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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5319-圣殿骑士的血-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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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开口回答。当然不会有人搭腔。除了塔丢斯之外,没有一个人朝佩剑大师看一眼。大多数人似乎都是集中注意力盯着眼前的汤面上漂浮的一片难以说清是什么东西的食物碎片,同时很可能发现,自己面临着每天坐在这里,其实到底是要吃掉哪一片食物还是要喝下什么汤的难题。    
    大卫的兴趣却有些不同。他必须跑掉,将施特拉带到安全的地方。他尽力压制自己心里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表现出来的冲动———他恨不得跳起来拉着姑娘的手便跑,尽快地跑掉。还有另外一个出口,穿过厨房和储藏室便能跑到外面去。其实他们所在的位置离那道狭窄的小门只有两三步远,可是鉴于眼下的形势,这点距离仿佛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只要他们微微一动,暴露了他们想跑的心思,追踪者就能在同一时刻跟着他们。除了他以外,别人都没有武器。大卫相信,自己能够同时对付西蒙、克鲁尔和帕甘。万不得已时,也不至于被阿雷斯所吓倒。可是要将这四个家伙同时打垮或者至少甩掉……看起来他可是走投无路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剑柄,紧得痛了起来,与此同时,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凝结成无数细小的水珠。    
    塔丢斯缓缓起身离座,从他那玛土撒拉*式的布满皱纹的脸上,射出两股严厉的目光,打量着阿雷斯。他的右手向前伸出,做出一个压倒一切的权威手势。一声不吭地用食指指着出口。    
    阿雷斯的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而后他轻蔑地做出一副奸佞的笑脸。    
    “你这个老可怜虫真滑稽。”他讽刺道。    
    阿雷斯沿着长餐桌慢步走过,同时用他武器的刃口拍了几下自己的左手掌。    
    大卫与施特拉匆匆交换了一下目光,而后他几乎没有被人发现地朝厨房门方向点了一下头。施特拉的神情表明,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把背包从桌子下面拿起来放在怀中,等着他发出信号。    
    “哎哟,我的缄口不语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是发过誓的,尽是些胡扯淡的鬼话,但是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可没有多少时间。”佩剑大师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兜帽下面的一个个面影。“所以,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这游戏就是……”说着他便举起长剑嗖的一声在空中砍了一下,而剑锋停止之处,离梯莫修斯兄弟的脖梗儿只有大概一手掌宽的距离。而他刚好坐在离大卫最近的位子上。“在我听到我想听到的回答之前,必须有几颗人头落地?”这巨人盛气凌人地说道。    
    当阿雷斯二话不说重新挥剑打算将梯莫修斯的头砍下来时,梯莫修斯闭住双眼抿紧双唇。就在这一瞬间,塔丢斯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关节炎,抄起一把椅子,举起来扔向佩剑大师。仿佛这院长一辈子都在练习把家具扔向目标而别的什么都没有干似的,这一扔竟然命中了,阿雷斯手上的武器应声落地。    
    紧接着下一秒钟,餐厅里迅即打得个天翻地覆。只见椅子、碗缽及杯盘四处横飞,同时修士们拿出拼命的勇气扑向佩剑大师和其他几个隐修会骑士。阿雷斯弯腰去拾自己的剑,却被撞倒在地上,不过他立刻又爬了起来。当大卫跳起来向后门转身的这一刹那间,他的目光与舅舅的目光极其短暂地越过乱纷纷打斗的场面而相遇了。    
    大卫所看见的,令他万分震惊。他的舅舅打算从他手里夺去的,再也不仅仅是圣人遗留下来的什么象征性物品了。舅舅所要的,是大卫的性命。舅舅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赤裸裸的砍头杀人的凶光。    
    “跑!”大卫吼道,同时推了昆廷一把,使他朝厨房门口趔趄了两步远。阿雷斯在他后面发出愤怒的咆哮。此时从修士们的嘴里也发出了零星的痛苦叫喊,但是大卫根本不转身,而是抓住施特拉的手腕,尽自己的双脚之所能飞快地跑。    
    阿雷斯狂怒地大吼一声,一个有力的动作便将三个围攻自己的白发老人打倒在地上,得以解脱。不料几个老人虽然费力却是很快地又挣扎了起来,但是当他们看见阿雷斯用剑威胁着两个站在那里的修士时,他们只得放弃了再次向他扑过来的打算。蒂洛斯同样是狂呼大叫着挥动武器乱砍,冲破了另一伙教友的包围圈,与此同时,西蒙和克鲁尔已将赤手空拳向他们扑过来的人逼到了墙边,用刀剑指着,使他们无法动弹。蒂洛斯跑到刚才企图让入侵者滚出餐厅而此时却躺在地上的塔丢斯的身旁,对着他的肋骨狠狠踢了一脚。老人痛得脸都扭歪了,阿雷斯依然觉得不解恨。


《圣殿骑士的血》 第三部分隐修会的女首领(9)

    他的心里犹如燃起万丈怒火直冲云霄。大卫逃掉了。他们被一伙早已告别了身强力壮时代的暴跳如雷的老年人搞了个突然袭击……不过他那个狂放不羁的小外甥和他甜蜜的未婚妻是跑不远的。他将亲手重新擒获他俩。而此时,经过了这次很不光彩的失败之后,他也不需要这三个被浇了一身杂烩汤的败将同他一起去抓那两个小年轻了。    
    阿雷斯走过院长身旁时又对他踢了一脚,他一边恼怒不堪地哼哼唧唧着,一边脚步沉重地走出他们进入大厅时所走的那道大门,与此同时,那三个毫无用处的跟班却追着大卫、施特拉和他们的神父,从那道狭窄的后门跑了出去。不管逃跑的人由哪条暗道溜走,这暗道必定是通到外面去的。到了外面他们就将经历漆黑夜幕下的惊险之旅了……    
    当阿雷斯驾车飞快驶出停车场出口时,他通过挡风玻璃望见那三个人从大路转到———在一座小湖和森林边缘之间逶迤延伸的———一条狭窄小道上。蒂洛斯、西蒙和克鲁尔在离他们几十步远的后方紧追不舍。一想到大卫和他的女友还拖着一个年老体弱的成天祷告的家伙奔逃,况且他们全部穿着长及脚背的衣衫,阿雷斯不由得对隐修会骑士们的追赶速度太慢感到无比气愤。佩剑大师一踩油门便超过了自己的同道。    
    阿雷斯愤怒地点了一下固定在仪表盘上的手机的接听键———这手机从他上车时起就响亮地叫个不停。    
    “干什么嘛?!”他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的脚踩在油门上根本不松开,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吱嘎难听的响声,他把方向盘一旋转,车就转到了小道上,此时从通话器里传出来愚拙脑袋的十分激动的声音。“阿雷斯!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因为我还得把几只讨厌的苍蝇打死嘛!”佩剑大师咆哮如雷,同时他十分气恼地发现,那神甫和他的小羔羊已经发现了他的汽车在后面追赶,于是便朝一个小山坡上跑。    
    “就是为了此事!阿雷斯,你不能……”舍里夫刚开始说,阿雷斯便激动地打断了他。    
    “再也不准你打搅我了,你这个狗奴才!”阿雷斯一拳头砸到他的手机键盘上,断然结束了通话。    
    接着他紧紧抓住方向盘,脚把油门踩到底。而大卫此时尚未爬上坡顶。他还能抓到大卫。他与他的倔强不驯的外甥之间相距不出二十公尺远。十五,十……    
    大卫却始终不离开路边,跟着他转身———并且挥舞着圣殿骑士大师之剑!    
    阿雷斯及时发现了大卫的意图。他本来也可以避开这小伙子的疯狂进攻。但是他却毫不退让地驾车对着大卫冲了过去,只是当他看见大卫的剑直端端地对着自己刺过来时,才把头低下藏在方向盘后面。大卫顶多把挡风玻璃击碎,可是保时捷车的轮子将会碾碎他的骨头———至迟在车向后倒退的时候。    
    可是阿雷斯的算盘根本就打错了,由于这一失算,他差点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所能看见的范围,比速度计和油量表大不了多少,以致他根本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肯定的是,大卫竟然得以用圣殿骑士大师之剑将他的赛车顶搞得折叠起来。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啦、玻璃渣啦、金属碎片啦,简直就像一场阵雨般从天而降,纷纷砸在阿雷斯的身上。受到这能量巨大的一击,保时捷车恰如水上遇到大浪的船只似的晃动起来,接着这无法控制而又失去了车顶和玻璃的车架便顺着直通小湖的山坡滑了下去。    
    阿雷斯根本来不及叫喊,这车便发出一声特别巨大的响声,轰然一下子撞在水面上断裂变形,随即迅速沉入了水底。    
    要不是施特拉和昆廷一人一只胳膊镇定地拉住大卫朝山坡上拖,他的阶段性胜利还很有可能取得点儿辉煌的结局。蒂洛斯、克鲁尔和西蒙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离他们只有二十来公尺远。当这把宝剑刺穿了铁皮和玻璃———仿佛他的舅舅所开的汽车在途中变成了一辆黑巧克力做成的玩具车似的———之后,大卫惊得呆若木鸡,双目圆睁俯瞰着自己手上的宝剑。假如单凭他自己身上的原动力,在后头的几分钟里他肯定无法在另几个家伙追到跟前之时把自己的脚移动半步,那结局就只能是,他轻而易举地成为剩余三名隐修会歹徒的刀下鬼。他们爬上了山坡,接着又穿过夏季森林里的荆棘灌木丛,与时时拉扯他们长衫的浑身长刺的灌木丛和低矮的树枝搏斗了很久,施特拉催他快跑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子才像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似的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由于爬坡很吃力,他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个个满脸通红,后来终于找到了一排枝丫特别稠密的野生草莓树丛,便在后面躲起来,同时两人轮留负责监听周围的动静,以便弄清楚,追赶他们的人是否终于被他们甩掉了。而在此期间,大卫的脑子很久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很可能他永远都搞不明白。他不知道,是哪个魔鬼操纵着自己,竟敢挥剑刺向一辆速度至少有每小时五十公里对着自己冲过来的汽车。对于他自己在这个以剑挑车的动作中,究竟是如何得以免于倒在汽车轮子下面,他的脑子里更是毫无概念。首先他根本料想不到,这———为了所谓将阿雷斯的汽车砍掉脑袋所必需的———巨大无比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反正不是来自于他本身。当钢刀与铁皮相撞而火花四溅之时,他只是觉得肩膀被短暂地推了一下,身体却完全没有失去平衡。当一切都结束了,他舅舅的车已朝着小湖滑下去之后,他也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手腕在痛,尽管他的理智一直认为,自己的两个手腕一定断了。    
    在灌木丛后面躲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一致断定,那几个人肯定已经暂时停止了追赶,于是,昆廷领着他俩来到另一侧湖岸上的一座———他们曾在里面过夜的小小的渔夫茅舍。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施特拉和昆廷分别睡在两张马马虎虎凑合而成的木板床上———这两张床仿佛是床这种物品的拙劣仿制品,并且床垫里面有许多虱子,毛毯也被飞虫咬得破破烂烂的———而大卫先是待在这难闻的鱼腥味与霉味刺鼻的茅草屋里,后来跑了出去,最后又回来蹲在地上,要不然就是烦躁不安地走过来走过去。    
    转瞬之即,拂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已穿透了———他的舅舅可能已经淹死在里面的———湖水上空的浓厚的雾霭。大卫依旧不觉得疲倦,恰恰相反,他的情绪可以称之为轻松愉快得要死,尽管他通宵未眠。他的思想静不下来。一当他刚刚停止冥思苦想,不再琢磨是否是上帝本人而不是他自己的力量,应该对他力大无比的那一剑承担责任,或者是主的力量将保时捷车的车顶削掉了,他的良心便利用这个机会使他面对是否是他将亲舅舅害死了的问题。而要是他向自己的良心亮出一块信息的红牌,上面显示着阿雷斯可能已经在这次非自愿的洗澡中脱险,且得以生还,他的潜意识便利用这个机会去思考有关施特拉背包里的那块麻布和圣殿骑士大师之剑以及龙吉努之矛的下落问题。还会思考如果没有最后这件圣人遗物,是否也有可能找到———意味着这场疯狂闹剧之结束的———圣杯这东西。


《圣殿骑士的血》 第三部分同样腐朽破烂的凳子(1)

    在这个此时正渐渐告终的黑夜里,大卫曾不止一次地在已经破损不堪的桌子旁边的同样腐朽破烂的凳子上落座,把他从父亲手里继承下来的宝剑拿起来,若有所思地用双手摆弄着。由于他对保时捷车刺了一剑,这剑也并非毫无损伤———他刚到渔夫茅舍不久便不无遗憾地发现了:剑柄有些松了。并非不可修补的损伤,但尽管如此,他却觉得有些恼人———因为这件武器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全部遗产。他连鲁茨娅将圣殿骑士大师安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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