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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金发女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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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当晚,德·克罗宗夫妇撤回了对布莱尚领事的起诉。一封集体署名的信寄给
了歇洛克·福尔摩斯。
                      三、歇洛克·福尔摩斯拉开战幕
    “几位先生要点什么?”“随便,”亚森·罗平回答,一副对饮食细节不感兴
趣的模样,“……
    随便来点。不要肉,也不要酒。”侍应生鄙夷地走了。
    我问:
    “怎么?还是素食?”“越来越不想沾晕腥了。”亚森·罗平肯定道。
    “是因为胃口,还是信仰,抑或习惯?”“为了健康。”“从没犯过禁?”
“当然犯过。在交际场合……不想显得特别。”我们两个在北站附近一个小饭馆里
吃晚饭。是亚森·罗平召我来的。他喜欢在早晨打个电报,约我在巴黎某个角落见
面。他总显得热情充沛,生活幸福,单纯天真;而且,总有一件出人意料的趣闻、
一段回忆或者我不知道的奇遇要说给我听。
    那天晚上,我觉得他比平时更高兴,笑得格外开心,话格外多,带着他独特的
讥讽。他那种讥讽高雅、快活、轻松、自然。看见他这样,我也高兴,忍不住表达
我的满意之情。
    “啊,是啊,”他大声说,“这些日子一切都妙极了。生命在我身上似乎是个
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库。而且,上帝知道我生活起来从不精打细算!”“也许
太挥霍。”“  我跟您说,这个宝库取之不尽!我可以尽情花费、浪费,我可以把
力量和青春撒向四方,这样我又赢得了更强的力量和更美的青春……再说,我的生
活实在美好!……我只要愿意,不是吗,一觉醒来……就可以成为演说家、工厂主、
政治家……唉,我向您发誓,我从没这样想过!我现在是亚森·罗平,将来还是亚
森·罗平。我在历史上寻找一个命运可以和我相比的人,可是找不到。没有人比我
更充实,更紧张……拿破仑行吗?也许可以比……不过,他的皇帝生涯快完结的时
候,他在法兰西战役受到欧洲各国的惨重打击,每打一仗都自问是否最后一仗。”
这是正经话,还是开玩笑?他的声音激动起来,继续说:“您看,问题就在这里。
危险!不断的危险的感觉!就像呼吸空气似的,呼吸着危险的气息!您看出它在您
四周呼啸、嚎叫!它窥伺您,走近您……在风暴中心,保持平静……不要忍不住活
动……否则就完了……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司机开车时的感觉,不过,司机开车开
一上午就要停一阵,而我要一辈子不停地开下去!”“多动感情的话!”我叫起来,
“……您要让我相信您并不是由于什么特殊原因在兴奋吧?”他莞尔一笑,说:
    “嗬,您还是个细心的心理学家哩。确实是由于一件事兴奋。”他自己倒了一
大杯凉水,一口气饮尽,说:
    “您看了今天的《泰晤士报》了吗?”“没看。”“歇洛克·福尔摩斯大概今
天下午过了海,约在六点到了巴黎。”“见鬼?他来干什么?”“克罗宗夫妇、德·
奥特莱克的侄儿、热尔布瓦请他作一次小小的旅行。
    他们都在北站,在那里与加尼玛尔会合。现在,他们六个正在商议事情呢!”
尽管我对亚森·罗平先生生出强烈的好奇心,但他不主动告诉我,我是不会问他私
生活的事情的。我那时有一个问题,总想问他,但一直忍着。再说,当时在蓝钻石
案件中,他的名字并未披露,至少没有正式披露。因此,我就耐心点吧。他又说:
“《泰晤士报》还发表了访问那位出色的加尼玛尔的文章。据这篇文章说,我的女
友,一个金发女人暗杀了德·奥特莱克男爵,还企图窃取德·克罗宗夫人那著名的
戒指。当然,他指控我是这些罪行的幕后策划人。”我轻轻一颤:这是真的吗?我
该不该认为偷窃习惯、生存方式、事件本身的发展逻辑会促使这个人犯罪呢?我打
量他,他似乎十分平静,那双眼睛是那样真诚地望着你。
    我又细看他的双手,这是双秀美的手,是一双确实不会冒犯他人的艺术家的手
……
    我低声说:“加尼玛尔是个幻觉狂。”他反对道:
    “不,不,加尼玛尔有心机,有时甚至有才华。”“有才华?”“有,有。比
如,这次采访就安排得很聪明。首先,他公布了他的英国竞争对手到巴黎的消息,
好让我提高警惕,给英国人设点障碍。其次,他说出他走到了哪一点,表明福尔摩
斯只不过是在他发现的线索上坐享其成。这真是高明的作法。”“不管怎么说,您
现在要对付两个对手,而且是什么对手啊!”“嗬!有一个用不着认真对付。”
“另一个呢?”“福尔摩斯?哦!我承认他跟我是棋逢对手。不过,这正是让我兴
奋的事。您看到我今天这么高兴正是因为这点。首先,这是个自尊心的问题。人们
认为有名的英国人要战胜我并不容易。其次,您想想,我这样的斗士想到要和歇洛
克·福尔摩斯决斗,该会多么兴奋。总之,我不能不奋力争斗。因为,我了解他,
他绝不会后退半步。”“他很强。”“非常强。作为侦探,我认为他过去和现在都
无与伦比。只是我有个优势,就是他是进攻,我是防守。我的角色更容易演。再说
……”他难以觉察地笑了一笑,把话说完:
    “再说,我知道他的打法,他却不知道我的。我准备暗中给他几下,得让他动
动脑子……”他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心醉神迷地说:
    “亚森·罗平大战歇洛克·福尔摩斯……法国大战英国……总之,特拉法尔加
的仇可以报了!……啊!不幸的人……他没有觉察到我做好了准备……
    我得到了通知……”他突然住口,好像呛了似的,猛咳起来,咳得全身发抖。
他用餐巾挡住脸。
    “吃点面包?”我问,“要不就喝点水?”“不,不用。”他闷声说道。
    “那……要什么?”“要点新鲜空气。”“我去打开窗户?”“不用。我出去
……快,给我外套和帽子,我要走……”“啊?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进来
的那两位先生……您看那个高的……出门的时候,您走我的左边挡着,别让他看见
我。”“就是坐在您身后的那个?”“是那个……为了个人原因,我宁愿……出门
后再跟您说……”“他到底是谁?”“歇洛克·福尔摩斯。”他努力克制自己,好
像对自己这么激动不好意思似的。他放下餐巾,喝了杯水,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
说:
    “很可笑,嗯?我并不容易激动,可是,冷不防见到他……”“您怕什么?您
改头换面化了装,谁能认出您?连我每次见到您,都觉得遇上了一个生人。”“他
会认出我的。”亚森·罗平说,“他只见过我一次。但我觉得他看透了我的一生,
不但看穿我的伪装,还看出我的本质,总之……总之……我没料到……多么奇怪的
相遇!……这样个小馆子……”“那么,”我说,“我们出去吧?”“不……不…
…”“您要干什么?”“也许最好直接行动……把我自己交给他……”“这不是您
的真实想法吧?”“当然是的……且不说我占了便宜,可以问问他,探探他都知道
些什么……啊!瞧,我觉得他正盯着我的脖子、肩膀,正在寻思……回忆呢……”
他又动脑子。我看见他嘴角浮起一丝诡黠的微笑。我想他是出于好冲动的本性,而
不是迫于形势,一时心血来潮,猛地站起来,转过身,高兴地鞠躬致意说:
    “怎么这么巧?真是难得!……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个朋友……”那英国人有
一两秒钟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做了个本能的动作,好像想扑向亚森·罗平。亚森·
罗平摇摇头:“您要这样做就不对了……不说这种样子不好看……而且也没有用。”
英国人看看左右,似乎想找救兵。
    “这样也不对。”亚森·罗平说,“再说,您确信有能力抓住我吗?来吧,拿
出您高尚的斗士的样子来。”英国人在这时并不想当个高尚的斗士,但这可能是他
最好的选择。因为他半站起身,冷冰冰地介绍说:
    “这位是华生先生,我的朋友和合作者……这位是亚森·罗平先生。”华生一
副傻愣愣的样子,引人发笑: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在那张油光滑
亮、皮肤绷得像苹果似的脸上划了两条线;圆脸四周是刷子一样的头发和草茎似的
短髭。“华生,遇上最自然的事您也藏不住傻愣愣样子。”福尔摩斯带点挖苦意味
地冷笑道。
    华生结结巴巴地问:
    “您为什么不逮捕他?”“您没注意吗,华生?这位绅士站在我和门之间,离
门不过两步远,我还来不及动一动小指头,他就跑到外面去了。”“这不算什么!”
亚森·罗平转到桌子这一边坐下,让英国人拦在他与门之间。这就是说,让他支配。
    华生看着福尔摩斯,想看看他是否有权欣赏这个大胆举动。但英国人始终是一
副捉摸不透的神气。不过,过了一会,他叫道:“侍应生!”侍应生跑来了。福尔
摩斯吩咐说:
    “来点苏打水、啤酒和威士忌。”和约签下了……直到下达新命令为止。我们
四个人很快围着一张桌子坐下,若无其事地聊起来。
    歇洛克·福尔摩斯一副普通模样,如同人们每天碰见的常人:五十来岁年纪,
像个在办公桌前记了一辈子账的老实人。他那刮得光光的下巴,有点笨重的外表,
都说明他只是个诚实的伦敦公民。只有那双眼睛与众不同,目光锐利、灵活,能直
视人心。然而,这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就是一位凭直觉、凭观察、洞烛入微、
聪明睿智的奇才。似乎大自然忽然起兴,把两个虚构出来的不同凡响的侦探,如爱
伦·坡笔下的杜平、加博里约笔下的勒科克糅合在一起,按自己的方式造出的一个
更不一般,更不真实的角色。当人们听到那些使他出名的故事时,都会寻思,这福
尔摩斯是不是个传说中的人物,是不是个从小说家柯南道尔脑子里产生出来的英雄。
    由于亚森·罗平打算逗留很久。福尔摩斯马上把谈话转入正题:
    “我逗留的时间取决于您,亚森·罗平先生。”“哦!”亚森·罗平笑道,
“如果取决于我,那就请您今晚上船回国。”“今晚早了一点。我希望过八到十天
……”“这么说您这么忙?”“我的事情太多了,英中银行失窃案、埃克莱斯顿夫
人绑架案……您瞧,亚森·罗平先生,您认为一星期够吗?”“如果用来侦破蓝钻
石双头案,一星期绰绰有余。另外,如果您对这个双头案的侦破办法占了上风,对
我的安全有威胁的话,我也要一段时间作些准备。”“可我需要八到十天,才能占
上风。”英国人说。“也许第十一天就逮捕我?”“不。第十天,最后一天。”亚
森·罗平想了想,摇头说:
    “难……难……”“是难,不过既有可能……就肯定……”“完全可以肯定。”
华生说,好像他已看出合作者会采取什么行动最终把亚森·罗平逮捕归案似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一笑:
    “华生懂行,他在这儿,可以为您证实。”他又说:
    “显然,我手里没有一张王牌,因为都是几个月以前发生的事,我的调查依据
的基本要素和线索一样也没有。”“比如说泥点、烟灰……”华生强调说。
    “不过,除了加尼玛尔先生引人注意的结论,我还要把有关文章,观察的情况
都利用起来,以形成个人的看法。”“或从分析,或从假设中得出个人的看法。”
华生教训人似地说。
    亚森·罗平对福尔摩斯的口气十分尊敬,他说:“如果问问您对案子的大致看
法,不算冒昧吧?”看到这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手肘支在桌上,严肃庄重地讨论,
好像要解决一个难题或者就有争议的一点达成协议,委实是最让人感动的事情。这
也是绝妙的讽刺,他们两个也兴致勃勃,艺术家似的,深以此为乐。华生也觉得开
心惬意。
    歇洛克慢慢装好烟斗,点上火,说:
    “我认为这案子远不像乍看初见那么复杂。”“确实简单得多。”华生说。他
是个忠实的回音。“我说‘这案子’,是因为,我认为只有一起案子。德·奥特莱
克男爵的死、戒指的故事,还有,别忘了,23  组514 号彩票的秘密,都只是可以
称为‘金发女人之谜’的一个案子的不同方面。在我看来,只要找出同一案子三个
插曲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证实三件事实为一个案子的事实就行了。加尼玛尔的判断
稍嫌肤浅。他在罪犯逃遁的本事,来去无踪的能力上看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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