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心碎-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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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内,冷啸天总是按照惯例来,然而这一天,他终于打破了沉寂,说了一句话。我没有看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他的意思。
“明日我要去鹰山(据说鹰山是世上最阴暗血腥的地方),开创自己的天地,希望你可以等我!”语毕,他便转身离开了。
自此三年我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直至后来听说出现了一个阻止叫雕鹰,专以杀人为盈利,而其头目便是——冷啸天。
三年内发生了很多事,冷啸天之父冷云也逝去了。
在第二年的时候,有一日我在屋内看书,忽然听到什么撞击声,打开门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叫——宿命。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向来冷漠,却对于他十分挂心,于是我救了他,从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他是一个杀手,而头目是我的未婚夫冷啸天,但是他所受的伤竟也是他亲手打伤的,我无法相信冷啸天竟然如此的冷血,连伤人的理由也是让人不寒而栗。宿命的任务是杀死同僚,而他却不忍而被打伤,难道杀手真的必须无情吗?对于面前的宿命我不由敬佩,而这个未婚夫也开始让我真正感觉到害怕。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次他受命令去暗杀后,总是伤痕累累的来到我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日久生情,对于他我越来越放不下,每次他的伤口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总会心疼,原以为自己不会动情,然而……我总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万一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势必会离去,甚至会——死,因为……
但是有一天他却交与我一块玉坠,显然这是一半,我有些失措的看着他,而他却说“这是我未过世前的娘所给的,说是要给心上人,而你——”
顿时我的心动了,心有些酸,有些痛“我是冷啸天的未婚妻!你知道吗?“莫名的液体滑落下来,天知道这句话是我多么不想说的,液体滑落在唇上,有点咸咸的,喉咙也有一点哽咽。
“我知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宿命的眼神忽然暗淡无光,”我只是希望它能陪着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宿命就走了。
我当时没有想到他话中的含义,事后我才知道,冷啸天派他去杀孤无常(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器高手)而他自己回不来,因此……
那一刻,我认定了,不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追随他去,不论前途未来多么危险,我这辈子认定了他。
幸运的是上一天没有让宿命死,而宿命再次归来时,我第一次主动拥抱着他,而他也是如此。
“我们私奔!“这是我开口的第一句话。
“可是冷——“
”我不怕,不怕死,只怕失去……“心平静的如同一滩净水,没有起伏波澜。
过程是可想而知的,冷啸天知道后,成群的杀手追杀我们,但是我不苦,因为我们相爱。
但是命运始终不饶恕我们似的,他还是死了,徒留下我一个人。而那时我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冷啸天很快便找到了我,那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窒息了。
他从头至尾只说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冷冷的目光扫过,我无法想象他竟变成这样,而他随即便拂袖离去,而我却被关在了阴暗的岩石洞里,不见天日,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无论如何我都得逃离这里,我的孩子即将要出生,但是该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声称自己是魅姬,说可以帮助我离开,我竟傻的相信了,终于我重见了天日,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便是——
我深知做杀手的结果,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步尘,可是孩子却被他们抢去了,我的流云离开了,一阵白光闪过,我只知道一张女人的脸——魅姬的脸。
命运无筹,时光流逝,一切都无续……
第十一章 新遇
离开药仙谷已有数月了,来到这个街头,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自己是谁?为什么那女人会和自己在同一个床上,而自己也——而且自己竟然忘却了一切……
步子靠近了一个幽长的小巷,高高的围墙遮住了阳光,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味道,隐隐之中似乎有什么摩擦撞击声。
不远处一个角落,一个女子正泪眼珊珊的挣扎着,而旁边却有两个男人,女子的嘴被布裹着,手被捆绑着,不能出声,男人越发接近,女子无奈的目光似乎正在乞求着。
“大哥,这么好的货色,我们要不要先尝尝再……“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扫过女子较好的脸庞和身子。
“还讲什么废话,我都等不及!嘿嘿!”
两个男人随即扑向女子,女子的眼光一暗,莫非自己真的要被这些恶徒糟蹋,如此的话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界上,眼神一定,认命的准备接受事实。
衣衫很快被撕破,罗裙被扯得破烂,闭上眼眸,正欲忍受这一切时——
流云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强抢民女此等行为,还——一张微笑而又凄然的脸忽然放大在眼前,猛地甩一甩头,向前走去。
女子听到另一个脚步声,抬起美眸,看见了眼前的陌生男子,心不由的悬起,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要么一同……,要么就是救自己,看着男子肃朗的脸庞,竟有些心动,可是——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贞洁,于是女子使劲的扭动着,看着流云,以求最后的希望。
流云自然明白这眼神的含义,又看到如此狼狈的她,就冲上前去,开始厮打。
“死人的,老子们在干事你闪一边去。”男人发现了流云的存在,威胁的拿出刀子在流云的面前指手画脚。
流云一把抓过男人的手,猛地一用力,男人整个人都甩到了地上,竟昏了过去。
另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同伙遭此劫,不甘心的冲上去,流云猛然一蹬,那人便撞在墙上,也昏死了过去,女子感激的看着流云,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脸红彤彤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流云蹲下身,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女子的身上,扯下了她口中的布。
女子得到了解放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谢谢!”
流云看女子没事了正欲离开,女子忽然抓住了流云的手叫道“恩公莫走!”
流云不解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手,女子整个脸又似发烧了一般,松开了手,将身上紧紧的裹住身躯,“万一——万一,在遇到……”女子的声音细弱蚊足肩膀似乎也在微微颤动着。
“带路——”流云有些不耐烦的出声。
女子羞涩的看着流云,随即走在了流云的前头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林家堡前,“恩公,这是我的家,要不——”
“我走了!”流云短短的几字便婉拒了女子的好意,便转身离去,空留下女子一人站在原地,直到流云走了好一会后,女子猛地回过神,叫道“我竟然忘记问恩公的名讳了!”失落的眼神却再次闪起光芒,继而跑进林家堡。
一位中年男子看见了女子如此,立刻跑上前焦急的问道“芸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芸的脸刷的红了“方才女儿碰到歹徒,幸亏一男子出手相救,才得以保住清白!”
“那他的名字是?”男人好笑的看着林芸,看来女儿终于动心了,也该是时候了!
原来这是阑(城市的名字)的首富林汩。
药仙谷
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心的在院子中穿梭着,整个脸上多了几分疲惫,几许憔悴,面对着心爱的人离去强逞的微笑却禁不住心痛的侵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欣雨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在那本书上她也发现了自己的病症,她甚至为自己所作的决定而庆幸,书上说她的病是无法治愈的,这辈子注定是活不久的,无论什么灵丹妙药只是延迟罢了,而自己的情况却是病症中最轻的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书上还说这种病人绝对不可生育,不然会折寿,但是她一定要留下什么的,为了它她会拼了自己的性命也去留下他的。
周肃看着欣雨的身体的变化,一言不发,事实证明了哪怕流云走了,她的心依旧在流云的身上,自己没有任何的机会。
如今欣雨又在痴痴的看着雪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她再也不微笑,一日一日变得如此的孤寂,这不是他认识的欣雨,他爱她,他要她好!
欣雨从来不是这个样子,自从那流云来了之后……
他好恨,为什么流云走了还要留下如此的痕迹,眼光不由看着欣雨已经隆起的小腹,一片凄然。
“我们去找流云!”终于周肃打破了这片沉寂。
欣雨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雪……
“欣雨,你回答我!你不知道这样我很心疼吗?”周肃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抓起欣雨,狠狠的吻了下去。
欣雨猛然推开,错愕的看着周肃。眸子中尽是不可置信,眼眶里闪着点点荧光,却未曾飘落,欣雨低落着头,不语……
“你不开心就哭出来,别老是憋在心里!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忘了他,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为什么——”
“肃哥哥!”欣雨猛然抬起眸子,坚定的看着周肃“你是我的哥哥,只是我的哥哥,这辈子不会变,懂吗?”身子有些痛楚,这是病发前的预兆,“我有些累了,我去睡了!”汗一滴滴的流下来,然而周肃没有看到,他只是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片安宁,不知道自己的情绪。
终于,缓步走向床榻,猛地摔落下来,在床上抽搐了起来,最近病发的越来越频繁,而且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吃了许多自己无法承受的药,为了它,她一切都愿意,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书中说过每个患此病的人无一例外的在二十岁前逝去,而自己才刚刚十五岁多,而又生育,恐怕时间更短,她怕等不到流云回忆起的那一刻,为了让流云记得她,记得他们的过去,她愿意,愿意用生命的代价去保留唯一……
第十二章 招亲计划
阑
林家堡最近格外的热闹,忙的红火。
只要是阑城的人无一不晓林家堡的小姐林芸,她可是阑城的第一美女,而林芸小姐年方十六,按常理来说早该许了人家,可是林家小姐偏偏就是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中,才拖到了现今。
而自林芸那日归来后,心里就有了牵挂,为了寻到恩人,她施了很多法子,招贴领赏,一千两纹银,一般来说足以令人动心了吧!可是,谁知竟无人问津,倒是有很多人假冒前来领赏顺便见一面这第一美女。看着女儿“为爱消得人憔悴。”林汩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女儿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这是女儿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件事,而且女儿似乎动心了,既然如此就不能这样放弃,只要他一日在阑,就一定要找到他,不管花什么代价!
林芸这几日不再刺绣,不再欢颜,只是静静的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一张又一张,可是画了又撕,撕了又画,林汩看的都心疼不已,然而在林芸所作的画中依稀的辨出了个大概,立刻派人前去调查,果然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而流云的住所也被查的一清二楚。
流云原本想离开阑的,谁知道城门紧锁,说什么城外在进行修缮,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阑城里只许进不许出,害得自己也被迫留在城里,而近日总是隐隐之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又无意于他们对峙,只是视若无睹,兴许这几日过了就好了,而且这些人对自己毫无恶意,不然早就冲上来了,更何况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在夜深人静之际,窗外的风沙沙作响,击打在窗户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气流,偶有几只鸟在鸣叫,却是如此的凄厉。
流云始终无法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一闭上双目,耳边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缭绕,一种阴暗的气息控制着整个思绪,让自己不得安宁。
干脆缓步走到床前,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刺入寒骨,手指自然的扶过栏杆,似乎有什么坑坑洼洼的,细细一看,是一只鹰,好熟悉的图案!但是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留下脑子嗡嗡作响。
西倚楼
林汩半拖半拉的把林芸带到楼内,神秘一笑,林芸莫名的看向自己的爹爹,不解的问道“来这里干什么?”
“抛绣球招亲呗!”林汩心里贼贼的笑着。
林芸立刻不悦的叫道“那些自以为是的俗人我才不要!”说完嘟起了嘴,别开身靠在椅子上。在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他,他才是她想托付的。
“真的不要啊!可怜我好不容易——”林汩斜眼楸着林芸,算准了似的调皮的笑着,所有人都知道在外林老爷是严肃威严,在内却又是一个调皮可爱的老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女儿,分外疼爱。大概林芸就是因此十分的任性的原因吧!
林芸隐隐之中觉得自己的爹爹有什么瞒着自己似的,狐疑的看着眼前诡笑的林汩,“我去!”
林汩阴谋得逞似的呵呵笑着。
流云漫无目的的来到一家茶馆,刚刚准备要点茶谁知全屋的人忽然跑了出去,看来这茶也不用点了,随即流云也起身离开了。一路上,越是接近自己所住的客栈人越是多,流云有些莫名,这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