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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青溪溶月-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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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阿沐没有按照我的示意和我一起坐在床上,而是继续规矩地站在一边说道:“那天上官凛让你们入宫,其实不怀好意。月公子虽然风流,却从未带女子到兰阁,更别说入住兰阁。由此,上官凛认为小溪姑娘你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他在梅园门口安排了心腹,准备等你们一出来,就把你们秘密抓去囚禁,以此来试探月公子。”
  这只老狐狸,整天泡青楼的花花公子他都不能放心。不过也是,一个花名在外的人突然做出貌似专情的事情来,任谁都要怀疑一番的。更何况,他的怀疑也没错,月释确实是装出来的风流。
  “他要试探月释,直接把我抓走不就得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因为他想一箭双雕,同时嫁祸给雪月公主。月公子不为你们所动最好,但是,如果月公子暴露本性,而且万一那‘本性’还具有一定的威胁,他就可以秘密杀死我们,来个死无对证,让月公子去记恨公主——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你们进宫,公主一定百口莫辩。而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是两手准备。好一个上官凛,够奸、够狠。
  只不过,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无疑失败了,不然也不会在喜宴上反被月释谋害。喜宴上那下药的计划,显然是他安排的,月释却将计就计,借刀杀人,把那“渔翁之利”抢了去。
  他是老狐狸,可月释是狐狸中的狐狸——上官凛做梦也不会想到,月释的“本性”,远远不止是“威胁”所能概括。
  是啊,那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背后,不仅有青楼的庞大情报,居然还有那样一个骇人的组织替他卖命。看来,连我都低估他了呢……
  “那……黛黛岂不是一出梅园就被上官凛抓走了?”
  “嗯。那天你们一出门,我就被迷倒了。醒来时,我已经和黛黛姑娘一起被关在相府的密室。我们被关了七天七夜,直到月公子救出我们。他直接带我们来到兰阁,就看到这位公子在……喂你吃药。”
  阿沐的语气在说“喂”的时候极度不自然,仿佛看到了什么暧昧的场景。
  不对,我那时晕倒了,景祺怎么喂我吃药?难道……
  “呃……”
  我扯扯嘴巴尴尬的笑笑。景祺一定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就是月释,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天啊!那只坏狐狸不会打景祺吧?!要是这样,我跟他拼命!
  “月释他是不是折磨景祺了?还把他折磨得累成这样?”我一副小人脸。
  阿沐连忙摇头。呃,跟着黛黛,他也向着月释了不成?
  “这些天来,景公子除了准时给小溪姑娘你喂药,都不见人影。而且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很疲累的样子。他一直都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他是哑巴,所以……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景祺一直都没有说话么?他总是出去,是不是因为和白渊的那笔交易?不管他做了什么,把自己累倒总是事实。真是不乖的坏马,你能不能稍微照顾好自己一点啊?
  我心里责怪,手上却很轻地撩开景祺额前的头发。睡着的景祺是那样的纯净无暇,仿佛一朵雪白的睡莲。
  “阿沐,你觉不觉得景祺有一种让人宁静的特质?每次在他身边,我心里都特别的静。没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就好像……超脱了这个尘世。”
  我情不自禁地说出这番话,说得阿沐呆在一边。
  呵,我竟然对着刚成年的小孩说超脱,他不会以为我要当尼姑去了吧。
  正想开口打趣两句,却发现阿沐看着景祺,思绪飘远的样子。他低低的念着:“我能明白……这样的感觉……”
  咦,阿沐有心事么?我疑惑地想着,阿沐却已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说道:“是的,景公子的气质,很让人信任。当时看到景公子喂小溪姑娘吃药,不止阿沐自己,连黛黛姑娘都没有质疑他。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心里就已经选择相信他是好人了。”
  我噗哧笑出来,连黛黛都被景祺征服啦,景祺的魅力真是不可抵挡呢。
  “阿沐,月释看到景祺,有没有说什么?”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难堪的问题问出了口。
  “月公子一开始表情沉重,尔后却笑着走了,没有说话。”阿沐顿了一下,“但是,第二天月公子坐上王座,颁发的第一道王旨,就是娶你为妃。”
  月释从来都如此霸道,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阿沐见我苦笑不语,仿佛为月释解释一般继续说道:“月公子是生来就适合做王上的人。他成为月王才短短五天,月国却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朝中旧臣被全部撤换,朝议等制度也被完全革新。他以破竹之势,推行了雪月公主提出近半年而未得到实行的内阁、科举制度,甚至设立清廉阁,由王直接掌管,以惩治贪官污吏。还有对利润丰厚的商人征收高赋税却对薄利益民行业减赋税等做法。此类大胆荒诞却又很合民意的旨意像雪片一样颁发下来,如今百姓都忙着讨论王那层出不穷的旨意,至于王夺位以及娶妃的事情,已被人们遗忘。”
  真是把喧宾夺主用得极其聪明啊。这只狡猾的狐狸,一上台就如此华丽的大把大把蛊惑人心,末了,不论诺言有没有实现,这先入为主的思想还是会让大部分人称赞他、拥戴他。
  “生来就适合做王的人”。是呢,他有为王的远见,更有为王所必须的狠辣。甚至,那总是伴随着高位的寂寞,也不能难倒他——因为他的意识流,根本就是“自我”两字组成的!
  简直就是一打不死拍不烂的小强之王——我给月释下了如此终极定义。
  如果是月释,能否抵挡白渊呢?
  这时,黛黛推门进来,语气冷淡,面上却神色复杂:“月王的迎亲队伍已经快到兰阁门口了。”
  心里匡当一声。
  我应该嫁给月释么?嫁给他,联手对抗白渊?那我又要把景祺置于何种境地?难道我每次都要为了自己而义无反顾地抛弃景祺么?
  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聊的测试题:如果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同时掉到河里,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哪个?
  那时,青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救她爱的人,她说:三个人不幸不如牺牲一个人,换取另外两个的幸福。既然是爱我的人,会愿意为我牺牲的。
  秦铭却摇头,笑得无奈。他说:不论救哪个而抛弃另一个,都会良心不安,还说什么幸福。
  而那时的我说:我救爱我的人,然后陪我爱的人一起去死。
  这样偏激的说法遭到了他们两人的一致臭骂,说这会毁灭三个人的幸福。我却摇头:这是三人都幸福的做法。爱我的人因我救他而感动,因感动而幸福;我爱的人我上天入地也会爱着,让他幸福;而我,能和自己爱的人一起上天入地,也幸福。
  我爱的人,应该是月释吧?。
  可是,我会救了景祺然后和月释一起死么?
  不会。
  那样寂寞的景祺,我死也不能弃他。
  随着我的沉默,黛黛终于忍不住开口:“确定自己的心意有这么难么?”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里有薄薄的怒意:“没有该怎么做,只有想怎么做。问问你的心,怎样能让你自己幸福,就怎样去做。”
  我的……幸福吗?
  如果无法让身边这些重要的人快乐,我又如何能独自幸福?
  选择怎样的未来才是大家都幸福快乐的未来?
  “那你看你不喜欢做什么吧?”黛黛显然对我意见越来越大。
  不喜欢做王妃,也不喜欢和白渊争斗!心里几乎是很快决定。
  逃避的本能又来了……
  我懊恼的捶头。
  “小溪,我可是亲自来接你了。”
  戏谑的话音刚落,一个紫色的身影就把我拢进他的包围。
  看着那张绝美的脸还是像狐狸一样笑得奸诈,那样的熟悉,我又喜又气:“别弄错了,谁说要嫁你了!”
  “没错,没错。不是你要嫁我,而是我要娶你,我强娶豪夺。”月释挑挑眉毛,笑意尽现。
  “走吧,我的小溪娘子。”月释一把抱起我,向窗外掠去。
  “不要!放我下来!”
  月释完全无视我的挣扎无听我的抗议,直接带着我越过那迎亲的队伍,走上大街。
  那一身紫袍和头上的皇冠都昭示着他王的身份,大街上自然一阵混乱。月释毫不掩饰地对着他们笑,也对着我笑。
  “不要在我的子民面前损害我好月王的形象哦。”月释亲亲我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坏笑,抬起头时,又是那样风度雅然,甚至神情款款,引起四周的一片哄叫。
  这个人!我一脸酱紫地看着得意的月释,却也不好拂了他身为王者的尊严,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由他抱着我往皇宫里走去。

  拙爱

  月国皇宫倒不像火国的王宫那样简朴,而是和中国历代皇帝的奢华宫殿有得一拼。且不说那碧波垂柳,鸟语花香的园子,单单那一座座雕栏玉砌,精刻细绘的楼宇就足以让我眼花缭乱。
  远远的瞥见了梅园的门。
  原来梅园是独立于后宫的,可见原来的月王对雪月公主的宠爱。
  雪月公主……雪月公主……总觉得我很早就听过这个称呼,是在哪里呢?
  对了!是和赤烬一起逃亡、彻夜长谈的时候!
  “两个月前,父王去参加锒月国王为他失而复得的爱女雪月公主举行的庆生大典,不但提前回来了,还大发雷霆,要把烟和焰都处死,甚至连濯妃都不放过。”
  难怪从上官凛口里听到雪月两字就觉得有些熟悉。看来,月倾把青青认作了失散的女儿,特意的护着,甚至有补偿的意味。只是——火王倒底在庆典上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失去理智?
  白渊!作为白王,他一定也参加了庆典。莫非又是他在煽风点火?
  越想越觉得不安。
  “月释,雪月的庆生大典你有没有参加?”
  “雪月就是从相国府出去的,我能不捧场么?”月释撇嘴。
  “那你有没有见到白王?”
  “白王?为什么问这个?难道你对白王感兴趣?”月释又不正经。
  我白他一眼:“说还是不说?”
  “说,说!谁让现在是我求你呢。”月释大笑,“白王我是见到了,只不过长得是否俊俏我就不得而知啦。”
  “白王是不是丹凤眼,卷发长长的?”
  月释诧异的瞄我一眼,找茬的话却被我瞪眼的表情给打压,他耸耸肩说:“白国皇室规定未婚男女见非皇室血统的人都要带面具,而那天白王不但带了面具,还盘了头发,戴了巨大的头饰,全身就没有一个地方能见着的,说多怪有多怪。”
  未婚就要带面具?这什么破规定!莫非是像《彩云国物语》里的黄尚书,怕因为脸太美引起混乱?这个用在濯妃身上还差不多,用在鱼涟身上,貌似太夸张了吧?
  先不管他,鱼涟是不是白渊,回去问景祺就知道了。
  “庆典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白王,他有没有对火王做什么事?”
  “那个名声比我还臭的人倒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你问个不停……好好,别瞪我了,再瞪眼珠子都要从你那大眼睛里被瞪出来了,让我仔细想想……”
  “好像是白王对火王耳语几句,而火王盯着白王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他就身体不适回火烈去了。”月释咂咂嘴。
  果然还是白渊搞的鬼!白渊到底对火王说了什么?那个能让火王暴怒,追杀亲子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濯妃对此就是缄默不语?
  不安感越来越胜,甚至突然担心起远在药山的赤焰。
  不,确切地说,不论谁,只要他和白渊的距离小于和我的距离,我都担心!因为白渊是那样可怕那样危险又那样捉摸不定的男人!
  每次都是白渊!他为何要一再挑起事端,到处沾惹我身边的人?!
  就连景祺,他都不放过利用!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看着重要的人倒下!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小烟和赤烬的恨,我要一起讨回来!
  “到了,小溪!”月释一脸灿烂的看向我,却马上又失败地垮下脸来,“做我的王妃就这副表情?”
  我从惧意和恨意里回过神来,看到月释摆着个哭丧脸,好笑地捶他一拳:“谁说要做你的王妃啦,快放我下来。”
  “谁说的?我说的呀。”月释看我恢复活力,痞痞一笑把我放下。
  “月释,我要和你谈谈。”我正了正脸说。
  “我不要听。”月释的霸道又上来了。
  “我要请你帮忙铲除白王!”我直接说出口。
  月释显然很震惊:“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有仇恨,还因为他会让天下大乱,还因为我的朋友在他手里,我必须救她!”
  “这样么……”月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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