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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给女性幸福的巧克力-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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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心午餐包    
    GOODIE BAGS FROM  THE HEART    
    那年我19岁,刚刚结婚。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所小房子成了我们幸福的家。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我站在门廊上向我丈夫挥手告别,就在那时我注意到在街对面的快餐店停车场上走来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衣衫褴褛,邋邋遢遢,头发花白。在炎热的天气里,他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色夹克,我猜想那是他最值钱的家当,可以帮他在天气转凉之后抵御风寒。他花白的胡须又浓又密,乱蓬蓬地遮住了他的脸。说实话,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赶紧转身走进屋子,把门关上而且锁好。    
    我站在起居室的窗前迟疑地望着他,他把停车场的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包装纸、杯子、餐巾纸……他把所有的垃圾翻出来想找到一点吃的,终于他找到了一些残羹剩饭,不过对他来说就像感恩节大餐一样。这时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开始猜测这个可怜人有多久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第二天送丈夫去上班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个流浪汉。他坐在路边,怀里有一堆垃圾杯子和包装纸,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别人丢弃的剩饭,那样子就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了。我忍不住有点难过。就在那一刻我想到我该做些什么,我希望我的计划能行得通。    
    第三天我打了两个午餐包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只为丈夫准备一份午餐,我暗暗地对自己说:希望他能出现。收拾完家务之后,我匆匆穿过人行道,悄悄地把装了一份午餐的褐色纸包放进了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我不禁嘲笑自己:我肯定是撞鬼了。我送走了丈夫,然后迅速地跑到起居室的窗前,期待着那位流浪汉“朋友”出现。    
    几分钟之后他来了,很快就发现了放在垃圾桶里的那个纸袋。我在屋子里非常开心地笑着,看着这一切。在他打开纸袋向里面张望的时候,我的心怦怦地狂跳不止。就在繁忙的十字路口,我的这位“朋友”坐在马路沿上开始兴高采烈地吃午饭,对从前面驶过的来来往往的车辆浑然不觉。他满意地吃了一个腊肠三明治、薯条、喝了一杯苏打汽水,还有其他我那天早晨能在碗橱里找到的糖果点心。    
    我们那时刚成家,日子并不宽裕。但是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还是想方设法地在厨房里搜集一些食物放到给那个老流浪汉的“善心包”里。当然我每天都把装着食品的纸袋放到同一个垃圾桶里。每天看着他津津有味地把所有东西吃光,我的心里无比快乐。    
    我曾经猜想过那个流浪汉也许纳闷这份午餐从哪里来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好奇地向四周张望过。有一天我把装着食品的纸袋放到垃圾桶里,但是他却没有出现。于是我开始为他担心了。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他发现午饭时间已经到了。    
    时光流逝,当我34岁的时候,有一天我的三个孩子,一个8岁、一个10岁、一个12岁,跟我开玩笑地说:“妈妈,说出一件你做过的好事。”我的心头顿时一亮,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他们什么了。    
    作者:葆拉·J·汤因比    
    (PaulaJ。 Toynbee)    
    她很自豪在1991年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成为感化官。她喜欢这项工作带来的许多挑战。她幸福地嫁给了詹姆斯(她的“守护天使”)。他们和4个孩子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瓦卡维尔3英亩大的乡村土地上。她最新的挑战是实现自己的写作爱好。她希望有一天能写她的家庭的快乐。


生活更美好故事二:乔安娜

    乔安娜    
    JOANNA    
    她太早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用她微弱的力气挣扎着来到人世间。    
    “你女儿太小、太虚弱了!”医生们对我和我丈夫说。“恐怕难以活下来”。当时面对生下来只有两磅半重的早产儿,医生们的判断是对的。因为在26年前,这么虚弱的早产儿一点生存下来的希望都没有。    
    但是这对我女儿是不公平的。她为了活下来已经忍受了很大的痛苦——刚刚降生,刺眼的灯光、冰冷的空气和氧气一下子都拥上来,可是她还是抓住了那一线生的希望。由于是剖腹产,她免去了从黑暗到光明的漫长而痛苦的旅程。我的小女儿躺在那里,那么虚弱而且发育不全,但是她生存下来的意志是那么的坚定。    
    我在一个星期之后出院了,她还留在医院里。我的心空荡荡的。我把我的女儿独自留在医院里。她被放在绕满导线和管子的小摇篮里。尽管如此,她那两片嫩红的嘴唇和浓密乌黑的胎发还是让这个小人儿显得那样的美丽和可爱。她是个娇小的婴儿,她的各个部分都生得那么完美精致,但却是那样瘦弱可怜。    
    我每一天都要走很长的路从家到医院去看她,我的胳膊酸痛,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双眼哭得又红又肿。悲伤无休止地折磨着我。回到家我还要对活蹦乱跳的小儿子强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可是眼泪又会止不住地流下来。我的小儿子亚当那时只有4岁,但他总是懂事地拼命忍住不反复追问小妹妹什么时候能回家来。    
    在两个月里,我的女儿在生死边缘徘徊,而这两个月我和丈夫霍华德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个问题,谁也不向对方提起,甚至都不在心里问问自己。我们知道我们谁也无法面对那个“万一”。    
    这两个月里,成千美元的未支付账单堆满了卧室的桌子。但是谁在乎花了多少钱?钱又算得了什么?那是我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肉,但是整整一个月里因为怕不小心切断了输送氧气到她摇篮里的那条宝贵的“生命线”,我甚至都不能把她抱到我胸前。我望着她,一想到那种最可怕的情况,心都碎了。我和女儿近在咫尺却无法把她抱在怀里,因为那些围绕着她、维持她生命的玻璃和金属让咫尺之间成了天涯。    
    终于,经过了漫长的两个月,医生告诉我们可以带女儿回家去了。她的体重增加到4。11磅了,但是必须每隔四个小时吃一次奶,24小时不间断。医生还告诉我们,她的反射神经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有时候她甚至不能同时吃奶、呼吸和吞咽。所以可能她需要喂一口就歇一下,而且可能一天中有两次她在吃奶的时候就窒息昏死过去。医生们在我们走向门口的时候还提醒:“她还有可能智力发育不全,所以仔细看好这小家伙,如果你们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带她来看医生。”    
    我们抱着这个小包裹回家了。那天我哭得像泪人一样。霍华德和我一路上都没有停止哭泣。记得小心对待你所希望得到的东西。此时此刻我希望的、祈求的全部是带我的孩子回家。我已经得偿所愿了,可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我和小女儿在家度过的第一天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我吓坏了,因为那时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但是我还穿着睡衣。厨房的水池里堆满了早饭和午饭的碗碟。四岁的小儿子呆呆地盯着电视。我用大量的糖果和四个小时的电视节目哄住了他,这样才使我有时间照顾女儿。医生们告诉我每四个小时喂她一次,可是他们忘记告诉我需要一个半钟头才能把两盎司的东西喂完,而且在她好不容易吃完之后还会吐出一个半盎司。就在我喂饱了她,把她干干净净地放回摇篮里的时候,也是重新开始给她喂食的时候了。    
    我甚至不记得我那天是不是刷过牙,我打开门,门外是我们的儿科医生马克曼,脸上充满了微笑。他一只手上拿着医疗包,另一只手上拿着比萨饼。我看着他,愣住了。    
    医生说:“我回家路过这里。所以顺路停下来看看小家伙怎么样了。”(我知道他在说谎,因为他家离我家有10英里,而且方向恰好相反)。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马克曼大夫虽然双手都拿着东西,但还是想法子抱了抱失魂落魄的我。我抱着女儿跟着他走进厨房,他让我坐下,把小家伙放进地板上的婴儿椅里,又把意大利香肠蘑菇比萨放进了烤箱。然后他用脚摇动着婴儿椅,开始洗水池里的碗碟。    
    “我一会儿要给她做个检查,你为什么不趁这会儿去淋浴一下呢,你会感到好一些的。”    
    当我走出浴室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亚当已经吃饱了,而且兴高采烈地和马克曼大夫聊天,而我的小女儿已经甜甜睡熟了。    
    马克曼大夫过了不久就离开了,但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至少一个星期要来我家一次。有时候他买的是“肯德基”,有时候是“墨西哥肉卷”,不管他手中的食物是什么,始终不变的是他温暖的笑容,还有在庆贺乔安娜健康平安的时候我可以放心依赖的宽厚肩膀。    
    当然马克曼大夫对这些上门服务分文未取。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的善良和好心是无价的,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补偿。    
    作者:朱迪·萨多夫斯基    
    (Judi Sadowsky)    
    她是一位作家,为电视和杂志撰稿。她嫁给她生命中的爱人已经有34年了,有两个很棒的孩子和一个迷人的儿媳妇。她正在写一本散文集,并耐心地等待第一个孙辈的出生。    
    


生活更美好故事三:碧水天成

    碧水天成    
    MADE FOR WATER    
    在我小的时候,每当妈妈去上班的时候,她都会把我送到玛莉莲姨妈家。玛莉莲姨妈可是让我怕得要死,因为你根本想象不出她有多胖。每天我都在去姨妈家的破损狭窄的人行道上哭个不停。冷风在我的脸上吹得生疼,阻挡着我的脚步。妈妈拖着我转过街角,路过左边的教堂,一直走到玛莉莲姨妈家的门口。    
    妈妈去敲门,我就躲到她身后。这时玛莉莲姨妈来开门了,她缓慢沉重的脚步震颤着我脚下的土地:扑通、扑通、扑通——就像《侏罗纪公园》里的恐龙。门慢慢地打开了,姨妈身上那种独特刺鼻的酸味一下子从门里冒出来。我想那就是肥胖的气味。这种味道一下子钻进我的鼻子,玛莉莲姨妈走上来,抓住我的手,把我带进她的房子里。    
    玛莉莲姨妈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画架前面。当她娴熟地在画布上涂抹浓淡油彩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她风格独特的绘画。她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几乎可以垂到腰间。她的脚很大,大多数时候她都光着脚,因为买不到那么大的鞋子。她的画都是生动的风景,山水人物昂然于纸上,妙趣天成。我那时很奇怪她凭什么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她除了坐在她那张破旧不堪的厨房椅上消磨时光之外还去过哪里呢?    
    午饭的时候,我们通常吃的是烤得酥黄焦脆的大号奶酪三明治。我拿着三明治咬上一口,面包中间软软的橘红色奶酪从里面挤了出来,沾满了我的手,塞满我的嘴,真是让我陶醉。但是我只吃一点点,因为我知道像这样的美食会让人发胖——然后你身上也会有那种味道,你也不得不光着脚走路,不得不穿着你自己裁剪的裙子因为买不到这么大号的。我对玛莉莲姨妈的最大恐惧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变得像她那么胖。我总是想把这种恐惧掩饰起来,然而从她看我的那种方式里我看得出来她知道。    
    有时候因为无聊我会跑到浴室里去。在那里我坐在脏兮兮的马桶上发愣,两条腿架在沿上。我估计我的腿和玛莉莲姨妈的手腕一样粗,想到这里我吓坏了。玛莉莲姨妈的腿和我的腰差不多粗,她是怎么上厕所的?无论如何她是无法把她硕大的身躯坐进浴缸的!她又是怎么挤进狭窄的过道的?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于是赶紧跑回房间。    
    在炎热的夏天,妈妈和玛莉莲姨妈带着我和所有的亲戚一起到阿什湖游泳和野餐。我那时不会游泳,但是我假装会,我双手在水里每向下划一下,双脚就离开湖底向前游一点。其他的孩子在游泳,我则在阳光温暖的浅水里扑腾得水花四溅,而各家的母亲就在岸边轻松地闲聊。    
    但是就在这时,我发现了玛莉莲姨妈真正的美丽所在。在谈话和笑声里她站起身来向水中走去,湖水在她身后拉成了一个大大的“V”字形。玛莉莲姨妈走得很慢,但是她在湖底踏过的每一步都迈得很坚定,没有任何犹豫。她走到齐腰深的水中,但是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到了水没过她一半的地方。她那巨大的裙子在水下漂漂荡荡,就像准备起飞的热气球。我惊奇地看着她,奇怪为什么没有人阻止她。玛莉莲姨妈危在旦夕,但是似乎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注意到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寒气。    
    玛莉莲姨妈在水中弄顺了裙子。她身体向后仰过去,巨大的脚掌踩着水,身体漂浮起来了。    
    玛莉莲姨妈漂在水上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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