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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3366-绿色安息日-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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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勒摩曾经邀请《国家地理杂志》(NationalGeographicMaga-zine)的一班人马,到秘鲁参观如今十分出名的昌昌(ChanChan)遗址,使它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然而,当考古学家沃特钒⑼撸╓alterAlva)带领我们穿梭于土库美金字塔群之间,吉勒摩大声叫道:“这里甚至比昌昌遗址还壮观!”沃特则鼓动我组织一支考古探险队。    
    考古探险队!    
    我们坐在一个人工堆砌的小土丘上,被上方高耸的金字塔包围着,它们一座高过一座,达十二层楼高。    
    “这里有二十六座大型金字塔,还有许多小型的。”沃特解释着。他曾经步行巡视过所有金字塔。他还告诉我们,眼前所见到的是一座不曾被发现的巨大神庙城市遗址,城墙与相连的建筑、祭祀用的斜台与通道,加上金字塔,占地约两百二十公顷。最重要的是,这些被遗弃的废墟,被第一位到达的西班牙人唤做“炼狱”(TheRur-gatory),因为它们掺杂着许多迷信,以致在秘鲁其他考古遗址劫掠的盗墓者,还没有来此挖掘过。    
    盗墓者(huaqueros)虽然没有染指土库美金字塔,却使我在前往土库美这件事上得慎重行事。对那两位带我前去的人而言,盗墓者在他们的生命中,是更为重要的角色。盗墓者代表秘鲁社会最大的矛盾所在,没有任何人像他们一样影响深远。是他们让全世界的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室装满了前印加时代的华丽金银与陶瓷艺术精品。当前欧洲时代精彩绝伦的巨作陈列出来时,才使得秘鲁的国家地位得以和埃及、伊拉克以及墨西哥同等重要。但就法律而言,盗墓者是罪犯,对考古学界所造成的伤害也难以弥补。如果被捕,他们会被起诉,如果想逃跑,甚至可能会被毒打和射杀。不过,秘鲁和考古学界实在亏欠他们太多了,或许应该学习用网捕捉他们,转化他们,安抚他们,训练他们,并从他们卓越的技巧与代代相传的直觉和经验中获益才是。    
    我们对伟大的海岸古文明的了解大部分都来自盗墓者,因为在西班牙人抵达之前,那些古文明的痕迹早就被印加人擦拭掉了。这也是我们亏欠盗墓者的地方。    
    专业考古学是一门新兴的学科,起源于上个世纪的丹麦贝冢,首先流传到挪威和其他欧洲国家,传入秘鲁只不过是最近十五年的事。利马的国家博物馆与秘鲁富豪家中,展现出数不尽的前印加时代收藏品,毫无例外,这些东西都得自盗墓者之手。直到近年,富有的秘鲁人虽然知道这种行为于法不容,仍会付钱给专业盗墓者寻找古老的宝藏,竞相炫耀收藏的极品。他们确信这些古董艺术品对国家有利,与其埋在土里,不如让它们重见天日,被人欣赏。    
    我认识吉勒摩,是因为曾经造访他在吐伊罗的富丽庄园。如我先前所说,那里满是几个世纪以来盗墓者带出来的艺术品。后来,我和他一起沿着海岸朝北方旅游。在前印加时代的古城耶奎提贝克(Jequetepeque)荒无人烟的废墟里,我们遇见一位美国的考古朋友克里斯多佛诽颇希–hristopherDonnan),他告诉我们,在更遥远的北方海岸,有一座名为西潘(Sip醤)的金字塔,一名盗墓者刚因为盗挖本世纪最大的黄金宝藏而被射杀。一位秘鲁考古学家已接管那座遗址。    
    那位秘鲁考古学家就是沃特,是他带我来土库美的。得感谢盗墓者,我才能见到沃特。在他展开挖掘工作并找到让这遗址快速闻名于世的“西潘之神”(LordofSip醤)之前,我可能是第一个来拜访他的人。当我和吉勒摩一起抵达时,沃特正在一个十公尺深的挖掘站底部,他怂恿我从摇摇欲坠的竹梯爬下去。我到达底部后,他指点我看各种方向的墓穴通道。盗墓者已经在地面上挖出一个新的工作站,而沃特也预先收到警方的通知。警方包围了周边村落后,把所有尚未出售的宝物没收充公,一名盗墓者试图逃走,因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沃特和他的小组则接管了盗墓者中断的挖掘工作。


第一部分西潘金字塔(2)

    我从未看过由盗墓者开挖的洞穴。他们挖了一个方形的工作站,垂直穿过一处存有数百件人形陶罐的宝库,但却对为数众多、大小如啤酒罐的小陶人视而不见,任其堆置在墙壁四周,委实令人不解。有些陶罐面向前方,有些平躺在泥土里,所有的人形耳垂都挂有一模一样的大碟子———全都是长耳族。对盗墓者来说,这些东西不具有任何意义,只是一堆陶土而已,除非他们知道在更深处也许可以找到棺木,否则他们会拒绝再向下挖。    
    沃特从挖掘站底部爬上来,拿出各种文物给我们看,然后送去邻近兰贝耶克(Lambayeque)市的布鲁宁博物馆(Br黱ingMuseum)充公,他是那里的董事。他扯扯浓密的黑胡子,眼中露出骄傲的光芒,让我们观看他为学界抢救的文物———远胜过所有在南美洲发现的文物。我立刻明白,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可能会改写秘鲁的史前史,并完全修正我们对前哥伦布时代的美洲概念。那不是某种上古时代或有文字的文明所遗留下来的痕迹,然而,经过初步估计,它们出现的年代正好是莫奇卡文化的开始,至少是在哥伦布出航的一千多年前,比维京人出海探险早了好几个世纪。那是领航者所知道的伟大的旧世界(OldWorld)古文明时代。被那些倒霉的盗墓者发现而尚未脱手的文物,包括木乃伊面具,镶着土耳其玉、青金石和红贝壳的金银珠宝,以及艺术精品等,有些在美国黑市至少价值十万美元。不过,让我着迷的不是那些金银器物或用钞票所衡量的价值,而是它们可以证明:当时的居民是卓越的航海家。    
    西潘金字塔的建造者,是从哪里取得原料和制作金银器物的知识的呢?工匠制造木乃伊面具、珠宝上的镶嵌,甚至华丽的耳塞所需要的材料,没有一种来自秘鲁海岸地区。如果他们懂得寻找黄金与白银,或许可以找得到,那只要派遣探险队深入安第斯山脉的高原就可以了。    
    但是,制造面具上令人难以置信的蓝眼珠所需要的青金石,以及珠宝上的土耳其玉,在秘鲁不可能找得到。青金石一定要从智利取得,那大约在南方两千英里处,距离比横渡大西洋还远。没有人能够徒步穿过整个南美洲沙漠海岸,经过被其他部族占据的河谷,到智利海岸找到青金石矿区。这样的旅行或许只能靠水路,但是汉伯特洋流十分强大,想贴近陆地向南航行,根本不可能。因此,被早期莫奇卡人使用过且视为主要艺术图腾的轻木筏或芦苇船,当年一定曾渡过宽广的洋流,抵达外海,然后再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陆地。遗留在墓穴里的原料证明,他们曾是深海的航海家。    
    土耳其玉最近的来源都在阿根廷境内。在莫奇卡历任国王在秘鲁北方海岸平原上以泥砖建造金字塔的那些世纪里,建造了巨大的亚卡帕纳(Akapana)金字塔的蒂亚瓦纳科法老王,则统治着的的喀喀湖南岸。他们从阿根廷矿场进口土耳其玉。而高原地区的商人也曾经沿着前印加时代的道路,前往太平洋海岸。蒂亚瓦纳科是当时祭祀航海太阳王的宗教中心,根据印加传统,康提基(Kon…Tiki)法老王是当时全秘鲁的君王,他把文化带入南美洲。初抵当地时,他只是个外来移民,后来,他带着白皮肤的随从与长胡子的追随者,再次离开这个海岸。接着来到的欧洲人,则被当地人误认为是他们回来了。这些白皮肤的前欧洲时期访客,正好带给我们一些可能的线索,说明为何前印加时代西潘遗址出土的木乃伊面具会有蓝眼睛。设计这些面具的艺术家,其实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秘鲁有很多棕色和黑色的石头,他们却一定要长途跋涉到智利,采集蓝色的青金石。    
    我曾经造访智利北部的阿里加(Arica)和伊罗(Ilo)。当代考古学家最近发现,这两个古代港口的墓穴里,放满了蒂亚瓦纳科的艺术品与贸易工艺品,而且这与邻近前印加时代道路完善的的的喀喀湖与蒂亚瓦纳科有直接关联。显然,早期从西潘和海岸城市兰贝耶克河谷出发的航海家,惟有向南航行到智利的蒂亚瓦纳科港,才能同时带回阿根廷的土耳其玉和智利的青金石。    
    不过,另一种被称为海菊蛤(spondilus)的贝壳就不一样了。西潘出土的黄金面具上的牙齿,是用这种贝壳制成的。这是一种热带海贝,秘鲁水域里没有,因为汉伯特洋流是从南极而来的。在西潘古墓里发现大量的海菊蛤,惟一的可能是从巴拿马或厄瓜多尔取得。沃特后来挖掘“西潘之神”时,发现这种热带贝壳为数颇多,而且环绕在出土的摄政者人像所穿的铜质拖鞋上。这一切显然与海洋有关。    
    结论已经很确定:西潘的皇室统治者,地理知识丰富得令人惊讶。沃特的第一个放射性碳同位素日期估算,是通过测量西潘墓穴的屋顶光线得来的,估算结果是公元290年。当时,西潘金字塔的建造者,对整个南美洲西岸必然有充分的了解,才能确定要让木乃伊面具有蓝眼珠,并且用海菊蛤当牙齿。


第一部分世界之脐

    一些鲜活的想法和崭新的影像在我脑海中盘旋。沃特看到我的热切之情,立刻邀我参观土库美。从两座金字塔之间开车到二十六英里外等着我们的土库美,两个小时的车程像在云端轻轻跳跃。一切看起来很不真实,像是在梦里拜访另一个星球。当我们走过土库美外围的角豆树林(carob)时,眼前展现出如崇山峻岭般的景象。    
    金黄色的阳光洒遍所有金字塔,几个世纪以来所形成的山谷,或许是历经千万年的山洪侵蚀而成,仿佛是藏在某个角落的一条龙用爪子留下的痕迹。这样的景象,在我们所熟识的这颗星球上显得很不真实。如果这种金字塔此时此地真的存在,应该有人知道,至少吉勒摩应该知道,或者,我立刻可以联络上的利马官方人士,也应该知道。然而,他们都没有见过或听过土库美———除了沃特和他的少数同僚,以及住在当地却很少走进废墟里探险的村民,他们只知道这个地方叫普加托里欧(ElPurgatorio)。    
    后来我才知道,围绕着这座无人金字塔的角豆树林和热带果树所形成的绿带里,隐居着二十多位巫医(brujos),他们有时会趁月夜聚集在废墟,与众人所畏惧的超自然神灵沟通。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为何想在土库美金字塔旁建立家园。我的家是如此贴近金字塔,但当代文明世界的人却看不到它们,只看到我周遭的苍翠绿意,以及远方的安第斯山脉。    
    我已远离了亲人和相同时代的人,然而在这里,我找到了家的归属感。这里似乎是全世界的中心,也是我的世界的中心。这个懂得航海的“长耳族”的世界,以及前印加时代的神话传说,曾经一度诱惑我和朋友驾着轻木筏到海上漂流,让我一次又一次登上复活节岛,试图解开矗立在岛上的巨型长耳石像之谜。    
    根据印加传说,神圣的康提基法老王就是从此处下山,进军库斯科和卡哈马加,然后永远离开了位于蒂亚瓦纳科的泥砖圣殿。他和长着胡子的白皮肤随从,沿着前印加时代的道路前往海岸的途中,曾经过土库美金字塔。这条路后来也引领着西班牙征服者从海上进入山里。    
    库斯科对印加人而言是“世界之脐”,曾经被一小群白皮肤、长着胡子的西班牙人征服,因为印加人以为他们是去而复返的康提基和他的随从。复活节岛对当地的长耳族来说,是“Te…Pito…o…te…Henua”,意思也是“世界之脐”。至于土库美,则是“我的肚脐”的意思,肚脐眼是汉伯特洋流,它联系着土库美、西潘以及地平线后方的岛屿群。这些被遗忘的金字塔,与原始的长耳族人之谜一起被埋在土里。西潘之神是其中的奥秘之一,数百个陶俑伴随着他长眠地下,每个陶俑的耳垂上都挂着碟子。至于伟大的西潘之神,则以光鲜的黄金与土耳其玉为耳饰,其技法相当繁复而美丽,被认为可能是目前已发现的前哥伦布时代珠宝中,最具代表性的极品。    
    


第一部分蜘蛛之家

    古老的传说与新的考古发现,开始密切吻合。当地人告诉我们有关过去的种种传说。而我们从土库美金字塔基部与顶端挖出骨骸时,那些协助挖掘的当地工人露出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也可以明显地看出来。没有人会怀疑,现在仍居住在这个河谷的人,几乎都是西班牙人时代之前的当地人后代。他们晒得红铜般的脸庞坚毅而轮廓鲜明,和莫奇卡出土陶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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