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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4058-快走!慢回-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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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对,若斯,我马上就洗。你能不能替我照看一下店铺?玛丽…贝尔10点前来不了。”    
    达马斯匆匆地离开了,若斯看着他穿过广场,往药店的方向跑去。他叹了一口气。可怜的达马斯!这家伙,太好说话了,头脑里没什么东西。任人宰割。那个贵族则相反,脑袋里的东西太多了,心里却空空的。生活,太不公平了。    
    晚上8点一刻,贝尔丹雷鸣般的敲打声在四周回响。白天大大地缩短了,广场已经处于阴影中,鸽子们都睡了。若斯一脸不高兴地来到海盗小饭店,看到德康布雷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打着领带,穿着深色的服装,白衬衣的领子已经破了,面前放着两个酒杯,正在看书。整个小饭店里只有他在看书。为了晚上的这场谈话,他准备了一整天。若斯心想,他一定准备得很充分了,但还需要用别的东西来纠缠某个叫勒盖恩的人。缆绳、粗绳等。他熟悉得很。    
    若斯没有跟他打招呼,重重地坐下来。德康布雷马上斟满了两个酒杯。    
    “谢谢你的到来,勒盖恩。我不希望把事情拖到明天。”    
    若斯只摇了摇头,一把抓住酒杯。    
    “你带来了?”德康布雷问。    
    “什么东西?”    
    “今天的广告,特别的广告。”    
    “我不会把什么都带在身上。在达马斯的店里呢!”    
    “你没有忘记吧?”    
    若斯挠了挠脸,挠了好一会儿。    
    “那个家伙又来讲述自己的生活了,没头没尾,像往常一样,”他说,“还有一份是用意大利语写的,像上午一样。”    
    “那是拉丁语,勒盖恩。”    
    若斯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不过,我不太喜欢那玩意儿。念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这不诚实。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诅咒全世界?”    
    “很有可能。这么说,你不愿去拿?”    
    若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事情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他很不安,就像那天晚上在海上,船上的一切都乱套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以为右舷触礁了。黎明时分,他们一直向前,朝着正北,与灾难擦肩而过。    
    他迅速地来回踱步,心想德康布雷是否在左舷,而他以为他在右舷。他把三个乳白色的信封放在桌上。贝尔丹刚刚端来热菜,诺曼底土豆烧肉,还有一杯酒。若斯立即就吃了起来,而德康布雷则在低声地读着中午的广告。    
    “今天上午我去办公室,左手的食指很疼,我跟昨天提到过的那个女人打架,扭伤了手指……我太太去了浴室……在灰尘满天的家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她想洗澡。她下决心从此一定要干干净净的。这能持续多长时间,我不难猜到。”    
    “他妈的,我读过这段文字。”他把信塞回信封里,“但我隐隐约约,记不清了。要么是我喝得太多了,要么是我记错了。    
    “有时,是因为舵松了。”


巴黎的人们隐蔽作案(1)

    德康布雷又斟满一杯酒,继续读下面的广告:    
    Terrae putrefactae signa sunt animalium ex putredine nascentium multiplicatio; ut sunt mures; ranae terrestres (…); serpentes ac vermes; (…)praesertim si minime in illis locis nasci consuevere。    
    “我能留下它吗?”他问。    
    “如果对你有用,你就留下吧。”    
    “现在什么用都没有。不过,我会找到用处的,勒盖恩,我会找到用处的。那个玩猫与老鼠游戏的家伙,总有一天,只要他多说一个字,就会被我捉到尾巴。我相信这一点。”    
    “你想干什么?”    
    “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若斯耸耸肩。    
    “照你的个性,你永远也当不了广告宣读员。因为,如果你读到哪里就停在哪里,那就什么都停住了。你再也不能宣读了,你被掐住了喉咙。作为一个广告宣读员,必须高瞻远瞩,因为我能看见有些疯子往我的箱子里面塞东西。只是,我没有看见谁塞的钱比我规定的更多。用拉丁语写的家伙和用古老的F来代替S的人都这样。我在想,这有什么用?”    
    “戴着面具前进。一方面,说话的并不是他,因为他是在引用别人的文章。你懂得这种文字游戏吗?他没有上当。”    
    “我不相信不会上当的人。”    
    “另一方面,他选择了一些对他来说没有意义的古文。他在隐蔽作案。”    
    “请注意,”若斯挥舞着餐刀,“我一点都不反对古文。你注意到了吗,我甚至在宣读广告时安排了‘历史一页’。这要追溯到上学的时候了。我很喜欢历史,尽管我不听课,但我很喜欢。”    
    若斯吃完了盘中的东西。德康布雷又要了第四杯酒。若斯扫了他一眼:这个贵族,好酒量啊!还不算在等他的时候喝的呢!若斯也在按自己的节奏喝,但觉得渐渐地头晕了。他打量着德康布雷,发现他的神态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毫无疑问,他这样喝,是想借酒壮胆,说房间的事。若斯发现自己也在让步。如果谈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会提到旅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说到底,是因为我很喜欢那个老师,”若斯又说,“如果他讲中文,我也会感兴趣的。当我被他们从寄宿学校里赶出来时,我惟一的遗憾就是离开了他。在特雷吉耶,没几个好玩的人。”    
    “你在特雷吉耶干些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吉尔维克人呢!”    
    “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上寄宿学校,让别人改造我。他们白费劲了。两年后,他们把我送回了吉尔维克,说我对同学们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我对特雷吉耶很熟悉。”德康布雷又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说。    
    若斯看着他,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知道自由路吗?”    
    “知道。”    
    “男子寄宿学校就在那里。”    
    “是的。”    
    “就在圣罗歇教堂后面。”    
    “是的。”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要说‘是的’?”    
    德康布雷耸耸肩,眼皮耷拉下来。若斯摇摇头。    
    “你喝多了,德康布雷。”他说,“你坚持不住了。”    
    “我喝多了,但我熟悉特雷吉耶。二者互不干扰。”    
    德康布雷一饮而尽,示意若斯再把酒倒满。    
    “开个玩笑,”若斯道歉说,“开个玩笑骗骗自己。如果你以为我蠢到那种地步,别人一说去过布列塔尼,我就抵挡不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并不是一个家乡至上主义者,而是个水手。我熟悉布列塔尼人,他们和别的地方的人一样愚蠢。”    
    “我也很蠢。”    
    “你是因为我才说这样的话的吗?”    
    德康布雷轻轻地摇摇头,两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真的熟悉特雷吉耶吗?”若斯像那些喝醉酒的人一样固执地问。    
    德康布雷点点头,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倒不怎么熟悉。”若斯突然有些伤心起来;“寄宿学校的校长,克马雷克老爹每个星期天都安排人看守我。那个城市,我想我是通过玻璃窗和同学们的讲述了解的。记性有些差了,因为;尽管我还能想起那个混蛋的名字,但历史老师的名字我却忘了。他是惟一保护我的人。”    
    “他叫杜库埃迪克。”    
    若斯慢慢地抬起头来。    
    “怎么?”    
    “杜库埃迪克。”德康布雷又说了一遍;“你的历史老师叫杜库埃迪克。”    
    若斯眯起眼睛,在桌上俯身过来。    
    “杜库埃迪克,”若斯想起来了,“对,扬•;杜库埃迪克。哎,德康布雷,你是在侦查我?你想对我怎么样?你是警察?是这样吗,德康布雷,你是警察?那些信件都是开玩笑的;那个房间,也是开玩笑!你是想引我上钩!”    
    “你害怕警察,勒盖恩?”    
    “这与你有关吗?”    
    “这是你的事。可我不是警察。”    
    “说得好听。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杜库埃迪克的?”    
    “他是我父亲。”    
    若斯惊呆了,双肘支在桌上,伸着下巴,一副醉态,不知所措。    
    “开玩笑。”他过了好久才嘟哝道。


巴黎的人们隐蔽作案(2)

    德康布雷撩开上衣,动作有点迟钝地从左边的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钱包,抽出身份证,递给若斯。若斯看了好久,用手指点着姓名、照片和出生地。艾尔韦•;杜库埃迪克,生于特雷吉耶,70岁。    
    当他抬起头来时,德康布雷用食指按住嘴唇。别出声!若斯几次低下头去。骗局。尽管他已经醉了,但这骗不了他。海盗小饭馆嘈杂得很,轻声地说别人听不到。    
    “这么说……德康布雷?”他嘟哝道。    
    “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这么说,得向他致敬。向那个贵族致敬!必须向他承认这一点。若斯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贵族?”    
    “贵族?”德康布雷把证件放回口袋,“这么说吧,勒盖恩,如果我是贵族,我就不会老眼昏花地做花边小布巾了。”    
    “不是有破落贵族吗?”若斯不松口。    
    “我甚至连这都算不上。仅仅是贫穷而已,一个贫穷的布列塔尼人。”    
    若斯靠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就像一个怪念头突然消失,或是从梦中突然醒来。    
    “请注意,勒盖恩,”德康布雷说,“要保密,对谁都不要说。”    
    “对丽丝贝特也不说?”    
    “就连丽丝贝特也不知道。谁都不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有来有往嘛!”德康布雷一口喝光杯中的酒,说,“你信任我,我更信任你。如果你因此而对租房产生了新的想法,那就明白地告诉我。我可以理解。”    
    若斯“腾”的一下站起来。    
    “你还要吗?”德康布雷问,“因为还有一些人想租。”    
    “我要。”若斯立即说。    
    “那就明天见!”德康布雷说着站起来,“谢谢你的信件。”    
    若斯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德康布雷,这些信件里面有什么?”    
    “见不得人的东西,肮脏污秽的东西,也是非常危险的东西。我可以肯定。我有了什么启发①,会马上告诉你的。”    
    “灯塔,”若斯好像在做梦,“当你看到灯塔的时候。”    
    “那当然。”    
    八    
    18区的那三栋公寓的门上,大部分的“4”字都已擦去,据一些住户说,都已经写了八九天了。但这些字是用高质量的化学材料画上去的,木门上还留下一些黑印,清晰可辨。而玛丽丝所住的那座公寓,所有的字都完好无损,亚当斯贝格让人把它们都拍了下来之后再擦掉。这些字是用手一笔一笔画上去的,而不是用刷字板一气呵成的,但它们有些共同的特点:70厘米高,笔画很粗,足有三厘米,全都是反过来的,下面有只脚,竖线上还划了两道杠。    
    “写得不错,不是吗?”亚当斯贝格对当格拉尔说,后者在整个行程中没有说一句话,“那家伙手很巧,他是一笔而成的,没有修改。就像中国字。”    
    “毫无疑问。”当格拉尔说。他们坐进汽车里,准备回刑警队。“笔迹很潇洒,写得很快。那个人有一手。”    
    摄影师把器材放在车后厢里,亚当斯贝格轻轻地发动了车子。    
    “这些片子,要得急吗?”巴特诺问。    
    “不着急,”亚当斯贝格说,“什么时候能给我就什么时候给我吧!”    
    “两天后给你吧!”摄影师建议,“今晚,我要给警察总局冲印照片。”    
    “至于总局,你没必要把此事告诉他们。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一场小小的散步。”    
    “如果他有这么一手,”当格拉尔又说,“他很可能是个画家。”    
    “我觉得这并不是艺术作品。”    
    “但整体来说可以说是的。你想像一下,那家伙袭击了几百栋大楼,成了大家议论的对象。范围大,并且让大家成为他所绑架的艺术人质。这就是人们所谓的‘直接参与社会的艺术表现形式’。半年以后,人们会知道作者的名字。”    
    “是的,”亚当斯贝格说,“也许你说得对。”    
    “肯定是这样。”摄影师插嘴说。    
    这时,摄影师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亚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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