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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青溪溶月-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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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同身受?秦铭,原来我曾经给你的,是那样的痛!
  “青青有消息么?”我的话越来越苍白无力。
  “没有。”秦铭摇头,“青青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我在失忆的时候,都觉得她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现在想想,更加觉得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我想起青青对我说过的话。
  “秦铭昏迷时动不动神志不清,不但不停的念你的名字,还死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他而掉下来的我,却什么也没法忘掉。”
  秦铭,叫我如何对你说,正是我们俩个的藕断丝连,伤害了青青!
  青青她怨恨我是对的,正因为我这个后来的第三者,她才会如此地不快乐!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如果不是我贪恋在他们俩身边的幸福感觉而迟迟不愿离开,又怎会有这三角形的恋爱。就算,就算只让我退一步,让我和他们一起掉下悬崖,我至少也能和她分担痛苦啊!
  但是青青,请不要恨秦铭。如果当初在悬崖上的是你而在最下面的是我,他也会放手的,因为——他是秦铭啊。
  两个人都沉默了。
  阿沐在这时进来,对着秦铭说:“秦将军,月明公主叫人传话,让你回府一趟。”
  “我知道了。”秦铭摆摆手,然后歉意地转向我,“小希,心萝她……有了身孕……我回去一下……马上回来。”
  秦铭起身。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的纠结在慢慢解开。
  出声叫住他,我摆出很八婆的样子:“老大,老婆有孕,你应该多陪她嘛。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就损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好男人形象了啊。”
  秦铭看着我,那略略凹陷的眼里,又一次闪过星星般的光亮。
  他终于卸下沉重的表情,无力地笑笑:“要说这话也先把眼泪擦干啊,装得一点都不像,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走回来,掏出手帕给我擦眼泪,一边唠叨:“十年了就没停止哭过……真是不节省水资源……”
  十年啊!
  听着这个十年来都是人前威风却在我和青青面前毫无“地位”的男人开始一如既往的碎碎念,我突然一阵心酸。
  秦铭,你的责任心正是你最大的负累呢。你总是想把你关心的人照顾得很好,你总是对喜怒哀乐全单照收,你总是自动放弃独自翱翔的自由。
  “快走啦。”我忍不住赶他走。
  青青说得对,早该让他解脱了。
  他老是纠缠在我们两个中间,宁可苦了自己,也不舍得放下任何的一个。
  他现在的责任,是那个娇小甜美的女子。依秦铭的性格,会对她好的。
  而且,她一定也很爱他,不然也不会为了他留着那个与这个时代不怎么相称的发型。
  “对了老大,回去亲手替你老婆盘个美一点的发型,不要忘了哦。”我对着秦铭的背影说道。
  秦铭微窘,点点头离去。
  呵,这对于“心灵手巧”的秦铭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剩我一个人了。
  伪装褪去,我的脸我的心都沉寂下来。那无法抹去的哀伤,又丝丝渗入我的骨血。
  屋外有更漏声咯嗒响过。
  梦里若即若离的琴音仿佛又袅袅的升起,在耳边回绕。
  潜意识里觉得,那不是景祺,而是——月释。
  他来过么?他还会来么?那样悲伤无奈又带着怒意的琴音,我居然觉得是月释的。月释他……还会那样地笑么?我做什么,才能换得他以往的笑容?
  “你迟早会看到他黑暗的样子,看到他的狠绝,看到他的无情,到时候,请不要舍弃他,继续牵引他往光亮的地方去,好么?”
  红琴,我不会舍弃他。
  可是,我要怎么做,来帮月释?我要走哪条路,才能去往光明的所在?曾经扬言要笑着迎接明天的阳光,可我对月释,还能那样无知无畏的笑么?
  “这是给你的。”黛黛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打断。
  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片白银打造的羽毛链坠。
  银羽……是月释么?
  “还有张纸条。”
  黛黛递给我一张薄纸,上面写着工整的楷体:“银羽为佩饰,天下作嫁妆。”
  这是……求婚?!
  我苦笑。
  如此直截了当,如此没有避讳——他的霸道也是他的特色之一呢。
  “他现在是锒月国王:月羽。”黛黛在一边说道。
  我心里一堵。月释他,如愿以偿,坐上王位了啊……
  可是,即便有天下作为嫁妆,我也宁可他只是一个可爱又可恨的纨绔公子。
  虽然说了不舍弃,可是,那个阴翳的月释,那个狂笑的月释,那个冷漠的月释,那个愤怒的月释,那个怨恨的月释,都让我陌生,让我害怕。
  我明白的,明白他的邪、他的狂、他的怨、他的恶,和他的柔、他的笑、他的雅、他的美一样,是他身上无法分离的性格。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本能却不断地驱使我逃避,逃避钩心斗角,尔虞我诈,逃避刀光剑影,血腥屠杀!
  林希!你不能只爱他的好,不爱他的坏!
  我不断地在心里痛喝自己,痛喝自己的软弱和退缩。
  “他上位后颁发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娶你。说是等你身子好了马上迎娶入宫。”
  入宫?我的眼睛惊异地睁大。
  这个自以为是的月释!怎么不问我就擅自决定!
  我不会舍弃他,可是我……我已经是景祺的人了啊!我怎么可以再次抛下景祺!
  景祺,那样单纯的景祺听到这个旨意会怎么想?
  这个不顾他人感受的烂月释!
  我气恼地把手里的纸条和那片银羽揉成一团,扔到床角,狠狠地瞪上两眼。
  “景祺呢?他去买饭还没回来吗?我的肚子叫得好厉害。”我发泄完了转向黛黛,心情却不似之前那样沉闷——就是不当着面,月释也总是能轻易地左右我的喜怒啊。
  “木头已经去找了。”黛黛瞥了眼床角的纸团,幸好,一向站在月释一边的她老人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我看着黛黛难得的柔和表情,心里一动:这丫头叫阿沐木头叫得越来越顺溜了,感情说到“木头”时她的心会比平常软一些?要么……趁她心软,腆着脸求她原谅吧。
  这么想着,我正了正脸色说道:“黛黛,之前骗你的事情,求你原谅!”
  黛黛显然被我突然地转移话题吓了一跳。她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继而转开头,不屑地说道:“年少轻狂时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听着她那貌似成熟却又有些孩子气的口吻,我禁不住笑开。就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
  “我去看看呆子回来没有。”黛黛被我看得很不自在,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看着她的背影,我在心里默默感激。
  黛黛,谢谢你的原谅,谢谢你,还愿意在这样的我身边,做我的朋友。
  感激的情绪还在翻腾,却听见黛黛在问:“这是怎么了?”
  嗯?什么怎么了?!
  门被推开,阿沐驾着景祺进来。
  “景祺?!景祺你怎么了!”我大叫着起身,却一个不小心翻下床去。
  痛!我龇牙咧嘴,却马上发现痛的只是和地板接触的部分,背上的伤疤,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我睡了很久,久得那疤都完全愈合了?
  景祺已推开阿沐,一个踉跄冲过来:“希,痛吗?”
  我摇头,一边想着:景祺皱着眉毛的样子没笑的时候好看……
  景祺像是知晓了我的想法,马上绽开一个无敌大笑容,他提起手里的袋子,有些得意的说:“最后一份!”
  “这是什么啊?”我接过袋子打开。
  桂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桂花糕!”我开心的叫。
  景祺满足地笑着,抓了一块塞进我嘴巴。
  好好吃!我满嘴粉末的不住点头——这简直可以媲美如俊的手艺了!
  “景祺,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要阿沐扶你回来?”
  “没事。只是有点累。”
  景祺轻描淡写地说道,伸出手来给我擦嘴。
  我偏头闪过,顺势又抓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巴。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是香气!从见景祺进来到现在,就没有闻到那属于景祺的香气——刚才他的手离我鼻子这么近都没有闻到。
  为什么景祺身上的香气没有了?莫非是桂花糕的香气太浓,盖住了景祺的?
  我愣在那里。
  “希,噎到了?”景祺对走神的我晃晃手指。
  他居然没有敲我?我又一次傻愣地看着景祺。
  “我去倒茶。”
  景祺站起来,往桌子走去。
  我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他在桌边歪倒。
  茶壶破碎,长发飘散,我手里的桂花糕掉落在地上。

  突然

  坐在床边,看着景祺昏睡的脸庞,我的心里柔软一片。
  从来都是他看着我睡呢,从镜湖边开始就这样了。我都不知道,笑起来那样美的景祺,睡着的样子更美。
  大夫已经来看过,说景祺只是太累,睡上一些时间就无大碍。真是谢天谢地,也谢黛黛把我打醒!
  沉醉梦境或许能够解脱,可是一人解脱那不是解脱,是逃避。我这鸵鸟的性格,再怎么自我厌恶也总是在潜意识里为非作歹,恣意地生根发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我吧。
  无奈地勾嘴苦笑,再次把视线转向景祺。
  他似乎很好梦呢,唇边甚至都有笑意。
  这顽马做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我被这笑意感染,心情也渐渐从烦闷转成淡然。
  阿沐进来时,我正抚摸着景祺的头发,他垂手站在我身边,轻轻唤了声“公子”。
  这家伙在黛黛的“威压”下还是这样彬彬有礼的按我的吩咐叫公子,还真是服了他了。
  “你找我有事?”阿沐见我笑得古怪,略微有些不自然。
  “阿沐,你和黛黛早就是我的朋友而不再是主仆了,所以,不要再叫我公子了。”
  “是。公……”阿沐呆住,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虽然我比你大,但是朋友是不分大小的,我就厚着脸皮让你叫我小溪,行不?”
  “嗯,小溪。”
  我听着他生硬的语调,又一次失笑。这个太过规矩的孩子,给他点时间,他会适应的吧?
  “赤烬……是不是已经火化?”我看着景祺问阿沐,仿佛看着那张静而无忧的脸,我的心才能镇定。
  “是的。”阿沐垂首。
  听到答案,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火烈国人死去后,都是举行火葬仪式将遗体火化。阿烟如此,赤烬自然也如此。想不到背上的这两道伤疤,让我两次都失去了告别的机会,他的容颜,我再也看不到一眼!
  按住剧跳的心脏,我咬了咬哆嗦的嘴唇继续问道:“骨灰在哪儿?”
  “已经运往炎城。”
  我张张嘴,最终无力的垂下头,喃喃自语:“哪怕让我再抱他一次……他为什么……不等我……”
  “因为濯妃娘娘要求一片不剩地将骨灰尽快运回。”尽管是我的自言自语,阿沐还是一丝不苟的回答。
  “濯妃娘娘?我昏迷了几天?”
  “六天。”
  才六天?白泠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么远的路,就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半个月啊。莫非她会占卜?
  我甩甩头,濯妃要是会占卜,就不会让赤烬来月国了。
  “什么时候出发的?”
  “当晚火化,第二天,也就是五天前就出发了。一个头发颜色和景公子差不多的卷发男子说他可以五天送到,要景公子和他做一笔为期五天的交易,景公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是鱼涟!他又在搞什么阴谋?!
  “五天已经过去了,景祺到底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不知道。不过以景公子的为人,必定不会做对他人不好的事情。”
  是啊,景祺是不会害人,可我担心的不是他害别人,而是他为了别人而害己呀。
  那个擅长毒药,并且很可能会遁术的鱼涟到底是谁?那样的发色,和景祺的好像。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头发,那是——白泠!
  这是白国皇室特有的发色!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噌”地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青青在他手里,赤烬在他手里,五天……现在恐怕连濯妃也已经在他手里!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得到天下,抑或玩弄天下?!
  床上的景祺突然呢喃了几句,那梦中的笑意更浓。
  我看着他,心一点点静下来。
  着急和激动都没有用,好好了解情况,一定会有办法的。
  坐回床边,我语气平静地对阿沐说道:“阿沐,跟我讲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不论什么,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是。”
  阿沐没有按照我的示意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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