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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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贵杀心大起,将早准备好的软梯放下,亲率守城官兵出城,向溃退的敌军官兵发起反冲击,穷追到一里开外,才得胜回城。
李铁军两战两败,大怒,命令后续部队,将迫击炮全部架起,对城墙拼命轰击,不惜弹药也要在城墙上打出一个豁口来。全旅10余门大炮一起开火,六安东门城墙上下,连同东门内居民区,狼烟四起,火光冲天。这一番炮击后,城墙上真的被轰塌了一个豁口。李铁军下令攻击,但是,连遭两次败绩之后,官兵士气大挫,在红军的火力阻击下,又一次狼狈逃回,当日仍不得不草草收兵。
第三天,李铁军向六安东门投入了他的最后一个团。在炮火掩护下,这位旅长亲自督战。无奈冲击道路过于狭窄,部队无法同时展开,只要城墙上有一挺机枪射击,进攻部队甚至都难以接近城门。当天下午,这个团已伤亡近百人,无法重新组织攻击,只好收兵。
第四天,怒气冲天的李铁军组织全旅进行了最后一次拼死攻击。为大量消耗红军实力,他命令炮兵再次对六安东门城墙和城内目标实施毁灭性轰击。这场炮击一直打了2个小时,六安城内一片火海,东门城墙数处坍塌。第1旅3个团的敢死队轮番冲击,战斗打到天黑,部分敌人冲过城墙豁口,杀进城内,又被汪乃贵率领红军官兵奋勇杀出。插在六安城头的红旗,虽百孔千疮,仍屹立不倒,而号称劲旅的国军第1旅,已基本瘫痪。
第五天上午,胡宗南率1师师部和第2旅、独立旅至六安城下。此时守城红军连日苦战后损失很大,即便如此,这支部队仍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天刚亮,满身血污的汪师长又一次巡视城防,鼓励大家加强戒备,堵塞豁口,准备再战。
胡宗南想李铁军多日苦战失利的原因。红军战斗力强,城坚守固,进攻之路狭窄,都是原因,但即使有这些困难,是否也有机会破城。红军也有自己的弱点,比如没有援兵,苦战多日后兵员弹药已大量消耗。还有,目前城墙到处是豁口,坚固程度早不如当初。胡宗南就此得出结论:红军的抵抗很可能已近尾声,需要的是不停顿的攻击,连续的攻击,不让红军有喘息之机。他坚信一条军事学上的法则:没有被消耗不尽的敌人,如同没有压不弯的芦苇!
游击队六安独立团的指挥郑恒才,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他坐阵在东门城楼上指挥。城内的地主富商,在敌人未完成包围之前都纷纷逃了出去。只有那些被逮捕起来的还在大牢里,那些无业游民和小商小贩,也都躲起来。飞机一日三次出现在上空,速度很慢。飞机过后,敌人照例要进攻,顿时,南门、东门、北门枪声响成一片。由于护城河的阻拦,敌人暂时无法进城,只是把子弹拼命地射在城墙上,在巨大的砖块上留下了一个一个的洞眼。守城的战士,绝不肯乱放枪,他们躲在城墙后边,伪装得很好,只有敌人从护城河对岸站起来,从头到脚,完全暴露在20米以内的枪口下的时候,瞄得不能再准,才肯放一枪,枪声一响,就要有一个敌人倒下去。
东门外围国军纷纷后撤,一个机炮连被派到东关,10多门82、60毫米迫击炮,炮弹像飞蝗一般落在城墙内。爆炸声、叫喊声激起了灰尘和气浪,不少人纷纷倒下去,破碎的衣服、乱草飞上了树枝。
汪乃贵在爆炸声中来到了东门。一颗炸弹,把城墙炸了一个洞。一群赤卫队员,把几床棉被湿了水,顶在头上拼命朝城墙上堵。“多好的战士啊!”汪乃贵自言自语地说。那无数密集的子弹射进城墙洞里来,落在棉被上,棉絮飞迸,水花乱溅。他靠城墙掩护,转到一侧去,在一旁指挥他们很快把洞堵了起来,搬来几根椽子抵住。
汪乃贵爬上城墙,他看见城墙下敌军密密麻麻,把城围得铁桶一般,许多敌军在长官的威逼之下,拆民房,抢木料,准备强渡城河。忽然看见东北方向,敌人把长梯搭过城河,约莫有一个排的敌军冲过河来,正在搭梯准备翻墙。
“啊呀!”汪乃贵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命令手下人:“快去组织反击,把敌人打下去。”他的话一落音,城墙上落下一阵石雨。梯子砸翻了,敌人纷纷落水。对岸的敌人一齐怪叫起来:“红军没有子弹了,冲呀,冲进城捉活的呀。”哒哒哒,一阵机枪扫射,四五面梯子一齐搭过河面,一个连的敌人冲了过来,四五面梯子马上又立在城墙边,敌人哇哇叫往城墙上爬。突然城里丢下一阵手榴弹,轰轰几声爆炸,梯子倒了下去,攻城者倒在血泊中。
轰隆隆,敌人又开炮了!一片火光,满城烟雾!东城墙被轰开一丈多长的缺口,几十张梯子架在城墙上,一个冲锋枪连组成的敌人突了进来。北城墙边已经没有防守的力量了,敌人像潮水一般地涌进来。
然而城内已没有了红军。
在完成了杀伤敌军、挫敌锐气的任务后,红81师和六安独立团悄然撤离了六安城。
9月15日,天高气爽,漫山遍野的枫叶红了,菊花黄了,又是一个格外美丽的金秋时节。乡亲们正忙着收割打场,数万战士们也一面休整,一面帮助农民劳动,到处充满着丰收的欢声笑语。
霍山西部燕子河。这里是鄂豫皖苏区新成立的五星县县治所在地,红十军团领导人陈赓、吴焕先在此与总部派来的旷继勋、刘士奇见了面。
旷继勋问:“现在敌情如何?”
陈赓说:“敌54师从南溪进攻上来了。又是机枪又是迫击炮,火力很强。我们研究了一下地形和敌人部署,决定先把敌人‘调动’一下,然后歼灭它。”
吴焕先说:“前天,红28军在史河岸边打了个漂亮仗,截获敌12师2个营押运的70多对毛排的军需给养,战斗中歼敌1个多营,缴获大米100多万斤及大批物资,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
旷继勋看了作战地图,说:“你们是想集中红25、28军主力,先打破南路的敌军中路军第5纵队和右路军第3纵队,再回师北上,对付第2纵队?”
陈赓说:“是的,南路敌军3、5纵队最弱,而我军俘虏、新兵较多,要确保初战必胜,之后士气上来了,补充也有了,就去对付敌军主力。”
高敬亭的红28军和游击部队配合作战,在石门口布下了一个口袋,等敌32师来钻。冲锋号响了!“哒哒哒”的机枪声;“劈里啪啦”的步枪声震荡山谷,敌人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敌右路军第3纵队指挥兼32师师长梁冠英的指挥所设在一个土地庙里,他听到枪声走出来站在土坡上,“叭”的一枪,被红军战士打掉一只耳朵。梁冠英捂着耳朵跑了,敌人兵败如山倒,红军乘势杀向敌群,这一仗在石门口击溃敌人1个旅,歼灭1个团,毙伤俘敌2000余人,缴获长短枪1000多支,60毫米迫击炮3门和大量军需物资。
在南溪方向,陈赓、吴焕先集中了红25军全部和红27军红79师。陈赓决定红79师坚守阵地阻击敌人,红75师向葛藤山西南簸石沟佯动,造成敌之错觉,吸引敌之主力。当敌以主力进攻簸石沟时,又令红75师顺着一条山沟隐蔽地撤下来。
国民党军54师的师长是郝梦龄,此时因生病在后方潜山,刘家麒旅也在此为预备队,师长由刘书春代理。该师193l年8月在江西进攻红军时,副师长魏我威被击毙,3个旅长均阵亡,该师损失极大,只好将第47师一部拨归该师编制才重整。时辖3个旅,旅长为汪醒吾、郭子权、刘家麒(郝梦龄、刘家麒就是抗日战争中1937年忻口战役中双双阵亡的著名爱国将领)。
因54师直接威胁根据地南部重镇英山,不打不行。刘书春只带了1个旅前来,只看到我军在山上运动,却没看见撒下来,便误认为葛藤山是我军的主要阵地,随将兵力、火力转向葛藤山。红25主力从东面迂回至敌人侧后,突然发起猛攻,簸石沟和葛藤山的红79师也乘势出击,敌军遭红军4个师三面夹击,顿时混乱。激战1个多小时,敌人3个团除跑掉一个营外,全部被歼。旅长汪醒吾被击毙,敌54师代理师长刘书春和3000多官兵做了俘虏。红军缴获长短枪2000多支和大批弹药。
刘书春是保定军官学校出身,据他自己说曾经当了13年团长和4年旅长,可算得上“老资格”了。他万没想到会当红军的俘虏。被俘以后,他怯生生地问红25军军长徐海东:“军长,你是黄埔几期?”
在他的脑袋中,只有经过正牌军官学校的人才能指挥打胜仗。军队若是打胜仗,似乎一切都应归功于指挥官。徐海东想,我们党领导的红军,就是一所最好的学校。
刘书春见徐海东摇头,又问:“那你一定是‘保定’的了!敢问是几期?”
徐海东不耐烦了。他说:“你别问了,我既没人黄埔的门,也没听过保定的课,我是青山大学毕业。”他愕然地想了半天,说:“这青山大学,在哪儿?”
徐海东用手指指外面的山说:“呐!就在这儿!”
国民党军第3纵队指挥上官云相闻悉刘书春被俘,恼羞成怒,企图实行报复,接着集中47师全部,54师的162旅和独立第40旅,共10多个团,报复进攻。红军士气高涨,弹药充足,红25、28军开展了歼敌竞赛。
瘦高个头的红28军的军长高敬亭,穿着邋里邋遢的,腰里时常别着个旱烟锅儿,脸面又黑,完全是一伙夫班长的模样。高敬亭因为出身成份的绝对优越,鄂豫皖中央分局成立时,就被破格地补选为分局委员,就其党内职务来说,当时还高于吴焕先。夜晚间行军作战,是绝对禁止吸烟的,可他老是带头违犯纪律,动不动就要抽上几锅。有次被吴焕先发现,当着全师指战员发出警告:“你个杀猪的,一点都不遵守规矩!从今往后,你再敢随意抽烟,我就下掉你的烟袋!”楞是把他制得服服贴贴。当然了,有时候烟瘾发作起来,也少不了让警卫员拉开毯子,蒙住脑袋,偷偷摸摸地抽上几回。但要听到吴焕先的咳嗽声,就像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慌忙又把烟锅子磕尽,把火星子踩灭。大千世界,总是一物降一物,剽悍的高敬亭也只有吴焕先才能够制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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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这个人有“三大”:烟瘤大、胆子大、疑心也大!胆子大是革命坚决,英勇不屈,打仗不怕死!疑心大是“肃反”方面的过错,他要发现什么人的言语、行为或神色不对,心里总是疑神疑鬼的,轻则捆绑吊打,重则脑袋搬家。因此,有人也曾给他加以“屠夫”的恶名。不过现在鄂豫皖的肃反已被制止,红28军政委余笃三也把好了关,高敬亭可专心于打仗了。
国民党军54师162旅2个团,突然向福田河地区进犯。吴焕先、高敬亭指挥红28军,于黄土岗一带抗击敌人。红82师战斗力很强,师长刘得利也是一员虎将。战斗中,刘得利指挥全师冲锋在前,吴焕先非常喜欢这位年轻的师长。这次战斗,将来犯之敌全部击溃,把个54师所谓“钢三团”、“铁四团”打得落花流水,毙其旅长郭子权。但战斗中红82师师长刘得利光荣牺牲,由黄绪南接任师长。
红25军在古山寨对抗敌军47师。第47师师长由上官云相兼,1931年7月该师在进攻中央红军时被歼大部,遂将一部拨归第五十四师,将所有残兵编成2个旅,调蚌埠补充,番号依旧,由杜淑、李笃忱任旅长。
第5纵队总指挥上官云相乘飞机至古山寨上空低旋督战,另有飞机3架在古山寨上空狂轰密炸,并用机枪扫射红军阵地。战斗空前酷烈,古山寨上烟雾腾腾,硝尘滚滚。47师在飞机的掩护下,向胡山寨猛攻,有1个团已冲到古山寨东侧下之方湾的后山上。这时,双轮河集上的独立第40旅在双轮河城墙上,向古山寨方向开炮,炮弹正好落在正向古山寨进攻的47师的军队中。双轮河的独立40旅炮击了1个多小时,把47师的军队炸死了一百多人。只等47师觉得不对,红军不可能有如此强的火力,吹起了联络号,独立第40才停止了炮击。这时有一营敌人在当地民团的带领下,摸到古山寨东南山脚下的清塘洼,古山寨上红军79师一见敌人偷袭来了,急忙端起刺刀迎战,将偷袭之敌杀退。红军撤回工事,敌人以为红军指挥部设在古山寨上,用飞机拼命轰炸,用大炮轰击,敌军成营成团往山上冲,红军沉着应战,等敌军冲近,就拼刺刀。战况愈来愈紧急,有一部分敌人已冲到寨东门的八卦山、寨南门的桃大山,红军跃出寨墙,发一声喊,用刺刀猛戳,在双方肉搏中,敌人的飞机、大炮、机枪都不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