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命名-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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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念你无知懵懂,却也绝不能宽恕这等罪过!未经本尊许可,触本尊者杀无赦!”
说话间,男孩儿已又爬起身来。目光有些恐慌,更多的疑惑,根本听不懂她的话,更不明白她何以发起攻击。
小魔尊早知会是如此,却也决意不可饶过,这等侵犯,作为魔尊的她,无论如何不能宽恕。待男孩不熟练地站直身体后,道“犯本尊之威者,下轮回去吧!”
说罢,隔空朝冰壁前的男孩探手一抓,黑色的魔神光手刹那飞近,形若手掌般紧紧扼住男孩咽喉。小魔尊意念一动,光手随即发力,就要一举拧断男孩脖子。
不想送出的力量竟如石沉大海,全然没有得到应有效果。心下又惊又诧,怎都料想不到会有这种状况。
这时,那男孩被光手扼的难受,抬手抓紧光手,逐个逐个的将紧扼脖子上的黑色光指掰开,大口喘息着。
这一刻,小魔尊觉得自己仿佛变成冰雕,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她从来不曾如此吃惊过。小魔尊不知道自己施展的魔神光手拥有怎办强大的力量,只知道不久前将巨大的非车托上半空,只知道曾经轻易将金属柱子抓成粉碎。
失去她意念的支撑,光手渐渐消逝。男孩仍旧喘着粗气,摸着难受地脖子。
当小魔尊从新清醒过来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油然而生。她堂堂魔尊所施展地无坚不摧的魔神手,竟然被一个傻瓜破去,竟然不能扼断一个傻瓜的脖子?
当即强自压抑心头怒火,冷然宣战道“本尊此刻正式视你做对手!接本尊一式!”
说罢,全不理会傻乎乎看着她的男孩,也知道对方此刻根本无法明白。身形那么一晃,带起一串虚影,朝男孩胸口探爪抓出。这是再不似方才般。因不愿双手触碰对方而使用隔空气劲,一击出手。全力以赴。
小魔尊身形移动极快,傻乎乎的男孩哪里避开得过?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只嫩白的小手掌带着黑红气劲插入他身体。进的一寸。小魔尊手指顿感一阵剧痛,这才知道面前男孩身体密度之高,坚硬程度远超想象。
但她却绝不会就此收招,一双自幼苦练的魔神手。从来无坚不摧,便是她地兵器,便是她最大的骄傲和自豪。一狠心,施足全力狠狠前推。顿时将吃痛地男孩抵到冰壁上,入肉也又深上半寸。
男孩受此伤害,面露痛苦之色,一只手紧紧抓住胸口的嫩白小手,极力想要推开。却是未能如愿。小魔尊却也同时感受到庞大的压力,心下诧异这傻乎乎男孩身体蕴藏的不可思议力量,便纵使足劲道,始终未能再进哪怕些许,反倒五指痛楚更甚。
男孩抓握小魔尊地手越来越大力,嘴里咿咿呀呀的发出古怪声音。小魔尊清晰看见手腕颜色渐红,继而发紫。随即感到手腕骨头仿佛要被挤碎一般,剧烈的痛楚刺激的她几乎忍不住喊叫宣泄,却生生忍住了。
两人这么僵持有半刻钟工夫,小魔尊渐觉右手知觉渐失,又怒又急之下。一声冷喝,疯了般催动全身功力。再顾不得对本身造成地反噬创伤,意欲将男孩毙命爪下。
半个手掌就这么插进男孩胸膛,痛苦不堪的男孩此时浑然不顾的发起反击,原本着冰壁的右手猛然探出,学着小魔尊方才的爪势位置,狠狠攻出。
小魔尊体内疯狂催动,几乎超越运转承受极限的黑红能量疯狂爆出,刹时将男孩胸口炸出个大洞,强劲的力道震碎万年冰封的厚壁,带着男孩残破地身躯飞出冰峰,飞入纷飞的飘雪,最后踪影全无。
小魔尊发出一声痛哼,较小的身子狠狠撞在冰壁上,娇嫩的胸口一阵剧痛,险些喘不过气来。见男孩被震飞出去,该当已死,忍不住打量胸口伤势,之间一片黑紫,显然受创极重。
体内经脉在能量的冲击反噬下,此刻疼痛的无力站起。想着方才的一切,小魔尊又委屈又耻辱地险些哭出来。倘若不是魔尊长袍庇护,她是否仍旧能活着?
骄傲的她不能原谅方才的一切,从她开始的疏忽,到后来的不冷静,那男孩儿虽然力量大地不可思议,但却全然不同战斗,倘若冷静些许,不那般一味斗气,如何会闹至这般处境?
念及最后遭受的无礼一击,等若两番遭遇无礼侵犯,自幼不曾受过如此沉重羞辱地她,当即止不住的流出记忆中第一泪水。若非冰峰外头的战斗接近尾声,冰峰巨大的爆破动静惊动一批魔卫匆忙赶来,若非骄傲的她绝不容魔尊之泪让任何人见到,这次流泪,也不知会委屈多久。
这是魔尊和剑帝的初次会面,也是魔尊从记事起初次意外受伤,小魔尊人生第一次屈辱和泪水,也是在这时留下。
自此之后,重返魔宫的小魔尊,突然跟过去相比,发生了变化。那张稚嫩的脸庞,真正开始生长出威严,生长出真正的怒容,她的眸子里,真正开始放射起寒光。
自她一返回魔宫,便迎顶住诸多魔宫长尊劝阻,下了第一道魔尊之令,尽管有些孩子气,却让人不得不从的命令。
‘自今日起,本尊再不容任何人道魔尊天下无双之类言语!本尊是否无双天下,唯本尊道得是才方是!’
这命令当然有些孩子气。魔宫的许多长辈对此有些无可奈何,但更多心里暗自欣慰,如此年纪的她,已隐隐具备真正的魔尊威势,待到日后,如何会辱没魔尊之威呢?
魔尊独一无二,魔尊不可替代,魔尊可以骄狂,甚至可以冷血无情,却绝不能懦弱,绝不能低头!
小魔尊逐渐长大。小魔尊不断挑战着自身实力极限,小魔尊的那对魔神手。抓碎天地间难得罕见,又被称为最坚硬的忘情门,忘情玉。小魔尊的魔神手,自此天下闻名。被称作绝响之手。
小魔尊的修为飞一般提升着,小魔尊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魔尊。魔宫内原本诸多不放心交由她处理的事务,逐渐从长尊手中移走。渐渐的,地魔宫里。小魔尊地妹妹妖后之名渐渐传出,有人道,魔宫事务其实全是她代为处理。
魔宫恍然大悟,无怪小魔尊一心修炼,竟能将许多繁杂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四年后,没有小魔尊了,她去掉了小字。魔宫内外,私下也再没有人敢称她为小魔尊。地魔门重要事务决断权力。几乎尽为她掌握。
这时开始,妖后公然包揽下魔尊地所有事务,而魔尊她自己,却频频离宫外出。极北之地的五指冰峰,经过改建,建了一座孤独的金属亭子,亭子下隐藏着通道。却没有她心腹以外的进出过,别人只知道,里面藏有直接进出魔宫地神奇法阵。
别人不敢试图了解冰峰是否隐藏着秘密,那是片禁地。魔尊不容他人随意涉足的绝对禁地,旁人只知道魔尊喜欢在亭子中看风雪。一边修炼着,一边眺望风雪。
当初跟随在小魔尊身侧的小女孩。曾经有一次没能忍住好奇心,打听当初冰峰之内的事情,那次地结果是险些不能被饶恕的被驱逐。但小女孩好奇心仍旧很重。
她总觉得,魔尊是在怀念。她总是很好奇,当时将魔尊打伤,能让魔尊怀念的人是谁?是男,是女?
小女孩以为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
却没想到,在未来四年后的某一天,她竟然得到了这个答案。
时间。
当时的极北之地。
傻乎乎的男孩儿,可不就是初方醒来,日后的剑帝么?
此时的他却无名无姓,没有家人。他什么都不懂得,什么都不会。
小剑帝醒来见到地第一个同类生物,就是小魔尊。直到后来被重创,飞出冰峰,远远抛飞落在荒僻的冰雪谷地之中。小剑帝当时没有死,甚至没有昏迷,尽管他感到胸口的伤势疼痛难忍,还是忍了下去。
他无法动弹,在雪地上躺了一个白天,一个昏暗的夜晚后。他的创伤便自然愈合了。
躺在雪地上,风雪中时。他想到那一头白雪颜色长发的小魔尊,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攻击他,让他如此疼痛。却没有恨意,这时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恨。况且他不能理解小魔尊地愤怒,也无法理解她的言语,他心里有的,只是疑惑。
没有恐惧和害怕。不仅没有因此不想见到打伤他的小魔尊,反而很想弄明白,小魔尊发出的那些声音意味着什么。
他还是希望再见到她,小魔尊是他醒来见到地第一个相似生物,也是唯一一个。
当小剑帝伤口自然痊愈后,学会了直立走路,尽管平衡控制的挺不容易,却也没有试图四肢着地。后来,他感觉到肚子不舒服,渐渐有些疼痛,于是学会将白雪塞进嘴里,吞下肚子。
这样肚子就不疼了,也不会不舒服了。
当小剑帝在风雪中连续走了两天一夜后,终于见到小魔尊以外地其它同类。小剑帝的出现让人惊奇,却并没有因此不被理会。尽管发现他的男人无法理解和想象他怎能穿着单薄而且胸口破个大洞的长袍而不被冻坏。
仍旧好心的将他带回北落村子。
见他不会说话,初时以为他是个被遗弃的傻孩子。仍旧将他收留了,那男人很快现这傻孩子力气很大。既然能帮忙干活,就有留下的价值。
不久之后,小剑帝心里终于知道,所以把雪吞进肚里会感觉舒服,因为肚子不那么饿了。
又过不久,小剑帝渐渐听懂旁人说的一些话,自己也开始能说些语言。有一天,问起收留他的男人本尊的意思时。那男人很严肃而紧张的制止他,并告诉他,这个词汇不能说。男人以为是村子里其他人看他什么都不懂故意逗他说傻话。
就告诉他,本尊那是玄魔两道极有身份。神仙一般高高再上的人物才能用的词汇。寻常人说不得,倘若被玄门听着。也免不了一顿责罚。若是被魔门的听到,不定会被杀死。
小剑帝便记下了,本尊是个不能说的词汇。于是又问什么叫冒犯。闲着地男人也解释了。告诉他,冒犯就是触犯禁忌。说了不该说不能说的话,做了不该做不能做地事情……
懵懂的小剑帝,那天之后,心里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当时他冒犯了小魔尊,所以小魔尊很愤怒的说要杀他,然后就打他。他觉得原来是这样,但是又不明白,他当时还不会说话,也不懂做什么,只是想跟她交流,想跟她一起离开冰室。到底是怎么冒犯她了呢?
他迷惑了很久,一直不敢将事情告诉男人。他总觉得,男人似乎对本尊这个词汇十分害怕,甚至与之相关的任何事情,都不愿多谈,不愿了解和知道。
一年后,收留小剑帝地男人说。要带他离开这片极北冰雪之地。那天起,那男人十分高兴。说着许多小剑帝不明白的话,但他记得。
那男人说,能回去地魔门的恶派了,原来要害他的师兄已经死了。他回去后能继续修炼魔气。不必再窝在这种没意思地地方苦苦度日。还说小剑帝是块好料子,将来去到恶派。必定能在修为上有一番作为。
小剑帝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仍旧感到很高兴,总觉得会是让人很愉快的事情。
那男人很快收拾准备妥当一切。领着小剑帝离开极北冰雪之地。小剑帝第一看到绿色的丛林,黄土的道路。来来往往许多的人,也看到不少年纪相仿的男孩女孩,但他没有见到像小魔尊一般的血白长发,更没有见到像小魔尊一般漂亮好看的脸。
那时候,他有些想回去,觉得回到冰雪之地,也许能再碰上那个自称本尊地小女孩。他觉得如果再遇上,已经学会说话的他,一定不会再冒犯她而惹她生气了,她该也不会再说他罪不可赦。
离开极北之地越远,那男人越是开怀。还问小剑帝,外面的气候是否很温暖舒服?
小剑帝不知道,于是摇头。那男人忍不住笑他是个傻瓜。
但小剑帝真的不知道,他并不觉得比冰雪之地温暖。
一个月后,那男人带着小剑帝,一路跋涉,说是终于接近恶派不远了。与之同时,那男人将原本严密包裹的长剑取了出来。小剑帝问他为什么又取出来,那男人说到这附近,再不怕有人劫夺,这一带走动的人,见到他的剑就一定会卖恶派几分面子,绝不会来招惹他们。
还许诺,到达恶派后带小剑帝品尝真正好吃地美味。
小剑帝很高兴。
这高兴没能维持太久。当那男人拿出剑后不久,在一条僻静道路上,被人杀了。那把象征恶派的上好长剑,并没有给与他任何保护,相反,带来的是厄运。
一个月后。
小剑帝终于放弃在林子中打猎的想法,这里的野外太难见野兽动物踪迹。但他却又不知道以后应该做什么,当夜,他将储备不多地肉拿出来正烤得香时。
几个年岁长他些的孩子群,靠近过来。初时说大家一块吃,小剑帝不同意,告诉他们,他储备地食物不多了,自己也只能勉强吃两天,再往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话起到作用了。
那伙比大他的孩子就说,邀请他加入他们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