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1-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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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查维斯在检查四周状况时,维加弯腰抱起一名小女孩。「哈罗,亲爱的,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
「虹彩!」皮尔斯兴奋地喊道,「告诉他们城里将有位新警长维加。」
「一点都没错,麦克!」普莱斯从口袋里掏出烟斗,以及一小袋上好的烟草。
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维加、皮尔斯和路易斯把枪集中起来,关上保险,统统堆放在一张桌子上。麦泰勒和康诺利检查厕所和其他房间,确定是否有残余的恐怖份子,结果一无所获。
「好了,我们把小孩送出去。」查维斯跟他的部下说,「彼得,带我们出去!」
寇文顿让他的队员打开逃生门,并在逃生梯就位,每一层部署一个人。维加走在最前头,左手抱著一个五岁小孩,右手拿著 M P 十冲锋枪。一分钟後,他们已经来到城堡外面。
查维斯垫後,他和普莱斯一起看著身旁的墙壁。小孩原来待著的角落墙壁上有七个弹孔,不过都射高了。「真幸运。」查维斯说道。
「多少吧,」普莱斯士官长同意道,「这些弹孔是被我们两个人一起射倒的那个家伙弄出来的。他只是胡乱开火,并没有瞄准或者他瞄准的是我们,而不是小孩。」
「干得好,艾迪。」
「谢啦。」普莱斯回道。他们两人一起走出去,把现场留给警方去处理。
「指挥中心,我是熊,情况如何;完毕。」
「任务结束,我方无伤亡。干得很好,熊。」克拉克告诉他现在的状况。
「了解,谢谢你,长官。熊返回基地。通话完毕。我需要去小解。」马洛伊跟副驾驶说道,然後驾著夜鹰式直升机向西飞往机场。
强士顿从俯冲轰炸机的梯子上全速冲下,手中抓著步枪,途中有几次还差点绊倒。下来後,他又跑了几百公尺才到达城堡;那里有一个穿著白袍的医生,正低头查看强士顿射倒的那个人。
「他怎样了?」强士顿到了之後问道。情况一目了然,那人双手抱著肚子,浑身是血。
「他活不了了。」威勒医生说道。如果他们现在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这个人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他的鲜血不断地从破裂的脾脏冒出来,肝脏很可能也毁了……除非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否则他根本毫无存活的机会,威勒医生目前能做的就是用吗啡减轻他的痛苦。威勒医生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注射针筒。
「射杀那个小女孩的就是这个人,」强士顿告诉威勒医生,「我想我有点射偏了。」他低头看著对方的眼睛继续说道;那张扭曲的脸孔又发出一声呻吟。如果他是一头鹿的话,强士顿肯定会往他的头或脖子上补上一颗子弹,以结束他的生命。慢慢死吧,你这个混蛋,强士顿在心里诅咒道。威勒医生帮那个人打了一剂吗啡,这让强士顿感到有点失望。不过医生有医生的天职,正如强士顿也有自己的职责一样。
「位置非常低。」查维斯看著这最後一名存活的恐怖份子说道。
「可能是我扣扳机时手滑了。」狙击手回答。
查维斯直视著他的眼睛。「大概吧。去收拾你的工具。」
「等一下。」当吗啡进入血液之後,那个人的眼神和缓了下来,不过双手仍抓住伤口,背後也不断地流出一滩血。然後,他看了强士顿最後一眼。
「晚安,上帝保佑你。」强士顿悄声说道。十秒钟後,强士顿转身回到俯冲轰炸机去收拾剩下的东西。
在医务室里,许多小孩尿湿了裤子,眼中也充满了恐惧的泪水;他们经历了一场恐怖的恶梦,需要时间才能平复。虹彩部队的队员们正忙著安抚小孩子,其中有一个在帮唯一的伤者包扎其实这小男孩身上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德拉库兹百夫长拒绝撤离,仍然待在医务室里;他瞥见虹彩部队队员们的夹克上有英、美、德三国的伞兵徽章,而脸上则露出完成任务後的满足神情。
「你们是什么人?」德拉库兹用西班牙语问道。
「抱歉,我不能说,」查维斯回答,「不过我在录影带上有看到你。你做得很好,中士。」
「你们也是。呃,你怎么称呼?」
「查维斯。多明戈.查维斯。」
「美国人?」
「是的。」
「那些孩子,有人受伤吗?」
「只有在那边的那一个,他受了点轻伤。」
「那些犯人呢?」
「他们不会再犯法了,朋友,再也不会了。」第二小队队长轻声说道。
「很好。」德拉库兹跟查维斯握手致意。「这次任务很困难吗?」
「没有一次是不困难的,不过我们就是被训练来应付难题的,而且我的人」
「他们看起来都很厉害。」德拉库兹附和道。
「你也一样。」查维斯回敬道。「嘿,各位,这个人就是以一把剑独力对付歹徒的人。」
「哦,是吗?」皮尔斯走了过来,「我帮你把那个家伙干掉了。老兄,你很勇敢。」皮尔斯跟他握手,其他人也照做了。
「我必须我必须」德拉库兹站起来一跛一跛地走出门口。五分钟後,他跟克拉克一起进来,而且手上拿著
「那是什么?」查维斯问。
「第六常胜军团的军旗,」百夫长单手拿著旗子说道,「常胜军团。丹尼斯先生,你同意吗?」
「当然,法兰西斯科。」园区总经理正经地颔首说道。
「致上我们军团的敬意,查维斯先生。请收下这份代表荣誉的纪念品。」
查维斯收下了。这个该死的东西铁定有二十磅重,表面似乎还有镀金,不过摆在赫里福的俱乐部里当战利品倒还不错。「我们会好好保管的,朋友。」他向那名前中士保证,同时看了克拉克一眼。
所有紧张全部一扫而空,和往常一样,随之而来的是喜悦与疲累。所有队员都看著被他们救出来的孩子;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到父母身边了。这时他们听到有巴士停在外面的声音。
史提夫.林肯打开门,正好看见大人们从巴士上一拥而出。他向他们挥挥手,於是整个房间立刻就充满了欢愉的吵杂声。
「该离开了。」约翰说道。当部队鱼贯而出时,他也走过去跟德拉库兹握了握手。
来到外面的空地之後,普莱斯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在医务室的石墙上擦了一下,点燃了烟斗,然後吐出一口代表胜利的烟。这时,许多父母看到自己的小孩平安无事,都兴奋地哭泣起来。
原来站在巴士旁边的甘美林上校走了过来。「你们是外籍军团吗?」他问道。
路易斯.罗斯理回答了他的问题。「从某方面来看,我们是,先生。」路易斯用法语说道;他抬头看见直接对著门口拍摄的监视摄影机正在录下这整个过程。许多父母带著小孩走了出来,停下脚步与虹彩部队的成员一一握手。接下来,克拉克带领所有队员离开现场,回到城堡,再下到地下楼层。一路上,西班牙警察一一向他们举手敬礼,而他们也一一回礼致意。
【第十六章 发现】
「世界乐园事件」的圆满落幕,对於某些人来说却是麻烦的开始。而其中的一名受害者就是托马斯.纽西欧上校,西班牙警方在现场的资深警官。由於被当地媒体误认为是营救人质行动的指挥者,纽西欧不断地被记者追问行动的细节,电视台记者甚至还要求他提供录影带。纽西欧当时成功地封锁消息,连在马德里的高层首长也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纽西欧上校决定公布园方的录影带,反正录影带内容不大清楚,应该无关紧要。其中最戏剧性的一幕就是突击队队员从直升机上降下,登上城堡屋顶,然後从城堡屋顶到控制中心的窗户……
纽西欧认为公布这段仅持续四分钟的过程并无伤大雅,虽然其中还包括了巴迪.康诺利在窗户边缘装置炸弹和转身引爆炸弹的镜头。至於室内的枪战,则完全没有被拍下来,因为恐怖份子早就破坏掉控制中心内的监视摄影机。解决屋顶上卫兵的那一幕虽然有被拍摄下来,不过由於脑袋爆开的画面太过残忍,因此没有公布,而射杀最後一名恐怖份子的画面也是如比处理。由於其他摄影机离行动现场有段距离,什么也没拍到,甚至看不清楚救援小组人员的脸,只拍到他们快速撤退时的画面,其中有许多人还抱著救出来的小孩——纽西欧认禺这段画面应该不会冒犯到任何人,尤其是来自英国的特种部队。
於是,他把这段黑白录影带画面提供给CNN、天空新闻网以及其他有兴趣的新闻媒体,也让群集於世界乐园大门口的记者有东西可以报导。对於这桩发生在世界上最大主题乐园的可恶事件,是如何被训练有素的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顺利化解的,记者们都作了非常详尽的报导和评论。
晚上八点钟,波卜夫在纽约的公寓里看到这段画面,当时他正一边抽著雪茄,一边啜饮著伏特加。他打开录影机录下这段画面,以便留待稍後再仔细研究。他发现整个突袭过程十分专业,炸药爆炸的火光非常具有戏剧性;但在他看来却是稀松平常。至於救援小组人员的列队行进,更是在他预料之内——他们抖擞的步伐,挂在身上的武器,以及手上抱著小孩、兴高采烈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了。画面中显示他们走向一栋建筑物;根据记者的报导,那里是医务室。过了一会儿。部队离开那楝建筑,其中有一个人点燃了一根火柴,然後用来…………点著一根烟斗……
没错,他点著一根烟斗。波卜夫倾身向前,仔细观察画面。镜头并没有拉进,不过那名不明身份的士兵(或警察)的确是在抽烟斗;他一边与同事说话,每隔几秒钟就吐出一口烟……他的动作并不夸张,只是平静地说著话(声音没有录下来)。在俱乐部或酒吧常可看到类似的镜头;不管是士兵、医生还是足球选手,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通常都会坐下来聊聊天,检讨今天的工作,这就是所谓的专业人士才会有的习惯。接下来画面变了,一位美国新闻主播开始说著一些废话。看到这里,波卜夫立刻把录影带倒转後取出,再放进另一卷录影带。他把录影带快转到伯恩事件的结尾部份,直接跳到行动结束後,在那里……没错,有个人点起烟斗。
波卜夫又换了维也纳事件的录影带来看……没错,最後有人点起烟斗。在每次的事件中,都会有一名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用同样的姿势划火柴、点著烟斗後跟别人谈话;连抽烟斗的样子也……
波卜夫又花了半个小时反覆研究这几卷录影带。在每次事件中,突袭小组成员的服装都一样;同样身材的男子,有著相同的手势和肢体语言,相同的背枪方式,每个细节都一样。
而这同时也意味著这名男子……也曾出现在这三个国家之中。
但是,这名男子既不是瑞士人,也不是奥地利人或西班牙人。波卜夫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试图从手上握有的资料中整理出一丝线索。录影带中还可以看到其他人;抽烟斗的人身边经常跟著另外一个身材比较矮的人。附近还有另一个人,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在前两卷录影带中拿著一挺重机枪,但在第三卷里却抱著一个小孩,没有拿枪。看到这里,波卜夫已经可以认出两个或三个人,他们都在三次事件中出现过。在每次事件中,新闻播报员总是把敉援行动归功於当地警方,但这绝对不是事实。那么,以闪电般的速度抵达现场的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出现在三个不同的国家……有两次解决了波卜夫发起的行动,一次解决了其他人策画的行动——波卜夫不知道发起第三次行动的人是谁,也没特别在意。记者说他们要求释放他的老朋友,豺狼。真是一群笨蛋,要法国人放了豺狼这个杀人犯,还不如要法国人把拿破仑的遗体从巴黎伤残官兵疗养院中搬出来。(译注:巴黎伤残官兵疗养院为路易十四於一六七一年间所建,用以收容伤残官兵。院内教堂自一七0六年完工後,就成为纪念军人忠魂的地方,拿破仑的陵寝就位於该教堂里)刚才他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在欧洲某处一定有一支特种部队,可以在各国来去自如,代替当地警方执行反恐怖任务……技术熟练而且成果丰硕……成功地在世界乐园营救出被绑架的儿童之後,他们的声誉想必更是如日中天。
「还不错。」波卜夫自言自语道。今晚他有了重大发现,值得庆祝。现在,他必须顺著这条线索继续追踪下去。要怎么做呢?他不断地想著这个问题,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想出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