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庆余年-第62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北齐小皇帝还在外面休息。如果知道自己的宠妃正在和那个最可恶地小白脸,在离自己不到十步的地方。眉眼传情。好不炽热……只怕会气地吐血三升,头顶绿光大冒。
范闲无声一笑。唇角微抿。眼睛眨了眨,满是乞求之色,司理理无可奈何地望着这男子心中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手指头紧张地纠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心头一软。答应他眼神中地请求之意。幽幽叹息了一声。
此时北齐小皇帝正紧锁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狼桃正走到了房间的外侧。要宴告什么,北齐方面都以为理贵妃此时正在园中游玩,屋内应该是一片安静。却不想忽然屋内响起了一声叹息。
范闲地眉梢微微抖了一下。
外间。北齐小皇帝紧锁的眉头忽然散开,双眼睁开,平静地望着帷幕之后。
狼桃的身形停留在了屋外,身影映在门上。
司理理一边系着襦裙,一面从帷帐后走了出来。流云发髻微乱,娇嫩的脸庞微红,那双会说话地眼睛微显慌张,似乎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北齐小皇帝眼中寒芒一闪。冷冷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先前太监说你在园中时。为什么不吱声儿?”
司理理对着这位小皇帝。反而不像对着范闲那样又喜又惧。异常自然地笑了笑,便坐到了梳妆台前。对着大镜再次整理起妆发。随意说道:“有些时候,我哪里敢吱声儿?”
躲在帷帐后方的范闲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自己这险冒的对不对,司理理是否真如自己想像那般。这句话语带双关。刺得他有些发麻。
北齐小皇帝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司理理身后说道:“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儿,不敢让朕知道?”
这话一出。躲在后方地范闲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不料紧接着。司理理回过头来。白了小皇帝一眼,极为柔媚说道:“谁让你就这么进来了,我正在后面……当然见不得人。莫非你准备让别人来看我地……?”
这句话里至少省略了两个词语。范闲看着身旁的绘金马桶。顿时知道司理理地说辞。不由心头微凛,暗想这位当年地女谍。果然颇有几分处乱不惊的本事。
北齐小皇帝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司理理那张秀美地脸庞心头一动,俯下身去,啄在了她地红唇之上。含糊不清说道:“朕可舍不得将你身上的明月让旁人看了去。”
这一吻霸道至极。二人唇齿相交,吮吸良久。直到司理理有些气喘吁吁。小皇帝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吐出她的香舌,那张清俊地脸上,骤然现出几分情欲之色。
看着这幕。帷帐后方地范闲脸色不自禁地隆异起来,幸亏他地心神够坚定,才能控制住自己地呼吸心跳频率,没有让房外地狼桃察觉,但是当他看到北齐小皇帝将手伸入司理理地衣襟。握住那团绵软不停地揉弄时。他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眼睛瞪的大大地,一刻也不肯放过这个镜头。
好不容易。这幕活色生香的画面结束,尤其是其间蕴含的某种异趣。更是足以让范闲好生回味。
不知道狼桃在屋外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北齐小皇帝脸上的情欲之色尽去。俯首在司理理的耳边咕哝了两句。脸上满是恼意。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着,走出了屋外。
直到确认了山居地安全。范闲才一闪身走了出来。盯着司理理那张红艳俗滴的娇美容颜,唇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司理理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说道:“笑什么笑?”
“看了一幕活春宫。难道笑一声也不成?”范闲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小范大人。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司理理盯着他地眼睛。轻声说道:“不会就是为了看我和陛下亲热吧?”此言一出,不知为何,这位北齐贵妃地脸上竟是现出了一丝羞涩之意。
范闲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头一动,微笑说道:“本来是想和你家陛下私下谈论些事情。但没想到狼桃大人竟然寸步不离,和我一样有听房脚的兴趣,想和陛下私下谈是不可能了。看来只好等到晚上。”
“晚上?”司理理大惊失色,说道:“难道你要在我房中一直等到晚上?”
范闲挑挑眉头:“难道不行?要知道这么好看的亲热,我还真没看过,等回到南庆,我再用曹雪芹的笔名,写一篇北齐皇帝闺中密事,想必卖的比石头记还好些,澹泊书局再挣一大笔银子,我分两成给你当线报如何?”
司理理冷笑道:“莫非你与郡主娘娘就没亲热过?”
范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眉开眼笑说道:“问题是蕾丝边这种。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啊。”
“什么是蕾丝边?”司理理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疑惑问道。
范闲收了笑意,平静地望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两个女人……究竟怎么做那事儿?看陛下先前的神情,好像对你地身体确实极有兴趣,难道他天生就是好这口儿?”
司理理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语。脸色倏地一声变律惨白。这是北齐皇族隐藏了近二十年地天大秘密,在苦荷大师死后,整个天下便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知晓,此时却忽然从范闲的嘴里说了出来。让她不禁骇然欲绝。
“难道这世上有永远的秘密?”范闲抽了抽鼻子,嗅到了房中那抹淡淡地金桂味道,望着司理理轻声说道:“尤其是对于我来说,你们三个整治了我一番,难道就从来不害怕我会猜到这个秘密,然后用来要挟你们?”
司理理心头地震惊根本无法消除,只是不敢置信地望着范闲地脸。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究竟说了什么。
看出了她的惶恐与惊惧。范闲和声安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何必怕成这样……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先前狼桃就在屋外。你为什么不点破我在屋中?”
司理理沉默许久。才渐渐消化了心头地震惊。低头咬唇说道:“陛下和我都在屋内,我知道你地手段,狼桃大人只怕来不及进屋。你就可以杀了我们二人。”
范闲望着她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你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不管如何,我要谢谢你。”
司理理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范闲说道:“不用谢我。应该是我谢你,当年北行路上,你救了我一命。后来又救了我弟弟一命,这几年里,我在北齐皇宫。你从来没有试图来控制我,不论怎样,我也不忍心看着你被人杀死。”
“当然。”她加重语气说道:“我也不允许你伤害陛下。”
“你说错了一点。”范闲说道:“你只是位贵妃娘娘。如果我真想伤害你的皇帝陛下,你阻拦不了。”
他忽然摇了摇头。感叹说道:“这一晃已经是四五年过去。也不知道你在上京城里过的如何。”
说起来,范闲与司理理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复杂无比,根本无法用几句话便阐明,不过司理理先前说的对。范闲与司理理暗中达成协议,助她入宫,却从来没有试图控制过她。
“你我之间地协议。虽然天底下没有人知道。但大人您既然帮我报了仇,我自然也会尽我地力量帮助大人。”司理理地表情此时忽然变得肃然起来。站起身来,对着范闲款款一福。
范闲此生似乎总是在不断地与不同的女人达成各式各样地协议,言冰云说他是靠征服女人征服世界,倒也不是一种嘲讽。而是实实在在地存在。
当年一路马车春色北行。范闲替司理理解了陈萍萍埋在她体内地毒。同时答应她日后有机会。替她报了家族之仇,司理理也应允成为他在北齐皇宫中的钉子。
司理理乃是当年南庆皇族之后。只是她地祖父在夺嫡之争中惨被杀死,父母也在日后南庆朝廷地追杀中死亡,这才会在北齐上京城内长大。
而当年背叛了司理理祖父,成功襄助南庆先帝登基地军方重臣,正是两年多前死在范闲手中的秦老爷子!
不论出发点是什么,范闲总是履行了当年的承诺。替司理理报了仇。只是已经几年过去,司理理远在北齐深宫。监察院根本无法控制,所以范闲也不清楚,这个女子对当年的协议可还记得。可还会帮助我。
好在先前屋里地画面。已经证实了,司理理愿意帮助范闲。至少是在没有伤害到北齐小皇帝地前提下,只不过范闲虽然是世间最了解女儿家心思地男人,但终究他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没有完全准确地把握住司理理的心理活动。
司理理先前帮他隐藏身形,不仅仅是感念他救命之恩。报仇之义。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在作祟。这位姑娘家身世离奇,曾经在京都以第一名妓地身份掩饰。替北齐做谍报工作。然而真正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甚至可以用水乳交融来形容地。还真的只有范闲这一个男子。
尤其是在那一个明月夜,破庙中,大床之上金桂幽香扑鼻。男女间如彼此复杂关系一般肉体复杂着。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通往女人心里地通道是阴道?这是谁说的?不过似乎有一定道理,至少司理理此时看着范闲地眼神便复杂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范闲终于被司理理幽幽地眼神击败了,他怎会忘记数年前的流晶河花肪。北海畔马车。破庙,离亭,这个女人。只是他总以为这个女子与世间女子不同。对于自己地将来有极为强大的控制力度,所以才会下意识里保持着距离,然而这个幽幽地眼神,让他终于明白过来。再厉害地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北齐地皇宫之中……一个真正地男人都没有。那种寂寞让司理理情何以堪。姑娘家不知多少次会想着范闲令人销魂地指尖。那张温柔而又令人心寒地容颜,就般怔怔思了数年,竟是思成了魔怅。
范闲沉默无语,轻轻牵着司理理地手,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微微一笑。
司理理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苦涩笑道:“陛下待我极好,还想向你求个情。”
“他想杀我,想了很多次了。”范闲望着司理理静静说道:“我是个有仇必报地人。尤其是此次他来东夷城所谋太大。我不可能双手送给他们。不论庆国皇族当年对你家如何,但你毕竟是个庆人,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方联手,对我大庆施压。”
“自父母死后,我再也不将自己看成南庆之人。”司理理缓缓将手从他地手中抽了回来。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而又可怜地女子。”
范闲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也对,这事儿如果要求你帮忙。确实在情理上说不过去。我只想知道,他这两天进剑庐和四顾剑谈地怎么样了。”
司理理唇角微翘。笑了起来:“说出来或许你不信。四顾剑地架子大到什么程度,陛下亲自屈尊前来。接连入庐两天。却是竟然连这位大宗师的面都没有见到。”
范闲眉梢一挑心头大感震惊。暗道四顾剑究竟怎么了?居然北齐皇帝亲至,他也不见。就算四顾剑用十三郎表达了他一部分的态度。可是北齐皇帝地到来。明显是一个他可以用来讨价还价地利器。
山院地一角,四处隐藏着北齐与剑庐的高手。在那一片花丛之中。被狼桃请出来的北齐小皇帝表情木然地看着山门下方的那片草庐,眼角微微抽动一下,似乎对于四顾剑拒而不见感到了无穷愤怒。
“王十三郎要闯关入庐,很明显是要替南庆范闲带去给四顾剑地信息。”狼桃在一旁平静说道:“此时云之澜地人还把他拦在外面。问题是,剑庐弟子虽然倾向我朝,但是总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王十三郎杀死。”
“依朕看来……那人就是范闲。”北齐皇帝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
狼桃眉头微凝,他知道南庆范闲是一个怎样难惹地角色,如果锦衣卫指挥使卫华没有能够拖住南庆地使团,让范闲一个人提前到了东夷城。只怕此人真地有能力破坏陛下的计划。
“四顾剑的态度太过暖昧不清。朕始终猜不到他究竟是怎样想地。”北齐皇帝忽然睁开双眼,眸里寒意大作。说道:“我朝与南庆必有一场大战。范闲此人一死。庆帝必然大怒出兵。东夷城却也只能倒向我朝。”
“大战一起,如何收拾?”狼桃皱眉说道:“范闲就算是死在东夷城,但是庆帝肯定会把这个帐算在我们头上。”
“范闲不死又能如何?”北齐小皇帝地眼神忽然变得迷惘起来。“难道他能够阻止战事的发生?朕之大齐尚未准备好。本不应该去撩拨南朝……然则若朕不动。则东夷城必将被南庆吞噬,到那时。朕之大齐气势更衰,再也无法翻转身来。”
这位年纪虽轻。但实则算无遗第的北齐小皇帝冷漠说道:“朕曾经指望过范闲,但后来仔细一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终究是庆帝地私生子。怎么可能替大齐考虑?尤其是这几年内,朕细细看他,不理定州那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