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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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一个个小药抽,我就忍不住想抽开看一看,里面究竟有没有东西,这大概是行业本能,所以我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其它东西,边准备去打开药抽,结果还没动,王哥就拦了一下,摇头道:“这古楼我总觉得不对劲,既不像人住的地方,也不像寺庙,而且还放一个药柜在这里,很不对劲,还是不要乱动。”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心中一动,道:“王哥,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医生,还有跟我们一起的,姓陈的,姓谢的,包括我那位姓黄的兄弟,都是在医药这个行业里打转的。我们这次之所以过来,是找到一些线索,说这秦岭深处,有很多医界前辈留下来的奇药古方,所以特意过来寻宝。”
顿了顿,我道:“你说,这地方既不像给人住的,也不像是特意供奉神灵的,那会不会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地方?这药柜里,没准就放着一些珍奇的宝贝。”
越说我越觉得靠谱,如果没有宝贝,为什么单单就这扇门上了锁?
王哥闻言,皱了皱眉,半晌才声音低哑道:“你说的有道理,但即便真有前人在这里藏宝,又何必修这样一栋古楼?这深山老林,给谁看病去?”
我愣了一下。
对啊,如果真要藏宝,挖个隐秘的山洞岂不是更好,何必要在这地方修建一栋古楼?而且看着古楼的样式,不像是给人居住的,到更像是一座豪华的药庐,让人在这里坐诊看病的。
只不过,这地方荒山野岭,给谁看病?给鬼看?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看了那药柜一眼,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虽说很想打开看一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到此为止算了。
我们二人便支着手电筒,将这个房间巡视了一圈,这房间似乎是专门储药的,除了开门的那一面,其余三面都是壁柜,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药抽,抽屉上原本应该是贴有药名的,只不过年代久远,早已经全部氧化,除了尘灰,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们搜寻一圈无果,便出了这间药房,回到了中堂。
然而这次,一进入中堂,我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层没有楼梯,没办法通向第三层。
根据我们之前的目测,这栋古楼有十米多高,大部分被黄土覆盖,因此看不出具体楼层,但根据高度推算,除却古楼的宝顶部分,上面至少也还应该也有一层楼,按理说,应该有楼梯才对,但这里,却没有设计楼梯。
难不成,这上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忍不住将灯光往上打,只见我们的上方,是密合度十分森严的黑色铁南树木板,坚硬堪比金铁,不过虽说它像铁,但毕竟没有铁的硬度,我们如果真想上去,掏出装备包里的斧头,多砍几下也不是难事。
我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王哥,道:“这上面肯定还有一层,没准儿就是藏宝的地方,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原本我是很累的,但一想到宝藏、秘方、龙骨,就觉得精神百倍。
王哥是个比较谨慎的人,我说完,他没吭声,反而是问道:“如果真有人把宝藏埋在这里,他们难道不会想办法阻止人盗宝?”
我道:“肯定会有机关,不过,这楼是木制结构的,机关应该不会太大,咱们小心些,应该没事吧?”原本我对于机关是一窍不通的,但自从见识过纳衣寨水洞的藏宝机关后,我觉得大开眼界,因此回到天津后,也查过这方面的原理,对于一些比较常见的机关,如暗弩、空板等原理都有些了解,如果真遇上,要避开倒也不是太难,否则,我才不会为了一块龙骨,去干这种要命的事。
王哥见我心意已决,便道:“你们千辛万苦走到这里,就是为了这里的东西,不取是不可能的,不过上面既然有机关,我们接下来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咱们现在已经体力透支,我看不如先休息,明天再行动。”
我心知他说的话有道理,等到明天,如果能等来小黄狗他们汇合,自然是最好,如果等不到,恐怕我们就要靠自己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两人顺着来时的楼梯走回了一楼。为了防止那东西偷袭,我们不得不安排轮夜,好在一晚过去,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晨,我们没急着动手,而是到了古楼外面。此刻,大雨已经止住,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又有不少泥土和碎石滑落下了来,从外面看,古楼几乎被掩埋的仅剩下一个大门口,如果在隔个一两个月,恐怕就要完全被掩埋住,到时候,这座古楼,怕是再也不能为人所见了。
我们先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准备再等一等小黄狗几人,约定等到中午十二点,如果到时候人还是没有来,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遇难。
二是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山崖上有暗道。
不过,如果是第二点,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因为山崖上的暗道如果是藏宝地,那我们眼前的古楼算什么?
如果古楼才是真正的藏宝地,那么山崖上的暗道,会不会是古人设下的一个圈套?
弄出一份假的藏宝图,故意引诱人上钩?
这两点,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一个好兆头,因此我只能期待,小黄狗等人能在中午之前赶过来,这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因为一个人爬山崖,接近二十个小时,怎么也该爬下来了。
我和王哥没说话,两人坐在古楼外面,升起一团篝火烤肉干,一边烤,我们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第三十一章宝楼
王哥是一个不太多话的人,他跟我在一起时,不会说什么废话,而人一多时,根本就属于隐形人了,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似乎挺放松,找了个树枝,在泥泞的地上画图。
他画出的是一个三角形,随后标了一个高度,上面写的是约10米。
紧接着,他将这个三角形分为四份,下面两份是我们已经探过的地方,而上面两层,他各进行了标注。
第三层是未知区,画了个问号,第四层是宝顶区。
古时候的建筑,特别是高楼型建筑,由于加固的需要,会有很多房梁,因此形成比较高的宝顶,这一块实际上是无用区,不过古人为了美观,往往将宝顶做的比较漂亮,民间常见的双龙戏珠,丹凤朝阳等等,都是宝顶的设计。
根据我们眼前泥土下滑的走势可以判断,这栋楼的宝顶,应该是属于那种尖而高的宝顶,这种顶的特点是美观,形如仙鹤腾飞,有很高的美学价值。
据说宋朝的宫殿都是这种设计,因为宋朝的皇帝比较特别,出了很多艺术青年,比如宋徽宗等。
那份藏宝图,最早出现于王重阳的手札里,而王重阳,正是北宋时期人,我虽然对古建筑不是太了解,但基本的一些结构还是能辨别出来,眼前的这栋古楼,有比较强烈的宋时风格,年代上也恰巧吻合。
王哥一边比划树枝,一边分析道:“这是个三角形的宝楼,越往上,位置越窄,那么第三层的空间,会比第二层要小很多,就像你说的,这是木楼,机关应该不会太厉害,估计也就是暗弩一类的,这个比较好避开。”
我听着不对劲,我会避暗弩,那是因为我下功夫查过,怎么王哥也会?他不是在山里当了十年护林员吗?这样的生活条件,我估计他连电脑都没见过,难不成还知道怎么避机关?
这么一想,我不禁直接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王哥怔了怔,道:“这没什么难的,不管是什么技术,最初都是由人一步步实验的出来的。”顿了顿,他道:“我自己的屋里就有暗弩,经常用它来布机关打猎,暗弩怎么放,怎么容易避开,只要多用多琢磨,就会有自己的心得。”
说着,王哥道:“如果我是这栋古楼的设计者,要填充暗弩的时候,会考虑两个因素。第一:盗贼会从哪里进入;第二,暗弩需要架设,不可能想放哪里就放哪里;我问你,如果是你,接下来,你预备怎么上三楼?”
我突然发现,王哥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一个人不学知识肯定会落后,但当一个人没有学习知识的途径,但他只要善于观察,善于思考和总结,一定会从大自然里得到很多经验。
因为人类至今为止,不论是药物、建筑、机关、甚至知识,都是先人们从自然界里探索出来的。
王哥因为家庭原因过早辍学,在秦岭的原始森林里住了十年,但他这十年来,大自然所赋予他的智慧,并不比从学校出来的大学生少,他只是不懂得微积分,不懂得电脑而已,但他有一向很厉害的本领。
探索。
人类因为探索,所以才进步。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建筑学,但他却根据滑土的走势,很自然的总结出了宝顶的结构。
之前,我有些小看王哥了。
他问完,我想了想,道:“会从四个角入手,因为那里有柱子,我脚下有支撑物,方便用斧头砍,如果从中央的话,脚下没有支撑物,非常困难。”
“不错。”王哥声音低哑道:“设计这座古楼的人,会不会也想到这一点?那么,他会不会将暗弩的触发机关,设置在四个角上?”
我愣了,道:“你是说……咱们不能从角落走?”
王哥点了点头,道:“不错,从那里走,很可能会有暗弩。”
我道:“那就从中间砍,费力就费力吧,总比没命抢。”
王哥又摇头道:“中心是唯一的漏洞,设计这栋古楼的人,会没有防备吗?”但从古楼千年不朽的建筑结构,我们都已经可以想象,当初设计这栋古楼的人,必定有着极其深远的智慧,这样的人,会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吗?
我一时无语,道:“王哥,照你这么说,咱们是无路可走了?”
王哥笑了笑,脸上的伤疤顿时狰狞起来,但我看习惯了,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只听王哥道:“这一点,我昨天本来没有想到,也是在今天才总结出来的,你想,如果真的没有楼梯,那么宝物是怎么被放到三楼的?而之前设计这座古楼的人,又是如何出入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道:“你是说,咱们不用自己冒险挖机关,而是原本就有路可以走?”
“对。”王哥道:“只不过这条路是隐藏起来的,或许是某种隐藏的机关,咱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二楼肯定还有我们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待会儿再去探一探。”
原本我是将事情想的很简单的,但经王哥这么一分析,我却发现这栋看似快要被埋没的古楼,却处处透着凶险,处处都融入了古人的智慧,实在不可小觑。
直到此时,我也不敢小看王哥了,细细一回想,他这一路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几乎每次说话,都说的很关键的问题,看来接下来的事情,我得多向他请教,多听听他的意见才行。
我虽然好面子,但面子与命哪个重要我还是分的清的。
商谈完毕,我们吃了肉干,补充了一些淡水,便收整装备,重新进入古楼。
临走时,王哥找了一堆比较潮湿的叶子,然后盖到了火堆上,火上立刻就冒起了浓烟,浓烟滚滚而上,一直升到了头顶上方的云雾里,王哥解释说,这算是留下一个记号,如果小黄狗他们真的无事,那么看到这些浓烟,应该也就知道我俩没死,会加快速度来跟我们汇合。
他想的十分周到,我忍不住道:“王哥,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这么莽撞,肯定已经中招了。”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这是我守护的林子,在这片林子里,我护你的命。”他说话时,声音是沙哑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听着我耳里,却是另一番感觉。
我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说实话,我没为王哥做过什么,但他却已经两次差点为救我而丧命,这种心情很难表达,是一种夹杂着高兴与内疚的情绪。
高兴的是这趟来秦岭,居然能结识这么一位生死相交的兄弟;内疚的是他付出太多,而我回报太少了。
顿了顿,我拍了拍王哥的肩膀,道:“等这趟事情完了,你就跟我出山吧,我大伯医术很高明,没准儿能治好你脸上的伤,就算治不好,你到我铺子来,或者我给你投资,你自己去做个小生意,怎么也比你在林子里强。”怕伤他自尊,我连忙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这份工作不好,而是太孤单了,人类是群居动物,你一个人待着多寂寞啊。”
王哥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习惯了。走吧。”这五个字说的有些模棱两可,我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