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命名-第11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了。你有否怪我当时不逼小吃救她?如果有,一定要说出来,我以后会改改这种为求自保逃避责难的想法。”
“她既然没事,我自然不怪你。”兰帝顺口这么答道,同时望了眼在床榻上背着身子也不知有否入睡的照,心里生出很是怪异的感受,认识照这么多年了,从没有这么久的对着她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在眼前躺着歇息。
既陌生,又熟悉。
圣魔仙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十分不满意。稍后,便开口道“你怎能如此敷衍。处事态度决定了遭遇事情的结果,任何方式都总会出现不能兼顾的恶果,若只看待最后结果,没有人的做法能够使得你永远满意下去。”
兰帝没想到她如此较真,在她目光逼视下,也不敢再随口应付回答了,想了想她的话,也十分认真的作答道“我想,最重要是你如何自处吧。强行的改变你自己也不能一直维持下去,像这种事情,你本身也有难处,更有判断权衡的准则。当时你既然因为难处和判断准则最后认为不帮她也没什么不能面对我,自有其道理,没有必要改变什么。”
见他认真以对了,圣魔仙才又露出笑容。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是自己决定要追击董理的。你肯定不会前面才放过他,后面就跟着去杀他,更不会让她一个人去追击,自个躲家里装不知道。”
“这你倒没推测错误。不过她杀了董理,我仍旧很高兴。事后一直很后悔当时将他放过。”兰帝说着,行至一旁堆积满了法术典籍的桌旁,随手翻动着又继续道“七冥绝杀的剑气质性实在太过厉害,近日翻阅这般多秘法典籍,都见不着一种可与之匹敌的。倘若是同等修为的高手使来,真难以应对。不过,他指望徒弟看来是无所谓了,修成绝法的人没多少能忍的沉默,尚未大成就得被扼杀了,想要进一步发展也难有机会。”
他自这般说着,圣魔仙静静听着,待他说完,她才开口道“七冥绝杀确实了不起。但也并不至于成绝响,其实达到一定境界的人通过对能量的熟知都能制造出同等效果,只是许多人不易相通罢了。”
说着,也不理会兰帝的诧异,自顾着又道“所谓七冥,其实指的只是人之七觉,每一觉识都存在其片面和残缺不足,大凡是人都难以将七觉真正完美的联系运用,便必然存在了缺陷和弱点。七冥剑气伤敌的根本就不是寻常要穴,而是伤直入敌之觉识神经,使其絮乱,由此引动对手自体真气狂暴混乱,无论修为强弱,均都难逃被自身体内真气摧毁灭亡的结局。”
兰帝听她这般说道也顾不得惊讶,脱口问道“七觉识?我等修炼之人不也共才拥有凡人所不曾开启的第六觉识灵觉而已么?”
她自挂着柔柔笑容答道“视,听,嗅,味,触,灵。这些早被前人落了定义,然真正具备多少却只有在新觉识被人所熟知后才能察觉怀疑其存在,第七觉识早有记录,天玄门称之为天觉灵,地魔门称之为魔神灵,传说开启者便能成神得无敌之身。
这自是夸大其词,不过是让修炼进展拥有更大空间罢了。第七觉识本门典籍记载中前辈妖后便曾深入研究过,由于当时没有足够条件深入了解和掌握,便暂命名为‘意觉识’。
初步概括为源自生命初时于天地自然的直接关联,它的存在能占据人类正常思维的主导位置,根据环境而直接对神经肌体下达非逻辑甚至是违背逻辑的指令。”
见兰帝听的眉头大皱,知其所想,便又解释道“是的。听似荒唐而无用,实则不然。这意觉识自人出生起就受到身体神经,思维对环境的学习而受到压抑,有的人拥有的意觉识甚至被压抑至几乎不复存在的地步。
它若被修炼者无意中开启,初时带来的几乎时毁灭性灾难,皆因不能理解和掌握它的存在,但是,倘若能把它和正常思维意识成功融合在一切,修炼者的能力将会得到不可思议甚至不能理解解释的提升。天地能量的诸般负面影响全不能侵,自身能量运作和神经肌体反应传递速度几乎为零耗时。”
兰帝不甚相信的反问道“有这般神奇么?”
“有的。昔年的妖后前辈的夫婿剑帝,以及天玄门的太上真尊,还有本门的上代魔尊无不是修炼至这等程度。”她自说罢,也不再理会他是否相信,又道“所以七冥绝杀如此厉害,只因创造它的人本就掌握了第七觉识的运作,它攻击的就是每个人都拥有,却被压抑着甚至从不能出发的意觉识,使其瞬间占据人体主导。
非自然的被催化,必定导致人体神经经脉的两向极端矛盾争执,继而造成丧失对真气的掌控,死于自毁。若是遇上开启意觉识的修炼者,七冥剑气根本就毫无威力可言。”
说罢又补充道“你可知道,当初使它纵横地魔门的七冥绝杀尊最后是如何败的?他败在方出道不久的剑帝手上,攻出的剑气如同搔痒般毫无作用,后被剑帝一剑刺死,那一战也是剑帝当年在地魔门扬名的第一战。”
兰帝听她这么说,不由心生莫名寒意,前前世的他,在地魔门成名的第一战是击杀了使用七冥绝杀剑的人,今世的他,怎会又是这般巧的对上七冥绝杀剑,一战扬名?
这冥冥之中难道当真有什么定数么?难道冥冥中他的命运已被注定了么?
“他不是利用极柔化自体的方式承受七冥剑气的吧?”他很急切的这么问了,十分害怕连过程都会一般无二,那将会使他心里荒唐的念头更不能挥却。
好在她摇头道“不是。那时候剑帝前辈从不使任何有变化的剑术,或者可说,也根本不懂使用。”
见兰帝不再说话,她也不继续谈论关于七冥绝杀剑的话题了,走近翻了翻桌上的法术典籍,轻声问道“是遇到什么困难吗?我记得你不是个喜欢阅读这些的人,否则我殿里那般多,你当初也不会连丝毫翻阅兴趣都缺乏。”
兰帝当然不是份外对这些有兴趣,却也不排斥而已,若是能安静的看看,倒也会喜欢。但也不至于到嗜好的程度,当初自然不会对她所藏感兴趣。
心想她懂得如此多理论东西,或许能帮的上忙也不定,就一五一十的道出莫须有的神解术事情了。
不料圣魔仙听罢,展颜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该不是难事,只需告诉我运用过程细要,自信能替你排忧解难,编制成需要的法文。”
兰帝又惊又喜,实难相信柔弱的她竟然这般厉害,却又庆幸这纠缠至今的难题终于排解有望。
第十九章 不能不的改变 第七节 门户
三日后。圣魔仙仅仅用了三日时间就将所谓的神解术法编制成一套可供大多数高手修习的邪法,其中有一日时间听他细细描述催动时的各种能量变化经过和细要。
这结果既让兰帝惊叹又感惭愧,两相比较之下,不由他不偷偷脸红了。
似看懂他心思般,她安慰道“这些法术理论我都学习钻研很多年了,欠缺的仅仅是用于实战中能量运作真实体会和经过罢了,自非你能比。”
兰帝有几分自嘲的道“并非如此,我实在没有这种天赋,在战斗中应用虽是信手拈来随心所欲,但归纳成文字法术时,却怎都不能成功表述糅合。”
圣魔仙微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以后碰着这类事情就让我处理好了,而我天生体质太弱战斗不得,若遇到危险就靠你保护了。如此互补,岂非完美了。”
‘互补?’听及这词,他不由想起早前白昼说过的话来,在地魔宫一定能寻到类似的,或是能弥补自身的人。她,对于他而言莫非就是这种人么?他对于许多事情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她却知其所以然。
这日,圣魔仙如往常般推着轮椅陪照外出吹风,一直躺在榻上,照早已叫苦不迭了。兰帝便去了寻白昼,将许诺已久的神解术秘本递上。白昼的欢喜之色,毫不掩饰,一接过去便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完成。”她这般恭维道,让他脸上很有些难堪,只得解释道“若凭我自己,一百年怕都整理不出,完全是由圣魔仙完成这工作的。”
白昼顾不得想他感受,诧异道“她不是根本不能修炼战斗法术么?怎会……”言语间,竟已怀疑她是深藏不露。
“她却是个理论大师。”说着,又递上了一盒别处寻找不到的茶叶道“这是她托我转交给门主的,她同时还是个制茶大师。”
白昼这才释然,顺手接过来道“地魔宫果然没有无能的女人,她制茶的本事可是早听人说过,前些年黑夜门主就曾得她馈赠过,听说至今都不舍的饮尽,不是非常人等,他绝不舍得拿出来做招待用。今趟可算托福了。”
兰帝知她不过说说而已,她根本不好此道。
听她话里意思似乎圣魔仙跟黑夜门交情不浅,便问道“莫非她跟黑夜门有什干系?”
白昼知他误会,笑了解释道“那倒不是。她是个怪人,说她跟哪个势力有过深干系都算是冤枉了她。”
“怪?”兰帝听了不觉有些诧异。
“当然怪。哪有人像她那般折损寿元四处帮人的,再说你难道不知道她出身的事情吗?像凭空冒出来似的,地魔门里许多跟地魔宫有些干系的人都推测考证不出她父母是谁,只晓得突然之间就多出她这么一个人了,偏偏还倍受地魔宫中长辈门的厚爱。
她也不负所望,自幼就才智惊人,仿佛无所不至无所不晓似的。圣魔仙仅仅是她在外间的名号,地魔宫里许多人背地里都称她为命运之手,她最大的本事可不是治人,而是推卦,若她想要知道,下一刻时谁将遇到什么人将说什么话,她都能提前预知。
这种能力不知让多少人对其望而生畏,你能想象,在她有心设计下连你遇到的人和事都能一丝不差照她所想发展下去的可怕么?”
见兰帝听的脸色大变,白昼正色道“虽说跟你提起这些多少掺杂了挑拨味道,但这本就属事实。她所以出门在外能得专职保护大小姐的魔卫跟随,全因她这种可怕的神秘力量。
她若愿意,谁都逃不出她摆布,她能在错综复杂的际遇网中巧妙而不着痕迹的安排一系列合理的事件,可以促成一个人自然死亡,可以促成一个人顺水推舟的飞黄腾达。她的能力就像神一般可怕至几乎无所不能。”
末了,白昼语气缓了缓又道“所以,地魔门各大邪门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了她。当然,我也不能否认她心地确实善良的比天玄门中人更真实,她虽有这等能力,却从未曾用于对付魔门最该死的公敌之外的人身上。不过,说句小心之心的话,她是否用了那能力,除她自己外,谁又可能知道。”
见兰帝脸色不甚好看,白昼便也不在说更多了。转而说起其它道“近些日子许多新收弟子皆都冲你而来,前些时候见你忙碌不便提起此事。这些人经过程序筛选后,仍旧有数百个修为达到标准的,看来你非得尽快抽出时间处理不可了。”
兰帝不由听的眉头直皱,正常情况名下弟子均是由门派分配的,他加入白昼门不久,邪剑尊殿虽然本就占地不小,但各类生活物资全都没有,门徒修炼所需的魔剑魔袍一件都乏,这些本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然大多来源与门派出资。
但其实大多数门徒较多的长尊都通过名字在世俗的各类生意盈利自理,似他这般一无所有,突然多处成千上万徒弟,耗资绝非小数,倘若全由白昼担待下来,还不知得让其它长尊如何说他。
白昼似早已考虑周到有了安排,见他沉默已猜到他所想,便道“这些人有许多修为着实不一般,就此放过太过可惜。若不是拜在你门下修学你的邪法,他们必然离去。就算是为大局考虑吧,欠缺的一应物资,就由门派承担下来,此外我个人划拨些生意股份于你名下,日后也就不怕旁人说三道四了。”
她既这般说了,兰帝也自不能再说什么,况且目前也别无他法,目前情况在他刚加入时根本不曾想到,白昼都不曾想到。如今也顾不得太多旁人的非议了。
她又不太放心道“你尚没有教授徒弟的经验,恐怕也不知道门派授徒的体系和方式吧?需否我拨人过来协助帮手?”
兰帝连忙摇头推辞了,才不愿身旁插个易请难送的眼线,便道“非是什么难事,这些日子学了不少,相信当无问题。倘若遇到困难,在劳门主费心吧。”
心下却想哪里会有什么问题,否则忘情门大弟子岂非白做了么。
白昼也不过多坚持,命人去将那批新加入的弟子召集起来了,便起身领他出了殿堂,快到时又叮嘱交代道“这批人中有几十人与我感觉非常古怪,像是彼此间本就认识或有什么共同干系似的,但遣人察探又没有什么不对。稍候我指与你看,日后要多加留意些。怕就怕有别派借此机会派来奸细。”
兰帝点头道“我会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