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情系列之大嫂征婚-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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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悠看着,脑袋浮现小健的话--
她的笑都是假的。
他想起初见面她在街上做生意时,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感觉很生意化,不像是发自内心的笑,看了虽然感觉亲切,但不如现在的笑容让人感觉很……温馨。
他喜欢她现在的表情,「这么喜欢吃,那我以后常常买给妳吃。」
「好啊!谢谢,你对我真好。」此话一说出口,黑琦琳骤然觉得不对,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睨着他,「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不习惯接受人家的好意,她要的东西,一向是用她的双手亲自争取来的。
就连这衣食无虞的山庄生活,也是她俯仰无愧,努力算帐、耕耘工作所得,更不用说她还种菜卖菜赚点私房钱,也帮厨房加了菜。
所以她可以很无愧的餐餐吃四碗饭,但这亨记的小笼包,就来得未免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这不重要。」白季悠说不出他只想看她满足的吃相,「反正买了没人吃也很可惜,不如就给妳吃啰!」
她还是吃着,只是很疑惑,「那不要买不就得了。」
「我莫名其妙就是想买,不行吗?」这女人就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吗?一定要问他这么难堪的问题,真是……
算了,把所有小笼包塞给她,白季悠就扛起地上的锄头,往自己的地盘走去。
她种她的菜,他种他的花,花圃、苗圃分明,以后她肚子是饱的、空的也不关他的事。哼,就这么决定,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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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悠用心地锄着他的地,就是努力不看黑琦琳,但耳朵还是听得到她开心的吃着东西,然后是脚步声一步步走向他。
不过是走向他嘛!他的心在跳个什么劲儿。
「要不要用我的?」黑琦琳拿着她的大锄头来到他面前,「我的锄头比较大,松土比较有效率。」
白季悠看着她那个看起来很重的锄头皱眉,「养花不若种菜,无关效率,唯心为重。」这种雅文,她应该听不懂吧?他应该要为她的程度着想一下,「要不要我解释给妳听?」
黑琦琳摇摇头,「种菜之道在于力,用力松土,努力撒种,拼力浇水,然后施力收获。你同不同意?」
不知道她哪里背来的?
他同意的点头,「那又如何?」
「倘若今有一人,得一耙一牛耕耘,他舍牛而就耙,你道是为何?」她的两眼俏皮的眨啊眨的。
白季悠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鬼,「那牛老了,不中用。」
「错。」黑琦琳调皮的朝他摇摇手指头,「钉耙好使,壮牛难御。四少爷,你就老实说了吧!这锄头又大又重,你用不来。」
她用得着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吗?可恶!
「谁说的。」白季悠把她的锄头抢过来,用力地挥上、落下。「瞧,我这不是使得很漂亮?」
黑琦琳两手扠腰在旁边观看,「嗯!姿态是不错,不过姿势不是很正确,你这样用法,很快就会肩膀酸痛。」
「胡说八道,这些年我都是这样用锄头的,不用妳教。」他逞强地摆动那把特地打造的大锄头,该死,没事造这么大作啥?
她耸耸肩,「好,是你自己决定的,明天痛得动不了,可不要怪我。」
他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妳以前读过书?」
她突然沉默得有些怪异,令他有机会停下动作休息。「怎么不说话了?」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
「读过又如何?女人读书很奇怪吗?」黑琦琳抬起头,一脸挑衅的样子。
是不奇怪,「不过,女人会种菜不会缝纫倒是少见。另外,妳从那天过后就没再弹琴了,为什么?」
「我只会那一首,况且我又不喜欢弹琴。怎样,你有意见吗?」她防备地看着他。
「为什么只学一首?」
「我高兴。」
白季悠偏头想着,「妳该不会是……千金小姐吧?」
一语说中她的痛处,本来不想说、不想记起的痛,为什么他偏偏要提?
「妳跟大哥私奔,他抛下了妳,让妳回不了家吗?」白季悠心疼的望着她水漾的眸子。
他突然想知道她跟大哥的事情,想了解她的过去。
黑琦琳凄凉的摇头,转过身子,颤抖着声音幽幽的倾吐:「若不是你大哥,我或许还有爹娘可以依靠,有姊姊可以相亲;若不是你大哥,我还会有仆佣使唤,有家产维生甚至营商。都是因为你大哥,才会什么都没有了。」
不忍见她如此悲痛,他伸手想给予安慰,但伸出的手还在半空时,她已经倒退数步。
「琦琳,别这样,妳现在有我们,我们会照顾妳的。」他是诚心这么想的。
但她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愤怒,「白季悠,你知道吗?你说的没错,我是只猴子。」
咦?怎么会扯到这里来?
「爹说过,娘说过,姊姊也说过,许多人都说过,当然还包括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试图道歉。
但她不领情,「放心,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像只猴子,我从来也不奢望谁对我好,所以不要说会照顾我这种谎话,我听了就生气。」语毕,她转身就跑。
白季悠很习惯的又追上去,「妳到底什么意思?妳说啊!」简直莫名其妙嘛!
黑琦琳利落的爬到凤凰树上,极目眺望远方,脑子里千思百想,想的都是她真的喜欢这里,喜爱这里的每个人,但这里不是她的家,她终究得走的。
但何时走?何时才该走?
「琦琳,妳下来给我说清楚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树下努力的想爬上去,可是很不幸的,他就是不会爬树,试过几次后,他放弃了,只能在树下跳脚。「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有话就该敞开来说。妳说啊,琦琳?」
她说了,迎着吹来的微风轻声地说着:「季悠,我们不是家人,我们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第九章
白季悠可以确定黑琦琳在躲他。
「少奶奶呢?」他抓住一个忙碌的仆人质问。
仆人愣了一下,马上意会到四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游戏又要开始了,不过这回的
形式似乎有点改变,于是立即含笑回答:「我刚刚似乎听见少奶奶说要到街上的花坊去。」
闻言,他马上街出府。他要见她,要抓住她问为什么躲着他?不但在饭厅上见不到她的人影,也不见她出现在他的花房,更离谱的是,有一次明明远远的见到她在菜园子里除草除得很努力,可他一叫她,她竟然就站起来拍拍屁股跑了。
搞什么鬼?
他要问清楚,不问清楚,他寝食难安。
可是就算半夜摸到黑琦琳居住的西厢房去,她还是不在,等到半夜……几乎快到黎明还是没见到她回房,他几乎想把所有的人叫醒,问清楚她半夜到底都睡在哪里?
最后,他终于知道了。
半夜自己起床上茅房的小健揉着蒙眬睡眼看向白季悠,含糊不清的说:「娘在算帐,都算到……很晚……」
他冲到账房时却已是黎明了,只来得及在门外瞧着她精神抖擞的步出账房,把所有管帐的人叫醒,大家一起做早操;他则像个小偷似的躲在暗处,欣赏着她的活力。
他好后悔,好抱歉,他真的很不应该,非常不应该骂她是猴子的。
他忘不了那天她说自己是猴子的自嘲模样,也很担心她会一直拒绝与他沟通,认识她到现在,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封闭自己。
他有种感觉,她很伤心,而且似乎决定要做些什么,可是他却猜不出她的想法。
「少奶奶呢?」好不容易追到了花坊,白季悠气喘吁吁的问着店里的伙计,根本没心思注意店里的布置有多雅致。
「少奶奶去了水乡。」伙计认出他是白家四少爷,便很热心的提供线索。
他也不啰唆,急忙又赶了过去。
水乡,是黑琦琳为二哥开设的店,专门用来买卖二哥培育出来的鱼,全城只有白云山庄做这种买卖,而且二哥培育出来的鱼是少见的美丽,所以店里人潮络绎不绝,连他要钻进去到柜台都有点困难。
不过他终究还是办到了,「少奶奶呢?」
伙计看了他半晌,「你谁啊?」
他不怪这工人有眼无珠,真的……他没耐心地一掌大力拍在桌子上,「我是白四少,快说,少奶奶在哪里?」
「她……少奶奶她……她回家了。」
哇咧!白季悠无力地滑下柜台,奔跑一天的结果,她竟然回家了。唉!是无缘相见,还是她算好了时间避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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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了顶轿子,白季悠卖力地搧着扇子回家,回到家门口时就问看门的人:「少奶奶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跟二少爷、三少爷在账房商量事情呢?」
怎么独独少了他?
他顿觉不快,琦琳该不会把二哥和三哥看在眼里,而把他踩在脚底吧?这么想着时,他又急匆匆地冲到账房,就看见琦琳与二哥、三哥就着桌上的册子,面色凝重的相望。
「你们已经亲眼看到白云山庄这几年的惨况了吧?你们再这样随心所欲下去,白云山庄这一百多年的基业会毁掉的;生为儿子,就算你们不致力于让山庄发扬光大,也不要当个散尽家财的败家子。」
白季悠缓缓地走近,甩开他的扇子,刻意摆出一贯风雅的姿态。「妳的意思是家里的情况很不好啰?」
黑琦琳的身躯明显的一僵,却偏偏不回头看他,语调也明显冷淡一些。「没错,白云山庄目前负债一万两。」
一万两?
「开玩笑。」他呵呵直笑,「我们白云山庄占地数亩,别说拥有田地数顷,店家也多达数十间,就算吃三辈子也不会倒,怎么可能负债一万两。」骗他没有常识啊!
她看着老二和老三,像是说给他们听似的。「屋子再大,需不需要整理?整理是不是要花人事费用?而且不光是要整理,蚂蚁会来侵蚀木头,飞蛾会来沾惹锦绸,所以还要整修。至于那些田地,无人耕种的就没有收入,但我们却得为这些荒地付出田税;就算有人耕种好了,连着几年气候不佳,农作短收,如果我们强要那些佃农贡献租金,不是要他们的命吗?所以……」
她清了清喉咙,似乎有些难以启口,但还是期期艾艾的说了:「爹……已经三年没收租金了。」
「什么?」三个兄弟同时大叫。
三人的脑子里都有同样的想法,难怪爹前些日子总是愁容满面,老是要他们多为山庄想想,帮帮他分忧解劳,还要他们娶媳妇生子,让他老年可以快活一些。
原来爹在做烂善事。
三兄弟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白仲俊、白叔杰叹了一口气别开脸。
白季悠坐下来,支着头看着故意不看他的黑琦琳,「原来家里的情况真的这么糟。」
「是你们太不注意了。」她责怪着,可是眼光还是刻意避开他。
白季悠故意靠近一点,凑到她面前,「那嫂子建议我们兄弟该怎么做呢?」
黑琦琳不自在的移开身体,「多花些心思在生意上头,不要让爹费心,另外也不要再任性了,能为老人家乡想想就多想想。」
他悠然一哂,「现在有嫂子在就够了,妳一个可以抵得过我们三个。」
她怒气冲冲的瞪向白季悠,「四少爷,你好大的志向,这辈子就想靠我这么一个女人?」
他发现,自己顶喜欢她生气的样子。「妳也爱做不是吗?」
黑琦琳气得拍桌子,「谁爱做这种苦差事,我是不得已的,你们这样一个个不知长进,一个个贪图安逸,你们想要随性而为,执意要逍遥快乐,但你们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不,你们不知道,不清楚,自以为家财万贯,所以钱花得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家里的情况已经陷入危机。」她说得胸前起伏不已,那种激愤的口气,让他觉得她不只在说他们三兄弟而已。
白季悠抬起手阻止正要发言的二哥,继续低声激怒她,「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还有田地可卖,落魄不到哪里去。」
黑琦琳最受不了这种富家子弟的想法,「是不是田地都没了,还有朋友、还有亲戚可以倚靠?」
姊姊当初偷偷把房地契交给白伯豪时,也是这样天真的跟她说。
「告诉你们,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不但没有朋友,连亲戚也会消失不见。」
想到她跟大腹便便的姊姊在来白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