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反 - 你是我学生又怎样-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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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光憋着笑,希妙凶巴巴说:“人现在在北大呢,姐姐我眼光不错的好不好。”
赵水光看着这样的希妙其实是不无感动的,这么彪悍的人却坐在她面前老老实实回忆过去只为了帮她解开这个结,她赵水光也曾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其实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个中酸甜只有自己知道。
赵水光感到十分窝心,对希妙说:“我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真的没事,其实我觉得当时在一起的那人是希望是件很好的事。”
她明白希望只是交了新女朋友,但他从未做过欺骗她赵水光的事情,就连在一起的日子大多也是笑着度过。
所以这是诚心诚意的话,谢谢你当时让我喜欢你,谢谢你陪伴我度过如此青涩的岁月,因为是你,我才能诚心地祝福,因为是你,我才懂得去相信爱情,学会如何去爱别人,如何珍惜一个人,正因为是你,才会有今天的我自己。比痛苦更大的是这样的感激之情。
双方都无语,过会,希妙说:“小光,我觉得你们老师对你挺好。”
赵水光抬头看她,像看一个精神病患者。
她回头望过去,想起谈书墨那年冬天坐过的位置,一切都已很遥远。
希妙再接再厉:“赵水光,这世界那么多人哪个说是一开始就遇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很少好不好,总有一天会出现让你觉得不是希望也无所谓的人。”
赵水光皱了皱眉,她想到谈书墨,她知道大多人都是这样,到激情磨尽时,只求出现个对自己好的人,于是是不是最初的那人已无所谓了。
但谈书墨之于她赵水光并不是无所谓的人,她就是如此肯定地觉得的,她眼前浮现那张桀骜的脸来。
那双不只一次伸出坚定的的手,给她安全感和真实的温暖。
在我如此渴望一个笑容,期待一阵春风时,你就刚刚好经过,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就静静地在我身边。那是怎样的幸福。
店里传来陶晶莹的歌,曾经唱着:“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的疯颠女生,已是做妈妈的人。她认真唱:“曾经 我也痛过我也恨过怨过放弃过,在自己的房间里,觉得幸福遗弃我,如果没有分离背叛的丑陋,怎麽算是真爱过,请你试着相信一爱再爱,不要低下头,别怕青春消失,就不信单纯的美梦,我在这岸看着你,又为你的坚持感动,你会的 有一天会幸福的。”
其实故事的开始都是很美的,因为有希望。
但幸福确实不曾离开。
她藏在岁月的某个角落,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跑出来吓我们一跳。
赵水光轻轻说:“他,不是无所谓的”
今天下午阳光正好,那人却已不在。
之后赵水光也试着去找寻那个傲气的身影,在校园附近的街上闲晃,但假期中的校园早已人去楼空,“可能错过了吧”她最后这样的自己说,心中满是空荡荡的痛。
这日,赵水光去表妹晨晨家玩,因为晨晨的爷爷改革开放时立过功,晨晨一家还是住在军区大院的房子里,进出守卫森严。
赵水光在门房打了电话给晨晨让她出来接,就靠在门口观察站台子上得跟石雕一样的军人,这大热天,居然一滴汗不流,好本事。
远远听到有人喊她,赵水光回头,那人站在树下,一身戎装,她好笑,定是幻听了,她赵水光什么时候识得解放军这等光荣人种。
那人走近,一身笔挺的军装,步子昂扬,气势高贵,一双凤眼已是带笑。
门房的小军官,跑出来,立正,行了军礼,喊:“楚院长好。”
楚菲菲点点头,手指了指赵水光说:“这孩子是我带来的”
于是,赵水光同学就大摇大摆跟着楚少将后面进了院子,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走了一段,楚菲菲回身,赵水光上下扫了下,想到底是不一样,穿了军装,这人的妖冶气去了大半,倒活生生透出点优越感来,制服诱惑啊,制服诱惑。
楚菲菲站直了行了个礼,赵水光突然就觉得此人很是神圣。
楚菲菲眨了眨眼说:“小光妹妹,怎么样。帅不帅啊?”
赵水光愣着点了点头,很是疑惑这样的人,怎么当军官,怎么打仗啊,果然是因为国家太太平了。
楚菲菲拍拍赵水光头说:“小光妹妹,别看不起人哦,当官不一定要打仗,咱还是警官学院副院长,教军事通信的,算起来也不比你们谈老师差。”
军区大院的建筑都很古老,树也是茂盛的让人咋舌,楚菲菲拉着赵水光聊天,找了棵大树遮荫。
赵水光说:“我现在都毕业了,不是谈老师教了”
楚菲菲扯扯军装领口说:“啊,难怪,你们谈老师上月回去英国了。”
赵水光,一惊,只觉得难言的疼划过五脏六腑,一会还是说:“难怪,谈老师是回去了啊。”
楚菲菲回头说:“你不知道吗?谈书墨去开会啊。”
赵水光有被人甩上空中再落回来的感觉,偷偷抬头地怨恨地看了眼楚菲菲,楚菲菲只是笑,说:“不过,谈书墨应该是不会回你们学校教了。”
赵水光问为什么。
楚菲菲抬眼看看她:“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谈老师会说,谈书墨一回国就被召到你们学校教书,是因为退下来的老师是他堂嫂,不然,以谈书墨英国名校的金融硕士学位他犯得着吗。”
楚菲菲巴巴头发说:“算了,这事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赵水光才知对谈书墨所知甚少,别人口中说出的却像不是那人了。
赵水光抬头看片片树叶中斑驳的光,想起那人冷冽的眉眼,淡淡说:“我估计是不大容易见到谈老师了。”
楚菲菲回头皱眉说:“我还以为……”看看那孩子安静的侧脸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半响,赵水光直起身子说:“楚大哥谢谢你,麻烦你帮我和谈老师说谢谢,祝他以后幸福健康,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这么说完,便往回走。
楚菲菲平日虽然玩世不恭,倒也是在官场打混的人,见得人三六五等,早练就一双火眼晶晶,他倒喜欢和赵水光相处,知道这孩子虽然待人有礼,其实还是很防备的,不无她的小滑头。
今日见到她如此不失真诚的样子,心里也怪难受。
看着柔软的像春天一般的少女倔强地挺直身子向前走,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有站在树下,看着那孩子远去。
这年,18岁的赵水光学会,人生看似有很多机遇,但错过的东西是无论多努力都很难找回的,当下个转角时你选择左转,回头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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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
英国,南部古镇科切斯特,Essex大学所在地,保留完整的中世纪古建筑风格,一派安宁悠久的学术气息。
“HELLO”谈书墨接起电话,眼睛还紧盯着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论文报告。
“HI”楚菲菲的尾音拖得很长,果然,谈书墨好看的眉毛无意识抽搐了下,
冷冷地说:“有事留言无事挂机”
楚菲菲边开家门边说:“别介啊,兄弟,我才下班就打电话给你,慰问下你。”
谈书墨拿起手边的水杯,说:“我很好,慰问完毕。”闻到大吉岭红茶的香气,闲适地在靠上椅杯,随时准备挂电话。
“对啦,我前几天看到你家小朋友啦”楚菲菲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满意地听到电话对面没了声音
一会,“磕”地一声放下杯子的声音,谈书墨冷冷地声线传过来:“说”
楚菲菲勾起嘴角,就知道这谈书墨放心不下那孩子,又不敢笑出来,咳了咳继续说:“几个月不见小光都变成大姑娘啦,不错啊,她还让我谢谢你,说祝你身体健康,幸福美满。”
谈书墨拿着电话,走到饭店的窗前,什么见鬼的身体健康,幸福美满,想像得到那孩子说这些话的表情,他皱起眉。
楚菲菲继续调侃:“兄弟啊,咱怎么不知道你这老师当得那么受人尊敬。”
“是么”谈书墨有点心不在焉
“嘭”地一声,楚菲菲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说:“谈书墨。别人不知道你,我楚某人还不知道你,什么道德,年龄在你眼里算个什么,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你在乎什么啊?”
谈书墨笑出声来,说:“楚某人院长,注意下形象。”
“砌”楚菲菲骂了句,说:“兄弟,你爸最近打电话给我,问……”
不一会,谈书墨,挂了电话,打开窗,英国南部的天气很是宜人,不似中国城市灰蒙蒙的夜空,这的夜空黑得通透,星星也是多得出奇,透出静谧的气息,在这样广袤的星空下,心情奇异地宽广起来。
回来英国快两个月,交流会的事项排满时间表,他忙得没有空去想太多的事情。
楚菲菲说的对,他的确是不在乎的,他想要的事物想来都是不紧不慢的计划,自然到手,但对于赵水光这孩子,他是在最后一刻犹豫了,他知道18岁的女生,对于未来有无限憧憬,对于爱情有着梦幻的定义,上了大学后,或许她真的能找到一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对生活充满激情的走下去,如她所说的深深去爱,只是这样的爱情他27岁的谈书墨给起吗?他忽略了这一点。
他谈书墨从来没为感情上的事伤过太多心神,也曾遇到过几段不错的感情,但感觉都是转瞬即逝的,他太了解激情这种事情了。
况且27岁,一个男人正崭露头角的时候,谈书墨恰恰好是这类男人中的极品,学历高,能力强,家庭背景硬,长相又如意,一个男人想要有的一切他都有了,一路上都是大张旗鼓地走过来的,这类男人表面谈笑风生,其实对事情是很挑的。他喜欢17,8岁的小女生是匪夷所思的。
答案其实很简单,对于谈书墨,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长得美的,有才的,有性格的也是不胜枚举,上了心得极少,见过得多了,到最后反而不在乎了,赵水光是少有的能让他觉得很原味的人,比同龄人多了点小聪明,比他见过的女人多了份善良,种种特点都让他觉得难能可贵。
就因为越喜欢才越会在意,处处为她设想,步步为她布局,反失了精准的判断。
在谈书墨这样的年纪是懂得有些事情学会放下对自己更有好处的,但他问自己真的那么容易吗?
对于那孩子,他早已付出了太多,什么爱一个人要懂得放手对他谈书墨来说通通都是狗屁,爱一个人就是要用生命抵死纠缠。
对于赵水光,他只想充满疼惜的拥抱住她的生命,不忍放手。
南京,八月下旬,天气渐凉,尤其是晚上,倒也清爽宜人。
“小光,吃好饭,去前面街拿下我订好的西瓜。”赵妈妈的一句话,只好让正准备窝回屋当网虫的赵水光,套了凉鞋出门。
拎着大西瓜,往小区走,却看见楼前的枇杷树下靠了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正悠闲地在把玩打火机,远远只看见银色机壳的光,和一闪一闪的火花,她有点不相信,轻声唤了下:“谈老师”突然觉得这称呼是多久没有提起了。
就是这么小的声音也传过去了,那人回头,亮眼的黑眸望过来。
赵水光小跑过去,近了才发现谈书墨今天帅得出奇,一套米白的丝绸衬衫,服帖的衬出肩膀,手臂的线条,暗色的领带有点松松垮垮的系着,手臂上还搭着深色的丝绒西服外套。
还是谈书墨本来就是那么帅,赵水光无边无际地花痴着。
看见谈书墨上挑的唇线,才拉回神来,想说点什么,问:“谈老师你回来啦?”
问完后想抽自己,不回来人能站这吗!
谈书墨眉眼带笑,也不答她这个蠢问题,伸出白玉的手说:“赵水光,我来拿吧。”
赵水光愣愣地把装大西瓜的袋子给他,问:“谈老师,您要一起吃瓜嘛?”
谈书墨不理她,拎着西瓜袋往前走,一个男人有着模特儿般的修长身形,穿着高级面料的衣服,左膀搭着丝绒西服,右手居然拎着白色的大塑料袋,无比诡异。
谈书墨侧头看看石化的赵水光,对这孩子他总是很无奈,叹了口气:“赵水光,咱们谈谈”
赵水光早已忘了她现在不是谈书墨的学生,他说“咱们谈谈”,就像说:“赵水光,下课把作业送到办公室来”。”她一向遵旨的,赶紧小步跟上。
走了一段,到河边的小型市民广场,靠在栏杆上,远处是万家灯火的温暖,旁边是他在夜灯下俊挺的侧脸。
这样的感觉对赵水光来说突然有点可望而不可及了,是来话别的,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