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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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5日清晨,又是一个黎明!天边的星辰落尽,晨霭慢慢退去……5时,跑马厅自鸣钟准时响了5下,每一响都重重地打在战线双方数万官兵的心上,仿佛给双方都发出了作战信号!
突然,远处黄浦江上的夜空一片雪亮,好像一把大火将满天的云霭雾霾点燃,升腾起冲天的烈焰!随着隆隆的巨响,大地也仿佛安上了弹簧,剧烈地、令人心悸地颤动起来!
日军开炮了!炮火很快连成一片,烧红了半个天空!炮声如雷,震耳欲聋,大地震动,烽烟翻滚。这,就是日军第9师团的师团长植田谦吉赖以成名的“重层射击之大填埋”火炮攻击术,集中军舰几百门舰炮以及陆上100多门重炮,装配爆破弹、燃烧弹,向我军防线施行徐进弹幕射击,只见由无数炮弹爆炸组成的一道道火墙,向我军江湾阵地一步步平推过来,沿途沙石纷飞,如山崩海倒,凶猛异常!
突然间,所有的轰鸣震颤地火天光倏地消失,似乎整个世界毁灭了一样,出现了让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然而,这种黑暗和静寂只是暂短的一瞬,继之而来的是东面和东南方向的海啸一般的“Banzai”声、无数履带磨擦地面难听刺耳的吱吱声。
日军第9师团,以前原宏行少将指挥的第6旅团为主力,在50多辆坦克、装甲车的引导下,分三路向我猛烈突击!
日军炮火虽猛,摧毁我前沿大部分工事,我军却伤亡很小。因为我军多已撤往后方,当敌人炮火停止轰击后,即迅速敏捷返回原阵地。
这是我学习二战德军防御专家海因里希的独特招数。海因里希声称在1:18的绝对劣势下顶住了苏军进攻。1945年4月柏林之战,朱可夫豪情万丈,一晚就向德军阵地倾泻了10万吨钢铁,以为德军全部遭活埋。哪知屡次进攻却伤亡惨重,最重要的泽洛高地迟迟拿不下来,海因里希用的就是这招。斯大林十分不耐烦,下令原进攻德累斯顿的科涅夫转向柏林。朱可夫未能独享攻克德国首都的荣誉,终身遗憾。现在,我用这招对付日军的死板战术,正好用得上。
日军进攻的浪头,狠狠地打在我军防线上。然而在我军血肉筑成的堤坝上,不断地撞得粉碎、四处飞溅!黄色的巨浪在这里就被迫停息了狂嗥怒吼,茫茫江面沉重地起伏,急匆匆;后浪赶着前浪,仿若暴风雨前的马匹,茫然成群又倏地散乱一片。夕阳西沉,满天烧起火红的晚霞,江湾前线广阔的枯黄田野仿佛也被感染,渐而变得深红,接着又幻化成深紫,不待细观,又转为古铜……
我无数抗日勇士,又血染山河!
三天!整整三天!我十九路军英勇将士在江湾前线,以自己的血肉,筑成了坚不可摧的长城!以攻坚著称的日军第9师团,接连七次猛攻,都被我军一一粉碎。但日军以大兵团密集滚进,占领我军前沿阵地后不是象24旅团那样主力全部涌入,而是就地巩固,与后方密切联系,稳扎稳打,我诱歼其计划已经落空。我立即巨鼎执行第二套方案。
2月18日清晨,日军如往常般又发起大规模进攻。轮到我军出手了。
我将5军和税警总团所有的50门克虏伯、博福斯山炮集中起来,每10门组成1个炮群,分散配置,在电台指挥下却可向同一目标齐射。经过连日观察,终于确定,第9师团重炮阵地,就设在沈家行某处。日军还是没吸取教训,105、150毫米榴弹炮、100毫米加农炮、75毫米山野炮密集对在一起。依靠飞机确定精确方位后,我军炮群连续进行无数个8发急速射,将日军炮兵阵地打成一片火海!
日军第9师团指挥部设在公大纱厂办公楼。我军早已测好方位,6门150毫米重型迫击炮一口气打出100发炮弹,将大楼打得烟尘滚滚,火光冲天,许多参谋人员被击毙,植田谦吉被部下狼狈架了出去。第9师团指挥系统就此紊乱。
此时,日军在引翔港的机场已经完成,12架从冲绳来的飞机正在加油、装弹。这些自然躲不过肖特的高倍望远镜。突然,一阵尖利的呼啸划破天空,飞机场的日本兵只听得怪叫越来越响,接着一声声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殛顶的劈雷,几个巨大的黑点落地爆炸开来。大地颤抖了,机场跑道水泥碎石飞上天,出现几个巨大的深坑,已不可能使用了。还有1个黑点在机群中爆炸,汽油被点燃了,喷起冲天火光,飞机在连环爆炸声中变成一堆堆废铁。
随即这批黑点又往停泊在黄浦江上的日本军舰落去。在飞机引导下,离日舰越来越近,终于,“弥生”号驱逐舰被击中了,燃起满船大火,迅速向黄浦江沉了下去。其余日舰纷纷躲避,从不知灾难从何而来,只好胡乱炮轰一气。
此时,养精蓄锐的我军87、88师,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税警总团、61师等部数万健儿,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几万顶德国钢盔在阳光下明晃晃闪烁不定,有如无数钢铁洪流,排山倒海般对进攻的日军发起反冲击!先头部队全部手持冲锋枪、轻机枪,子弹如暴风骤雨般将迎面密集的日本兵如割麦般扫倒。特别是61师122旅第6团,团长郑为楫一马当先,手持山西兵工厂出的100发弹鼓的“汤姆生”冲锋枪持续猛烈开火,宛如火龙喷出大片死亡的火焰,沾者立毙!进攻的日军队形大乱,黄色的浪潮纷纷倒卷回去,我军则追着败退的日本兵屁股猛打,踏着无数不断倒下日本兵的尸体向着黄浦江猛扑过去!
我站在跑马场自鸣钟顶端,不禁长舒一口气。
这次我的秘密武器就是:铁道列车炮!
1930年中原大战时,蒋介石嫡系部队曾突然遭到阎锡山晋军的铁道列车攻击。这铁道列车火力凶猛,又不怕普通枪炮弹,让蒋军大吃苦头。蒋介石痛定思痛,后来就在南京组建铁道炮队,从德国进口铁道炮列车,每车有1门280毫米超重型火炮,以及其口径火炮,隶属交通部管辖。陈铭枢被免去代理行政院长后,除保留京沪警备司令我外,还兼任交通部长一职,正好管住这批铁道炮。无奈何应钦拱卫京师重地为名,迟迟不拨,直到俞济时出面请出蒋介石,才将这批铁道炮到来淞沪前线,总共有3列火车。
我将这批铁道炮停放在闸北的北站编组处,事先由王赓派出参谋军官登上列车指挥部,协助定位目标。在美国飞行员肖特协助下,一举摧毁日军苦心准备的引翔港机场,又转向黄浦江,击沉日舰1艘。由于肖特在日本高射炮射程外飞行观察,日军无可奈何。
至18日晚,我军将日军第9师团余部压缩到黄浦江边的沪江大学、公大纱厂以及引翔港等三处,炮兵阵地也不断前移,将日军赶下黄浦江似乎指日可待。
但情况很快又起变化。黄浦江上几十艘日本重型军舰在我铁道列车超级重炮攻击下一时陷入慌乱,但不久就定下神来。只见其排成疏散队形在江面进行中速机动,使我难以瞄准;炮塔分别转向左边或右边,如左舷面对我方朝左炮塔就一起开炮齐射,右舷面对我方则朝右炮塔齐射,对我炮兵进行猛烈压制。日舰在机动中还能保持齐射,其高超的素质确实令人咋色!不愧为世界三大海军强国之一。更厉害的,日舰明确分工,炮舰和炮艇直接支援第9师团,打击我阵地前沿,压制我军步兵冲锋;重型军舰则对怀疑是我炮兵阵地的方位进行齐射密集覆盖,确保摧毁。
见此情形我也打红了眼!如果不能迅速吃掉第9师团,过不了几天日军就有2个新的师团登陆,抄我后路!我吩咐王赓,叫铁道炮的引导军官指挥集中轰击日本旗舰“出云”号重型巡洋舰,3门280毫米超级重炮一起射击。
果然3门重炮几个齐射,终于有1发炮弹击中“出云”号中部,炸出一个冲天的巨大火球,“出云”号摇摇晃晃,向黄浦江外逃去。事后才得知,这一炮打得并不准,稍向下击中水线,则“出云”非沉不可;稍微偏前,则可集中舰桥,在此处指挥作战的第3舰队司令野村吉三郎以及整个司令部肯定全部报销。不过这一炮也吓得野村魂飞魄散,电台天线也被震坏,无法指挥。日军阵形逐渐散乱,齐射火力也稀疏下来。此时,我飞行队的10多架飞机不断出击,向日舰扔下50公斤小炸弹,虽然破坏力不大,但起到骚扰作用,还炸沉2艘小炮艇。我也有1架飞机被击落,第6飞行队副队长黄毓沛牺牲。
这时,我向前推进的75毫米山炮换上对付坚固工事的钢弹,每10门集中轰击1艘日舰。虽然很难炸沉重型军舰,但江上日舰一艘艘不断起火,狼狈不堪,再也无法组织对岸射击。突然,我1发炮弹可能集中了日本驱逐舰“水无月”舰尾的深水炸弹库,引发冲天大爆炸,“水无月”断成两截。
我集中、105、150毫米重型迫击炮、天雷炮集中对引翔港处的日军第6旅团阵地进行轰击,87、88师全力突击,以绝对优势猛攻。日军第6旅团前段充当进攻主力,已伤亡很大,在我军突击下终于崩溃,包括旅团长前原宏行少将、第7联队的联队长林大八大佐(曾任张学良的军事顾问)在内的4000多人被击毙,只有不到2000人在尚比较完整的第35联队接应下逃到了公大纱厂阵地。
一晚炮战,我军75毫米山炮的两处阵地被日舰的舰炮摧毁,损失火炮10多门;日舰则因聚集在狭窄的黄浦江,目标又很明显,几乎每艘带伤,有3艘炮舰、7艘炮艇被击沉,驱逐舰“三日月”号也被铁道列车重炮击沉。
就在双方彻夜炮战中,我军又将迫击炮、天雷炮阵地转移到公大纱厂的日军核心阵地,准备打掉第9师团主力!
19日黎明时分,我军火炮突然发出了山崩地裂的怒吼,炮弹暴雨似地直向敌人阵地倾泻而下!日军阵地全纵深到处是炮弹爆炸的火光在迸射、在闪跳。时而像春雷从云天间滚动,时而像地震海啸天地倒翻。大地在颤抖,江水在嚎叫,热辣辣的气浪里,房屋、树木、江滩、水流变得腥红一片,在跳动、摇晃……一时间天和地似乎全被烧红,使得东南天际火红的朝阳也黯然失色!
我军数万突击部队就像被撞针击了火的炮弹,一个跟一个地跳出战壕,直向突破口射去!天雷炮再次显示了巨大的威力,一炮下去日军阵地工事全被打塌,根本没有活人。我军顺利占领后,天雷炮阵地再次前移,再次轰击,仿佛对日军层层剥皮,很快就要掏出心脏!
日军也疯狂反击,特别是军舰不顾一切集中火力,对我突击部队进行拦阻射击。只见日军的舰身剧烈抖动,巨炮喷出长长的眩目光焰,吐出钢铁弹丸。弹九在空中划着弧形弹道,在弧形弹道的终点,接连腾起火光,火焰连成一片,在火焰中闪烁着炮弹爆炸的强光。闪光和火焰,仿佛中国春节的烟花,仿佛盂兰盆节神奈川上的火船!在这片死亡的铁火覆盖下,冲锋的我军被大片大片炸倒!
我军的飞机再次出击,冒着日舰密集的高射炮火进行轰炸、扫射,迫使日舰停止炮击,转向躲避;我铁道重炮的炮弹落在黄浦江上,也激起巨大的水柱,一些日军小炮艇甚至被掀翻!我75毫米山炮再次改变策略,集中所有火炮全力只轰击敌1艘驱逐舰的尾部,以打爆没有什么装甲防护的深水炸弹弹药库。只见日驱逐舰“冲风”号不断腾起烟雾和火球,突然再次发生大爆炸,船尾沉下,船头昂起,迅速滑入水中。
陆上,我军天雷炮全部使用30公斤的大号装药,对准公大纱厂的主楼猛砸而下,在地动山摇的剧烈爆炸声中,该大楼完全被漫天的烟尘盖住。我军乘机发起总突击,眼见又可拿下日军一核心据点。
突然,日军从大楼后面用迫击炮发射出几十枚炮弹,落入我军队形中,爆炸后产生大片黄色的烟雾,被烟雾笼罩的我军官兵纷纷倒地。
我突然醒悟过来:毒气!这是毒气弹!我立即下令停止进攻,用炮兵对敌毒气炮阵地进行覆盖。
然而,从日军沪江大学的阵地也射来大批毒气炮弹,甚至从日本军舰上也射来毒气炮弹!
我一锤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直跳。为什么啊!我为什么没想到啊!日本鬼子在中国大量使用毒气,毒死几十万中国军民,没想到这么早他们就在上海使用了!他们居然使出了最后的毒招!
我请示将光鼐、蔡廷锴、张治中后,下令全线后撤到深远后方阵地,暂时脱离敌毒气弹攻击范围。
江湾大血战,就在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刻,功败垂成。
正文 第九章:胜负一线
“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空前残酷的血战!我军以不足5万的疲惫之师,与日军上海派遣军2个新锐师团、7万大军在淞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