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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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参加和谈会议,并拒不见客。失去汪精卫,粤方也不再坚持要蒋下野。于是双方勉强达成协议:由南京中央和广州非常会议分别召开国民党四全大会,四届中央由宁、粤双方分别推举产生;南京政府改组后,广州政府即取消。
上海和谈达成协议后,宁粤分别在南京、广州召开国民党第四次代表大会。粤“四大”闭幕时,胡汉民代表大会坚决重申:宁粤合作必须以蒋介石辞职为先决条件。并以粤“四大”产生的第四届中央执监委员会联席会议名义议决:如果1931年12月20日前,蒋介石还不下野,粤“四大”中委不仅不赴京开会,还将自行召开四届一中全会。蒋介石则在南京召开的国民党“四大”上痛斥了那种“希望我们这一次代表大会开不成会,或是希望我们开成了没有多大的成绩”以及“要求中正下野”的论调,表示他要学习诸葛亮和岳飞,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和“精忠报国”。汪精卫也凑热闹,假借上海法租界召开了又一个“四大”。
三个国民党“四大”的闹剧结束后,主要议程便是召开四届一中全会,此时蒋介石如再不下野,粤、沪两地中委不愿入京开会。蒋介石在硬顶一时不能奏效的情况下,只得采用“以退为攻”手法,将有关事宜全部安排妥贴,于1931年12月15日通电宣布下野。他在通电中说:“中正许身革命,进退出处,一以党国利害为前提,解职以后,仍当本国民之天职,尽党员之责任,捐糜顶踵,同纾国难,以无负总理之教训。”
同一天,国民党中央常委、中央执行监委在南京中央党部举行临时会议,作出决议:“(1)国民政府主席兼行政院长蒋中正呈清辞职案,决议准蒋同志辞职,推林森同志代理国民政府主席、陈铭枢同志代理行政院长。”林森、陈铭枢即联名发表就职通电。
尽管期间转折反复,但陈铭枢在我的不断指点下,统筹全局,左右逢源,终于得以就任行政院长,达到仕途最高点。
自蒋介石宣布下野后,粤、沪中委纷纷入京。陈铭枢在我授意下,坚持调十九路军驻扎京沪,得到中委一致支持。蒋介石无可奈何,只得将嫡系部队调离京沪(仅保留第5军),由十九路军接防,陈铭枢兼任京沪警备司令。
陈铭枢做梦也想不到有如此成就,不禁对我敬为天人,要答应我提出的任何要求。我只要求担任十九路军参谋长。当时的将领都喜当军长、师长,一则兵权在手,二则可截留军饷。参谋长有职无权,但我选择这个职位,正是可通观全局,发挥战略谋划的长处,而师长就做不到这一点。再说,陈铭枢一时性起给我个师长不难,事后多少会后悔,到时难免尴尬。
这时蒋介石已经下野,陈铭枢如日中天,军政部长何应钦还想拖一下,借口我曾为共党等。陈铭枢严词指责,说我脱离共产党已众人皆知。何应钦扛不住,只得下任命的命令。陈铭枢还觉我要求太低,又赠我大批金银,这对我还有大用,就照单收下。我还要陈铭枢对我的“周易预测学”保密,对外只说我分析精到等,陈铭枢满口答应。就这样,迎来了1932年的元旦。
新的历史篇章就要揭开了。新年除夕这晚,陈铭枢在上海大世界共和厅举行盛大的新年晚宴,除上海师长吴铁城等各界政商名流外,十九路军高级将领全部与会。其中,有总指挥将光鼐、军长蔡廷锴、第60师师长沈光汉、第61师师长毛维寿、第78师师长区寿年,淞沪警备区司令戴戟、副司令黄强(均由十九路军派出)。此外,还邀请担任南京外围警卫的第5军将领与会,有军长张治中、第87师师长王敬久、第88师师长俞济时以及旅长孙元良、宋希濂等。将领中多为黄埔精英、北伐名将,是浴血并肩战斗过的,故气氛十分融洽,一时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但不各个如此,黄强就似乎比较郁闷。他原是十九路军参谋长,平白被我夺了职务,自然有看法。
离开祖国4年后重返的我自然成为焦点。陈铭枢当然对我赞不绝口,众将领与我大都由北伐袍泽情意,都盛赞北伐名将回归,必将使铁军精神发扬光大,铁军将更上层楼等。
将光鼐感叹道:“希夷一来,铁军如虎添翼,我希望政府能团结一心,让十九路军再度北伐,驱逐倭寇,还我东三省。”
蔡廷锴也说:“十九路军打了几年内战,而且都是铁军自相残杀。先与张发奎的4军三度交战,3月前在高兴圩与共军的红4军又大打一场,红4军也是北伐铁军分出去的,取名4军也是为了延续铁军传统。交战的原为北伐同壕战友,不料竟成为沙场上的生死对头。阵亡官长多为本军之旧部,当时见之无不痛心流泪。”
高兴圩之战的情形,先云已与我讲了。红3军团附红1军团红4军,向十九路军发起猛攻,国共双方的铁军迎头相撞。红4军11师的师长曾士峨把全师的排长以上干部集中起来,步枪都上了刺刀,亲自带领冲锋,终于击溃十九路军,曾师长也壮烈牺牲。蔡廷锴自己对这场血战是这样说的:“敌以最强悍之部队及彭德怀之军官队(这里军官队应指4军用排长以上军官冲锋的队伍)向我猛冲。我军受其强烈压迫,全线略为动摇,六十师沈(光汉)师长及师部不明前线情况,又不沉着,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竟受溃兵影响,擅自向兴国方向退去十余里。甚至总部人员及我之随从亦有逃跑,颇为紊乱,无线电亦发出紧急电。当时我见情况危殆万分,欲自杀以殉……”
这一仗,十九路军伤亡3200多人,是过去从未遭受过的重大的损失。但是,红4军损失同样惨重,只好撤编了红12军,把34、35师编入红4军,同时把红22军64师(粟裕师)也编入了红4军。红3军团也遭重创,红4师的师长邹平也在此战中牺牲。后把红8军番号撤消,把原8军8师的人员补充到3军团其余3个师里。这一仗,红军两名师长阵亡,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血战,也可见十九路军战力之强。毛泽东将这一战引为生平五大败仗之一。可惜先云来迟了,否则定可制止这一战。
戴戟激动地说:“高兴圩之战后我军回师赣州整补时,就发生了‘九一八’事变。蔡军长在赣州体育场率全军3万官兵宣誓,决心从此‘不再反共、一致对外’。现在全军官兵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奔赴东北战场。”
张治中说:“九一八之后,我就收到何香凝女士的一封信,并送来女人穿的衣服一件,‘将我巾帼上,换你征衣去’。何女士要我转达黄埔军校同学:‘枉自称男儿,甘受倭奴气。不战送山河,万世同羞耻。’当时我确实是感到无比羞耻啊。现在好了,政府一统,我想不久黄埔同学和铁军健儿当可再次并肩北伐,再创大革命的辉煌!”
他又转向我说:“希夷,如公说你对局势分析精辟入微,无有不中,不知你对当前时局有何见解?”
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诸位均提到黄埔同学和铁军健儿再度北伐,驱逐日本。在我看来,再度北伐恐怕遥远。蒋公虽然下野,但兵权、财权都在他手里。何应钦天天催军饷,宋子文又把财政部搬空,陈院长你是焦头烂额吧。蒋公和何应钦都主张‘攘外必先安内’,要打的是红军(因我曾为共产党员,称红军他们也不觉刺耳)。现在国民政府无兵无钱,北伐东三省谈何容易。”
众人掩饰不住的失望,但也知道我说的是实情。我话锋一转:“但眼前,就在上海,即将有一场与日军的殊死之战!诸位是否真心报国杀敌,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我指的当然是1932年1月28日的一_二八松沪抗战。但现在是1931年12月31日新年除夕,离开战还有近一个月,没有一点征兆,他们当然是一头雾水。
“日本在上海开战?恐怕不会吧。这里是各国租界所在,不比东北,日本再狂妄,也要顾及国际舆论吧。”说话的是黄强,处处与我抬杠。
我轻松一笑,胸有成竹:“日本当然会颠倒黑白,说是中国首先挑衅,耍起赖皮。我判断日本将在上海大战,根据有三。一是日本陆海军争权夺利,陆军一个月就占领东三省,海军分外眼红。现在上海驻有日本海军数千陆战队,所以日本海军肯定有大动作。二是日本企图在东北成立伪政府,现在准备抬出张景惠,不久后肯定把溥仪摆上台,造成侵占东北的既成事实。但现在东北全世界瞩目,国联准备派出李顿调查团,日本为顺利成立伪政府,定将在其他地方搞事,引开国际舆论注意。我判断,最大的搞事地点就在上海。三是上海乃中国金融中心,远东第一大城,日本在此开战夺取我上海大量利益,旨在打击我政治、经济、军事,事后可以此为筹码,以退出这些利益为条件,换取我承认东北伪政权。日本判断上海乃我国重心所在,国脉所系,到时定当忍辱退让。”
“啪”地一声脆响,后面有人摔烂了酒杯高喊:“决不退让半步!”
我回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后面站满了军官,看来是我这围的谈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聚拢了来。摔酒杯的,是十九路军78师的师长区寿年。我知道他是血性军人,抗战中杀起日本人来毫不含糊,暗暗点了点头。
“以希夷所见,那我上海当作何准备呢?日本人要动手的话,可有征兆吗?”说话的是上海市长吴铁城。他听说要在他的城市开战,自然高度紧张。
我必须卖弄一下,树立威望,以利于以后的工作。现在周围都是黄埔和铁军的精英,我必须取得他们绝对的信服:
“日本在上海动手,征兆也有三。”
看到周围人几乎屏住了气,我才悠悠地说:“一是占领锦州。报纸大家都看到了,日军已抵达大小凌河,占领锦州只是几日的事。占领锦州,就封住了东北门户,东北事实上与关内隔绝了,日本人就要组成伪政府了。我分析,日本占领锦州后的一个月内,就会在上海开战,根据如前述。二是日本人为制造是我国先挑起事端的借口,当利用汉奸打伤在上海的日侨搞栽赃,再发动浪人示威挑衅,这也是其一贯做法;三是日本以保护侨民生命安全为借口,向上海增派陆战队。日军在上海的陆战队现在只有几千人,而我京沪驻军数万,且全为精锐,日本人是不敢冒险的。为有把握,其陆战队当增至万人以上,才敢开战。如出现以上三个征兆,上海大战就在指日间。综合判断下来,上海这场大战的开战时间,当在1月底,不会超过2月份。我判断,这场大战不可避免,我们必须及早准备。但我的判断未必准确,诸位千万不要宣扬,要保密,更不能让日本人知道,否则给日本人以口实。”
我一席侃侃而谈,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吴铁城汗如雨下。陈铭枢和十九路军、5军的将领均神色凝重,显然感到大战的压力。几位血气方刚的师长、旅长刚要发作表抗日决心,就被上级用眼光压了下去。由于气氛不对,整场新年除夕晚宴就此而散。人们心情沉重,有的人感到压力、惶恐,但更多的人则是兴奋、期待……
进入1932年,我立即在将光鼐、蔡廷锴的全力支持下,进行战备工作。首先,我认为十九路军驻军太分散,沿京沪铁路驻镇江、丹阳、常州、无锡、苏州、昆山、上海等地,我将其力量尽量靠驻上海,主要充实驻上海市区的区寿年的78师,其余尽量靠驻京沪铁路,以随时增兵。同时,在京沪一带发动征兵,以充实高兴圩一战惨重的损失。我建议叫黄强负责,操练新兵。此人与我已存芥蒂,我必须调开他,他练兵有一套,就发挥其所长。
最重要的,则是通过陈铭枢,向何应钦索要军械。开始还比较顺利。毕竟十九路军高兴圩一战重创红军主力,替党国卖了死力。何应钦找不到借口,基本补充了十九路军轻兵器的损失。但在索要高射炮和平射炮时,却遇到麻烦,何应钦百般推脱,就是不给。而这些,又是对付日军的飞机、坦克装甲车必须的。
我当然知道高射机枪和平射炮的重要。按照历史,尽管十九路军拼死奋战,还是吃了日军飞机和坦克的大亏。我也知道,按照历史,十九路军遭何应钦玩弄手段,最终没有得到高射炮和平射炮,被迫以血肉之躯肉搏日军钢铁。但我可以改写历史,因为先云早已想好了办法。
见到陈铭枢后,他为难的说:“希夷,确实没有办法,不管我说了多少好话,何应钦就是不给。”
历史上,陈铭枢因为刚踞行政院长高位,患得患失,不敢过分开罪蒋介石、何应钦,在十九路军的军火供应上不敢坚持,以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