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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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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纱一人说过?”蕤珠道:“天地良心,我的为人你还会不清楚。”二人似是呆了半晌,一时也拿不定个主意。   
  假山这边的陆六福心中一喜,想不到无意之中竟然得到了线索。也不惊扰那边的两人,偷偷回宫禀告英帝去了。待陆六福走远,紫璎和蕤珠从假山之后闪了出来。紫璎看着陆六福渐行渐远的身影,得意一笑,从袖中掏出个鼓鼓的平金绣官印荷包,递到蕤珠手中,道:“这是德妃娘娘赏的,只要跟了娘娘,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接下来,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蕤珠满脸堆笑,连连点头,接过荷包,四处看了一下,急忙回司服部去了。   
  听了陆六福的回禀,英帝和杜沅沅对看了一眼,均觉得有些奇怪,英帝道:“这事怎么和妉良娣扯上了关系,只怕她还没这个胆子。”杜沅沅沉吟道:“妉良娣虽然没那个能力,只怕跟她背后的人有关系。”“背后的人?”英帝问,“她跟谁走得近些?”陆六福回道:“奴才想来想去,妉良娣跟琼章宫里的悦昭容娘娘走得比较近。本来奴才也想不到这上,皇上不是吩咐奴才查近日的出宫备案么?奴才查到,悦昭容娘娘身边的蓉蓝在上元前一日曾出过宫,听宫门守卫讲,说是为悦昭容娘娘出宫办事。那蓉蓝在取出宫牒文时,连带着带出一只五磺联珠佩,因那玉佩串着玉管、玉磺与玛瑙珠,十分稀罕,故守卫们印象较深。奴才一问,他们立刻就想起来了。还有,奴才还听说,蓉蓝近日频频出入太医院,打听元婕妤的病情。”   
  杜沅沅听陆六福说了这些,心里已经清楚,此事必是悦昭容无疑了。   
  英帝脸色阴沉,久久不语。悦昭容派蓉蓝出宫传信,去的肯定是田御史府,而御史田恒竟然听从了悦昭容的指派,做下如此大的事端,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御史田恒一直是他与申氏抗衡有力的左膀右臂,如果贸然处置,只怕会打破朝中势力平衡。但是,田恒与悦昭容联手发难,也许不只是嫔妃间争宠或为燕贵人报复那么简单。凭着英帝对田恒的了解,这个人一贯功利心较重。当时,只所以将他抬出来,委以重任,也不过是时势所需罢了。自杜沅沅入宫后,尤其是为了皇后之事,英帝与杜氏走得颇近。精于官场的田恒不会看不出来,这一次的下手,说不定一多半是冲着杜氏来的,目的不过防止丢了自己的权势地位吧。   
  英帝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杜沅沅娟好的面庞,田恒与悦昭容这次的举动,不仅了连累了众多百姓,尤其是害他差点失去了沅沅。这些年来,自己对田恒也的确太过纵容了,既然田恒担心自己重用杜氏,不如就趁此贬了他,再提拔起杜氏,既不影响朝中局势,又给了众人一个说法。   
  杜沅沅看着英帝阴晴不定的面容,当然猜不到他心中的这一番曲折,眼中不由带了几分疑问的神色,英帝笑得温文,拍拍杜沅沅的手,“放心,我定会还你个公道。”   
  想到这,英帝沉沉道:“将悦昭容,妉良娣,还有那个蓉蓝、蕤珠、婵纱,通通给朕叫到祈阳殿去,朕要亲自问问。若一切属实,”英帝顿了一顿,手在案上重重一拍,“就别怪朕心狠了。”   
  悦昭容步入祈阳殿,见英帝面罩寒霜坐在御座之上,而妉良娣、自己宫中的蓉蓝与司服部的蕤珠正跪在丹陛之下,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庄重神色,端端正正向英帝行了个礼,道:“参见皇上。”英帝并不叫起身,只是冷着脸看着福身为礼的悦昭容。悦昭容心中无底,咬牙忍住,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似是过了良久,终于听到英帝晤了一声,缓缓道:“起来吧。”声音寒沁沁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悦昭容慢慢起了身,抬头向英帝望去,正好英帝到眼光也向下扫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悦昭容的心蓦地一痛。威严端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的英帝,隔着重重复重重的丹陛,显得那么远,又那么陌生,宛如个虚无缥缈的影子。而那带着冷意的目光就如同穿空的箭般,从那个影子里直直向她射来,引得她的肌肤不可抑制地一阵轻颤。她忽然发现,陪伴英帝身边多年,她竟然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他和她,就如同两只高飞的鸟儿,一直向前,却永远都飞不到一处。   
  恍惚间,悦昭容听见殿门口有人的微语声,似乎是来了什么人。她转过身,向后望去,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神巨震,脑中轰然做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穿着玉色双窠云雁宫服,高高对燕髻上插着镂空翠羽簪的窈窕身影。那身影仪态万方地从殿门口缓步而来,明丽的面容上带着优雅的微笑。正是宫中流传那躺在怀玉宫中,身受重伤的杜沅沅。   
  杜沅沅一脸温婉的微笑,眼光掠过悦昭容的面上,含着几分了然、几分琢磨。悦昭容一愕,急忙低下头去,心狂跳了几下,隐隐有些明白,只怕那日的事已经败露。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高高的御座上传来,那个在悦昭容看来冷然的影子以与对待她迥异的态度对杜沅沅道:“你上来,与朕同坐。”那声音宛如破冰后的春水,轻缓地漫了过来。悦昭容恍然觉得,如今的自己,就象是这殿中的一件多余的摆设。一股从未有过的疲累盖过了她整个的心。悦昭容腿一软,颓然跌在地上。   
  英帝冷眼看向跌坐在地的悦昭容,却沉声对蕤珠道:“你知道什么,快说!”蕤珠不敢怠慢,便按在御花园中与紫璎的对话说了一遍。英帝脸色更阴,叫道:“婵纱,蕤珠说的可是真的?”婵纱猛然听见皇上叫了自己,心中一惊,惧怕已极,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英帝有些不耐,看向妉良娣,道:“你有什么话说。”妉良娣正想着丽德妃曾说过的话,将皇上与元婕妤出宫的消息告知悦昭容,若将来有人问起,就说是从司服部蕤珠那得到的消息。想到这,便娇声道:“情况的确属实,臣妾到悦昭容娘娘宫中闲聊,无意间便将这些道听途说讲了出来,都是臣妾不好。”说毕,偷偷地溜了英帝一眼。见英帝并未注意到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英帝又沉声道:“蓉蓝!”蓉蓝一惊,看向一旁的悦昭容。只见悦昭容神思恍惚,似是浑然忘了身在何处。蓉蓝一时没了依仗,也不敢隐瞒,只好将悦昭容的计划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悦昭容那日听了妉良娣的话后,便想出了上元之夜,在观灯人群中制造混乱,巧妙除去杜沅沅的毒计。并将以玉佩做为信物,让蓉蓝将信息传递到了田御史府。由御史田恒着手去办。也因此,酿成了上元街头灯楼坍塌的惨祸。   
  英帝的面色越来越暗,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个端庄稳重的悦昭容!”语声突然转寒,暴怒道:“真是朕看错了你。为了铲除异己,竟然勾结外戚。你说,你为的是什么?”   
  悦昭容见英帝与杜沅沅鹣鲽情深,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不愿再辩,任凭眼前众人如何说法,只当与自己无关,一心只想求个清静。忽然听到英帝的责问,禁不住一愣,喃喃道:“我为的是什么?我为的是什么?”忽然看见依偎在英帝身边的杜沅沅,只觉得一股怨气从胸中突然蹿出。她猛地站起,脸上哀伤莫名,直直地看着英帝,双眼含泪,幽幽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来为的都是你。可是”,悦昭容以手指向杜沅沅,“自从她入了宫里,你的眼里、心里便只有她,我跟你那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一点都不眷顾。你,我,你要我情何以堪!”声音凄厉,似是含着无限委屈。停了一刻,她的语声更加激动,嘶声道:“她夺走了你,害死了我的妹妹,我要她偿命,只恨她一直是好运气,这样都能逃过。多说无益,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要如何处置,就请皇上下旨吧!”   
  英帝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悦昭容会如此态度,硬生生道:“按制,应赐你三尺白绫,你好自为之吧。”   
  杜沅沅静静听着阶下诸人的讲述,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悦昭容,她无疑就是上元灯楼之祸的始作俑者。但是,妉良娣的指证,却让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妉良娣本是丽德妃和悦昭容之间摇摆不定的一棵墙头之草。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指证悦昭容,显然是又归附了丽德妃。那么,丽德妃在这次事件中担当的角色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而一贯沉稳的悦昭容这一次露出如此多的马脚,连带着这次查得如此容易,搞不好,都是丽德妃的功劳。   
  因此,若处置了悦昭容,获益最大的就是丽德妃了。而且,对悦昭容,杜沅沅并没有痛恨,她只是同情,身为一个女人的同情。悦昭容虽然手段狠辣,也不过是后宫中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女人罢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虽然有罪,却也罪不当诛。何况,难道就这样让丽德妃得逞么!   
  杜沅沅站起身来,福身道:“皇上,臣妾想和悦昭容娘娘说几句话。”英帝虽然奇怪,却没有反对,点了点头。杜沅沅走下丹陛,站在悦昭容面前,眼含真诚,声音恳切,“沅沅知道,情之一字,讲的便是缘分。若是一味强求,只会伤及己身。尤其是因此而连累他人性命,甚至于牵连无辜,更是大错而特错。沅沅试问,你于心何忍!”   
  悦昭容见杜沅沅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本是一脸戒备,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面上微有动容。杜沅沅接道:“沅沅知道你还记恨着燕贵人之事,若沅沅说,此事确与沅沅无关,不知你信是不信?”悦昭容听得杜沅沅说得如此直白,不觉愣了一下。杜沅沅又向前两步,正好与悦昭容身形交错,声音极轻,“沅沅知道谁是真正害你妹妹之人,若是天遂人愿,沅沅定会为你妹妹报仇。”   
  悦昭容猛然间如醍醐灌顶,心思澄净,长叹一声,突然跪倒,“臣妾知罪。”杜沅沅看着悦昭容面色已经平静,知道她定是已经想通,也在一旁跪下道:“既然悦昭容已真心悔过,就请皇上免了她的死罪吧!”   
  英帝看着跪着的悦昭容,忽然想起这么多年来她的确也为他做了不少的事,长叹一声,道:“你一向是个稳重端方的人,这次的事,委实太过严重,既然是元婕妤为你求情,就免你一死。六福!拟旨:琼章宫悦昭容勾结外戚,不守妇道,谋害宫妃,虢去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英帝又道:“御史田恒,为保权势,罔顾人命,按例本应斩首,念其为国事操劳多年,着即日起罢免官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田氏一族,全部流放西北。明日早朝宣旨。至于你们”,英帝看向阶下的跪着的妉良娣和一干宫女,道:“妉良娣散布传言,降为才人。蕤珠、蝉纱各仗责二十。蓉蓝仗毙。”英帝说罢,也不看下跪或是发呆,或是哭求的诸人。走下御座,携着杜沅沅的手,出祈阳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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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昭容被打入冷宫后,丽德妃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放眼宫中,能够称得上的主位娘娘,除了被冷落在一边的惠贵嫔,也确实只剩下她一人了。   
  英帝定的那个三月之期已过了大半,杜子珏偶有消息传来,只说让他们放心。   
  田恒被黜后,杜子珏被英帝越级提拔,一跃而成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杜子珏做事颇有些手腕,加之雷厉风行,又有英帝的扶植,朝中局势猛然一变。保守势力衰微,新党势力渐渐抬头。   
  时近三月,又是一年春光烂漫时。掐指算来,杜沅沅入宫几近一年了。这一年的日子虽不算长,却将她的人生变得面目全非。   
  算起来,今世的杜沅沅也才是十六岁的年纪,而寄居在她身体内李菂的灵魂应该是二十九岁了。但即便如此,她却并未感到比旁人强过多少。在这样一个莫名的朝代,在这样一个处处陷阱的后宫,前世的那些个企业管理的经验在这里完全派不上用场。而要想生存下去,唯一需要的就是缜密的心思与无情的手腕。这一年来,李菂也好,杜沅沅也罢,都是获益匪浅。   
  梅芫雪的肚子是越发的大了,但是整个人依然消瘦苍白。杜沅沅把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徽淑宫中,陪伴梅芫雪。算算日子,产期应就在月底了。   
  这一日,杜沅沅陪了梅芫雪大半日,方从徽淑宫里出来,回怀玉宫去。因天气已转暖,禁宫各处碧树扬蕊,青草吐绿,一眼望去,让人心神为之一畅。杜沅沅也不乘步辇,只是信步缓行在禁宫甬路上。   
  行至半路,忽然看见一副八人抬的华丽步辇正从甬路一头缓缓而来,那摆得十足的气势与派头,一看便知是丽德妃的步辇。此时一应事宜还都没有定论,杜沅沅也不想锊其锋芒,便低头站过一边。步辇行至杜沅沅身旁,缓缓停下。一旁的紫璎上前打起辇帘。只见帘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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