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命名-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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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尊地车架并没有很快返回到白昼山,途中突然接到禀报,急急转向去了一片荒郊山林地。
白无邪说是出土到神奇宝物,怕要耽搁些不短时候。剑帝便想四处走走,顺道寻个清净地熟悉手中的绝响怪剑运用,白无邪很高兴的要陪他,一同跟白尊招呼过后,谢绝门派中人护卫陪同,携手远离了人群,进了山林地里胡乱游逛。
在剑帝的主张下,两人越走越远。白无邪不在乎,于是陪着他走的更远,反说不必着急,大凡宝物的出土,总要破除许多繁杂地法阵,为放宝物灵气能量溢散为人察觉,要准备的工作更多,快则数月,慢则一年半载也不奇怪。
“想逛多久都成,纵使我们迟些回去,我也陪你。”
剑帝听罢更觉得高兴,山林之地中,尤其这里,灵气更旺盛。他明显察觉真气的修炼比往常有效率,白无邪本事不低,懂得许多剑方面运用的技巧,仿佛永远不会说得完一般。
这让他非常喜欢白无邪呆在身边陪伴,时刻有什么想法都能马上跟她练练,而她也绝不会让他从中无所收获,总能因此领悟和发现更多。却又从不会一板一眼的手把手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必须怎么做。
似乎一直是在平等地交流探讨,互相学习。尽管剑帝早就明白,实际上白无邪懂得很多他所不会的技艺,却仍旧很自然的生出这种感受。由此可知,白无邪在他身边,让他多么地难以挑剔出不足了。
但最让剑帝不由自主感到欣赏的一点,是白无邪最爱说的话。
每每问其她法术方面的事情时,她总会一撇嘴巴道“有什么好学的?其实你若了解原理,一定会觉得不过如此……”
这话十分符合剑帝心意,他所以问。也只是想知道原理,从过去开始,他就只对基础运作原理感兴趣,经历恶派地事情,以及与白无邪的许多演练后,更觉得如此。
因为他知道,无论是恶派那女子的剑法技巧。还是那最后一招灿烂无比地法术,一旦他了解原理,不仅能很快摸索出真气运转方式而施展出来。更能同时思索出逆反破解之道。
如同正反之气的运作,所有技巧法术,无不离其根本。又如简单的出拳发力,既了解其中诀要,反向运作力道自然容易不过。白无邪也这般认为,这种认识在过去。剑帝在镇子时,跟人说也难以沟通到一起,如今算是寻的个知己了。
也是因此之故,白无邪很迅速的理解了对绝响的运用基础理念,基本上剑帝想出来的运用法子。她都能跟着使用出来,这让他更轻易地通过对阵她执绝响的使用,领悟出更多有用技巧。
两人这般愉快的在山林中练习游玩一月有余。仍不显无聊。白无邪也从没提过山林之外,修炼以外地任何事情,仿佛如他一般专心致志,沉浸这等模式。
这一日,两人远远听着瀑布声响,起意一观。便顺着声响动静搜寻过去,不多时,远远就已见着。白无邪飞在前头,欢声笑语的赶过去,剑帝追在后面。
飞的仍旧不及她快,白无邪藏着飞行之法的关键不教授他,说是要回去门派后才教,否则他便飞的更快了。
剑帝无可奈何,便这么落后追赶惯了。往往一路追过去,最后失去白无邪的踪影,她是故意躲藏起来,让他一阵好找,才肯现身。
剑帝以为今次又是一样,待飞过山头时,却见白无邪停在半空,察觉他靠近,忙招呼着让他看。
剑帝顺其手指望去,见到瀑布下方的流水旁,一个男人坐在块石头上。这本不奇怪,但那男人所坐的石头四周,铺满了各色宝石,彩光闪闪的,霎时好看。
剑帝心下奇怪,便要飞近过去时,白无邪一把拉住,道“你再看仔细些。”
剑帝又看片刻,才发现这人还有怪异处,那人的衣裳是红色,黑红。但那衣服的颜色,并非寻常,怎看都不自然。他看半响,脑海中不由想起见过不少次地人血流沾上衣服,干涸后的颜色来。
“不是被人血染的吧?”
白无邪轻声肯定道“就是!我鼻子灵着呢,大老远就闻到血腥味了。怕是个凶徒,贸然接近,不知会否有危险。还是走吧?”
剑帝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清楚些,怎会有人衣裳颜色全是血染也清洗更换?”
白无邪劝道“这也未免好奇心太重了些吧,不定他便是喜欢血腥味道呢?若有凶险怎办。”
剑帝道句不怕,便挣脱了她本不愿过分纠缠紧握地手。径直朝那石头上的男人飞过去,白无邪略作犹豫,也追着过去。
待白无邪追上剑帝,靠近那古怪的男人时,已经清晰分明的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道,更感到一股直入身心的阴冷煞气。惊的她就要探手拽剑,帝回身离开,剑帝却已飞快着落到地上。白无邪心里很有些骇怕,却仍旧咬牙跟着落下。
却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在颤抖,牙关的发颤,手脚止不住的发抖。无法压抑的恐惧感,刺激的她压抑控制不能。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善类,比她所有见过遇到过的人都更凶恶可怕。
偏偏,她发现剑帝一点不怕,丝毫没有她承受的恐惧冲击。
剑帝走进石头,打量那男人衣裳半响,其实早已肯定的确是血染的,却还是要看看。石头上的男人这是侧转过头,一张虽然英俊,却透着邪冷与质的脸,面对着两人。
白无邪下意识的想要朝后退却。腿却抬不起来。
那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停在剑帝脸上,突然露出个微笑。
语气轻松地开口道“你在看什么?莫非对我的宝石感兴趣?”
剑帝抬脚踢了踢地上的宝石,不以为然着道“虽然好看,但这么一堆,带着也麻烦。亏你这么有闲心,莫非走哪都带上铺着好看?”
那男人从石头上轻轻跃落,立在地上的宝石堆上。轻笑道“宝石可不仅好看。”
“还有什么用?”
男人没有回答,望向白无邪,问道“小女孩。你知道宝石的其它用处吗?”
白无邪牙关在打颤,觉得一说话,声音一定是颤抖的。却又不敢不回答。更不想不回答,仍旧尽量坚持着让声音平稳的回答道“能换取很多东西。”
男人微微一笑,望着剑帝道“她说的不错。能交换到很多很多东西。”
剑帝嘴不屑一撇,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宝石能交换到修为么?不能的话,宝石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用?”
男人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地确不能,所以宝石只是好看。所以我总用来铺垫地面。但它还有个用处。它能交换到漂亮的女人,难道你认为这也没用?”
剑帝想了想,答道“我真不太明白女人有什么用。虽然很多认识的人都说女人很好,搂着舒服,摸着舒服。交欢时更舒服,可是我感觉不到。不过,就算真是如此,我认为,跟修为一个道理。要是能用换到地女人,一定也不会有用。珍贵的修为就是换不到的,那珍贵的女人也应该换不到。
那男人抬手,竖起拇指,称赞道“你说的对,所以我只用宝石铺垫地面,只用做装饰。从不用它交换女人。”
剑帝听罢,反问道“那你还问我?莫非是在考我么?”
那男人没有回答,慢慢转过身子,朝后投望一眼。又回头叹气道“本来很想跟你多聊会,难得投缘。可惜时间有限,不得不走了。但你我相遇算得缘分,我看你也十分顺眼,对你手里把玩的怪剑更感兴趣。”
剑帝一听,眼睛一亮,问道“你会使这剑?”
那男人摇头,十分遗憾似地摊手道“我不会。只是我的剑毕竟有些认识,不定能教你些使它的基础心得,你感不感兴趣?”
剑帝兴致勃勃道“当然感兴趣,我本来也不想学什么剑法。只对使它的基础原理感兴趣。”
说着,随手就将绝响丢给那男人。
男人轻轻将绝响夹在指间,微微一笑,突又望着仍旧在牙关打颤,为恐惧占据意志不能动作的白无邪,问道“你不怕她也学会?别人了解你地全部,很可能有一天会用这些害你,也更容易害你。”
剑帝笑道“你真小气。既然要教,多教一个何妨。我不怕旁人害。”
男人闻言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认真看着,我只教一次。”
说罢,不待剑帝答话,单足朝地轻轻一跺。刹时间,白无邪和剑帝走只感大地山石一阵似快又慢的晃动,就见飞泄的瀑布不再直流下落,横空跨飞着朝三人所立之地汹涌扑卷过来。
流水地奔腾声如沉闷滚雷,震的两人什么其他声响动静都无法听见。
男人轻轻跃上巨石,挡在他们身前,扑落的瀑布流水,正迎上他。
男人动作起来,绝响同时动起来,旋飞着迎向瀑布流水。潮流被绝响轰击散,数不清的水珠四散激飞,剑帝清楚看见绝响的每一次旋动,看到剑刃每一次触碰暴散着的水珠角度。
似极弹动的球珠,每一次的触碰,都极自然的变动了角度,一个眨眼功夫,弹开无数与之触及的露水。或快或慢,似被碰撞的水珠力量带动的,时如水流浪涛中的轻苇,时入撞如水流的大桨。
冲击到绝响近前的激流纷纷暴散,烟花般好看。却没有一滴落到男人身上,剑帝发觉,便是绝响悬动带起的气流,都总能那么自然而毫不着意的吹开仿佛已经穿越过去的露水,使之轻轻改变方向,始终落不教男人身上。
剑帝看的惬意,旋动的绝响姿态,让他感到有着不可言语的美仑美奂……
如此约莫过去一刻钟功夫。瀑布的激流出现断层,后面的顺高出岩壁落下,前面的,仍旧如飞蛾扑火般冲向绝响。最终也只能如同前面的水色烟花般,被绝响制造出刹那亮丽,散归大地。
巨石上的男人,微笑着挥手道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剑帝沉浸片刻前所见景象,久久方才回神,刺激着白无邪的恐惧,这时也渐渐消散。
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你学会了吗?”
剑帝点点头,末了又摇头道“学是学会了,却还做不到。那等内力控制本事,我不懂得。”
白无邪轻舒口气,舒展着半晌不能动弹的手脚,全然将片刻前的惊恐抛掷脑后,展颜微笑道“那不怕,你不曾修习过高明功决,本门有的是,定有适合。。。”
她话尚未说罢,就见瀑布旁的一条山野小径上,缓缓走出来一个老头,背负着个箩筐,似是山野采药人模样。
无邪不由停住了要说的话,心里禁不住奇怪,这等荒僻山林之地,今日怎就如此凑巧,才走一个,就又来一个呢?
外篇:成长(三)
老人一步步走出小径。抬头望眼高空炙阳,擦把汗。
一直走近到距离两人七丈外距离时才看到般投望过来。白无邪低头声道“只是个寻常乡野老头。”末了,又语气欢快着道“今夜又有落脚之地啦!”
剑帝一笑,道“做好事套近乎去。”
便拉着白无邪走近过去,那老者很是热情的迎两人招呼说话。白无邪打听过后,便知道这附近山野猎户不多,末了那老者邀请两人到屋舍歇脚,两人自不拒绝。
这些日子不少时候都是借宿山野茅屋中过夜,是以白无邪见到这老头才有那番话说。
剑帝说服那老者将箩筐取下,负在背上。
老者带两人在山路行三刻钟 便到了他所在的土瓦房。路上白无邪从他口中知道,老头在此地住已有近百年,每个月都有跑商客带来他需要的物品和钱换走的药材。
老头的妻子去世已有二十多年,五个孩子外出闯荡,三个死去多年,剩下的两个毫无音讯,老头叹气着道怕也是死了。
白无邪颇有兴致的陪老头闲聊,末了还帮着到厨房做起饭菜。对此剑帝早觉得不可思议,在他觉得,连王净那种小镇子长大的女子,自幼便已不必自己动手做这种事情,怎地白无邪竟会懂得?
无论如何,剑帝一直就觉得白无邪实在是个跟自己很合得来的人。绝不会似王净那般偶尔外出闲逛总不容于人。
剑帝帮老头砍罢柴火,喝完冷水,见再没有什么需帮忙的活计,便自拿着绝响在瓦房前的空地耍练起来。老头这时也已闲着,在一旁看的赞口不绝,直道比当初他的孩子耍的好,快的让人只眼花缭乱,一定非常厉害。
剑帝也不在意,一般人哪里知道是否厉害,见着他们修行的人,都觉得高明厉害。
这时白无邪已做好饭菜,招呼着两人进了屋,自又添了两瓢水来给剑帝喝。末了轻声着他吃罢饭记得去打些水回来。瓦缸被他喝的已快见底。罢了,又嘀咕不解道“真不知你怎会喝水这等厉害……”
剑帝笑笑,应着递过瓢,自先落座,招呼着老头一并吃起来。
老头听两人道次日天明便要离开,一阵唏嘘。直说此地如何荒芜,难得遇到两个生面孔年轻人,却待不得片刻。剑帝言语不多,自管吃饭,倒是白无邪吃的少,耐心陪老头闲扯。不由让老头挽留之意更甚。
剑帝吃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