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1-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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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时,她告诉自己,她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一个年轻有魅力的女人。她愉快地走出房间,秀发光亮,脚步轻盈。奇普在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玛丽走向他,坐在他身旁。
「嗨,奇普。」她微笑道。
「嗨,玛丽。」奇普回以微笑,同时伸手去摸玛丽的手。
「我在她的早餐里增加了镇静剂的剂量。」芭芭拉.亚契在控制室里说道,一面拉近镜头。「另一个也一样。」另一个使用的是一种抑制剂。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奇普告诉玛丽,声音多多少少被隐藏式麦克风给录了下来。
「谢谢。」
「她看起来十分陶醉。」
「这是必然的,」芭芭拉冷冷地说,「她体内的剂量足以让修女抛开矜持,兴奋无比。」
「那男的呢?」
「哦,没给他任何类固醇,」亚契医生说道。
奇普靠过去亲吻玛丽的嘴唇,他们两人在客厅独处。
「女的血液功能如何,芭芭拉?」
「她的血液中带有抗体,而且开始有小的血栓出现;几天後应该就会出现症状。」
「要多吃多喝,保持心情愉快,因为下星期你们可能就死了。」基尔格医生对著电视萤幕说道。
「太惨了。」亚契医生同意道,表情就像看到路旁的死狗一样。
「身材不错。」当玛丽褪去睡衣时,男医生说道,「我已经很久没看X级的片子了。芭芭拉。」画面当然有录下来;实验的金科玉律是牢不可破的,所有事情都必须记录下来,研究人员才能监控整个测试计画,他心想:好一对漂亮的乳房。
「那女的刚到这里来时,行为非常保守。看来镇静剂非常有效,可以让他们放得开。」
另一项临床的观察报告。事情开始进展得很快;两名医生边看画面,边喝著咖啡。不管有没有镇静剂,基本的人性本能已经被挑逗起来了;不到五分钟,奇普和玛丽就疯狂地做起爱来,还发出一般常见的音效;幸好画面不是太清楚。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并肩躺在绒毛地毯上,互相疲累而满足地亲吻著;奇普的手抚摸著玛丽的胸部,闭著眼睛,规律地呼吸著。
「好哦,芭芭拉,如果没发生别的事,这一对会有个不错的周末。」男医生带著狡猾的笑容说道。「你认为男的血液多久才会出现反应?」
「可能还要三、四天。」奇普并没有像玛丽那样经常淋浴。
「疫苗测试者的情况如何?」
「有五个人注射了A疫苗。三个人未受感染,以便测试B疫苗的效果。」
「哦?我们让谁活下来?」
「M二、M三和F九,」亚契医生回答,「他们对实验似乎并不抗拒,其中有一个是西艾拉俱乐部的会员,你相信吗?他们应该可以接受我们的研究。」
「对於科学实验的政冶标准——我们会得到什么结果?」男医生笑著问道。
「嗯,如果他们成功活下去。也许可以跟我们继续合作。」亚契说道。
「没错。」他点头说道,「你对B疫苗有信心吗?」
「非常有信心。我预期可以达到九成七的效果,也许更好。」
「但不是百分之百?」
「没办法,湿婆病毒太难缠了,」亚契告诉他,「动物实验有点粗糙,这我承认,但根据电脑模型做出来的结果却相当精确,误差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史提夫在这方面非常优秀。」
「伯格非常聪明。」基尔格医生同意道,然後变换了一下坐姿,「你知道的,芭芭拉,我们在这里的研究不完全是——」
「我知道,」亚契回道,「不过我们也都知道快要有结果了。」
「没错。」他同意地点点头,但却对自己另外的想法感到困扰,他的家庭会继续存活下去,并跟他一起分享对这个世界和所有人类的爱。然而,在电视萤幕上的这两个人,和他一样是人类,但他却必须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他们。
「放轻松点,好吗?」亚契看著他的睑说,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至少他们得到了一点爱,不是吗?如果全世界都感染了,那才是真正的浩劫——」
「我没必要一直看著他们。」他可不认为偷偷欣赏别人做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现在是不用,不过以後就知道了,电视新闻自有报导,但到那时候就太迟了;而且,如果其他人发现了,他们将会谴责我们,而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在堪萨斯进行的计画非常隐密,色芭拉;」男医生向她保证,「而在巴西的计画,保密措施就做得更好了。」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巴西,雨林一直令他十分著迷。
「还能做得更好。」芭芭拉.亚契想了想说道。
「整个世界并不是一间实验室,医生,你记得吧?」不过,整个湿婆病毒的确是和整个世界息息相关的,但他还没有胆大妄为到敢用上帝之名来称呼他们目前所从事的研究。
「早安,迪米区。」他走进办公室时说道。
「早安,先生。」波卜夫站起来迎接他的雇主。这是一种欧洲的习惯,同尊者表示礼貌的一个动作,如今住在纽约的这名俄国人多少也感染到了这种仪节。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波卜夫的雇主说道,一边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我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波卜夫说道,「我不确定这件事有多重要,这就留给你来判断吧。」
「废话少说,先看看吧。」他坐下来,然後移动旋转椅去启动办公室里的咖啡冲泡机。
波卜夫走向另一面墙。打开墙上的操作面板,取出遥控器,开启大萤幕电视和录放影机,然後放进一卷录影带。
「这是关於伯恩事件的新闻报导。」波卜夫说道;这卷带子只放了二十杪锺,波卜夫就又再换了另一卷带子。「维也纳。」他按下放映键时接著说明;这一卷则放不到一分钟,就又被取了出来。「昨天晚上在西班牙的主题乐园,」这一卷也只放了一分多钟。
「然後呢?」录影带都放完了之後,波卜夫的雇主说道。
「你看到什么,先生?」
「有些人在抽烟——你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完全正确。在三次事件中,都出现了同一个人。」
「继续说下去。」波卜夫的雇主说道。
「处理和解决三次事件的都是同一支特种部队。这点非常有意思。」
「为什么?」
波卜夫提醒自己要有耐心,这个人可能在某些领城是个天才,但在其他力面就只能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罢了。「先生,这支特种部队,在三次事件中,三个不同的国家里,与三个当地的警察单位合作,成功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换句话说,目前有一支受到各国信赖的特种部队存在——我认为他们属於军方,而不是属於警方——而且正在欧洲活动。这支部队从来没在媒体上曝光过,因此是一支高度机密的『黑』部队。大概是一支北约组织之类的部队,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现在,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没问题。」波卜夫的雇主点头道。
「你知道这支部队吗?你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波卜夫的雇主摇摇头。「不知道。」然後转身去倒了一杯咖啡。
「有没有可能找到有关他们的情报?」
他耸耸肩。「也许吧。这重要吗?」
「这又必须视另外一个问题而定——为什么你要付钱叫我去煽动恐怖份子闹事?」波卜夫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迪米区。」
「不,先生,我必须知道。如果对整体目标毫无概念,是无法对有组织的敌人展开行动的。更何况,你投下了大笔资金策画这些行动,一定有你的道理在,我必须知道。」波卜夫这段话传达出来的讯息是:他想知道原因,而且不管对方说不说,他都会找出答案。
波卜夫的雇主也知道自己多少受制於这名前俄国间谍,虽然他可以否认这个人在公开场合所说的一切,甚至有办法让这个人消失,但这个办法也不是那么保险,因为波卜夫可能已经告诉过别人,或者留下记录也说不定。
波卜夫从银行领出来的钱,当然都已经「洗」过了,但是一个聪明细心的调查员还是可以根据某些线索,追查到他身上,造成一些隐忧,在银行电子化之後,每笔交易都会留下清楚的记录,警方可以藉此找出各项交易记录之间的关连;这可能或多或少都会对他造成困扰。而更糟的是,这不是他能轻易应付的情况,更会对目前正在纽约、堪萨斯和巴西等地进行的庞大计画造成阻碍。而澳洲,则是他目前的工作重点所在。
「迪米区,你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是,先生,当然可以,如果你想让我的工作更有效率,我就需要知道更多。你可以把这些录影带拿给其他值得信赖的人看,看他们是否认为这项情报很重要。」波卜夫站起来,「如果需要我,就请打电话给我,先生。」
「谢谢你的情报。」门关上之後,他立刻拨了一通电话;结果是一段留言——
嗨!话筒里出现一个声音,这里是比尔.亨利克森的家。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接电话。
你可以打去我的办公室试试看。
「该死。」他说道。然後突然灵机一动,用遥控器打开电视。CBS,没有;NBC,没有……
「有一名病童遭到杀害。」ABC「早安,美国」的主持人说道。
「查理,很久以前,列宁曾经说过一句话——恐怖主义的目的就是施行统治。这仍然是个危险的世界,因为以前支持恐怖份子的国家如今都无法再约束他们的行为。现在,他们甚至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亨利克森说道,「根据报导,这群人要求释放他们的朋友,豺狼卡洛斯。虽然他们没有成功,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竟然为了救出同伴而策划这次的恐怖行动。幸好他们的行动失败了,这都得归功於西班牙警方。」
「你对警方表现的评价如何?」
「非常好。他们都是使用同一本教科书训练出来的,他们当中的菁英来自布雷格堡、英国的赫里福,或是德国、以色列等地;他们在那里接受跨国训练。」
「但是有一名人质遭到杀害。」
「查理,这是无法避免的,」那名专家悲伤地说,「你可能手里拿著上膛的武器,离他们只有十尺,但就是无法展开行动,因为这样只会造成更多人质遭到杀害。我和你一样痛恨这种恶行,但这些人已经没机会再犯了。」
「谢谢您的大驾光临。比尔.亨利克森,全球保全公司总裁,同时也是ABC电视台的恐怖行动顾问。」画面切入广告。
他桌上有比尔的呼叫器号码;他打了这个号码,并留下自己的电话。四分钟後有了回电。
「嘿,约翰,有什么事?」声音中还伴随著街上的喧闹声。亨利克森一定是离开了位於中央公园西侧的ABC摄影棚,正走向他的车子。
「比尔,我必须见你一面。你能直接过来吗?」
「没问题。二十分钟後见。」
亨利克森有通行证可以进入大厦的停车场;他把车子停在保留的车位上,然後在通话结束後的十八分钟走进办公室。
「有什么事?」
「今天早上在电视上看到你。」
「他们总是为了这种事情找我。」亨利克森说道,「警方乾净俐落地解决了那些混蛋,至少从电视上播出的片段看来是如此。我可以拿到其他部份。」
「哦?」
「我自有管道。他们播放出来的带子已经经过了大幅修剪。我的人可以从西班牙拿到所有的带子——反正又不是机密——再仔细加以研究。」
「你看这个。」约翰把电视切换到录影机频道,播放世界乐园事件的那卷录影带;然後站起来换了一卷维也纳的带子;放了三十秒後又换成伯恩的带子。「你有什么感想?」
「都是同一支部队?」亨利克森大声质疑,「看来的确是如此——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知道波卜夫吧?」
比尔点点头。「嗯,你找来的那个前苏联国安会干员。是他发现的吗?」
「没错。不到一个小时以前,他就在这里给我看这些带子。他对此颇为忧心;你觉得这会对你造成困扰吗?」
这个前联邦调查局干员扮了个鬼脸。「不确定,我要先弄清楚他们的底细。」
「你有把握吗?」
这次他耸耸肩。「可以跟一些人打听,再放一些风声出去。不过,如果真的有一支不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