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被窝暖暖的-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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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闭起的眼睛下两排浓密的扇睫,还有她唇边那抹淡淡的
笑,他不禁想,或许像她这样才是最幸福的。
她睡得理直气壮,也活得理直气壮。
他不禁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瞧着这样纯净无瑕的睡颜发起呆来。
馅 器 铝尔尔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有那么一瞬,她搞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呢!
‘啊,天快黑了。’她从椅子上爬起来,发现高武站在前面眺望着远方的夕
阳。
‘你终于醒啦?我还在想说不定要用力摇你半小时,才叫得醒你呢!’高武
调侃地说。
尔尔嘟起嘴来横他一眼。
‘我们该下山了吧?’她站起来,却马上就发现自己脚软了。‘啊!’她又
跌坐回去。
‘脚麻了吗?’他走进凉亭,走向她。
‘不是,是脚软。’尔尔吐了吐舌头。‘太久没运动,逊毙了!’高武摇了
摇头。‘可以走吗?’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可以。’她忍住身上肌肉的强烈抗议,勇敢地站直。
高武看到她勉强的样子,也不多说话,就转头开始往山下走。
尔尔辛苦地跟着。她知道他已经放慢脚步了,再说若再不把握时间天就要黑
了,万一天黑了还下不了山,实在是有点可怕,所以她忍耐着用力地想要跟上高
武的脚步。
走没几步,她的脚踢到一颗石头,一个踉跄,吓得她惊喊出声。‘啊!’‘
怎么了?’高武马上回过头来。
‘不小心踢到石头。’她蹲下去看,发现凉鞋的带子断掉了。‘怎么会这样?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手里的带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告诉我们,爬山不要为了爱美而穿凉鞋,下次记得穿布鞋或球鞋。’他
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地评论著。
尔尔扁扁嘴。‘我的布鞋放在家里,我离家出走的时候来不及带出来。’离
家时她拖了一只航空箱,里面虽然有一条薄被子,却没带多少真正实用的东西。
好在后来杉杉有帮她偷渡些日常用品出来,否则她就更头大了。
‘像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而安然无恙的?’感觉
上应该有个人盯住她,以免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可是人总要独立啊,我也不能老是靠家人。’尔尔倒是挺看得开的,反正
困难遇到了再来想办法,到现在为止她都活得好好的,除了被这双破凉鞋困在山
上之外。
高武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来。
‘干么?’尔尔一手还拿着凉鞋,一脸困惑地间着背向她蹲着的高武。
‘上来。’他回头催促。
‘你、你、你要背我?’不会吧?尔尔傻眼。
‘不然我们要一起在这边喂蚊子吗?’高武没好气地问。
‘可是……不行啦!’让他背?这太难为情了。
‘叫你上来就上来,啰唆什么?!’他不耐地吼。
‘好、好啦!’好凶哦!她乖乖地将自己的背包接过来背上,然后缓缓地爬
上他宽阔的背。
一等她攀上他的肩颈,他就起身将她整个人背起,接着他步伐稳定地朝山下
走去,走得甚至比之前带着她时更快。
尔尔一开始是有点僵硬地挂在他背上,慢慢地她就发现高武的体能足以负荷
她的体重,于是她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山风徐徐地吹来,她贴靠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看着夕阳跌落那一端的山头,
忽然有种幸福到莫名其妙的感觉。
‘高武……’她靠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嗯?’他微顿了一下脚步。
‘我很高兴认识你,还有……很高兴你今天陪我们来了。’她嘴角有抹温柔
的笑,可惜他看不见。
高武苦笑。她不知道他是被派来监视她的。
不过他发现自己这一天过得挺开心的,她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染力,无论遇
到什么事情、什么状况,她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别人想像不到的乐趣。
‘你的生活铁定都过得开开心心的,是吧?’认识梁尔尔之前,他不知道有
人是这样过生活的。
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
活得理直气壮是多少人做不到的事情,但她却丝毫不费力。
‘谁说,我也有烦恼啊!’尔尔偷偷地把脑袋靠到他肩膀上,感觉到他肌肉
随着动作而起伏着。
规律的律动让她感觉昏昏然,但她舍不得这种安心、舒服的感觉,所以坚持
不肯睡去。
‘什么烦恼?’他继续间。
‘烦恼每天睡不够。’她回答得可快了。
高武翻翻白眼。‘当我没问。’‘为什么?你都问了啊,不然你有什么伟大
的烦恼,说来听听……’尔尔轻轻柔柔带着点甜的声音飘荡在山径之间,偶尔传
来男人浑厚的笑声,这个傍晚的山上一点也不寂寞。
第4 章
尔尔坐进吉普车的前座,不禁轻松地吁了口气,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幸
好他们已经回到车上。
“真对不起,让你累着了。”尔尔看着高武开上驾驶座的车门,绑上安全带,
她一脸歉意地说。
“累?还好,反正今天没有遇到熟人,所以我背着你那粉蓝小背包的蠢样没
被发现,找也就不必杀人灭口了。”他说着咧开嘴扮了个怪脸。
“哈哈哈!”尔尔大笑出声。没想到他也挺幽默的。不料乐极生悲,她的身
子一贴靠到椅子上就引来阵阵的痛楚。“啊……”
听到她不对劲的声音,高武敛住笑容,踩下煞车。“怎么了?”
“我的脖子……”她僵硬着不敢乱动,手缓缓地伸到脖子后面轻轻一碰就—
—“哇啊!好痛、好痛,呼呼!”
“让我看一下。”他打开头顶的灯,拨开她有些散落的发,手指头搁在她肩
膀的肌肤上时,因为感觉到手下的滑腻触感整个人愣了一下,他的脸偷偷地红了。
不过他很庆幸现在灯光昏暗,可以不被发现。
“怎么了?会刺痛耶,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尔尔不敢乱动。
“看起来不大妙。”原本白皙的肌肤泛着红肿,看起来是太阳惹的祸。“可
能是晒伤了,你难道没有防晒?”女人不都最注重这些事情的吗?尤其像她这样
一个娇滴滴的专柜小姐。
“我今天睡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怜兮兮地抬头望他。
对于她这种表情他只能心软地投降,也不忍多说什么。“那你家里有没有芦
蕾之类可以镇定用的东西?”想到她那间空荡荡的屋子,他也猜得到,应该是要
什么没什么,想必是连冰块也没有。
“没有耶……”她的声音更小了。
想到她一个人在那偌大的屋子里,抱着晒伤的肌肤、红着眼眶,却只能任它
痛,那个画面不知怎地刺痛了他。
“先去我家处理一下吧。”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僵硬,毕竟高武从来没有这么
在乎过一个女人。
什么时候起,光想像一个女人独自面对晒伤也会让他心痛了?
该死的,事情不大对劲。
看到他僵硬的表情,她不禁有点受伤。“不用了,今天已经麻烦你一整天了,
我……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他一定觉得她很烦吧?早上害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床上挖起来,
还得照顾她跟堤娜。接着她还很没用的拖累人家,弄得他得把她背下山。
“我有说你麻烦我了吗?”他粗声粗气地说,转过头来瞪着她。
“我……”她抬起头来接触到他火爆中带着温柔的眼神,不禁消了音。
他注视着她的模样,让她心底产生一阵战栗。
两人独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唯一的光源是头上昏黄的灯光,她感觉自己
的心跳忽然跳得飞快。
他靠她如此之近,她都闻得到他身上清爽的麝香味。
他的头缓缓靠近她,她迷醉地半闭起眼,几乎是停止了呼吸。
但是等待中的接触没有落在她唇上,他的手机响起,破坏了两人之间紧绷的
氛囤。
他接起电话。“喂。”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一点,真是要命的性感。
她看着他说话时喉结上下移动的样子,真想凑过去将嘴唇贴靠着,感受那喉
结的震动。
梁尔尔,你晒伤的绝对不只皮肤,可能连脑袋都晒伤了。
她居然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幻想?
她摇了摇头决定用力地保持理智。
高武一挂掉电话就看到她摇头的动作。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
通电话的打扰。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吻了她,是否还能放开……
“是堤娜,她回家了。”高武解释着,一边将车子开上马路。
“哦。”她无意识地应着,脑中一片混乱。
“我们走吧。”他再度加快车速。
“哦。”她的脑子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看似刚冷的眼底浮上一层笑意。
车子快速却稳定地飞驰在省道上,没多久转进市区,很快地抵达他的住所。
依照尔尔的习惯,她应该是坐在前座呼呼大睡,但是或许是这陌生的情感冲
击太大,她居然破天荒地了无睡意。一路上她不断偷偷觑他,心里想着认识他以
来的点点滴滴。
这个男人她想要。
但是该怎么要呢?
向来把人生大半时间都用在睡觉的尔尔,不禁苦恼起来,早知道多谈点恋爱,
说不定现在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到了,我们上三楼。”高武发现她在发呆,整个人贴过来看她是否张着眼
睛睡着了。
正想得入神的尔尔,被忽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啊!”她仓皇的眼神盯
住他眼底的笑意,脸却红了。
高武但笑不语,率先下车。
看着楼下大大的店面,还有看板上那个气势恢宏的“武”字,看来这就是他
的店面了。“你就住在自己店的楼上?”
“是啊,当初买的时候是一起买的,我干脆就搬来住了。也算是一种离家出
走。”他跟她眨眨眼。
尔尔讶异地瞪着他,仿彿他改变了模样。
他居然跟她眨眼睛耶!
看来高武也不是那么一丝不苟,不若外表那么冷硬固执。
两人一起上楼去,高武顺手将她的背包带上楼。
“这是客房,你先冲个澡,别用太热的水。里面有干净的浴袍,不介意的话
就先借你穿。”高武将她的背包放到客房,点了个头就先离开。
尔尔吁了口气,心想——好啦,现在都登堂入室了,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器 馅 器尔尔洗完澡,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披着一头湿发就出来了。
高武不见人影。
她赤裸着脚在房子里逛了逛。这一层公寓满大的,应该有四十几坪。她还看
到有个楼梯通往楼上,可见得他的房子还不只她见到的范围。
公寓里面相当的干净,所使用的家具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僵硬、坚固、朴
实,却很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愈看愈顺眼。
在真皮的沙发上坐下来,她居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能睡啊,等一下还
得回家的。
但尔尔显然难敌睡神的召唤,她逐渐进入昏迷状态……
当高武买好晒后镇定用的芦蕾露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湿着发,睡瘫在大
沙发上的女人。
“唉。”无声地叹口气,高武走到尔尔身边蹲下。“尔尔,粱尔尔!”他轻
拍了拍她的脸,那美好的触感差点让他移不开大掌。
白皙的脸庞毫无防备地睡着,让他几乎想低头吻住她。不知道一个吻能否唤
醒她。
但他奔驰的想像力在看到她身上泛红的晒痕时,羞愧感随即跟着出现。
高武,她已经晒伤了,你居然逦有着这种下流的思想。
此时尔尔微微伸了个懒腰醒过来。那两排扇睫扬了扬之后睁了开来,眼神还
迷迷蒙蒙的。
然后她冲着他咧嘴一笑。
霎时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有片刻屏住了呼吸。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是他固执不变秉持着君子作为的原则,抑或是他
对任何事物少情少欲的表现。总之,那一刻他居然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何谓心动的
感觉。
“你回来啦?”尔尔绽开一朵憨笑,然后手自然而然搁到了他长满短须的下
巴。
他震了一下。
“头发……湿湿的会感冒。”他的声音有些紧绷。如擂鼓般的心跳、纷乱的
思绪,这是他第一次连吻都没吻到一个女人,就如此的渴望要她!
尔尔根本没听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