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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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队。这2个团是十九路军最精锐的部队,配备了最先进的轻武器,虽只各有500人,战斗力却各相当于1个旅。
叶挺说:“对了,地图和照片都带回了?”
“带回来了。我的随从闲极无事,四处拍照,毕竟已经多年没有回来过广州了,陈济棠派出的陪同人员也没起疑心。对了,现在广州变化很大,希夷,只怕你这个广州通,有些路也认不出来呢。”
“那是自然,整整阔别5年了,羊城也该旧貌换新颜了。”
叶挺曾是孙中山先生的警卫营长,对广州非常熟悉,当初陈炯明叛变,炮轰广州城内制高点观音山(今越秀山),叶挺保卫中山先生一行从观音山穿小路抵达珠江边,登上“永丰”舰(即后来的“中山”舰),化险为夷。不过几年未归,羊城也有些生疏了。
蔡廷锴却听出了叶挺的话带双关:“希夷你说得对,是该反客为主了。孙悟空靠三根寒毛救命,希夷你却是用三个桃子撑死陈济棠。这盘生果可贵重了,要换回全国最富裕的广东省,陈济棠吃了这三颗桃子,大亏本了!”
“不吃也得吃,由不得他。”
“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古今中外名将不及也!对了,这三颗桃子……”
“二桃杀三士、叶底偷桃、李代桃僵。”
“二桃杀三士”这个典故见于《晏子春秋…谏下二》。春秋时,齐相晏婴计谋除掉以勇力闻名的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人,于是请齐景公以二桃赐三人,使论功而食,结果三人皆弃桃而自杀。诸葛亮辞曰“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这个故事在《东周列国志》中也有详尽的描写。“二桃杀三士”作为典故实指借刀杀人。
“对!三计连环,环环相扣,又精妙得丝丝入扣!三计中,第一计最狠,借刀杀人,大余、防城就是二桃,陈济棠、黄光锐、李汉魂就是三士!第二计最奇,海陆空,就等你叶希夷来摘下羊城这颗桃子了!第三计最妙,乾坤大挪移,嗯,乾坤大挪移……”
叶挺微笑说:“贤初过奖了,叶底偷桃,还得靠日本人先点火。”
正文 第十八章:重返广东(4)
1932年7月5日黄昏,广东与福建交界处南澳岛附近海面。
血红的夕阳似乎不甘沉沦,一抖身子,抖落了水珠,整个洋面金黄一片,好一个金光灿烂的世界!
4艘日本军舰鸣起汽笛,向西行的3艘巨轮致意告别,转向回航。
大副松川洋介干完一个白天的工作,终于可以坐下来喝杯清茶。他跟船长庵野秀男是好友,又是山形县的同乡,一起从海运中学毕业后找到这份船上的工作。庵野君比他还要忙,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他喝茶。
“东日丸”是大东株式会社海运社的一条船龄只有3年的万吨货轮,已经离开日本半个月了。“东日丸”与另2艘姊妹轮“旭日丸”、“朝日丸”一起离开濑户内海的母港,满载物资驶往南海。
海鸥在金黄的大海上空滑翔,不时俯冲从海面上叼捉倒霉的小鱼,美美地进了一顿晚餐。
“东日丸”以12节的经济航速按预定航线向正西方向破浪前进。船长高等休息舱的电风扇呼呼转着,吹着热风。
松川洋介手端着茶盏,犹豫地望着辽阔的海面。他新婚不久,妻子温婉动人,本来就想请假休养的,讨厌的老板强行让他跑这趟运输,运一批重要物资去中国(应该叫支那——松川君的书生气还是太重)。虽然此次酬劳是平常的一倍,松川还是有些惆怅,不禁吟了一句:
“夕阳彩云相追随,更怜黄昏换月身。”
“松川君,不要老是这样忧郁,川端康成的书看多了吧。再过两天就到了,上了岸女人到处有的是,让你尝尝支那花姑娘的销魂滋味。”
庵野秀男安慰着松川,言语粗俗猥琐。
庵野秀男身材短粗,满脸横肉,不知怎么却和秀气的松川洋介这么投缘。
突然有人敲门。
庵野秀男丧气地一顿茶盏:“八格,不能让人安静一会吗!”
松川却说:“进来吧。”
进来的是此次长途航行广东方面派来的联络官王旭。
王旭一进来就点头哈腰:“船长、大副阁下,广州方面来电,后日晚珠江口天文大潮,正好进港。”
“嗯,大大地好”。庵野恼怒的脸色缓和下来:“你告知广州方面,我们将于后日晚9时准时抵达。卸货后我们要立即收款。城内有什么好地方,你的开路开路的。”
王旭知趣地坏笑:“明白,明白。”说着退了出去。
庵野这才笑着说:“松川君,到了广州,我请你喝凤凰单枞,比我们的清茶要好得多呢!”
3艘日本万吨巨轮逐渐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这晚,上弦月。
两天后。7月7日晚8时30分,广州黄埔港码头。
广东兵工署长杨晏清正在码头上等候,不时焦急地望望表:“川越与和知这两名混蛋怎么还没到?领事馆不是说已经出来2个小时了吗?”
码头上云集了上千码头工人,数百名士兵,十几座龙门吊和起重机严阵以待。后面是整整齐齐的上百辆汽车。
1小时前,虎门海关已经打来电话,3艘日轮已经抵达,船上联络官王旭通过灯语发来信号,一路顺风。按照预先约定,海关对3艘巨轮一路绿灯放行。
“还未到吗?”
杨晏清旁边一名精干的青年军官说。
“就快了。谭旅长,劳动你们的大驾,真是过意不去。只是陈长官催得紧……”
“湿湿碎啦(广东话:小意思),署长关照我们一大批新武器,我们出这点力,是署长你俾面啧(广东话:看得起我们)。”说话的是十九路军驻广东的补充旅旅长谭启秀。
正在交谈间,杨晏清突然喜形于色:“来了来了!”
远处鱼珠炮台水域出现3艘巨轮的黑影,轮机的巨大轰鸣声也隐约可闻。
在引水艇的导引下,“东日丸”、“旭日丸”、“朝日丸”鱼贯驶入黄埔港的3个万吨级泊位。
船停稳后,一行人从“东日丸”上放下的舷梯走下来。当先一人正是联络官王旭,背后是一群“日本海员”。
杨晏清笑着迎上前:“王先生辛苦了,后面这几位是……”
他突然觉得王旭后面一位穿着似乎是日本船长制服的人十分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
“杨署长,5年不见,贵人多忘事啊。故人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鄙人叶挺。”
“啊,希夷兄……”
杨晏清突然僵在叶挺面前。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你,你不是在福建么?”
“回来了,不走了。”
杨晏清醒悟过来,正要喊叫,突然一根冰冷的枪管抵住了他穿着薄衫的后腰:“老实点,请配合一下”。
持枪的是谭启秀。
在码头上的数百名士兵突然亮出手枪、手榴弹,把杨晏清的随从、后面的汽车司机全部包围控制起来,并迅速散入码头上的龙门吊、起重机下警戒。码头上的工人、司机一阵骚动,但很快就在黑沉沉的枪管下安静下来。
码头外围的十九路军补充旅营房也涌出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军人,迅速将码头保安队缴械,控制了调度室、仓库等要点。另一部则奇袭夺取了附近的鱼珠炮台。
鱼珠炮台对面泊位,停在此处的“海圻”、“海琛”和“肇和”这“三大舰”突然驶出泊位,趁着天文大潮之际开向珠江口的虎门。
“东日丸”、“旭日丸”、“朝日丸”3艘日本万吨轮上,陆续涌下数千名头戴钢盔、身穿蓝色海军制服却手持陆军轻武器的官兵。
整个黄埔港被十九路军补充旅和2个海军陆战队旅围得水泄不通。
叶挺这时握着谭启秀的手说:“谭旅长,辛苦了!另2个团都安排好了吗?”
谭启秀回答:“参谋长,早就盼着你来了!你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叶挺这时走上龙门吊,从工头手上拿起话筒说:“工人弟兄们!大家不要惊慌,我是叶挺,你们旁边的军人就是英勇抗日的十九路军部队!你们已经看到了,今天广东兵工署安排你们来卸货的,是3艘日本货轮,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全部是日本帝国陆军部的武器!是陈济棠用来打内战的!陈济棠表面上高喊抗日,暗中却与日本人勾结,用日本人的武器来打中国人!不信,可以问问这位在押的兵工署长。”
说到这时,叶挺犀利的目光直刺杨晏清。
杨晏清心虚地低下头。
叶挺接着说:“这批武器,已被十九路军截获,我叶挺用名誉保证,这批武器只会被十九路军用来打日本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绝不会用来打内战!我宣布,只要不与十九路军作对,港口、码头的管理人员、工人一律留用,今晚请大家努力把这批货卸完,工钱加倍!”
在十九路军抗日英名的巨大感召下,码头工人纷纷行动起来,立即开动龙门吊、起重机,热火朝天地搬卸船上的军火。
叶挺对海军陆战队第1、2旅的旅长杨廷英、林秉周说:“林旅长,你率部接管码头、港口、炮台,迎接本军后续主力到来;杨旅长,你率部随谭旅长的部队迅速乘汽车开往市内,控制各要点,宣布全城戒严。”
“是!”3名旅长轰然听令。陆战1旅和补充旅随即乘车分批开往市内。
杨晏清等广东兵工署人员被押到附近的十九路军营房看守,源源不断的日本军火从3艘巨轮上卸下,由装卸车、牵引车就近送往码头仓库。
不久叶挺接报:海陆空三路奇袭全部成功,广州城已被完全控制!
控制着行程徒步向黄埔港进发途中的谭启秀补充旅第2团正行至市中心的惠爱路(今中山五、六路)时突然发难,分兵控制了近旁维新路(今起义路)的市府合署、广州市公安局、沿江路银行以及附近的观音山炮台,牢牢控制了市中心;
行至西关的补充旅第3团兵分三路,每路1个营:一路杀向西关工业园区,接管了西关水泥厂、广州电厂、水厂等关键民生设施;一路袭击接管了石井的大型兵器制造厂;一路扑向黄沙的广州火车南站,在此空车等候黄埔港运来日本军火的大批车皮落入十九路军手中,火车站堆积如山的物资也照收无误(因须为优先的军火让路)。此前,一个便衣小分队预伏在沙面的租界附近,候一辆日本外交车牌的小汽车经过时立即上前武装劫持,车上的日本驻广东领事馆总领事川越文四郎和武官和知鹰二被秘密关押某处。
几乎与此同时,位于广州东郊的广东空军天河机场(又称瘦狗岭机场)突然亮起引航灯,5辆大型运输机轰然着陆。
广东空军学校的校长杨官宇、教育长刘植炎迎上前,一位精悍的军官敏捷跳下刚刚打开的舱门。
“是李团长吧,真准时啊!”
“蔡长官请我代为问候杨校长、刘教育长好。蔡长官很快就到。”说话的是十九路军总部警卫团的团长李金波。
杨官宇介绍了旁边一位军官:“这位是空军警卫团的团长张子璇,全靠张团长配合,你们才能降下来啊!”
李金波笑着说:“不,是空军警卫师的师长。”
张子璇大喜:“不敢当!我们已准备了汽车和向导,请李团长上车。”
运输机上下来的警卫团的200多名精锐乘坐大卡车迅速赶往北面的燕塘,位于此的广东军官学校的数百名军官在睡梦中被俘。
另5架运输机在天河的石牌机场降落,广东空军教导队的队长邓粤铭、空军警卫团的副团长刘耀寰在此迎接了十九路军军官补习团的团长余华沐,余即率该部200多人奔袭东郊的梅花村。
“大运已到。”睡觉前,陈济棠的大哥陈维周在梅花村“继园”公馆(历史上以蒋介石和李宗仁在此会晤、化解“两广事变”而闻名)内的“吕祖师堂”为出征的陈济棠似乩吉凶,得到上签,不禁大喜,正要回房入睡。
“是你们的大限已到。”余华沐率十数名补习团军官在秘密控制守卫后进入公馆。
这天晚上,集中了广州市达官显贵的东郊别墅区内,广东省长林翼中、广州市长林云陔等纷纷在睡梦中成为阶下囚。
10架运输机随即返回厦门机场,穿梭运送十九路军总部特务团、军官补习团的后续梯队。
珠江口虎门炮台,官兵们几乎全部酣然入睡。前段时间陈策的海军封锁珠江口,炮台官兵昼夜不眠,打醒十二分精神监视江面,直到陈济棠与陈策讲和,官兵们紧崩的神经迅即松弛下来。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