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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025.庆余年-第2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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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梧州买地绢花,假的,都是假的。」
    ———————————————————
    范闲一个人沉默地坐在书房里。过了许久之后,他才转过身来。望着厚厚窗帘那里,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影子确实就是一道影子,飘一般地离开了窗帘,摇了摇头后说道:「云之澜重伤,没有死。」
    范闲皱起了眉头,知道自己的直觉又蒙对了。问道:「出了什么事?」
    「云之澜拼死闯进了旁边的一处院子,应该是明家的产业。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的几个师弟,都在院子里,所以我退了。」
    影子地言语里没有什么感情波动,范闲问道:「明家?东夷城?……来的这些人实力怎么样?」
    「两个九品,三个八品。」影子回道:「不过云之澜半年之内没有力量。」
    范闲双眼里怒意一现即隐,幽幽说道:「那还有一个九品三个八品,看来东夷城还真瞧得起我,下了大本钱……**!哪里蹦出来了这么多高手,玩批发呀。」
    影子听不懂他的词,但也可以听出他的恼怒,回道:「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院子。」
    范闲站起身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次下江南,如果他要查内库之事,毫无疑问便要掀翻明家,截断信阳与东夷城的银钱往来。而明家所拥有的实力中,信阳方面本身的武力不足峙,所能倚仗地,就是东夷城那些多到可以打包的高手们。
    杀死朝廷命官,尤其是范闲这种人,听上去似乎有些难以想像,想必明家也不会冒着株连九族地危险去杀范闲。但如果日后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以那个疯狂长公主的性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有可能面临层出不穷的东夷城八九品高手暗杀,他纵使权高胆大,也有些不寒而栗。所以他才会让影子抢先动手,先挑了领头的云之澜,然后再率领六处剑手不遗余力地在江南水乡里,缀杀那些东夷来人。
    如果范闲坐在府衙之中,等着将来一日东夷城刺客的到来,那他就是地道的蠢货,所谓最好地防守就是进攻——用监察院的刺客恐怖,去对付东夷城地刺客恐怖,这才是正棋。
    至于四顾剑那个老怪物,范闲并不以为自己的档次可以惊动到对方……
    他忽然悚然而惊,想到幸亏云之澜没有死——之澜兄,麻烦你再多活几个月吧,至少等瞎子叔伤好再说——重狙只能杀人,可不能救人。
    ……
    ……
    范闲从沉思之中醒来,说道:「带上所有的六处剑客,让二处的人配合查缉,只要这些人一冒头,你们就出手,不求杀死对方,但是……必须要追的他们心寒,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少打我的主意。」
    影子点点头,忽然很没头没脑地说道:「大人身边那位姑娘很厉害,我不方便时常过来。」
    范闲点点头,说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从今天起,我的安全有她负责,应该没有问题……还有,你要注意安全,报仇这种事情急不得,你现在可不是那位大宗师的对手。」
    影子微微一怔,转身离开,只是原本他站立的地方留着两个微湿的脚印。
    影子去四处截吓东夷来客,范闲身周的安全就成了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一直要等到海棠现身,他才肯做出动手的决断,同时也不再在意被人捕捉到自己的行踪。
    一来是借海棠声势,自己的樱木花道杀人目光,为影子营造一个机会。
    二来是影子离开了,海棠来了,他的身边依然有一位高高在上的九品上强者,配合着虎卫们,安全上根本不可能发生任何问题。最关键的是,有这位姑娘在身边,不论是天下哪一方势力,如果想动自己,总得考虑一下北齐这瘦死骆驼的强大国力,与那位光头的苦荷大宗师。
    而且朵朵比影子可爱多了,不仅可以聊天斗嘴,晚上还可以当同学互抄学习笔记——范闲无耻地笑了起来 
                  第八十八章 恰同学少年
Google 谷歌 第五卷 京华江南 第八十八章 恰同学少年 
    黑夜里的彭氏庄园一片安静,不远处西湖水正在温柔地浪荡着,园子里***星星点点,由于高墙相隔,后山也是自家产业,所以并不担心有心人会注意到什么。
    千里下江南的人们都有些乏了,今儿个在杭州城里吃的也极实在,饱暖催睡意,不多时,***渐息,大部分人都沉入了黑甜梦乡之中,只有园后有两间房里还亮着灯,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
    卧室里思思一边打着盹,一边强撑着缝补范闲在沙州时扯破了的袖边,一边等着他。
    书房中,范闲坐在桌前,双眉微皱,正在看着书上的那个小本子。海棠坐着对角那面,手里也拿着本册子在看,面色凝重,那册子上面的笔迹尤新,明显是有人才刚刚写出来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二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抬头,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互视良久。
    终究还是范闲先开的口:“朵朵,好像有些相冲。”
    海棠姑娘摇了摇头:“不是好像,也不是有些,这两门功法,完全相逆,根本无法练下去。”
    此时他们两个人手里拿的小册子,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绝对珍贵的东西。范闲正在看的,乃是北齐天一道的无上心法,海棠在看的,则是范闲凭着记忆力抄录出来的无名功诀上卷。
    天一道的心法,据传苦荷于神庙之前青石阶上,跪拜数月而求得。虽然范闲与肖恩山洞夜谈之后。当然知道这是荒诞不经的传言,但这门功法本身,依然是天下武道修行者们狂热追求地妙诀。而范闲的无名功诀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可以将一个没有内功老师的年轻人,打造成如今地九品高手,霸道横戾举世无双,海棠自然知道其中的份量。
    在知识共享方面。范闲并不吝啬,海棠既然如此慷慨地拿来了天一道上心法,自己当然也要奉献出自己的宝贝。
    只是这一对年轻人在夜里就着灯光研究了半天,最后却得出了有些令人垂头丧气的结论。
    两种功法地风格完全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而且隐隐相冲。范闲的霸道功诀走的乃是直戾粗犷一派,锤练内神为主,拓实经脉为基。最困难地便是入门的第一个关口,那种无由而生的强大真气由腰后雪山勃然而发,会对修行者的经脉造成强大的震荡,这便是所谓塑形。
    可是海棠修习天一道功法已有十余载,经脉早已定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散去一身功力,重新修行。而且她也不可能像范闲一样,回到婴儿时期。仗着体内未完全消散的那抹先天之气硬抗过去,又没有前世重症肌无力地宝贵心神体验,这第一个关口,便是无法迈过去。
    对于范闲来说,天一道的功法也是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冰山美人,这一套口诀法乎自然。顺应体内体外元气之应,确实玄妙无比。尤其是对体内真气的流动线路与方式,走的是渐积之路,柔顺之意十足,积水滴而为江河,以润泽之势修筑心神。奈何范闲修行的霸道功诀这十几年里,已经让他身体内的经脉被拓宽到了一种常人难以想像地地步,就算他能依功法凝神为露,可这些露水要依附满整个经脉的管壁,成就涓涓细流,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地时间。
    二人对看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多看看,触类旁通,总会有所进益。”
    海棠轻声说道,她与范闲同为年轻一代里的顶尖人物,尤其是她已经晋入了九品上的境界,却始终无法触摸到突破的门槛,那个门槛看似极近,却又是虚无缥渺,本来以为得到了范闲的帮助,可能会有所益,没有想到范闲的真气功法,竟是如此变态地存在,心中难免有些微失望。
    范闲应道:“只是看来我这法子,你却是用不上了,重新拓了经脉,不说其中苦楚,便是这种危险,我也是不会允你尝试的。”
    海棠眉头一挑,清声道:“我又不是一昧勇猛地莽妇。”接着皱眉道:“你这功法果然怪异,世上哪有这种伤己先、伤人后的古怪修行心法?大约也只有你这种怪物才能练成。”
    范闲记起五竹叔以前说过的那事儿,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见得,据我所知,以前有人就练成过。”
    “你这门心法是谁人所授?”海棠试探着问道,并没有奢望范闲会回答自己。
    没料到范闲倒是坦白:“母亲留给我的。”
    “叶家小姐?”
    “是啊。”
    海棠微涩笑道:“世人多藏珍不敢外露,像你我二人这般胡闹,本就少见,这样两本妙谛在前,只怕也是世上少有的场面,只可惜……竟是没个结果。”
    范闲也是面色微黯,从古至今,能够没有师门之私,而勇于互赠家底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自己与海棠这一对奇怪的青年男女,这本应是这个世界上知识共享,青史留名的美妙画面,却……
    他忽而翻开一页,眼中骤现笑意:“别急着感叹……这上面不是还写着双修之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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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海棠皱眉说道:“性命双修,何为性命?本乎天者,谓之命,率乎己者,谓之性,以神为性,以心为命,神不内守,则性为心意所摇,心不内固,则命为声色所夺,不亡情,不化道,去而复回谓之反……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可是你如何练得?你整日周旋于官场之上,哪里能找到离声色之境。”
    “心远地自偏。”范闲用陶渊明的一句诗回答她的疑问。
    海棠眼中一亮,旋即平静微笑道:“那依然还有一个最大地问题。除非你重筑经脉,不然以你体内粗狂的真气,新生的点滴真气。一定无法生存下去,难道你舍得将自己这身强大地真气震碎经脉,从头修起?”
    范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就天一道心法中的几个难解之处询问。海棠一一细心指点。并不藏私。而海棠心想自己虽不能修行霸道功诀,但如果能够将这门功法记下,将来传于天一道后人,对于国人也是一椿天大的造化,所以也在专心阅读,偶有不通之处,当然不耻下问,范闲也如她一般。
    开诚布公,有一说一。
    红烛在室,繁星在天,二人同学,其乐融融。
    渐渐二人开始沉浸在这两本功法所蕴藏的玄妙境界之中,虽未身行,却已心品。不再发问,而是各自侧身。背对而坐,快速地记忆着书中地内容。
    ……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背着身的范闲忽然幽幽说道:“其实……悬空庙遇刺之后,我真气炸开经脉,流于体内,一直到今天为止……都没有收拢过来。”
    海棠依然背对着他。只是肩头微微颤抖了一下,半晌之后才轻声回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世事总是如此奥妙。本来范闲断不可能毁了经脉重新修行天一道的心法,但如今他的经脉却已经破漏不堪,正好修起,而海棠却依然无法从中获得好处,两相比较,终是范闲占了天大的便宜,他本想一直蒙混下去,但二人背面相对良久,他心头不适的感觉越发浓重,几番思忖之后,终于自然而然地诚恳说出。
    范闲也没有回身,继续说道:“总瞒不了你太久,而且我猜到,我身世流言传到北方去的时候,你已经带着这本功法南下……你是瞒着苦荷国师的吧?”
    海棠嗯了一声。
    范闲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警惕,皱眉问道:“为什么?”
    海棠地花布棉祅在微黄的灯光下,像画中花朵一般绽放着:“很简单,我猜到你肯定遇到什么事情,不然你就算再无赖,也不可能在信中找我要心法,傻子都应该能猜到,这种东西乃一国之秘,怎么会给你。既然你有事,我当然想帮你解决好,毕竟……你我之间的协议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做。”
    范闲微微一怔后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本来我是无法练你的心法,但这时候我经脉全碎,正好可以用天一道心法重新筑基复根,我给你的……对你却没什么用处。”
    海棠平静应道:“对于我没用,对于将来的人总有用,我相信你不会介意我传给后人。”
    “你地后人……和我有没有可能发生什么关系?”范闲心结渐去,哈哈大笑,在言语上占着姑娘家的便宜。
    海棠却像是听不懂这个下作地笑话,冷冷说道:“看在你对我足够坦诚的份上,我不计较。”
    范闲笑着转过身来,挥挥手上的书册,无耻说道:“东西反正在我手上,还怕你反悔不成?”
    海棠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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