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性幸福的巧克力-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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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莲姨妈在水中弄顺了裙子。她身体向后仰过去,巨大的脚掌踩着水,身体漂浮起来了。
玛莉莲姨妈漂在水上了!
我当时真是目瞪口呆了。虽然她没办法洗澡,没有合适的鞋子可以买来穿,但是玛莉莲姨妈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游泳游得都好。玛莉莲姨妈的身体几乎全部浮在水上,就像一艘宏伟的大船。就在丝毫不费力地在湖面游动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微笑,就像多年的游子回到了家园。
我明白了,玛莉莲姨妈不是为陆地所生,那一泓碧水才是她天生的家园。
玛莉莲姨妈在湖里畅游了几个小时。我每一次巡视湖面的时候都会发现她在波光鳞鳞的水中自由地游来游去。这幅美丽的画面让我感动。看着玛莉莲姨妈,我觉得整个世界是如此美好。我的心中充满了温暖,恐惧也烟消云散了。我知道我的归属在何处了。
太阳渐渐向西,玛莉莲姨妈不情愿地向我们游回来。湖水仿佛不愿她离去,在她身前阻挡着她巨大的身躯。她在湖底留下一连串脚印,脚下的泥泞也似乎想挽留她再停留片刻。但是她还是拖着庞大的身躯回到岸上,回到了让她显得比任何人都庞大和沉重的陆地。玛莉莲姨妈从水里出来,把裙子上的水拧干——足足有几加仑。
玛莉莲姨妈抬头看到我在看着她。她那大大的、忧郁的眼睛映入了我的心,我第一次发现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美丽,她的眼睛是那样的蔚蓝,围绕着一丝淡淡的云彩。我被自己新奇的新发现震撼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为水而生的迷人女人。我对她充满了羡慕,不再为了她的身材恐惧,而是畏惧她的力量。从她看我的那种方式里我看得出来她知道。
我看到玛莉莲姨妈眼中有一颗晶莹的泪花流下来,划过她饱经风霜的面颊。那滴眼泪里诉说了她无尽的孤单和寂寞。她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我们俩一起向车站走去。她柔软的手温柔地握着我的小手,一股暖流传向我的心底。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那一刻,我会拉着玛莉莲姨妈绕着湖岸走上一圈——就像其他孩子那样。轻轻地依偎在她宽厚的怀里,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喊:“我们是世界的女王。”
作者:露西·N·富勒
(Luci N。 Fuller)
作家,她的作品出现在全国的杂志和书籍中。她还是非小说类书籍《宇宙呼吸的地方:从神圣之旅得到的教训》的作者。
生活更美好故事四:凯文和圣诞老人
凯文和圣诞老人
KEVIN AND THE SAINT
“特殊孩子的圣诞老人,明天的节目里继续播出。到 时见。”
这句结束语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从书里抬起头来,看到电视屏幕上一个圣诞老人正在挥手,第六频道的新闻刚刚滚动过去。我的心开始怦怦地跳。这会不会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圣诞老人呢?
我拿起电话给电视台打电话:“请问那个特殊孩子的圣诞老人,他能不能和聋哑孩子交流?”话筒里是新闻演播室里嘈杂的声音,一个声音回答说:“可以的。他是一名退休的教师,会手语。他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他明天要到孟菲斯市商城录节目。我们会通过那里的附属电视台来继续转播。”
“孟菲斯?你是说在田纳西州,不是在佛罗里达了?”
“是的,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电话那边在催促我结束谈话。
“没了,谢谢。”我挂上电话,有点失望。
这时候杰西卡走进办公室。当看到我失望的表情,她的脸色也变了:“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就像疼爱自己的外甥一样疼爱你儿子,对不对?”
她笑了,“当然了,你是他最喜欢的看护人了。”
“好,明天我要带他去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市商城。有一个懂手语的圣诞老人预定要在那里表演。”
杰西卡眼里含着泪光:“凯文已经六岁了。他不再需要见圣诞老人了。你能这么惦记着他,这就足够了。但是我想慢慢对他讲明圣诞节的真正含义,那是耶稣的生日,而不仅仅是交换礼物而已。”
我的心都碎了。我要杰西卡知道这对凯文有多么重要。过去他从没有遇到过一个能明白他意思的圣诞老人。去年我们带他到我们当地的商场去,凯文对那里的圣诞老人比划自己的名字。
“没问题,我会给你带这个礼物。”圣诞老人回答说。
凯文哭了好几个小时。他认定了圣诞老人不会给不会说话的孩子带来礼物。我想这对凯文不公平。他需要一个能够交谈的圣诞老人。
“你真的要开车走那么远的路去找那个圣诞老人,只是因为凯文能对这个圣诞老人说他想要一个宠物小精灵?”
我对杰西卡解释说:“圣诞老人不仅仅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而是奉献精神的化身。他是耶稣的助手,向所有的小男孩和小姑娘播撒欢乐,甚至是聋哑孩子也不例外。这是凯文第一次能认为圣诞老人认识他。”
杰西卡点点头:“好吧,我们今天晚上动身。带上地图和你的照相机。”
“没问题。”我愉快地笑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留个纪念!”
那天当晚,小凯文抱着自己的枕头蜷缩在小货车的车厢里。他妈妈向他比划着手语:“你就不想见圣尼克吗?”
凯文比划着回答:“我要是不写字他就不喜欢我。”
杰西卡慢慢地用口型说:“那不是真的。”
很快凯文就依偎在后车座上睡着了。车子飞驰向前,窗外景色从棕榈树和矮灌木变成了红褐色的陶土。渐渐地窗外的空气凛冽清冷起来,车下驶过的也成了陡峭多山的土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但是我希望这对凯文来说是一次神奇的经历。他应该得到和圣诞老人交流的机会。
第二天下午早些时候我们到了商场,杰西卡向凯文比划:“我们到了。”
凯文兴奋地企盼着,他打着手语问道:“妈妈,圣诞老人知道我来了吗?”
我看了看周围停满的汽车,向他点点头。
凯文跳出汽车,拉着杰西卡和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在拥挤的人行道上,走向露天的开阔场地。在场地的一个舞台上有一个头发真的已经花白了的老人。他的肚子像是塞进了一个枕头,但是那套红白相间的外装让我们肯定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圣诞老人。他坐在一棵装饰一新、闪闪发亮的圣诞树下。
杰西卡向凯文比划着:“就是他,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圣诞老人,从北极来的圣诞老人!”
在圣诞景色辉映之下,凯文的眼睛突然被点亮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圣诞老人跟前。杰西卡和我跑着想抓住他。等我们跑到圣诞老人前面,凯文已经在向圣诞老人比划着:“你好,圣诞老人。我是从佛罗里达州奥兰多来的凯文。”
圣诞老人向凯文比划着回答:“你好,小凯文。你住的离迪斯尼乐园不远。你今年一定过得很开心。圣诞节你想得到什么礼物?让我猜猜……一个宠物小精灵?”
我知道这可能是所有小男孩向圣诞老人要的圣诞礼物,但是凯文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圣诞老人知道了他一个人的心思一样。
凯文比划着:“你肯定是真的圣诞老人!”
鹤发童颜的圣诞老人微笑着,他用手语问凯文:“你还想要什么?”
凯文的手飞快地划过自己的胸膛。
圣诞老人知道凯文想要什么了,他张开双臂给了凯文一个温暖的拥抱。
泪水从我的眼里涌出来,我举起照相机拍下这个感人的一刻。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圣诞老人真的就是奉献精神的化身。这位退休教师把自己的爱心奉献给了那些特殊孩子们,那些需要用特殊方式交流的孩子们。
所有的孩子都是特殊的。但是在凯文拥抱圣诞老人那一刻我意识到每一个孩子都是那么重要。当我每一次看到圣诞老人拥抱凯文的照片的时候,我都衷心地感谢他给了凯文、杰西卡和我终身难以磨灭的美好回忆。
作者:米歇尔·华莱士·坎帕内利
(Michele Wallace Campanelli)
她喜欢自己在打造全国畅销书“巧克力”系列中起的作用。她和她的丈夫刘易斯住在佛罗里达的沿海区域。她毕业于作家文摘学校和开泽大学。她写了由蓝色音符出版社出版的《她心中的英雄》和由霍利斯出版社出版的《玛格丽塔》。她发现写作是她艺术表现力的出口。现在她正致力于写《玛格丽塔》的续篇、一些短篇小说和一部电影。
生活更美好故事五:给丹尼开车
给丹尼开车
DRIVING DENNY
我和丹尼结婚已经49年了,丹尼很少坐在车里做乘客。无论我们去哪里,都是他开车我坐车。就是那么简单,谁也没有什么疑问,我们两个之间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我早就忘了这么安排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一经这么安排就一直没有改变。
一年前丹尼被诊断患了癌症,扩散很快,需要接受放射治疗,因此他的身体经常虚弱得无法开车。这时我就成了丹尼的私人司机。但是在丹尼坐车的时候我为什么从来不想开车,因为他是世界上最能在后排指挥司机的人了。
尽管身体病弱不堪,丹尼还是有力气做我的个人驾驶技术教练。他给我的很多指点还是很有用的,但是他对我也是挑剔批评居多。开车的时候他对我的指导没完没了。有一次在我开车送他去医院的路上,他对我的驾驶发表了14次意见。很多意见是“有益”的,但是不少批评也让我感到头疼。
我终于忍不住嚷起来,“我受够了”,这样就会让他在回来的路上把批评挑剔的频率降到5次,否则我就另外打算怎么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我亲爱的丈夫尽全力要包容我,但是想让他闭上嘴的确不那么容易。从我眼角的余光看去,我可以注意到他的手挥舞起来要给我指点,但是他又忍住了,举到半空的手假装是去整理自己的帽子或者挠挠头。或者是开始时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后又假装咳嗽一声。又或者假装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无论怎么开始最终他都会故态复萌,我开车时在后面监督我驾驶。
所以我尝试着用一种老实的、直截了当的方式:“亲爱的,我自己开车的时候我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你在车里的时候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我的车越开越糟糕,你当我的乘……乘……乘客的时候,我很烦……(说到这我开始哭了),我对你那些建议很害怕,我不敢告诉你。”说着,眼泪从我眼睛里涌出来,丹尼听到我这么说也很难受。
于是,他开始恭维我开车的技术。他不停口地夸奖我能在自己的车道上行驶平稳,车停得好,我超慢行的车是多么自信。可是他这么做的后果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学开车的小孩子,被大人鼓励地拍拍脑袋,所以我还是无法摆脱烦恼心情。我暗自祷告了无数遍:“上帝啊,别让丹尼在我后面指手划脚了,或者让我在开车的时候不在乎他的存在。我不想把我们在一起的宝贵时间花在发脾气上。”我们在车里的时间越多,我祈祷的越多。
丹尼的癌症扩散了,病也越来越严重。但是他还是不放松对我开车的指导。在每一次去医院的路上,他都想办法对我的驾驶说上一两句,有时还能多说几句。在十个月的治疗之后,我对他的批评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不知道唠叨批评对他的身体象征着什么,或者他隐藏在心中的感觉是怎样的。也许是在梦里,上帝在我耳边低低地耳语:“贝蒂,习惯这些唠叨吧,你丈夫已经时日不多了。”
放射治疗对丹尼的伤害大过了对他的帮助,所以只能终止了。不做这种治疗让丹尼很高兴。他那时已经瘦得形销骨立,比任何时候都虚弱。他在家里度过的最后一周,我们全家人围绕着丹尼,丹尼身边总有人陪伴着他。他的身体虚弱得不能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会向我们微笑,向我们做出亲吻的口型或者拍拍我们的胳膊。他安详地离开了人间的时候我们把手放在他身上失声痛哭。这是一种痛苦的经历。我们庆幸的是他不必再和病魔苦痛挣扎了。但是我们依然被悲伤包围着,伤心欲绝,精疲力竭。丹尼过世后的两个星期对于我是一片混乱,我昏头涨脑地签字、做各种后事安排,打电话、招待来吊唁的亲戚,还有数不清的眼泪、拥抱和共同的哀思回忆。
事情总算忙得差不多了。亲戚们离开了,致谢信也写好了。每天我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