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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追龙-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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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放在腹际的一本硬皮书。
    他笑得极高兴︰“卫斯理,我早知道你会否定我的话,一见面就让我吃点苦头,打
人是你的拿手好戏,所以我早有准备。”
    我给他笑得十分狼狈,有点老羞成怒︰“我现在还要重重踢你一脚,我不相信你的
小腿上也有了保护。”
    陈长青呆了一呆,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不会。”
    我扬眉︰“敢打赌么?为甚么我不会?”
    陈长青道︰“因为我推算过了,现在是访友的好时辰,不会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我真想重重踢他一脚,但是我随即想到︰没有理由这样对待朋友,所以我没有踢他
,只是指著他︰“我不踢你,是因为我不想踢你,和时辰无关。”
    陈长青大摇其头︰“你错了,你不踢我,是因为在这个时辰之内,不会有人去得罪
朋友!”
    我十分恼火,想踢他一脚,可是十分怪,我又真的不想踢他。
    我的神情十分怪,陈长青又高兴地笑了起来︰“你看,即使是你,也无法和整个宇
宙的规律相抗。”
    我用力关上了门︰“甚么宇宙规律,你胡说八道甚么。”
第四部︰陈长青的怪异经历
    陈长青举起了手,样子肃穆︰“我的新发现︰宇宙之中,有一种规律,这种规律,
因为宇宙中亿万星球运行位置不同而产生,可以影响到地球上的一切。”
    他讲到这里,戏剧性地顿了一顿,等待我的反驳,可以更引发他的长篇大论,我知
道他的心意,故意表示冷淡和不感兴趣,连“嗯”也不嗯一声。
    陈长青多少有点失望,只好自顾自再说下去︰“最简单的例子,是月亮的盈亏,可
以影响地球上的潮汐,而地球上的一切生物的行为,也受无数星球运行的影响,若是掌
握了这种规律……”
    他得意洋洋讲到这里,我才陡地插了一句︰“那就可以做个算命先生,或者去摆一
个测字摊。”陈长青瞪著我,大声道︰“卫斯理,我不知道你对星相学一点研究也没有
。”
    我对星相学自然有研究。
    事实上,还相当有研究。星相学的范围十分广阔,从观察星象来预测地球上将会发
生的大事,到根据星象来测定一个人的命运和揣摩一件事的吉、凶,等等,全是星相学

    这是一门极其深奥的学问,其理论基础是︰地球是宇宙无数星球中的一个,它就不
能不接受其余星球的牵引、影响,地球上的生物,更不能摆脱其他星球对之产生的影响
作用。
    我懂星相学,我只是不以为陈长青也懂星相学。
    所以,陈长青这样说,我“哼”地一声,嗤之以鼻,连争也懒得和他争。
    陈长青等了片刻,未见有甚么反应显得很失望,改口道︰“好了,就算你对星相学
有研究,你也必然不知道我最新的研究,有了甚么发现。”
    我先让他上楼梯,请他在书房坐下,然后,十分诚恳地对他道︰“长青,我对星相
学的兴趣不浓,也不想知道你有甚么发现,尤其是今天晚上。因为我才见过一个垂死的
老人,他向我说了一连串有关星象的莫名其妙的话……”
    我想向陈长青解释不想听他多讲的原因。
    可是,陈长青才听到这里,陡然跳了起来,现出惊讶之极的神情来︰“这……这个
老人的名字是孔振泉?”
    孔振源的那个哥哥究竟叫甚么名字,我始终不知道,这时陈长青叫了出来,我还是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点了点头︰“我看是,他的弟弟叫孔振源。”
    陈长青哼了一声︰“孔振源不是甚么好东西,爱摆老爷架子。”
    我笑道︰“你又不是他家的仆人,老爷架子再大,也摆不到你的头上来。”
    我顺口这样说著,可是陈长青的神情,却怪到了极点,他看来十分忸怩和不好意思
,但是即又有一种掩不住的得意。
    我不知道他何以对这句话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好瞪著他,陈长青支支吾吾了半晌,
才说道︰“我做过孔家的仆人,专门伺候大老爷。”
    我又是惊骇,又是好笑,指著陈长青,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才好。陈长青的家世十
分好,承受了巨额的遗产,随便他怎么胡花都用不完,他怎么会跑到孔家当仆人去了?
    陈长青也不是甚么风流人物,不见得会是看上了孔家的甚么女孩子,像风流才子唐
伯虎那样,冒充书僮,为了追求异性。
    这真是怪事一椿,令我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陈长青又笑了一下︰“真的,前后一年。”
    我忙道︰“从头说来,不过别太啰苏。”
    这时候,白素走近门口,和陈长青打招呼,我忙叫住了她︰“长青他在孔振源家里
当了一年仆人,来听听他是为甚么,恐怕是为了追求孔家的女厨子。”
    陈长青道︰“少胡说,你们知道,我对星相学,一向很有兴趣,很多人告诉我,真
正对星相学有资格的,只有一个人︰孔振泉。”
    白素走进来,坐在我的身边。陈长青又现出那种忸怩的神情,我道︰“你不必怕难
为情,你做过的怪事够多了,不在乎那一椿。”
    陈长青瞪了我一眼︰“于是我就设法,想去向孔振泉请教,可是托了不少人,孔振
泉根本不见人,我走投无路,看到报上有一则招请仆人的启事,指定应聘者要懂古代星
相学,有一定的学识,主要的工作,是服侍一个相当难服侍的老人。我一打听,就是孔
家在请仆人,于是,我立刻去应徵。”
    我笑了一下︰“以阁下的荦荦大才,自然是一说即合了。”
    陈长青听出我话中有讽刺的意味,有点恼怒,但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白素在一
旁道︰“陈先生你这种为了追求学问,锲而不舍的精神,真令人敬佩。”
    陈长青忙连声道︰“谢谢,谢谢。”
    他一面向白素道谢,一面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只装作看不见。
    陈长青又道︰“我一去应徵,立即录取,于是,我就成了孔家专门伺候大老爷的仆
人,工作很清闲,因为孔大老爷几乎大多数时间,不是看书,就是躺在床上,观察星象
。他关于天文星象方面的藏书极多,世上不会有任何地方,再有那么多这类书籍。”
    我到过孔振泉的那间大房间,虽然陈长青的话我大都不同意,但是,他这种形容孔
振泉的藏书,我倒大有同感,所以点头表示同意。
    陈长青高兴了起来︰“他并不禁止我翻阅他的藏书,每当我有疑问,看不懂的时候
,他甚至还替我解答,我和这个老人,相处得算是融洽,只有一次,他大发雷霆,几乎
将我开除。”
    我扬了扬眉︰“那一定是你做了甚么不应该做的事!”
    陈长青现出十分委屈的神情︰“其实不关我的事,在他那张床的床头,有一只黑漆
描金的小柜子,紧贴著他的床放著的……”
    他说到这时,向我望来,我有点惭愧,因为我没有注意在床头是不是有这样的一只
柜子在。可是白素却立时道︰“是的,有这样一只柜子,金漆描的是北斗七星图,而且
还用一种十分古老的中国锁锁著,这种古老的锁,十分罕见,叫九子连环锁,要开启这
种锁十分困难。”
    白素说一句,陈长青就忙不迭地应一声“是”,等到白素说完,他已应了十七八声
“是,”奉承得有点肉麻  多半是陈长青做了一年仆人养成的习惯。他示威似地望向
我过来,令人十分生气。我立时冷笑道︰“谁不知道九子连环锁,一定要把锁上的九个
连环扣解开来,才能开锁,手续十分繁复,只有笨人才会对那种东西有兴趣。”
    我听陈长青提到了这只柜子,又提到孔振泉大发雷霆,就猜到他一定是未经允许,
自己去开那九子连环锁所闯的祸,所以才故意那么说,因为我知道,以陈长青的好奇、
好动的性格,他若是天天对著这样一柄锁,一定会想去把它解开来。
    果然,我一猜就中,陈长青涨红了脸半晌讲不出话。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我喜
欢难题,要解开这样的锁上的活扣,有时还必须运用中国古代的计算方法,所以一有空
,我就趁大老爷不觉察,去解那个锁。”
    我抓住了他话中的语病︰“为甚么要趁他不觉察的时候才进行呢?”
    陈长青神情极尴尬︰“我……第一次摆弄那个锁的时候,就被他……严厉斥责过,
叫我再也不要去踫它。”
    我摇著头,长叹了一声,没有说甚么。事情再明白也没有,越是叫陈长青别去踫,
他越是要去踫,孔振泉的警告,显然一点用也没有。
    陈长青道︰“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锁解开了,打开了那个柜门,柜子内,是一只
较小的柜子,在那只较小的柜子上,有著两把九子连环锁,正当我懊丧莫名的时候,明
明是睡著了的那老家伙,却大喝一声抓住我的头发……”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想想陈长青那时的狼狈情形,实在是没有法子不笑。
连白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长青自己也不禁苦笑,悻然道︰“这糟老头子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扯著我的头
发向外拉,一面还杀猪一样地叫著。他这样一闹,自然很多人都来了,孔振源也来了,
摆起老爷架子骂我,我心想这里也耽不下去了,态度反倒强硬。谁知我一强硬,老头子
反倒客气了起来,赶走了所有人,先是望著我,半晌才说了一句︰柜子里的东西动不得
,你以后最好别再去动它。”
    我“嗯”了一声︰“你肯不动?”
    陈长青理直气壮︰“当然不肯,可是那小柜子上的两套连环锁,实在太难解,费尽
了心机,一点进展也没有,不几个月,孔老头子的病越来越重,几乎连说话的气力也没
有,孔振源换了一批医生护士来服侍他,就把我解雇。”
    我“唔”地一声︰“雇主解雇你,你可以要求多发一个月工资。”
    陈长青抡起了拳头向我一拳打来,我一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腕,叫道︰“喂,是你
自己说的,这是宜于访友的时辰。”
    陈长青叫道︰“宜于访友的时辰过了,现在,最宜打架。”
    白素笑了起来道︰“别像小孩子那样,你和孔老先生在一起一年,在星相学方面,
一定得益良多?”
    陈长青缩回手去,神情变得很严肃︰“是的,首先,我肯定了一个原则。”
    看他说得那么认真,我倒不好意思和他捣蛋,只是作了一个手势,鼓励他说下去。
    陈长青像是一个演说家一样,先清了清喉咙,直了直脖子,才道︰“我可以确定,
中国传统上,一切推算的方法,全源自天象的变幻,子平神数也好,紫微斗数也好,梅
花神数也好……没有一种,不是根据星象的运行、聚合来推算的。”
    我道︰“这算是甚么新发现?”
    陈长青道︰“连中国最早的一本占算的经典作易经,也全和天上的星象有关。”
    我以前听得有人对“易经”持这种说法,但我在这方面的所知不是太多,所以只是
答应了一声。
    陈长青道︰“你不信,易经流传几千年,各家有各家的解释,总是抓不到痒处,唯
有依照星象来解释,才能圆满,例如,甚么叫‘群龙无首,吉’呢?这里的‘龙’,是
甚么意思?”
    我态度严肃︰“我想,‘龙’,是代表了某一个星座。”
    陈长青用力在我肩头上拍了一下︰“对!把一些星,用想像中的虚线连结起来,看
来像是一条龙,当这些星体的运行,龙首部分观察不到,就是大吉的吉日,一切占算推
算的方法,全从星体运行而来。”
    我举起手来:“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但是却不认为那是甚么新发现。”
    陈长青不断眨著眼,像是想反驳,过了片刻,他才说︰“你同意星象的变动,可以
影响地球上人类的一切活动?”
    我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有一部分人,坚决相信,星象的变异,会影响
地球上人或其他生物的活动,从而发展到,可以依据星象变异来预测吉、凶。
    这种学问,可以笼统地称之为占星学。正如陈长青刚才所说,所有推算未来吉凶的
学问,其实都属于占星学的范畴。
    占星学在古代就已经十分发达,“夜观天象,见一将星下坠,知蜀中当折一名大将
”这样类似的记载,在中国古代,屡见不鲜。
    一颗流星划空而过,就可以断定地球上某一个人的运命,这是一件十分玄的事,要
我下肯定的答覆,当然不容易。
    陈长青用挑战的目光望著我,又道︰“怎么,你不是经常自称可以接受一切玄奥的
事情吗?”
    我摊了摊手︰“是,但这种事,至少是要若干事实来支持,不单是一种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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