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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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你,而且我要得到你的全部!告诉我,你爱我么?不要撒谎,不要欺骗自己的
感情,看着我的眼睛,沈洋,告诉我,你爱我吗?”
在柯心悦的逼视下,沈洋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终于按捺不住,慢慢张开双
臂,猛地一下,把柯心悦紧紧抱在怀里。
在荒凉的山顶,秋风萧萧吹来。远处,夕阳已经沉降到黛色的山脉之下。世界
仿佛在忽然之间就被黑暗笼罩了。
第七十一章
离婚后沈洋下落不明
在和米朵一起出发前,普克先把在柯心怡家得到的那个“小可怜儿洋洋”的手
机号码进行了调查。普克的刑警身份,使他轻易地查到了机主身份。正如所料,那
个手机号码是由一位名叫“沈洋”的先生购买的。起初普克还担心身份证是否假造,
后来经过相关部门协助调查,证实该身份证件确属真实。
从身份证的资料可知,沈洋的户籍所在地是A 市向阳区来凤新村,年龄36岁。
普克通过电话对沈洋的情况进行了调查,获得了一些情况。沈洋的户口确在来凤新
村,他曾有过一次婚姻,并有一个7 岁的儿子,后来与妻子离异,孩子判归他的前
妻抚养。离婚后沈洋就离开了A 市,下落不明,目前他的住房由他父母亲居住。沈
洋从事过多种职业,据了解目前从事的可能是珠宝买卖行业。
普克也获知了沈洋父母家的电话号码,他试着按这个号码拨过一个电话,接电
话的是沈洋的父亲。普克自称是沈洋的老同学,和沈洋失去了联系,希望能够通过
沈洋的父母得知沈洋现在何处,有什么联系方式。
沈洋的父亲在电话里冷淡地说:“他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
不等普克多说什么,沈洋的父亲就挂断了电话,态度显得极其冷漠。这种情况,
反而给普克增添了一分信心。以这种态度对待儿子的同学,对一位父亲来说,显然
不太寻常。不寻常的事情往往有它的内在原因,而这些内在原因,就很有可能成为
普克调查的线索。
普克也得到了沈洋前妻钟晓风现在家里的电话号码,但普克决定暂时不打。因
为现在普克对沈洋的一切怀疑都没有什么具体根据,惟一所知的就是,沈洋曾和柯
心怡有过非同寻常的关系,而后来,柯心怡做出了与她的性格不符的事情———自
杀了。
事实上,柯心悦后来的态度急转直下,反而更加深了普克对此事的关切之情。
柯心怡的死亡已经存在难以解释的疑点,在一段时间后,满心为姐姐的死查明真相
的妹妹,却又突然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打算,而且话里话外隐含的意思,都是承认姐
姐的死的确和某个外人有关,并且她已经获知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不便让普克知道。
柯心悦为什么有顾虑了
在普克的思路中,柯心悦后来的隐瞒回避,并不单单意味着某种隐私的存在。
因为当柯心悦最初来寻求普克的帮助时,对普克诉说了种种对姐姐之死产生怀疑的
证据,那些证据对当时的普克米朵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很深的隐私么?为了得到普
克的帮助,柯心悦已经采取了信任的态度,把她所知的和姐姐有关的隐私全都说了
出来。而现在,柯心悦却突然有顾虑了。她的顾虑并非因为事情已经解决,而只是
自己得知了“真相”,并且这种“真相”又无法让普克知道。
从和柯心悦所通的电话中,普克能够确定的是,柯心悦不愿意普克再继续查这
件事,倒并不是因为对普克个人产生了不信任。那么,从前能对普克讲出姐姐隐私
的柯心悦,现在为什么不能对普克讲“真相”了呢?是因为这隐私现在不仅是姐姐
的,而且也是柯心悦自己的了,还是因为这隐私确实太至关重要,重要到了一旦揭
破,便会带来某种危险的程度呢?危险……
第七十二章
普克嗅到一点危险气息
职业的敏感,使得普克在稍稍嗅到一点点危险的气息时,会突然变得机警起来。
原本对于柯心怡死亡一事,普克还只是好奇多过警惕,而当柯心悦明确表态,不希
望普克再继续调查之后,普克的大脑,却捕捉到了一种和他的职业相关的危险信号。
普克做好了相关的准备后,便和调班休假的米朵一起,出发前往柯心悦所在的
S 市。临行前,普克让米朵给柯心悦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随便闲聊了几句,主要目
的是证实柯心悦目前正在S 市的家中,并且短期内尚没有离开的打算。
米朵打过电话后,意味深长地对普克说:“虽然她没具体告诉我什么,不过我
可以肯定,她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情绪,这种情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一个处于恋爱期的女人才有的。”
普克笑了笑,问:“她没怀疑什么吧?”
米朵笑着说:“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觉得会引起她的怀疑么?”
普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到了那儿以后,你可得藏好点儿。要是让她知道
我们夫妻俩大老远跑去跟踪她,不知道会不会歇斯底里。”
米朵使劲点着头,笑着说:“我估计肯定要后悔自己引狼入室。”
普克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工作的么?这回让你亲自体验一下,
看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紧张刺激。”米朵笑了:“要是表现挺好呢?”普克笑着说
:“那就吸收你为普克业余侦探事务所的正式成员!”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人死了会有灵魂吗
柯心悦和沈洋一起,站在柯心怡所购买的那套房子的阳台上,并肩看着西坠的
夕阳。柯心悦亲密地抱着沈洋的一条胳膊,而沈洋却显得略有一点儿紧张,把自己
的胳膊从柯心悦怀里抽出来。
“你怎么啦?”柯心悦不解地看着沈洋问。沈洋轻声说:“邻居会看见。”
柯心悦不以为然:“看见就看见,有什么好怕的?”
沈洋一副好脾气的态度,小声说:“何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呢?以前他们可能
见过我跟你姐姐在一起,现在如果又见到咱俩这样,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呢。”
柯心悦听了,不吭声了,放开沈洋的胳膊,闷闷不乐地低头往楼下看。
沈洋有点儿着急,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心悦,我差不多得走了。”
柯心悦没有理会沈洋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这两天在这里,你总是
显得很不自在,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
沈洋瞟了柯心悦一眼,说:“心悦,别这么任性好吗?”
柯心悦转脸盯着沈洋:“我怎么任性了?我不能问这个问题吗?”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沈洋脸色有点儿阴郁,说,“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对,我要听你说。”柯心悦固执地说。
沈洋看看四周,邻居的阳台上都没有人。他说:“你明知道在这里,我总感觉
到心怡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看着我们……看着我们亲密……虽然我知道你们
姐妹感情很深,但这种事情是不一样的,毕竟你们都是女人啊。”
柯心悦身子抖了一下,打了个冷战,说:“沈洋,你说人死了,真的会有灵魂
吗?姐姐那么喜欢我,又那么爱你,她的灵魂真的会留在这套房子里照看我们吗?”
第七十三章
我真得走了
沈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勉强笑着说:“真是孩子气,怎么会呢?”
“那你是不相信灵魂罗?”柯心悦认真地追问。
沈洋小心地看了柯心悦一眼,说:“这很难说。”迟疑了一下,又说,“就算
真的有灵魂,你姐姐那么爱我们,不会在这里吓唬我们的,你说是吧?”
柯心悦有些奇怪地看了沈洋一眼,说:“她要是在这儿的话,肯定是关心我们、
照顾我们。说真的,要是我突然在这里见到她了,我一点儿也不会害怕,反而会非
常高兴的,你呢?”
沈洋脸色有些苍白,笑了笑,说:“你呀,有时候很成熟,有时候真像个小丫
头,尽说傻话。”他又看看表,说,“我真得走了,火车还有40多分钟就要开了。”
柯心悦叹了口气,说:“好吧,又得走了。下次什么时候来?”
沈洋拉着柯心悦走进房间,说:“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当然总是尽量抽时间过
来看你。而且我答应过你了,这次一定不再优柔寡断,尽可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
好办法。”
柯心悦停下步子,说:“如果不能两全其美呢?”
沈洋无可奈何地说:“好好好,如果不能两全其美,我心里一定把你放在第一
位来考虑。”
柯心悦不满地说:“不是我一个人,也包括你自己。你别糊涂哦,这是我们两
个人的事呢。”
沈洋忙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他说着,又一次看表。
柯心悦郁闷地说:“你一回家,是不是又要关掉手机?”
沈洋愁眉苦脸地说:“唉,你知道我是无可奈何,万一刺激到她,还是给我们
自己添麻烦。心悦,听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洋似乎有点儿焦躁
柯心悦叹了口气:“那你好歹得抽时间给我打个电话啊,不能再跟上次似的,
手机永远关着,连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你难道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你的?简直是
折磨人嘛。”
沈洋马上说:“好,我保证,再怎么样也会找机会给你打电话。这下高兴了吧?”
柯心悦终于笑了:“看你,那么急着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想她呢。”
沈洋再一次看表,说:“好了,心悦,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
“我送你。”柯心悦说。
“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沈洋说着,急匆匆往门外走。
柯心悦却坚持说:“不行,我非送不可。你不用紧张,我在外面不跟你亲热不
就行了?你呀,永远都前怕狼后怕虎,真是的。”
沈洋看柯心悦很坚决,只得依了她。两人一起出门,沈洋提着自己的皮箱,大
步走在前面,柯心悦紧紧跟随着。
“哎,沈洋,你等我一下呀。”柯心悦叫着。
沈洋似乎有点儿焦躁,幸好电梯很快来了,他们乘电梯下了楼,走出小区大门,
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开到火车站。等到了候车大厅,沈洋要坐的那趟车已
经开始检票了。沈洋匆匆忙忙和柯心悦道了再见,提着皮箱夹在人流中走进了车站。
柯心悦站在候车室里,看着沈洋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一脸惆怅地转回身,
无精打采地走出了候车室。她没有注意到,在检票口,她的两位朋友正迈着匆忙的
脚步走进了车站。
自然,那就是紧跟着沈洋的普克和米朵。
第七十四章
床头的电话铃响了
卧室里拉着窗帘,虽然是中午,光线也显得十分昏暗。吴梅合衣靠在床上,身
边的乔远峰正在酣睡。吴梅扭头看他,发现被子的一角掀开了,乔远峰赤裸结实的
胳膊露在外面,忙轻手轻脚地伸手帮他掖好被角。
乔远峰微微动了动,并没有醒来。原来微皱的眉头松开了,面孔显得很平静。
吴梅慢慢俯下身,静静地打量他。他的五官十分端正,在睡眠中,表情单纯得像个
孩子。吴梅低头看着,脸上渐渐绽出一个微笑。
忽然,床头的电话铃响了。吴梅一惊,忙转身拿起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接通,
以免铃声吵醒乔远峰。还好,乔远峰只是翻了个身,嘴里嘟哝了几句,又睡着了。
吴梅轻轻下床,拿着移动电话走出卧室,到外面的客厅来接。
是吴梅的母亲打来的:“阿梅,吃过饭了吗?”
吴梅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一点了。乔远峰是两个小时前到的,他坐了十几个
小时的火车,显得很疲倦。到了之后,却仍是先和吴梅做爱,然后就倒头昏睡,一
直到现在还没醒来。吴梅本想下床给乔远峰做饭,但又有些舍不得,便一直陪在乔
远峰身边。她已经想好,待会儿乔远峰醒了以后,他们就一起到外面去吃饭。
什么都瞒不过您
听母亲这么问,吴梅撒谎说:“妈,您没看都一点钟了,当然吃过了。”
“周末也没有出去玩玩?”母亲关切地问。
“没有。有什么好玩儿的,平常上班也挺累的,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