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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奇门遁甲-第36节

小说: 奇门遁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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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丫说过,在她心中,他会飞。他可以带她去过去,来未来。
  现在,他觉得自己其实很笨,什么都不会做,连旱冰鞋都不会滑,歪歪斜斜,像一只笨鸭子……
  不知道谁扔了一个塑料娃娃,塑料娃娃仰面躺在路上,望着满天的水,微微笑着,花衣服上沾满了泥水。
  娄小娄没有避开,一脚踏在了塑料娃娃身上,这个塑料娃娃“哇”一声哭了出来!娄小娄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塑料娃娃用一双小小的假手,捂着肚子,望着他,哭得极其惨烈。
  这个塑料娃娃是一个阴谋!
  穿着旱冰鞋的娄小娄,继续笨拙地朝前滑行,进入了一段低洼路面。雨越下越大了,天上电闪雷鸣,四周是一片水世界。他淌着水前行,越来越吃力。
  前面游过来一只鲜艳的游禽,好像是鸳鸯,羽毛苍褐色,眼周纯白色,嘴巴灰黑色。鸳鸯应该成双成对,它却形单影只,看起来很奇怪。两只鸳鸯才是一个整体,现在,娄小娄遇到了一只鸳鸯,就像看到了半拉身体的人。
  它游到娄小娄跟前,从水面上一跃而起,飞到半空,突然撕开了趾间的蹼,阴险地变成了利爪,像老鹰一样俯冲下来,抓向娄小娄的双眼。
  娄小娄感到双眼一阵剧痛,就知道自己瞎了。他不顾一切地朝前滑,跌跌撞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桑丫在等他……
  一群狗狂吠着冲上来,咬他的腿。他被拽倒,爬起来,又被拽倒,再爬起来……
  他已经绝望,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到桑丫面前了。他的世界一片黑暗,迷失了方向。桑丫却在等待他送去光明。
  他一点点朝前爬去,那群狗穷追不舍地扑上来……
  他一下醒了。
  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他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一下就精神了。接着,拿起奇门遁甲,继续学习。他一边阅读看一边琢磨一边演练,将近卯时,有一股气从他的脚心涌泉穴冲破了头顶的百汇穴!他感觉自己开窍了!
  奇门遁甲,世人皆知,极少有人彻底了解它的奥妙,它太神秘了,太高深了。但是,通过传真机给他函授的那个遥远的“老师”,却采用最通俗的手法,为娄小娄打开了这扇神秘之门……
  这一刻,他对那个遥远的老师充满了感恩之情。
  他慢慢地放下手里的奇门遁甲,端正了一下姿势,举起了手掌——现在,他要运用这门伟大的数术,预测今天他和桑丫的命运了!
  地盘,天盘,人盘,神盘……一个具有全息特征的立体宇宙模型,在他的手掌上呈现出来。接着,他的眼睛像卫星定位一样,穿越时间与空间,锁定芍药地,锁定桑丫,锁定九点零四分。
  桑丫生于庚午年,属马。2007年4月23日,农历三月初七,丁亥年甲辰月丁亥日。九点零四分,乙巳时。庚落离宫,午落离宫。她的南方,上乘白虎,庚加丙凶格,八门正是死门。
  他又预测自己。
  他栖身的这家宾馆,位于芍药地的南方。也就是说,他前去阻止桑丫,必须朝北走。今天五点至七点,癸卯时,他的北方为景门,临庚,有刀剑阻挡。八门伏吟,不宜动。
  而七点至九点,甲辰时,北方景门,同样有血光之灾。不过,由于临丙奇,上乘玄武,天显时格,可以悄悄出行,暗中做事。
  现在快五点了,也就是说,如果他此时出去,路上很可能丧命。他想阻止桑丫,只有选择辰时。尽管凶险,却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
  一路上,他可能受伤。不过,无论是缺胳膊还是断腿,只要能让他走到桑丫面前,阻止她走进那条死胡同,那么,他无怨无悔。
    

    『60』第四章生命突围2倒计时a


  2007年4月23日。
  农历三月初七,丁亥年甲辰月丁亥日。
  娄小娄要修正过去,要改变心爱女孩的死亡之局。或者说,桑丫已经遭雷击而亡,他要让她起死回生。
  通过以前的努力看,他不可能成功。
  再把人世万物比喻成一个棋盘:桑丫是“车”,死亡是“马”,“马”下一步就要吃掉“车”。而娄小娄是“卒”,他要朝前走一步,绊住“马”腿,把“马”挡住。如果下棋的老人不走这个“卒”,他就实现不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人类和某种神秘力量的抗争。
  这是棋子和下棋人的抗争。
  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也就是正在读这本书的人,都是棋子,都在关注这个结果。
  娄小娄拉开窗帘朝外看了看,乌云布满了天空,但是雨还没有落下来。娄小娄感觉到,乌云背后藏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人世间,这双眼睛一眨不眨,剑拔弩张。
  突然有什么声音急剧地响起来,娄小娄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是手机在叫——昨天他怕自己睡过头,设置了闹钟。现在是六点三十分。
  今天,桑丫也起得挺晚。
  娄小娄的生日,她希望是个大晴天。朝外看了看,天却阴着,黑咕隆咚的。
  她走进卫生间刷牙,冲澡,认认真真地梳头。也许是水气太重,镜子中的她很模糊。她拿干毛巾擦了擦,还是不清晰。
  她走出卫生间,从衣柜拿出刚刚洗过的一条蓝色牛仔裤,一件白t恤,穿好,准备出门了。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昨夜梦中的那个寂寞的老人,他的长相十分清晰。看样子今天要下雨,如果这个老人存在,他肯定不会坐在胡同里给路人泡茶,他会坐在家中一个人独饮。
  她不知道,她梦中的老人,就是爸爸昨夜梦中带她走的老人。在爸爸的梦中,爸爸并没有见到这个老人,他只是听保安说的。
  她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正在修路。此时,他一直窥视着远处的那片树林,他准备行动了。
  天空响起第一声霹雳。
  沉闷得太久了,人间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整个城市抖了一下。
  娄小娄抖了一下。
  正是上班时间,路上的车辆排成一条长龙,行进得十分缓慢。也许,这里面就有自己的车。
  娄小娄离开窗子,到卫生间洗漱。
  从这家宾馆到芍药地桑丫的住所,大约三公里。
  他看看表,七点整。他要出发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
  不是他的手机,他的手机自从进入2006年那天起,就没有信号了。这个号被另一个自己使用着。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和所有的亲友都断了联系。所有的亲友和他却没有断了联系。
  是房间里的有线电话在响。
  他感到很奇怪,没人知道他住在这里,谁会打电话来?
  他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上部分讲的是,有个人要出门,电话突然响了,他着急出去办事,没有接。结果,他一出门就被一辆巨大的卡车撞死了;下部分讲的是,这个人要出门,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匆匆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结果,他一出门就看见一辆巨大的卡车“轰隆轰隆”开过去,扬起一片尘土……
  娄小娄的手碰到了电话,又缩了回来。
  他没有接,直接出门了。
  宾馆走廊里依然安安静静,不见那个送茶水的老头。估计他太辛苦了,正在哪个房间里睡觉……
  他走出宾馆,朝芍药地奔去。
  这时候,桑丫的爸爸也朝她奔来。
  但是,桑丫不知道。
  她要出门了。可是,她走到门口时,电话响起来。也是有线电话。
  她返回去,接起来,竟然是朱玺。
  朱玺说:“桑丫,我向你道歉。”
  桑丫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朱玺说:“尽管你恨我,讨厌我,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我今天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和帕丽要和好了。”
  桑丫说:“她不是跟一个画家好了吗?”
  朱玺说:“他们分手了。昨天帕丽对我说,她现在才明白,我是最好的。”
  桑丫说:“得了,别哄抬你的物价了。”
  朱玺说:“以后,娄小娄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听到了吗?虽然他比我高大,但是他欺负你我绝不答应!”
  桑丫说:“长这么大,除了你,没人欺负过我。”
  朱玺说:“爱得太深就失去理智了……帕丽昨天也欺负我了!”
  桑丫说:“又吹牛。”
  朱玺说:“还有,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比如被人抢了,没钱花了,要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分分钟就赶到。”
  桑丫说:“那你换个手机号吧。”
  朱玺说:“为什么?”
  桑丫说:“换成110。”
  如果朱玺不打这个电话,桑丫就会早出门十分钟,早出门十分钟,就不会在那个时间正好走到那个地点,就不会被那个直击雷劈中,就不会死。
  可是,朱玺这个电话肯定要打过来。
  放下电话,她朝外面看了看,雨还没有下来。她还是拿上了那把红色雨伞。然后,她带上了母亲刚给她寄来的三百块钱,这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不知道,此时,一颗子弹从爸爸的脑袋旁飞过,接着一颗子弹射进他身后的田地里。她的脚迈出家门的一刹那,一颗子弹射进了爸爸的脑袋。
  她不知道。
  她朝楼下走的时候,爸爸跌跌撞撞朝前走了十几步。
  爸爸朝她的方向奔来。
  爸爸躺在了荒草丛中,眼睛定定地望着北方。
  桑丫“噔噔噔”地下楼。
    

    『61』第四章生命突围2倒计时b


  她走出浩鸿小区,本来想去北门外的副食商场,又改变了主意,朝南门走去了,她要去芍药地菜市场,那里的物价更便宜。
  娄小娄朝芍药地奔走。
  奇门遁甲告诉他,这条路上将有血光之灾。他没有坐出租车,以免和司机在狭小的空间里发生争执或者打斗。他要远离任何人。
  他慢慢地朝前走,同时警觉地四下张望。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有人挤公交车,有人开车,有人骑自行车……大家都匆匆地走在上班的路上,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事。
  在一个十字路口,一个骑车的男子撞着了一个走路的女子,两个人争执起来,旁边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那个男子的嗓门比被撞的女子还大,而且出言粗鲁,蛮不讲理。
  女子说:“人这么多,你干吗骑那么快?”
  男子说:“自行车限速吗?嗯?限速么?”
  女子说:“那你就往人身上撞呀?”
  男子说:“你要是不想被撞,就他妈在背后安一双眼睛!”
  女子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讲理呢?”一边说一边向周围的人投去求援的眼光。
  看热闹的人都不言语,等待着争吵升级。
  女子把眼光投向了娄小娄,委屈地说:“你们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么!”
  换了平时,娄小娄一定会上前说几句公道话。现在,他却把眼睛收回来,继续前行了。
  此时,在他眼前出现的任何情况都是可疑的。尽管他相信这个男子和女子并不是在演戏,他们的心情和表情都是真实的,但是,如果娄小娄参与进去,这件事就形成了对他的干扰。
  走过吵架的男女之后,路边出现了一个道士,看起来道貌岸然——头戴混元巾,灰白的长发挽成髻。身上是蓝色宽袖道袍,背一个布袋,上面绣着:道法自然。下面穿一双踏云鞋。
  道士的面前摆着一张八卦图,写着两个大字:算命。
  如今,很多算命人伪装成道士,娄小娄从来不会上当的。他从这个算命人面前走了过去。
  算命人说:“先生,请留步。”
  娄小娄没有停下。
  算命人说:“你只需听我一句话。不收钱。”
  娄小娄迟疑一下,停下来,回头看这个算命人。
  算命人朝娄小娄的前方看了看,说:“你有血光之灾,赶快朝相反方向走。”
  娄小娄朝他摇了摇头。
  算命人叹了口气,说:“那就去吧。”
  娄小娄转过身,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回味算命人的话。他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但是他必须继续前行。算命人想改变他的命运,他却是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走着走着,有人在旁边喊了一声:“娄大夫!”
  他愣了愣,转头看,原来是那个曾经和他同事的整容师。
  他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观察着娄小娄的眼神说:“上次,我送你的那盒普洱茶你喝了吗?”
  娄小娄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整容师说:“你的嗓子还没好吗?”
  娄小娄指了指前方,示意他自己有事,然后就继续前行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偏偏冒出了这个整容师,太巧了。北京这么大,在街上遇到一个熟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娄小娄认为,这次莫名其妙的邂逅也是一种故意的干扰。
  整容师在背后喊道:“哎!你找到那个叫林要要的女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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