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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6065-大清遗梦   :原名"却下水晶帘"-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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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句唱出来,薄晶只觉得曲调十分好听,但她确认,自己绝对没有听过这首歌,但为什么可以熟到顺口而出。    
    像是被歌声所引,微风从窗棂间溜进,卷的水晶帘轻轻摇动,似是在为歌声伴舞。    
    “却下水晶帘……”    
    奇怪的歌子哀伤地重复着后面两句,“玲珑望秋月……”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薄晶曼声吟唱着,做梦似的,全身心沉浸在歌声中。    
    忽然……她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清澈的月光,晶莹的水晶珠子,自己柔曼的歌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啊——”她尖叫一声骇然捂住了嘴。    
    但一个小声的女子清柔的歌声,还是在深情地响起——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不。”薄晶知道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竟有个隐隐的声音,像卡拉OK里的和声一样,悄悄地响起。    
    “芳草,芳草……”薄晶不敢抬头,她恐惧地小声唤着芳草。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诡异的女子歌声不但没有消失,声音却越来越大了,似乎越来越靠近自己了。    
    “芳草……”薄晶感觉到那声音就在自己面前了,她猛地闭上眼睛,转身不辨方向地奔跑,狂呼着芳草的名字。    
    “主子怎么了?”薄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就听到哗啦乱响,终于,听到芳草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了。    
    “芳草。”薄晶舒了一口气,睁开眼见芳草站在不远处,忙不迭地拔脚跑过去。    
    “主子别慌,您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吗?”芳草轻轻扶住直喘气的薄晶,冷静地问。    
    “我……我听到一个女人在唱歌……她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薄晶抓住芳草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冷。    
    “大概是哪个宫房的主子或宫女在唱歌吧,主子您别怕,您瞧这房里一个鬼影也没有呀。”芳草安抚地拥住她,带了笑音道。    
    “没有?”薄晶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荒谬了,一定是刚才那种气氛,那清冷的月色和水晶帘让自己变得胆小了。    
    “是啊,主子您放心吧。”芳草笑嘻嘻地扶着她转身道,“您瞧,什么也没有呀。”    
    “也许是我听错了……”薄晶松了口气,扶着芳草转过身去……    
    虽然已经熄了灯,但明亮的月光下,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纤毫毕现,别说有女人,就是连一只老鼠的影子都没有。    
    “芳草你回去歇着吧。”薄晶放心了,自己打下帐子轻声对芳草道。    
    芳草却只是笑笑,站在床前一动不动,月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看不清她的表情。    
    “回去吧。”薄晶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便躺下扯过锦被来盖上,闭了眼睛。    
    “却下水晶帘……”那声音却又出现了,细若柔丝,却近在耳畔。    
    薄晶猛地睁开眼睛,她看见帐顶上,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发着淡淡的白光,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大清遗梦》第二部分希微

    “主子,主子。”是芳草轻柔的声音。    
    薄晶眼前的白影渐渐幻散了,好象夜晚回到家谁摸着开关开了灯一样,月光、黑暗忽然消散,薄晶觉得眼前一亮。    
    “主子,该起了,今儿是中秋,您得早点到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呢。”芳草利落着把罗帐挑起,含笑对薄晶道。    
    原来只是一场梦……    
    薄晶绷紧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了,她长长地呼一口气,这才觉得冷汗湿透了衣襟。    
    “白露,你手里捧的什么?”薄晶由芳草服侍着穿衣,却见白露手里捧着晶莹发光的物什进来。    
    “回主子的话,”白露先冷冷地瞪了芳草一眼,才道:“昨晚许是芳草没有关好门窗,有老鼠进来碰掉了那座紫玉琢的葡萄,摔了个粉碎,好在不是御赐的,不然哪……奴婢现在拿这件白玉如意摆上去。”    
    摔的……粉碎……    
    梦里哗啦那声……    
    薄晶只觉得背上寒毛都立了起来,她几乎不敢抬眼看跪在地下请罪的芳草……    
    “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芳草见她神色那么难看,吓得连连叩头。    
    “没事的……不就是个玩物吗。”薄晶壮着胆看芳草,却见她双目清澈,没有一丝的诡异。    
    乌尤舒服地翻个身,先闻到一阵极清淡的花香,若有若无地缠绕在鼻端,她闻出这是茉莉的香气,忍不住咕哝道:“说了点檀香的,又不听。”    
    缓缓打开眼睛,乌尤就看到一片血似的鲜红直逼得人眼晕,她忽然想到:原来红色并非只意味着吉利,还有杀戮……    
    “皇后娘娘吉祥,祝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恩爱绵长,早生贵子。”    
    忽然有声音打破了乌尤的遐想,皇后两个字,让她立刻翻身坐起来,慌张地寻找顺治的身影。    
    “皇上呢?”墙上成双的喜字还残留着昨日大婚时的喜气,但乌尤却没看见自己的丈夫,顺治帝福临。    
    “回皇后的话,皇上说让您多睡会儿,漱洗了在外面逗鸟儿玩呢。”那个宫女见她要起来了,忙打起帐子。    
    乌尤羞的小脸通红,大婚之夜,自己不但先于皇上睡着,而且还睡过了头,这是怎么说的呀。她赶忙漱洗梳妆,宫女们为她穿上极尽奢华的朝服秋冠,上面数不尽的珠宝晶莹明润。    
    顺治正嘬起嘴来逗一只黑翅红嘴的八哥,见她小小的身子裹在朝服里,忍不住笑道:“这衣服穿着还合适吧?”    
    乌尤见顺治背着阳光,身后似有彩霞万道,心就先怯了,本应规矩地说句合适,谁知真话就从嘴边溜出来了。    
    “回皇上的话,太沉了,压的脑门子疼。”    
    顺治听得哈哈大笑,旁边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抿嘴笑了,乌尤难为情地抬不起头来,没料到顺治却道;“说的好,别像你姑姑那么矫情,乖巧懂事些。”    
    从这天起,乌尤牢牢记住了顺治的话,乖巧懂事,不要矫情。    
    皇太后见顺治的样子,虽然看不出喜欢乌尤,但最似乎也不讨厌,心情好的时候,也传乌尤侍寝,皇太后的这颗心总算落下去了,她这桩最大的心事,也算是了结了。    
    大事既了,皇太后的目光就转向了后宫各妃,她唤了乌尤、娜木钟和那德玛来,塔娜送上了奶茶,只喜得那德玛道:“我就喜欢喝太后这里的奶茶,不像我宫里的,不知是茶不对还是奶不对,总觉得没味儿。”    
    乌尤瞧着她笑笑,姿态优雅地抿一口,见娜木钟无精打采的样子,忙道:“塔娜,这茶里加了蜜吗?姑姑喜欢借点蜜的香味。”    
    皇太后见乌尤如此贤惠知礼,心里喜欢,微笑道:“你这孩子就是体贴,塔娜侍候这些年了能不知道吗?加了,你放心地喝你的吧。”    
    喝着茶,皇太后似是平淡地道:“乌尤,你现在是皇后了,以后后宫六院的事,你要用心些。”    
    乌尤脸一红,赧然道:“皇额娘,乌尤愚笨,恐怕担不了这重任……再说了,希妃管的井井有条,不是做得很好吗?”    
    皇太后还没说话,那德玛抢着道:“姐姐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堂堂一国之后,六宫之主,怎么能任个小小的妃子大权在手呢?”    
    乌尤分辩道:“不是乌尤贪懒,实在是力不能及,若说服侍皇上,打点食寝,乌尤倒还行,但这管理六宫……”    
    那德玛哼一声道:“我就不信能有多难,皇额娘,您要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我准保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我先把那个两个瓜尔佳氏给赶出宫去,替我陶如格姑姑报仇。”    
    听她这么说,娜木钟先笑了,接着皇太后也笑了,两人相视一眼,都心道:这是个莽张飞,绣花枕头一包草。    
    “你还小,怎么着也等几年。”娜木钟忍着笑哄她道。    
    皇太后皱眉道:“乌尤心太慈,你又太小,这宫里竟没个信得过的人。我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偏偏皇帝也不让我省点心,天天和那些汉人们近乎着,若不是我点着拦着,恐怕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乌尤微笑道:“是孩儿没用,让皇额娘操心了,不过乌尤觉得希妃聪明勤谨,不如就让她……”    
    娜木钟不悦地截了话道:“娘娘这是什么话,不得灭自己威风,我当年可没你这般没用。”    
    她这么直白的说话,乌尤倒也不生气,只是低头微笑,那德玛就不服气了,咕哝道:“当年你不也被那个淑妃玩弄在手里?若不是姑奶奶给你撑着,早就……”    
    “行了,”皇太后猛然喝断,不悦地瞪那德玛一眼,但那德玛的话确实点醒了她,乌尤是自己的人,顺治却偏偏喜欢和自己作对,就算乌尤成了气候,顺治恐怕也会又扶持起一个淑妃来。    
    “你们几个丫头就会给我添堵,得了,都回去歇着吧,我这儿还有事呢。”皇太后忽然开口逐客,乌尤几人以为是争吵惹怒了皇太后,也不敢多说,悄悄散去了。    
    她们一走,皇太后就下旨宣爱元宫的希妃立刻觐见。    
    希微匆忙赶来,身上只穿件墨绿的便服,头发随意盘起,更衬得清丽脱俗。    
    “臣妾给皇太后请安。”    
    希微心里打了几个转,却见皇太后脸上只是慈祥的笑意,辨不出吉凶。    
    “得了,看座吧……最近后宫事务繁杂,辛苦你了。”皇太后和霭地道。    
    “臣妾能为皇上和太后分忧,是前生修来的福份。”希微心里渐渐猜到一些了,她心念飞转,还是先开口为强,“启禀太后,如今皇上大婚已毕,皇后一主六宫,臣妾这些日子勉力代皇后处理宫内事务,虽战战兢兢,竭尽全力,但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还求太后皇后宽恕。”    
    “哦?”皇太后唇角含笑,审视地瞧着她,沉吟道:“既然你有此意……那就好好歇歇吧。”    
    “臣妾不才,谢太后。”希微本应装出感激涕零的表情的,但她却皱起眉头,贝齿轻咬嘴唇,似乎什么话难以启齿。    
    “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皇太后见她不战而败,心里也有几分诧异。    
    希微抬眼瞧瞧塔娜,塔娜心里明白,向太后道:“主子说想吃杏仁酥的,奴婢这就去御茶房说一声。”    
    “奴婢一直有事欺瞒了皇上和太后,求太后赐奴婢死罪。”塔娜一出门,希微就扑通跪在皇太后脚下,带着哭音道。    
    皇太后被她的举动弄迷糊了,异道:“好端端这是做什么?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希微只是不起,低头道:“奴婢并非富察氏,奴婢该死,奴婢万死。”    
    “什么?”皇太后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大的罪名,冒名顶替秀女是欺君大罪,可诛连家人的。    
    “你不是富察氏?”皇太后狐疑地审视着她,如果她真不是富察氏,而是冒名顶替的女子,那这天大的秘密她怎么可能说出来呢,除非是另有目的,或是疯了。    
    “起来说话吧……慢慢讲,想必你也有苦衷。”皇太后脸色微变,但很快就如常的慈祥。    
    “谢太后,奴婢本是……”    
    希微自称自己是镶白旗董鄂氏,额娘早逝,阿玛酗酒爱赌,将七岁的自己卖到富察府里做丫环,侍候富察家的大格格,大格格貌美聪慧,早早地为自己寻了意中人,于是她阿玛和额娘就让自己顶替……    
    “哦……”皇太后眯了眼睛锐利地盯着希微,“自你进宫来,先是滔光养晦再是锋芒毕露,一个这么聪明的人冒此杀头大险……想让我相信你是情之所致,不忍骗我恐怕很难。”    
    希微忙道:“奴婢怎敢?皇太后巾帼须眉,论智计心思,奴婢是望尘莫及,奴婢怎敢欺瞒太后。奴婢此举,只是想向太后表明一片忠心。”    
    “忠心?”    
    “是,奴婢出身微寒,得蒙皇上、静妃、太后您的恩宠才能飞上枝头,奴婢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恕奴婢直言,一来,皇后仁慈有余,权谋不足,惠妃娘娘天真直率,两位主子年纪尚小,恐怕还需要太后您指点教诲。”    
    “二来,如今朝中因圈地之事满汉对立,皇上明显倾向于汉臣,太后您为了安定人心,强令皇上斩了陈名夏,但事态并未因此缓和,朝里您还得多花些心思。”    
    “所以,您在后宫得有个可信任的管事的人,而无论您想除去谁或做什么事,奴婢行事都要更方便一些,所有的矛盾也都集中在奴婢身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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