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杀人事件-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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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置信。
这件怪事好像让大家都产生了不安与与奋的感觉。不久之后,围观者变得饶舌起来,大会服务人员也迅速展开善后处理工作。整个会场变得十分吵闹,一名大会工作人员跑去打电话报警。大会方面也迅速决定将这件杀伤案交由警方处理,并且吩咐大家不准去碰那血迹和凶器。各校选手在原来的座位上等候指示,武南大学和京体大学的选手,以及这场比赛的裁判员则留在场上,连换下剑道服都不可以。大家都很合作。
主办单位不久又宣布暂停这次的比赛。虽然日本剑道联盟订有“因选手受伤致比赛无法继续进行时,若受伤原因为其中一方故意或过失造成,则判定该方败阵;若受伤原因无法查明,则判定不能比赛者败阵。”的规则,但这次的事件显然不适用这条规则。
因为,从案发情况看来,这显然是一件重大的犯罪案子,必定有一名或一名以上的凶手存在,而且凶手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2
在中原、青木和石川守将受伤的石川洋抬出去五分钟之后,三名刑警抵达了会场。其中两名负责维持现场(地上血迹和锥形凶器)及安置关系人物;另一名则听取了中里主审关于此案之描述,并向管区分局报告经过。
接着,两国分局的办案人员分乘五辆警车到达。搜查课长大林宏佑负责指挥会场内的便衣刑警侦查。
大林首先听取了简单的报告,然后叫中里主审来接受侦讯。中里主审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述了一遍。说到中原等三人将被害者送往附近的冢越医院时,大林打断他的话,指示身旁的森本和安野两名刑警火速前往该医院,并叫他们带几名鉴识课人员一起去,以便采样来和现场的血迹凶器比对。又吩咐他们要将被害者的护罩和剑道装保存好,同时要向中原等三人查问事情的经过。
大林长得又瘦又小,但双眼却有如老魔一般锐利威猛。当他听完中里主审的叙述后,便瞪着中里说:“那么,跟石川交手的那个岸本现在人呢?”
“他……”中里将视线移至地上,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他们是站在比赛场的正中央谈话。
“逃掉了吗?”
“没、没有,他还在。”
“在哪里?是哪一个?”大林往四周望去。
“岸本他……老实说,我不知道是谁刺伤石川的。”
“不知道?说什么傻话!你当时不是就在旁边吗?”
“真、真的啊!没有人看到是谁刺的。虽然我站得最近,三村先生和北山先生两位副审也在旁边,但是我们都没看到是怎么刺的。凶手是谁,也不知道。”
“胡说!被害者当时不是就站在你眼前吗?而且他一定是在比赛中被人用这根怪凶器刺伤的!没有错吧?”大林用手帕包起那锥形凶器,摆在中里主审面前。
“是没错!”
“这样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
“哪、哪有这种事……”大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原先大林以为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伤害案,应该能够立刻逮捕凶手,谁知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不仅凶手抓不到,连行凶手法都搞不清楚。虽然他接获报案后出动大批警察赶来,但那只是为了防范大众媒体的攻击而已,并非真的重视这件案子。他想:(这个中里一定是想袒护凶手!)
于是他叫来三村和北山两位副审讯问。两人却都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回答。,“这件事很奇怪,但中里主审说的没错。”
大林望着眼前这三名裁判,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三人的表情都不像在撒谎,看起来都像充满了惊讶与困惑。
(被害者是在比赛进行中受伤的,如果有人出手伤害他,观众一定会看到。就算这三个裁判串通好说谎,也会马上被拆穿。〕大林实在想不通,只觉得心焦气躁。他以充满怒气的声音向三位裁判问道:“那么,被害者受伤的程度如何?”
“流了很多血,但详细的情形不太清楚……”中里主审回答。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来?”
“因为中原说附近就有一家急救医院,所以就让他们送石川洋去……”
“哦……”大林知道他指的是刚才提过的冢越医院。
“这件事实在出人意料……”中里主审露出为难的表情望着两位副审,好像觉得不叫救护车是自己的错一样。
手才对。如果被害者真的是在比赛中被刺伤,那么凶手应该还在这会场里面吧?
“关系人物都还留在这里吧?”大林环顾四周,改口说道。
“是的。”
“没有人从会场溜出去吧?”
“除了武南大学主将中原、剑道社员青木,以及被害者之兄石川守以外,没有人出去。至于观众,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是在比赛进行中受伤的吗?”
“真的呀!”中里主审说完,旁边的两位副审同时点头。
“你刚才说没看到是谁刺的,又怎么能断定是在比赛进行中刺的呢?刺伤的那一瞬间,你看到了吗?”
“虽然没看到,但是我能确定是那样……”
中里主审对这一点解释如下: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中,摆出单手拿剑螅俟サ淖耸剖呛懿徽5模慰瞿遣⒎鞘檬值恼惺健R虼丝梢酝撇猓芸赡苁且蚋共烤缤茨讶滩乓杂沂秩グ吹摹6沂ò诔瞿侵止肿耸浦螅苊飨缘乜梢钥闯龆鞅涞贸俣郏粑猜伊恕O衷诨叵肫鹄矗匀皇潜热兄斜淮躺说摹�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或者是在上场比赛前被刺的?”
“能打到冠军赛的大学生选手怎会在五分钟到十分钟的比赛中累得呼吸全乱呢?如果是在比赛前被刺的,那呼吸应该在一开始就乱了。在这么紧张激烈的剑道比赛中,呼吸一乱马上就会被察觉,而且必败无疑……总而言之,石川一定是因为身体突然出了毛病,才改成单手握剑的。”
“唔……”大林无法反驳专家的话,只好改口问道:“如果凶手不是岸本,也不是你们三位裁判先生,那么一定是在观众之中……是从观众席上丢出凶器伤人的吗?距离很远哪!”
“最前排的观众席离赛场都有十公尺远,实在不可能。而且比赛中选手都穿着护胸,即使凶器丢中腹部也会被护胸挡住而弹掉。更何况我和三村、北山两位先生就站在被害者身边,有暗器飞来一定会立刻察觉才对。”
“对呀!若是用丢的,打中背部还有可能,打到腹部就太奇怪了。”
大林想:这么说来,凶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凶器从被害者的护胸和护腰之间插进去了?这种事可能吗?
“你们真的没看到是谁刺的吗?”大林又间。
“真、真的呀!”
“是不是在包庇什么人?”
“句句实言呀!真的不知道是谁刺的。就算我们说谎,也没办法瞒过这么多观众的耳目啊!”
中里主审以求救的眼神望着观众席。旁边两位副审则脸色发白,用力点头。
大林开始认为这不是一件单纯的伤害案。他想:从状况上看来,凶手不可能在比赛进行中行凶而瞒过众人耳目;但证人都异口同声说是在比赛进行中刺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凶手是谁呢?是怎么办到的呢?世上有这种事吗?
地板上的凶器和血迹旁边有一个护面罩,那是被害者石川洋刚才戴的。面罩上有一部份是布制的,布制部份的内侧绣了“春风”两个红字。
观众的视线大都集中在大林和其他刑警身上,唯独有一名男子从刚才就一直用望远镜注视着那护面罩上的字。
大部份的观众都是穿着学生服或剑道练习装,只有这名男子穿着一件肮脏的灰白色夹克,显得与众不同。他长得五官端正,鼻梁挺直,只是脸颊有点瘦削,看起来好像因生病而憔悴的样子。
他看那两字看了许久,然后放下望远镜,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本黑色小册子,好像怕被旁边的人看到似的,稍微倾身向前,将小册子翻开。
他翻到的那一页上面,写着以下这段话:
“昭和五十年六月二十九日,阳子自杀。发现者:村濑裕子。阳子所住公寓房间内的镜面上,用口红写了‘风风风’三个字。口红是阳子自己的。风指的是什么?阳子死前写下三个风,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他合上小册子,将视线投向站在比赛场正中央的大林,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然后立刻又恢复阴郁的表情,环视着整个会场,好像要记住发生过的一切似地微微点了好几次头。
3
当森本和安野两位刑警率队赶到医院时,医生告诉他们说石川洋已经死了。石川洋刚被抬进医院时还活着,但已奄奄一息,不久就停止呼吸了。
两位刑警听了医生大略报告死因和谌口情况后,便走进遗体所在的病房。
两名身穿深蓝色剑道服的年轻人织青着脸呆立在床边,另一名穿学生服的男生也是一样。
病房内的灯光很明亮,使得穿剑道服那两人身上的黑色护胸看来特别醒目。
“你是石川守……被害者的哥哥吗?”森本看着剑道衣上面的字问道。
对方默默点头。
“很遗憾……”森本将视线移到床上的尸体。
尸体脸上的表情看来很痛苦,头往后方杻曲得很厉害。森本闭起眼睛,合掌示哀。
“我是武南大学剑道社的中原真。您是……?”留着五分平头的年轻人问道。
“我是两国分局的森本,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森本看到中原手上拿着一条染血的毛巾。
“这是刚才用来捣住伤口的,想让他少流点血……”
“原来是这样……可以交给我保管吗?”安野刑警伸出手说。
中原交出毛巾,安野将毛巾递给身后的一名鉴识课人员。
“被害者穿的剑道衣和剑道裤都在这里了,刚才他身上还有没有穿别的?”鉴识员问。
“护胸和护腰在车上。他好像很痛苦,所以我把那些拿了下来。其他就没有了。”中原以镇定的语气回答。
两名鉴识员望了望尸体,其中一名说:
“这里可以结束了,我们去看看车子吧!这套剑道装就暂时由我们保管了……”
他说完就把刚才被害者穿在身上而现在脱下来,放在床边的剑道装拿起来,和另一名鉴识员一同走出去。
“杀我弟弟的家伙是谁?”石川守以僵硬的表情向森本刑警问。
“现在正在追查中。”
“你们不知道是谁吗?”石川守苍白的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嘴唇一直颤抖。
“早晚会抓到的。”
“凶手到底是谁呀?”穿着学生服的青木以发抖的声音问。
“你们有没有看到是谁杀的?”
“没有啊!”三个人异口同声说。
“你们什么时候发觉他受伤的?”森本问。
“他忽然用单手举剑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但没想到是受了伤。当他倒地再以两手撑起时,我才想到可能出了事……”中原答道。
中原外表看来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不愧是主将。
“你们也都不知道是谁吗?你弟弟在车上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有没有提到谁的名字?”森本转头问石川守。
“没、没有,什么也没说……”
“车子是由青木驾驶的吧?你在旁边照顾,难道他没对你说出凶手的名字吗?”
“没有。我坐在前座的助手席,只听到阿洋痛苦的呻吟声……在后座照顾他的是中原呀!”石川守望向中原。
“是。我在后面照顾他,但绝没想到他竟会死去……因为到医院的路,阿守比较熟,所以让阿守坐在前面指导青木。而且我当时一心只想按住伤口……”
“嗯,的确想不到会死掉。这种伤看来不像会致命,他又没有失去意识,所以让人掉以轻心。”
森本望向床上的尸体。上身裸露的尸体肌肉看来很发达,这么壮的人即使腹部中了一刀,大概也不会昏倒吧?
接着,森本询问青木案发时他所看到的状况。
“当时我在观众席上……我没有看到是怎么刺的,但我想,在他摆出单手举剑的姿势时,就已经被刺伤了。”青木答话的样子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森本对于“没有看到是怎么刺的”这一点感到有点怀疑。此外,青木那种过分害怕的态度也令他觉得纳闷。不过仔细一想,胆小儒弱的人如果被卷进谋杀案中,应该都会像他这么害怕吧?
“车子是你驾驶的吧?还好没出车祸。”森本以温和的口气说。
“是。我拼命的加速,因为背后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中原又一直在那边喊快一点、快一点……”
青木说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望着森本刑警。
4
安野和森本离开医院,坐车赶往N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