已张开的臂弯中。抱住女儿,李母哭得更凶,让孔念慈也感到一阵心酸。
天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以为是在玩游戏,于是也挤进他们之间并开怀地笑起来。孩童的笑声和失控的哭声交织成黑夜的低唱。
同床
因为昌盛城跟昌平县之间的确是有点路程,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就在李府内住下来。宴会结束后李健雄带着霍东贤去欣赏他收藏的宝剑,孔念慈则先被带去休息。
她被带到“李霜”未出阁前的闺房。房间的摆设只用“爱现”两个字便可高度概括。不管东西是否与其它摆设相配,只要是值钱的便全都摆出来,金光闪闪。孔念慈觉得自己是身处某个宝库中,而不是一个房间。
算了,反正也是住一晚而已,就不要抱怨太多了。孔念慈摒退服侍的丫环,由包袄中拿出套平干净衣服走到屏风后替换。刚才李母的眼泪一泛滥就不可收拾,把她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也幸好良辰未雨绸缪地塞个包袄给她,要不然她就得穿李霜做闺女时期的那些华丽得惨不忍睹的衣服。
“娘!娘,你在哪儿?”
她还来不及穿上干净衣服,就听到天佑急切的童音,小小的身子也很快找到屏风后来了。
“怎么了?天佑是不是哭过?眼睛好红哦。”不顾自己只着胸衣,她蹲下去与他平视。霍东贤不是抱他去看剑的吗?怎么让他一个人跑回来了?
“你儿子看不见你以为你走了,吵着要见你……”霍东贤尾随天佑绕过屏风,理所当然地将孔念慈所泄露的春光尽收眼底。
“啊!”孔念慈尖叫。他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睛竟大冽冽地上下打量她几近赤裸的身子!她连忙捞起衣服盖在身上。
“你到底懂不懂礼貌!?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回避吧!”孔念慈红着脸指责霍东贤的无礼。
她红脸的娇态让他感到有趣。他满不在乎地开口:“不用吧,女人。反正你是常常自动脱光衣服来引诱我的,要不然天佑打哪来的?”
他的话让孔念慈觉得无在自容,只能恼羞成怒地大吼:“那又怎样?!就算是夫妻也该互相尊重,你没权利用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盯着我来说一大堆侮辱人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做得出就不怕认。难道夫妻之间连事实话也说不得吗?”霍东贤看似庸懒但那强悍的眼神却咄咄逼人。
问题就在她不是他的妻子呀!但她又说不出口,只能用杀人般的目光瞪他。
天佑一直看着自己的父母,然后在他们忽然不吵的时候“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们竟然在天佑面前吵起来了!一定是吓坏他了吧?孔念慈不禁露出一抹后悔。霍东贤看出她的懊恼,于是将哭泣的天佑抱起来。“天佑,我们先到外面去,你娘要换衣服。”说着便抱天佑抱到外面去了。
孔念慈趁此空档快速把衣服穿戴整齐。待她走出屏风时看到天佑坐在椅子上努力控制自己的抽泣声,而霍东贤则一副悠哉地坐在一旁喝茶。他这哪在哄小孩!只是放任孩子自生自灭。天佑那可怜的模样让她心生不舍,于是走过去想逗他,霍东贤却在此时开口。
“别管他!”
“孩子哭得这么伤心,你自己不管倒好了,还要禁止别人关心,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父亲!”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已让她不快了,现在更是无法视而不见!
霍东贤淡淡地瞅她,漫不经心地说:“你还想在天佑面前吵架?”
“当然不是!”孔念慈连忙否认。“是你的态度欠骂而已。”
“天佑是个男孩子,不能动不动就躲在大人怀里哭泣。”霍东贤换上一张严肃的表情。他一向注意培养天佑的独立性,可是最近这女人反常般地多管闲事,让天佑对她产生依赖。他也并不是说关心就有错,但应该有度,既然有人争着做好人,总要有个唱黑脸的人来平衡下吧?对孩子太溺爱不是件好事。
这时候他倒像个严父了。“但天佑还小,你会不会对他太严格了?”她始终认为该哭就哭,该笑就笑才是小孩子的任务。“你不觉得天佑已经深沉得不像孩子了吗?”
“我承认我对他是严格了点没错,但这只是要求他学会勇敢和独立而已,你以为他变得这般是谁的错?虽然他只是个三岁的小孩,但敏感的得很,受伤害也很容易。”父母对于一个小孩的成长具有重要的影响,他曾经考虑过为了天佑的健康成长而把她休掉另娶他人,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才拖到现在。
看来又是“她”的错了!这个“李霜”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作了这么多孽来要她收拾残局!
“‘李霜’知错了,以前的事是‘李霜’不对,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她只好代李霜道歉。李霜对天佑所造成的伤害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得了的,她日后会尽力照顾天佑以替那个“罪人”赎罪。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多管闲事,本来就是不关她的事,不对吗?算了,就当是天佑又可爱又惹人怜惜的性格让她喜欢吧。而且,有个他这样的儿子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如果你是诚心诚意改过最好,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已厌倦与这个女人玩游戏了。他走向已经平静下来的天佑抱他去洗净脸上的泪痕。
她肯认错在以前是耐人寻味的事,但只要想起她最近的一连串让人大出意外的举动,一切又显得再正常不过,是意料之内的事。霍东贤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十分怪异,只是却有点期待。
孔念慈看着霍东贤让天佑上床躺好,然后给他讲一些关于沙场上的趣事。虽然他表情仍是那么严厉,但声音却温柔醇厚,有一种让人安神的魔力。好像不止天佑,连她都被催眠了。趴在桌上,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思绪越飘越远,然后,她梦到了一个在边缰迎风策骑的少年……
轻轻替天佑盖上被子,霍东贤一抬便看到那女人趴在桌面睡着了。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她大概也是累了。他眼底洋溢着自个儿没法发现的温情。起身把她抱上床,接着自己也脱下外套躺下,她睡内侧他睡外,天佑就在他俩中间。
他们一家三口好象从来没试过这样睡在一起。有点奇怪,但他并不排斥。将三人严密盖好,他随手一挥,蜡烛立即熄灭。夜,现在才天始……
“哇!啊!……”一个平静清爽的早晨就因一道见鬼似的尖叫声破坏殆尽。
“你鬼叫什么!”霍东贤冷眼盯着嘴巴张得像个山洞的孔念慈,考虑要不要一拳把她揍昏免得自己的耳朵继续受荼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孔念慈用颤抖的指头指向睡眼惺忪的霍东贤。想到什么,她连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衣服。还好!所有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虽然是皱了一点。”
“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霍东贤认为她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问题是你怎么会睡在我的房内,我的床上!”孔念慈几乎是用吼的。
“他们只安排了这间房供我们休息。”别人又不知道他们夫妻是分房睡的。
“那你不会叫人准备另一间房间吗?说你自己是王爷不喜欢与人挤!”她才不相信他会如此没主见,分明就是想吃她豆腐!
“夫妻本来就该同床共寝,硬是另外要间房间,你以为你父母会怎么想?要是你不介意自己的父母知道女儿被打入冷宫,我无所谓。”他都不嫌她了,她还有什么好埋怨。
“可是你也没跟我商量,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水摸鱼,占我便宜。”孔念慈不仅一点也不感激,反而拿看色狼的鄙视眼光来看他。她可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
“天佑就睡在我俩中间。”他瞪她。就算他有那个意思也得看时候吧?
“天佑呢?怎么不见他?”就是因为一早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个男人她才会失态尖叫,若是天佑也在,她不至于这般紧张。
“丈母娘刚来接他去吃早点了。她见你没醒才没叫你。”霍东贤下床穿衣。他难得有睡懒觉的心情,却被这个女人大吵大叫破坏了。
孔念慈一股碌地爬起来跑到屏风后去整理仪容。
“再有这种情况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失态。”他还想多生个孩子,要是每天都来这一幕,只会让人笑话。
“什么意思?”她由屏风出来,一脸惘然。“再有这种情况”?她不认为还会发生。
霍东贤只别有用意地看了她了一眼,什么没说。
他打开门让等在门外的侍女端盥洗水进门,随即挥手撤退想服侍他侍女。
孔念慈意外地看他挽起衣袖动手洗脸。
“看什么?”他察觉她的目光。
“没什么。”她拿起毛巾浸湿在另一个铜盆里。“我以为家时里奴婢成群的人双手一定残废,原来不是。”
她在讽刺他?不过沉稳的他不会因她一两句挑衅话就火冒三丈。“仆人的作用不一定是服侍主人。”霍王府那么大,需要大量的人手打理。
孔念慈耸肩,不再发表意见。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贪图安逸、不能吃苦的人。大将军的官衔不是混出来的。
野餐
吃过早饭,霍东贤一行人向李健雄告了辞起程回昌盛城。行至中午,霍东贤让大家停下来在官道旁的小树林里休息。
在马车里呆了一个早上,难得有机会活动手脚,孔念慈带着天佑在小树里到处游看。想来天佑也是闷坏了,竟挣开她的手像小鹿在树林里跑来跑去,留下一串开朗的笑声。
能看到天佑纯真的笑靥真好!想起刚见到天佑时,他那防备仇视的眼神使她震惊。试问有谁见过一个三岁的孩童会有如此复杂的眼神?得知他是被自己的母亲伤害成这样后,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谁叫她就是他“母亲”?以现在的身份来说,于情于理她都没理由视而不见。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天佑已经接受她,而且完全把她当作了“母亲”。她开始担心如果她能回去,天佑真正的母亲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