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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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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江口虎门炮台,官兵们几乎全部酣然入睡。前段时间陈策的海军封锁珠江口,炮台官兵昼夜不眠,打醒十二分精神监视江面,直到陈济棠与陈策讲和,官兵们紧崩的神经迅即松弛下来。这晚,军官们有的去了香港花天酒地,有的去了顺德赌博,剩下的士兵们赌了一阵牌九、狂饮一气后酩酊入睡。深夜,数十名便衣突袭制服了寥寥无几的守卫,控制了炮台,发出信号。几艘登陆舰迅即驶来靠岸,数百名官兵一涌而下。

    这是陈策广东海军属下司徒非的海军陆战队旅先头部队。

    “海圻”、“海琛”和“肇和”这“三大舰”此时也驶到虎门炮台水域,珠江口被完全控制。福建海军“江贞”、“江元”、“楚观”、“海鹄”、“星星”5艘大型登陆舰接到信号后也迅速穿越珠江口,驶往黄埔港。这是十九路军78师的先头部队。

    沿江路西堤的广州海关的大钟准时响了6下。清晨第一缕曙光温柔地拂去羊城旧日的尘埃,轻轻给它新一天的拥抱。七彩的阳光仿佛照耀出羊城朝气蓬勃的未来,使羊城的生命如阳光般闪耀,如阳光般七彩。

    7月8日清晨,华南的中心城市,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广州,已完全在十九路军控制下如夏花般灿烂盛开!

    彻夜未眠的叶挺登上城内制高点观音山,在五层楼上抚今追昔,感慨万千。

    眺望远方云山珠水,大江东去,变幻无穷的珠江,从云贵高原奔突而出,到这里已经停息了狂嗥怒吼,茫茫江面似动荡颤抖的大幅轻绡,忽隐忽现的点点漩涡,遮掩了一个神秘的世界。那表面的温顺,不动声色的恬静,使它那崩天裂地的内蕴更具雄浑的力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时而扩展身躯,时而扭动腰肢,傲然从地球表层流淌着,流向没有日月星辰,没有人烟声息,没有战火刀戈的净土……

    兵不血刃,中心开花,叶挺完全实现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谋略:重返广东的第二计“叶底偷桃”。

    因为,“南天王”陈济棠老巢、曾驻有数万雄兵的广州,在7月7日晚这天,却没有一支正规军队。地方护卫队和警察被从海陆空三管齐下突然冒出的十九路军上万铁血精兵陆续缴械扣押。

    “东日丸”、“旭日丸”、“朝日丸”3艘日本万吨轮在卸完货后,由福建海军操纵,连同5艘登陆舰全速返回厦门运载十九路军后续梯队。10架大型运输机也在厦门、广州的机场间穿梭飞行。十九路军主力源源不断地分海陆空三路开向广州。

    大局一定。

正文 第十八章:重返广东(5)

    叶挺重返广东的第二计“叶底偷桃”的完全成功,是以第一计“二桃杀三士”为前提,以第三计“李代桃僵”为善后。

    “二桃杀三士”之所以能实施,是因为叶挺利用了历史上两大真实的事件,陈济棠的粤军主力几乎倾巢而出离开广州,使广州形成“真空”,叶挺趁虚而入。借用“三十六计”的策略,就是“调虎离山”、“借刀杀人”和“批亢捣虚”。

    这两大历史事件,就是1932年6、7月发生的中央红军与陈济棠粤军的南雄水口大战,以及陈策的海军袭占陈济棠的老家防城。

    1932年7月的水口大战,毛泽东指挥中央红军打垮粤军20个团,但因对敌情判断失误,结果未打成歼灭战,只打成击溃战。此仗非常惨烈,据聂荣臻回忆:“水口战役是著名的恶仗。双方伤亡之大,战场景象之惨烈,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所罕见。尸横遍野,对于这次战斗来说,并不是过甚其词。有的部队白天打仗,夜间还要在该地露营,许多同志疲劳过甚,倒头便睡,第二天拂晓才发现是和尸体露宿在一起了。有的同志夜间口渴,摸到河沟去喝水,有一股血腥味,第二天拂晓一看,河沟里的水泛着红色。”叶剑英遗憾地说:“南雄,水口战役仅仅击溃了粤军20个团的兵力,没有达到全歼的目的。”朱德检讨说:“这次战役,怪我们没有及时掌握变化了的敌情、军情,加上兵力过于分散,这次战役,只能算作消耗战。”

    对此仗毛泽东至为遗憾,将其列为平生“五大败仗”之一。1936年12月,毛泽东同志在写《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时,对水口战役作了总结。他说,水口圩这一仗“吃了兵力不集中的亏”。当时兵力摆得并不少,也是想集中起来歼灭敌人,但是由于部队一再误报敌情,领导决心一再变更,自己乱了步骤,兵力并没有真正集中起来。以致打成了同敌人拼消耗的战斗。这次总共击溃陈济棠20个团,“本来一般算作胜仗,而且还算作大胜仗的”。却同时“在某种意义上简直还可以说它是败仗。因为没有缴获或缴获不超过消耗”,“我们历来就不欢迎这种胜仗”。

    还有就是陈策派出“海瑞”等军舰,端了陈济棠的老家防城,抢走巨额财物。陈济棠气急败坏,派出重兵驻防老家,并派飞机轰炸陈策的海军。

    蒋先云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节所在,与叶挺殚心竭虑,终于想出万全之策,巧妙利用这两大历史事件,调走粤军全部主力,四两拨千斤,终于一举奏功。

    “在广东人的心目中,陈济棠有‘福将‘之称。所谓‘福将‘,其特征第一是逢凶化吉,第二是坐享其成,第三是无端发达。”(程思远语)。纵观陈的一生,此言诚非虚语。陈济棠一生至少有五次遭遇“奇祸”,但每次都大难不死,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他每次升迁,几乎都是“不劳而获”,靠别人的倒霉或走运坐享其成。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29年取代李济深主掌广东,当时他才是个师长。正因为如此,陈济棠非常迷信。

    陈济棠打仗办事,先拜神问卜。他有个“神仙”老婆,原来是娼妓,叫莫秀英。陈济棠之所以娶她,只因为这名娼妓有个“神仙肚”,肚眼里有一撮神仙毛。陈济棠办大事,要打仗,必先净手焚香,让老婆亮出肚皮,拜一拜这撮神仙毛。这撮毛顺当服贴,就做,就打;如果这撮毛凌乱,就洗手收兵。此招多年来屡试不爽。且说1932年6月,蒋介石、何应钦邀请陈济棠去南京面谈,陈济棠十分犹豫,但拜了老婆的“神仙肚”后出现吉兆,陈济棠才放心去南京,领命后果然顺利返回广东,没有被扣。

    陈济棠此次南京受命,就是率粤军主力从粤北出击,攻打中央红军的赣南根据地。陈济棠身兼浙闽赣粤湘五省南路军总司令,又每月领取蒋介石的100万元军费,不应付不行。再次拜了老婆的“神仙肚”后,又是吉兆,陈济棠这才下决心在广州军事会议,商讨出兵事宜。

    一条椭圆形的会议桌前,陈济棠与粤军第1军的军长余汉谋、第2军的军长香翰屏坐在军用挂图下,其余将领分坐两边。到会的有:1师的师长叶肇,2师的师长李振球,4师的师长张枚新,5师的师长张达,独立4师的师长邓龙光。

    陈济棠在会上宣布:“委座在南京召见了我和何应钦,要我们捐弃前嫌,忘掉不痛快的一幕,要我们粤军出兵赣南。我命令,余军长、香军长率所部19个团的兵力,部署在赣粤边界的南雄、大余地区,伺机进军。邓师长所部在韶关为战役预备队。”

    当时粤军的正规军共3个军、10个师,15万人,编为第1集团军,总司令陈济棠。第1军下辖第1、2师,第2军下辖第4、5师,第3军(军长李扬敬)下辖第7师(师长黄延桢)、第8师(师长黄质文)。另外还有4个独立师,师长分别是黄任寰、张瑞贵、李汉魂、邓龙光。

    为此次赣南作战,陈济棠出动了2个军、5个师,占粤军总数一半。此外,黄任寰的独立1师在兴(宁)梅(州)地区,张瑞贵的独立2师在潮(州)汕(头)地区,这样在广州附近的就只有李扬敬的第3军2个师,以及李汉魂的独立3师。只要能调走在广州附近的这3个师,广州就完全空虚了。

    这就是蒋先云、叶挺谋划的关键所在。

    蒋先云洞悉水口之战的关键,将历史上粤军的部署和动向假借“中统”内线获取的渠道传递给中央红军。毛泽东根据这些情报,果断调整部署,结果重创粤军第1、2军,合围了大余并部署打援。陈济棠见主力受创被围,焦头烂额,被迫下令韶关的邓龙光独立4师以及广州的李扬敬的第3军前往解围。

    此时陈策在叶挺的授意下(所谓送一场“大富贵”),派出“海瑞”舰和登陆舰等突袭陈济棠的老家防城。陈济棠本质上是个土财主,将大批财物放在老家,陈策手下的司徒非海军陆战旅在北海登陆,迅即杀往防城,抄了陈济棠的老家,缴获陈贮藏的鸦片数十万两(当时都是硬通货,价值上百万元),还冲进银行,夺取银行现款20万元,运回海南。开着军舰抢银行,在世界海军史上还是首创!陈策大发一笔财,足以弥补损失,不禁笑得“有牙没眼”,直称叶挺为“财神”。

    陆战旅占领防城后,并未立即返回海南,而是在附近收刮,并扬言要刨了陈济棠家的祖坟掘宝。陈济棠几乎急得背过气去,但手头无兵可派,只好派出李汉魂的独立3师驰援防城,并驻扎此处防止陈策继续捣乱。至此,陈济棠留在广州的3个师全部被叶挺“调虎离山”!

    还不止此。这李汉魂(日后的抗日名将)并非陈济棠嫡系,而是张发奎手下的“铁4军”的师长。当时的广东军阀,分为陈济棠、余汉谋等的广(州)肇(庆)系以及张发奎、吴奇伟、薛岳等的客家系(兴梅地区)。因张发奎讨伐陈济棠失败,所部1个军只剩1个师,李汉魂、邓龙光等被迫依附陈济棠,张发奎等则投靠了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李汉魂是血性男儿,如今却落得给陈济棠看家护院,不禁大怒,已有离异之心。

    且说陈济棠对陈策抄了自己老家愤恨不已,下令空军出动轰炸。由于广东空军实权人物杨官宇等反对打内战,新上任的空军司令黄光锐无奈,只好率领嫡系手下的第1大队2个飞行队、18架飞机转场粤西茂名机场,就近轰炸陈策的老巢海口。黄光锐果然是空军行家,几次出击就炸沉陈济棠恨之入骨的“海瑞”舰,但很快航空汽油、弹药告罄,急电要求广州方面补给。

    历史上由于陈济棠下令广东空军参与内战,导致广东空军大分裂。刘植炎、杨官宇、邓粤铭、胡锦雅均离开广东,其中邓粤铭、郑厚邦、刘植炎、卢九等赴福建投靠十九路军(蔡廷锴以此为骨干组建福建空军),杨官宇、宁明楷、吴汝鎏等到了广西。陈济棠实际上被迫重建广东空军。

    叶挺深知其中关窍,告知蔡廷锴赴粤后立即拉拢杨官宇、刘植炎、邓粤铭等实权人物,要求他们不要意气用事离开广东,而是留下等待时机接应十九路军,事成后许以要职,同意广东空军保持独立地位并优先扩充,并将蒋介石拨给蔡廷锴这个“浙闽赣粤湘五省南路军前敌总指挥”每月20万元的“剿匪军费”大部用来行贿广东各级军政要员(都是与陈济棠有矛盾者,至于陈济棠的铁杆则不予接触,以免打草惊蛇)。

    当时广东空军的架构是这样:空军司令黄光锐(他是杨仙逸的弟子,当年开“乐士文号”飞机带宋庆龄上天兜风的潇洒人物,也是历史上“两广事变”中率部投奔中央空军、使陈济棠遗下“机不可失”千古笑话的关键人物),下辖2个飞行大队。第1大队黄光锐兼司令,该大队原辖3个中队(每中队9架飞机),但其中第2中队因支援上海的十九路军“一二八淞沪抗战”,几乎全军覆没,中队长丁纪徐等战死,故第1大队只剩2个中队,都是黄光锐嫡系,此次由黄光锐全部带去茂名;第2大队的大队长胡锦雅,辖2个中队。此外,空军教导队的队长邓粤铭,空军学校的校长杨官宇,教育长刘植炎。杨官宇、邓粤铭、刘植炎负责教学与训练,广东飞行员几乎全是他们的门生,影响极大,故联络工作极为顺利,杨官宇等用蔡廷锴提供的巨款,又拉拢了第2大队的大队长胡锦雅,空军警卫团的团长张子璇、副团长刘耀寰,除每人1万大洋外,还许以事成后将空军警卫团扩充为空军警卫师,张子璇、刘耀寰分任正、副师长。张子璇、刘耀寰负责机场警卫,没有他们的配合,福建空军就无法空运精锐奇袭广州,而且机场上宝贵的飞机也有被扣押甚至毁坏的危险,所以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至于海军,关键在于黄埔港泊位的“海圻”、“海琛”和“肇和”这“三大舰”。“三大舰”系陈济棠花血本从沈鸿烈处挖来,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进入黄埔港泊位后居然因珠江水位持续下降而无法开出(这确实是历史上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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