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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我的大学不恋爱-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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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礼貌而又大方地说明来意。盛可以她妈叹了口气,招呼我们进屋坐,又慌手慌脚地倒了两碗凉茶,然后搬把很矮的那种小方凳坐我们对面。    
    “你们都是我家可以的大学同学?”你别跟我贫了,拿回去重写。”老师已经怒不可遏。    
    “还望老师给点提示。”“是的。”我说。    
    “我们都是一个班的。”高老头补充。    
    “唉。”盛可以她妈突然就掉起眼泪来,抽泣着说,“我家可以她到底是怎么啦?”    
    “阿姨,盛可以她现在不在家里吗?”我终于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了。    
    “上医院去了?”高老头好像总喜欢表现得比我智商高一些似的。    
    “我跟她爸去接她回来的。那天中午就到县城了,她爸非要拽到很晚才回来,从镇上到村里,我们走的都是夜路。她爸说怕村上的人知道咱家的女儿疯了,会笑话咱。不过也怪,一路上,我家可以她安静得很,不哭也不闹。但她就是认不出人来了,我抱着她说可以啊,我是妈,她只会睁大眼睛看我。”    
    “她现在睡了吗?阿姨,我想看看她。”我显然是急不可耐了。    
    “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开始闹了,她爸用跟棉绳把她绑了起来。可怜啊。”盛可以她妈忍住眼泪,用手捶了捶胸口说,“心里疼啊,我跟她爸说,把孩子送到医院去吧,可过了没一会又说算了,因为听说上医院住着,要花很多钱,还不一定就治得好。这些年,咱家供她上学,给她弟治那双腿,唉……”    
    “阿姨,把她送去医院吧,钱我们可以想办法。”高老头又占先机。    
    “是啊是啊。”我只好随声附和。    
    “前几天,有个孩子把她接走了,说是送她到省城的医院治疗。那孩子姓郑吧,是我家可以的中学同学,以前也到我们家来玩过。”    
    “郑敬南?”我惊讶道。    
    “好像是的,那孩子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家可以。唉,搭巴碰上这么个好人。那孩子说她跟我家可以在谈爱。实际上在我们乡里,要是女孩子病了什么,结了婚,男的都跑都跑不赢。”    
    “知道在哪家医院吗?”高老头问。    
    “我不清楚的,我不识字。她爸知道,不过她爸这个时候到山上干活去了。哦,对了,她爸抄了那孩子的手机号码的,我去帮你们找找。”    
    盛可以她妈起身进了里屋,很快就传出拉抽屉和翻东西的声响。我和高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进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盛可以她妈出来了,递给我一条皱皱的小纸片。把电话号码抄到,就快下午三点了。我们安慰了盛可以她妈,然后就准备走。我先走两步,再回过头,就看见高老头和盛可以她妈在推推搡搡的,疑似斗殴,实为高老头正把几张百元钞塞给盛可以她妈。我听见高老头说:阿姨,你就拿着吧,不多,但希望多少能帮一点。    
    盛可以她妈一直把我们送出很远,边抹眼泪边说着,你们路上小心啊!    
    回到城省,晚上8点,我们坐的是最后一班车。找了电话亭,给郑敬南打电话。我说,高老头,你打吧。高老头说,小菜,你打吧。无聊地争执两个回合,最后折中,高老头拨号码,我说话。接通才明白,我被他给耍了,不过为时已晚。    
    “喂,你好。”    
    “喂,你好,请问你是郑敬南先生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加了先生二字。    
    “是的,请问您哪位。”还好,我说先生,他竟然一样客气起来,说您。    
    “我是盛可以的同学,我叫蔡小菜。我和另外一个同学想过来看看她,你们是在哪个医院呢?”我的语速非常快,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谁表达的意见全表达出来。    
    “蔡小菜?你姓蔡是吧?”    
    “是的啊,我叫蔡小菜,当然姓蔡。”    
    “你个混球,我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异常愤怒的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啦,不知道我蔡小菜姓蔡得罪谁了。我不喜欢别人骂我神经或者神经病,当然,骂我混球我也会不高兴,虽然我从来不知道混球到底长啥样,是跟篮球差不多,还是更像足球,但念及郑敬南能对盛可以有这么番心的份上,我控制了没跟他对吼。其实比嗓门,我相信我会更胜一筹。在沉默一阵之后,我依然友好地把话接了下去。    
    “兄弟怎么啦?又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想跟你罗索了。你有种就过来,我想看看你到底长了个什么球样,竟然可以把盛可以折腾成这样子。”    
    我本来就已经一头雾头了,他这么一说,就好像又有一头雾水浇了过来似的。这个时候,郑敬南把在什么医院,以及具体的病房位置跟我说过,就把电话挂了。高老头见我脸色不对劲,把手搭了过来。    
    “小菜,他说什么了?”    
    “他吼我了,骂我是混球。”    
    “他骂你混球干什么啊?”    
    “这个问题留待以后研究吧。不过听他那语气,好像正在气头上,你说等会过去,他会不会强行要我跟他单挑?”    
    “你说打架?不会吧?”    
    打车过去的,快得很,转眼就到,害得我都没想好要是郑敬南真找我单挑我该用些什么招术,武侠小说里那些记得多,不过都没试过。按事先约定的,郑敬南在病房外面的铁门前等我们。我见过他,没什么印象,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说我认人有多厉害,而是,门口就站着他一个人。    
    我说你好。他说你就是蔡小菜?样子很凶,好在没有动手的意思,我的心这才安定一点。    
    第一次把这个叫郑敬南的男人看清楚,觉得他光那眉目间流露出来的东西,就不像一些有钱人那样,暗藏杀机,透着遮都遮不住的坏。我问他盛可以在哪里,我说我想见她。他却说盛可以已经睡了,不过常常在十一二点的时候又醒来。不便进病房,三个人在外面聊开了。    
    说起盛可以,郑敬南抽烟抽得很凶。他说他很喜欢盛可以,一直就喜欢,从中学开始,也想尽办法地追求过,却老被拒绝。后来同学聚会,两个又碰到一起了,聊得很投缘,盛可以头一回答应做郑敬南的女朋友。这些事,以前盛可以好像也多多少少对我说过一些。    
    “你觉得她喜欢你吗?”我很八卦地问了个很八卦的问题。


《我的大学不恋爱》 Ⅲ又是一年夏天(1)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并且是个晴天,亲眼看见太阳从窗子外面爬起来,竟然有种久违的感觉。原来平常火辣辣的太阳,也有这般温柔的模样。    
    又是一年夏天了,很多花都已经开过,校园里虚张声势的,只是一些绿的叶子。有人匆匆赶去上早自习,也有人结束晨跑之后,顶着一额头的汗珠子往回走。我出了宿舍楼,站在通往食堂和图书馆的那个十字路口,狠狠地发着呆,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不知道该去哪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连自己为什么会下楼来都不知道。    
    原本把今天安排得好好地,吃过早餐就去医院看盛可以。我在下来之前,就在寝室里早早地给郑敬南打了电话,可是,他拒绝了我,他说盛可以这几天平静了不少,担心见到我又会受刺激。就这样,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做什么了。恰巧有相识的老乡路过,跟我打招呼,问我站在这干吗?我莫明其妙地脱口而出,说在等人。    
    最后去了校门口的那家超市。刚开门一会,里面一个顾客都还没有。我在收银台前愣了一会,并不进去,马上就有人问我要什么,我说我要清嘴。想必超市这些人被别人以这种方式“索吻”的次要已经很多了,没有片刻的误会,直接就帮我从旁边的小玻璃柜台里拿出包清嘴含片。记得上个学期去实习之前,信海欣就是在这里,买了同样的东西。记得那天在校门口,有我,有信海欣,还有盛可以和郑敬南。    
    我突然觉得,郑敬南这小子其实比我幸福,抛开一些残酷的因素,至少他现在还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在想,要是疯的是信海欣,我是不是就可以像郑敬南那样,跟爱离得近些,再近些呢?    
    可是,我怎么会想她疯掉?我怎么想她们疯掉?    
    曾经,我哥也是有过很美的愿望的,不是吗?他在信里说过的,说信海欣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是他要信海欣别放弃,坚持到你毕业。我哥告诉我过的,信海欣答应了他,而且答应得很坚决。但是,信海欣怎么可以不吭一声就反悔?我哥还说,他想知道将来我和信海欣手牵着牵走在街上,会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姿态。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说他一定会远远地看着我们,为我们微笑,给我们祝福。    
    他说:我想你们一定会去看我的,我想,听见你和她,一起叫我哥的时候,我一定是很开心的。    
    信海欣带走了我哥最后一个心愿,最后一个想要开心的心愿。    
    蔡小财他还能知道这些吗?我怕他这个时候已经在难过了!就在昨天夜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我很想对我哥说说话,告诉他,信海欣走了,盛可以疯了。只是犹豫着,我什么也没敢说。我怕我说了,他就真的能听见。    
    但我可以对信海欣说,虽然明知道她什么也听不见。我习惯了什么都对她说,什么都向她汇报。不过现在就算对她说,也只能是在心里默念。揣着那包清嘴含片,我在校门口靠操场的那个角落站了好一会,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情不自禁地,我自言自语道:信海欣,你在哪里?同样是情不自禁地,揣在左边裤兜里的手动了动,我好像就听见信海欣在说:蔡小财,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我不自觉地笑了,心想要是信海欣真的就躲在左边裤兜里该多好。    
    上午呆在寝室里,无所事事,高老头帮我几天的衣服一起给洗了,加上他自己的,满满的两大桶。洗完了,提回来放门口,他叫我找衣架,我把每个角落都搜查一遍也没搜到几个,只好再去隔壁几个寝室“借”。高老头晒衣服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给他递衣架。这种工作分配方法,我应该说还是相当喜欢的。没想到的是,高老头竟然还跟我客气。    
    “小菜,谢谢你啦!”    
    “谢我什么?帮我洗衣服还谢我,甭搞得太客气了!”    
    “我以前洗衣服的时候,都很害羞的。”    
    “你害羞个啥?又不是帮女人洗内件。”    
    “太脏了,实在太脏了,洗七八遍,桶里的水都还能当墨汁练书法。不过今天给你洗,一下就找回自信来了。”    
    “我的你清了几遍?”    
    “十三遍还是十四遍,不记得了,哈哈!”    
    被高老头转弯抹角羞辱一番,我连递衣架的兴趣都没了,把衣架往腾出来的那只桶里一扔,进寝室去了。高老头的羞辱当然只是玩笑,真正让我突然烦躁起来的,是因为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晒衣服真他妈是件幸福至极的事情。跟高老头一起没什么好玩的,但要是换作信海欣呢?想有那么种小日子,两个人开开心心地说话或者做事,一起把洗净的衣服挂到阳台上,有风的时候,还可以向路人招摇一下我们的幸福。    
    快到午饭时间,他们闹腾着集资去喝酒。我不想去,我好像越来越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场面了。他们劝了我很久,我还是不肯,最后高老头站出来给我解释。我不去,高老头自然也就不去。在寝室里磨蹭了好一会,高老头一直催我去吃饭,我说那干脆去食堂算了。    
    过了高峰期,食堂人比较少了,到处一处狼籍。我们打好饭菜,找了张比较干净的桌子坐下来。旁边是两位小女生,长得还算不错,其中一个比较正常,留着长发,另外一个就比较夸张了,竟然理着个平头,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典型的个性张扬行为八卦的“垮掉一代”。她们说话很大声,全然不顾会不会影响我们的食欲。开始没注意她们在讨论什么,听着听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长发女生说:“听他们说,那女生长得还挺漂亮,个子高高的,身材特好。”    
    平头女生说:“什么女生不女生的,是女鬼。昨天晚上老乡聚会,他们说得吓死人啦。好像有不少人亲眼看到过那女鬼。”    
    长发女生说:“是在九教四楼那间大得跟礼堂似的教室吧?我们班的男生都说女鬼就是在那间教室出没。”    
    平头女生说:“好像是的。他们还说有天晚上那鬼在九教闹得厉害,大喊大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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