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玦世(笑言风流)-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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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有些担心的轻唤道,我知道他的杀气不是对我,但是我不知谁能把一向冷漠的爹爹惹得如此生气。
“无事。只是有人活的太久了而已。”爹爹开口道。
在远处美人床上的玉双城忽然打了个寒颤,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拉过睡在他身边的美人,接着睡去。
第九十九章
这些日子很平静,但是很幸福,有朋友在我身边更有爹爹的陪伴,舒服地靠在爹爹怀里,看着外面的小雨,我想我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爹爹,等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就玩遍大山南北,找个地方隐居好不好?”狠狠咬一口手里的苹果,我开心地说道。
爹爹没有回答,只是搂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紧了一下,我笑着眯起了眼睛,再狠狠咬一口手中的苹果,真甜。
“天上他们的速度好慢,就那么一点小事,也办了这么久。”好想早点和爹爹一起走呀。扭头看了一眼爹爹,“要不我们先走吧。”反正没有我和爹爹什么事情,应该说他们不敢劳烦爹爹,而我呢,因为天天和爹爹腻在一起,他们没有找到机会劳烦我。
爹爹没有回答,只是直接松开我站了起来,说道,“去收拾。”
我自是知道爹爹的意思,笑眯眯地点头,把银票什么全都找了出来,放好,再找了几件衣服打包,然后把包袱挂在自己身上,自己挂在爹爹身上,爹爹只是瞪了我一眼,就直接往外走。
“我们白天跑路不太好吧。”话虽如此,可是我一点也不担心,虽然看见我们的人不少,但是只要一对上爹爹的脸,他们都全部扭头,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了。
我想到天上他们发现我不见时的样子,心里偷笑。
“小玄…………”忽然一个熟悉到了极点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带着笑容抬头。
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回来了呀。”
天上间没有说话,仿佛没有看到我胳膊上的包袱一样,祈七月带笑的脸竟也正经了起来,梵如花不停地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萧寒看着我,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楚惊魂低头研究着自己手中的金剪刀,仿佛没有见过一般,南祀那爱笑的脸也消失了。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安,手不自觉抓紧爹爹的胳膊,爹爹低头看我一眼,直接抱着我回屋里,坐到主位上。
他们几个很快进来了个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我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告诉我的。
是宗政雾出事了吗?他贵为一国王爷,如若出事了,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那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天上间才缓缓开口道,“我们见到楚琴了。”
手中的包袱掉在了地上,从爹爹怀里站了起来,道,“不可能。”不可能,楚琴是在我怀里失去的呼吸,是我亲手把他埋葬的,不可能是楚琴。
天上间可能被我的表情吓住了,他停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所奏曲子还是《赋水》。”
我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楚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那个有着温婉干净笑容的孩子,那个满身是血却依然对我微笑的孩子,仿佛要窒息的感觉,忘不了他的死,忘不了当时的无力与绝望。
我猛地上前抓住天上间的衣服,吼道,“在哪?他在哪?”不允许,我决不允许有人冒充楚琴。
“我…………”天上间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只知道自己回到了那个清冷的怀里。
我醒来了,但是我不愿睁眼,耳边传来爹爹那冰冷如一的声音,“清醒了?”
我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是爹爹打晕我的,那些人既然能找到冒充楚琴的人,让天上间他们都分不出来,肯定是预谋了很久的,目的就是引我出现,当时如果爹爹不打晕我,我想我肯定已经上当了。
“冷静了吗?”爹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睁开了眼,眼里带着痛苦,道,“为什么因为我,他连死了都要被人利用,他被伤害的还不够吗?”
为何,为何每个人都要伤害楚琴,他是那么善良:为何,为何要让楚琴认识我,我害他身死,竟连死后都要被人利用。
爹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他眼里的东西我看不懂,应该说是这时的我所看不懂的,因为我全部心思都放在楚琴身上。
我一直不能忘记楚琴死前发生的事情,那时的痛苦、绝望,一直被我压在心底最深处,不是忘记,只是不愿想起。
忽然感觉爹爹一下把我抱起,我没有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没有泪,因为在楚琴死时泪已流光。
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冷,我一下睁开了眼,看见爹爹抱住我站在屋外的水池中,秋天的水带着特有的寂静与凉意。
我张口想说什么却无力发声。
“你,可冷静?”爹爹的声音在这秋水中带着奇异的温暖。
“爹爹…………”两个字终于出口,我抱住爹爹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间。
“你可冷静?”爹爹再次问道。
“恩。”浓浓的鼻音带着回答出口。
“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为何要内疚。”爹爹的手紧紧搂住我,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我没有。”闷闷的声音,我没有内疚,只是痛苦,而已。痛恨自己当时的无力。
“那为何表现的跟个白痴似的。”爹爹缓缓开口道。
“我不白痴。”手紧紧搂住爹爹,我回答道。
“既然如此。”说着爹爹抱着我用轻功跳出水池,一脸嫌弃的把我扔到地上,说道,“洗澡去,脏死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虽然我一直知道爹爹的情商确实很低,但是没有想到,连一点情趣都没有,就这么把我扔到地上,还说我脏死了。我看了一下池水,虽然我承认确实很脏,但是,他不是也在里面泡了很久吗?
磨牙,起身,乖乖跟在爹爹身后,洗澡就洗澡,谁怕谁。
“风雅,把这个池子给填平。”爹爹忽然开口道。
“为什么?”我有些怀疑地看看池子,它怎么惹到爹爹了。
“脏。”说完,爹爹直接拎住我的脖子,往浴池走去。
“是。”风雅在身后恭敬地回答。
“你不是说我脏吗?干什么还碰我?”嘴里虽这么说,但是还是乖乖让爹爹拎住,不敢反抗呀。
“本来就脏。”
“那你还拎。”
“白痴,闭嘴。”
大结局
“爹爹,这件事能不能让我自己处理?”静静看着自己的手,白嫩没有一丝伤疤,但是这双手确是染满了楚琴的血的手。
爹爹没有回答,那双无情的眸只是看着我,我要了一下唇,接着说道,“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爹爹点了一下头。我笑了,搂住爹爹的脖子,吻了一下他冰凉优雅的唇,然后松开。
天上间与萧寒坐在屋外的石椅上,看见我出来,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看着他们点了一下头,没有问其他人的去处,因为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离开的,因为见过楚琴的人就他们两个,他们是最适合陪我去的人。
“走吧。”我拉住爹爹的手走到他们两个面前,平静地说道。
天上间和萧寒起身,萧寒拍了拍我的肩,天上间带着张扬的笑容站在我旁边,说道,“到时候见到了,小玄可不要哭鼻子呀。”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站我身边的爹爹。
我知道他们担心我,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楚琴已经死了,我很确定,我不管这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只是,那个属于我的琴儿已经死了。”
当我刚刚说完,忽然感觉到爹爹身上冷气骤增,杀气在四周飞舞。天上间和萧寒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内力抵抗从爹爹身上散出的杀气,我想要不是他们现在用不了轻功,他们一定早就跳的远远的了。
“不过,不论楚琴是否活着,我爱的人始终只会是一个人,爹爹,我只爱你,永远。”我微微侧头看着爹爹,缓缓说道。
杀气如来时一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冷气都没有了,爹爹无情的眼底多出了几分温柔与得意。
我心里偷偷松口气,天上间在爹爹看不到的地方给我竖了一下大拇指,挤眉弄眼做着鬼脸,当爹爹扭头看他时,他立马恢复一脸正经的样子,只是感觉变化的太快,嘴角有些抽筋了似的抽搐。
“带路。”爹爹难得开恩地对着天上间吐出两个字。
天上间愣住了,然后猛地抓住萧寒的衣领,张狂的大笑道,“哈哈,大玄跟说我说话,对我说话了。”然后恶狠狠地瞪着萧寒,接着道,“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刺激死梵如花,听见没有?”
萧寒没有说话,只是怜悯地看了天上间一眼,我也把同情的目光送给天上间,天上间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冷汗从额头流下。
因为爹爹的云魂正架在他脖子上,我还能看见天上间脖子上被云魂的寒气激起的鸡皮疙瘩。
“我错了,小玄救命呀。”天上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才说道,“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又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可活。”
“带路。”说完,爹爹收起了手中的剑,天上间马上点头,再不敢多说话,拉住萧寒就往外走。
我抓住爹爹的手,靠在他怀里,让爹爹的手环住我的腰,带着我一起走,说道,“谢谢。”我知道爹爹放过天上间是因为我,天上间是怕我难受,所以故意逗我的,爹爹从不是一个忍耐力好的人,天上间开他的玩笑,如果不是爹爹知道天上间是故意逗我开心,那把剑绝对不会只是架在他脖子上。
爹爹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清冷绝傲的脸上带着平时没有的柔软,那一瞬间的风情,妩媚而高傲,“白痴。”冰冷的唇轻轻印上我的唇。
天上间把小玄他们带到了宗政铘的府邸,我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点头,直接带我往后门走去,打晕守卫,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走了许久,才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下,路上见到我们的人,都被他们直接下手解决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因为那里正传出《秋蝶》,我的手握得紧紧的,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天上间和萧寒点了一下头,才和爹爹一起进去。
天上间和萧寒只是守在门口,有些事情我想自己解决,他们知道,所以他们不会进来,也不会放别人进来。
一个一身白色稠衣的少年坐在院子中间,黑色的长发飘散在他的四周,熟悉的面容,温婉的笑容,少年的声音动人而柔软,“主人。”
他看见我进来,没有一丝的慌张,只是停下了弹琴的手,抱住琴,给我行礼。
我看着他,握了一下爹爹的手,爹爹知道我的意思,带着不满离开了我身边,走到一边站好。
“能不能给我弹首曲子?”我来到那人的身边坐下,浅笑着说道。
他点头,乖巧地坐在我身边,琴放好,刚要开始却被我阻止了。
“不要弹《秋蝶》,还是弹《赋水》吧。”我再次开口道,他水润的眼看着我,有疑惑,却扔乖巧地点头。
《赋水》在这个小院中响起,第一次见到楚琴的时候,他弹的也是这个曲子,那个聪明温柔有着点小小的倔强与坚持的孩子,那个说着请公子怜惜的孩子。
手指缠上自己的发,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指,黑色如夜的发,有一种禁欲的勾引,我没有看身边弹琴的人,微微闭着眼睛,露出一丝笑容。
不知何时曲子已经结束了,我睁开眼,他正在我身边专注地看着我,见我睁眼,脸微微发红的低下。
“不得不承认,你很像他。”我笑的温柔而多情,这就是被爹爹称为很丑的笑容。
“楚琴不懂。”他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我,语气里有疑惑。
“可是,你不是他。”我没有回答,接着说道,“不要说楚琴二字,你不配的。”我的声音柔情而妩媚。
“为什么?主人,楚琴不懂你的意思。”他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我,花瓣般红润的唇有些惨白。
“你懂或者不懂与我何干呢?”白皙的手没入他的胸口,他张开想说什么,却只有血从口中流出。
“《秋蝶》只属于楚琴,而,楚琴永远不会问我为什么。”另一只手摸上他苍白而绝望的脸,我温柔地说道。
把手从他身体里抽出,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没有沾血的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手巾,把手上的血擦净,然后把手巾扔下,正好盖住那张与楚琴一摸一样的脸。
“出来吧。”我平静的对着身后那个房间说道。
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人拍着手出现,那张霸气的脸与宗政雾有几分相似,他就是宗政铘了,怪不得外面没有打斗的声音。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