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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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踹了小黄狗一脚,道:“去你妈的,你玩儿我。”
小黄狗撇撇嘴,道:“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其风必有因,老祖宗既然会记下龙骨这味药,就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很难为世人所见罢了。”
我们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随后进来的是一个黑衣大汉,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小黄狗,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识趣,正打算回避,小黄狗摆了摆手,道:“自己人,说吧,是不是有消息了?”
大汉点了点头,走近一步,神色十分怪异,道:“爷,查到了,事情有些棘手。”他一边说,一边又看了我一眼,显然接下来的事情非常不好开口,小黄狗没打算让我走开,但我想了想,还是主动走到内堂回避。
小黄狗没留我,大约也觉得手下的神色不对劲,便冲我点了点头。
四合院的结构,都是一面一个堂,我溜到后堂,百无聊奈下便四处乱晃,在内堂的墙上挂了一幅画,这画比较奇怪,也相当扎眼。
一般人家里,多挂国画、山水、风景、或者是油画,但我眼前的这幅,是写实的彩绘,而且开卷很长,足足有三米,一进内堂就能看见。
上面画的各色枪支,我除了能认出一把AK以为,其它的全都叫不出名字,只按照形状看出,大体分为四类,第一类是长枪单筒的,第二类是冲锋重机型的,第三类是短枪,第四类则是一些造型比较古怪的枪支。
我想起去往纳衣寨的途中,小黄狗枪法似乎不错,再一看这幅图,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不成……不是贩毒,而是弄军火的?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冒凉气,因为在量刑上,贩卖军火可比贩毒要严重多了,任何一个国家,都绝对不会允许有大规模武装势力出现的,小黄狗家族这个行当,被逮到了可是要枪毙的!
我惊了一下,这时,小黄狗也走入了内堂,他神色有些阴沉,看着我的眼光很复杂,就好像我突然多长出了一对胳膊一样,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揍了他一下,道:“看什么看,大爷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黄狗捂着被打的地方,默不作声,片刻后,他道:“查清楚了,不过我的人被扣下了。”
扣下了?我想起小黄狗的家族生意,顿时想歪了,小心翼翼道:“他们被警察逮住了?”
小黄狗呛了一下,一脸的纠结,随后跟我讲起了刚才那个大汉所传达的内容。
他这次派了人去查鬼魂陈,同时顺便也探一探那位谢爷的身份,查出来的结果让人心惊。根据消息,这位谢爷,是目前北京城里最大的药材商,据说他们除了交易可流通的药材,还有很多不可流通的药材。
《本草纲目》的结尾篇是人药,即用人做药。其中有一味叫做紫河车,即人的胎盘,也有‘看黄’,即人的大便,当然,原本还有更多,比如未出生的婴儿可以用来进补,或者是活人身上某部位的血肉,或者人经,或者人心,但由于这些‘药’太过残忍,因此在编制《本草纲目》时,上面要求将人药的部分去处。
这类被去除的药,都是禁药,但是这个谢爷手底下有。
我一听到这儿,就知道这个谢爷是干什么的了,简直是为了利益无恶不作。
在北京城里,只要是做药材勾当的,没人敢得罪他,得罪了他,整个行业都给你断货,除非你从北跑到南,否则别想在这一行混下去,而且这些人,连人药都敢卖,可见其心狠手辣,没准儿暗地里被宰了都有可能。
谢爷今年六十高寿,据说非常注重养生,估计人到老年都怕死,因此近年来,谢爷已经很少出面,手底下的事儿,大多交给手下,他自己则专注养生,听说花钱如流水,但也把自己养得筋骨强健,容光焕发,比现在的亚健康年轻人体力还有好。
这次谢爷会出现在交易会所,着实有些让人意外,而且他所买得东西,也更让人意外。
至于鬼魂陈那边,探听到的消息并不多,由于我们不知道鬼魂陈的全名,因此打探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据说鬼魂陈的车子,一路驶进了西城区边缘的一片山地,那一带是富豪区,多是别墅,环境清幽,十分静谧。
盯到那儿,由于山道下安保太严密,小黄狗的人没办法,便安排两个人下车,徒步绕过旁边的山林绿化带往里面走,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
等着山脚下的人,直等到下午,才等到了,但只回来了一个,而且被揍的鼻青脸肿,带消息回来,说鬼魂陈要见小黄狗。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剩下那个没回来的手下,被扣在里面‘做客’了。
说完,小黄狗眉头紧蹙,我忍不住猜测,道:“你回来这三个月,想必你们道上应该也传开了,鬼魂陈知道你的身份,他现在找你,能有什么事儿?”
小黄狗坐到沙发上,道:“这事儿有问题。”
我道:“你这不是废话嘛,谁看不出有问题啊。”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小黄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他估计也不确定,所以没开口。我问他要不要赴约,他点了点头,道:“不赴约,难道就让我的人一直在那儿做客?”
鬼魂陈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中午,小黄狗带了两个手下,驱车准备过去,我死皮赖脸的挤进车里,他拿我没辙,便认命了。
第六章密码
北京城里塞车厉害,不远的路,硬是走走停停磨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车子驱上平缓的山道,七弯八拐之后,停在了一栋白色建筑旁。
建筑物比较低调,跟周边其它豪华别墅比较起来,差距甚大,大门是紧闭的,但我们走到门口,刚打算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终于来了。”开门的是桑泽,他道:“好久不见。”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脸色红润,显然最近日子过的不错。
他对于我的到来,似乎也没有一点儿惊讶,我甚至怀疑,这一切他是不是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房间里的摆设比较简单,甚至有些太过简单,仿佛这间房子很少住人一样,没有一点儿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它比较干净,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入了一家搬空的老宅子。
客厅的正中央坐了两个人,一个老年人和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是鬼魂陈,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一眼,丝毫没有惊讶的神情,当目光和我对视上,我狠狠瞪了回去,顺便竖起了中指,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跟游魂一样。
老年人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穿着中山装,他转过头看我们,鹰钩鼻,眼神犀利而阴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秃鹫盯上的尸体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紧接着,我们自觉的做到了沙发上,四人成一个正方形的姿势坐着,小黄狗和鬼魂陈一边,我和那老头一边,四人没谁说话,我也不傻,再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我还是闭嘴为好。
吸引我目光的是我们眼前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是比较老式的红木长条桌,大约有两米长,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笔是铅笔,纸比较奇特,带有一种布的质感,看不出是什么做的,纸上是一幅图。
我看到它的一瞬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鬼魂陈在纳衣寨拓下的那一份?
这幅图明显是手工的,上面的线条歪歪扭扭,如果说是地图的话,这实在是一幅让人难以看出头绪的地图。
我原本是想找鬼魂陈算账,即便打不过他,也要先骂他个狗血淋头,但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下,一时却不知怎么开口。
是小黄狗先说好,他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沙发上,淡淡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带人走了。”
那老头终于侧头,看着小黄狗,道:“你是黄胡子的儿?”
小黄狗目光骤然缩紧,眼神冷冷的盯着老头,慢悠悠的说道:“你是谢爷。”他不是问,而是肯定句。
老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事实上,我也不算惊讶,因为在我看到桌上这幅地图时,就已经隐隐猜到这老头的身份,他的气势,就如同他所做的生意一样,让人感觉到遍体生寒。
这时,鬼魂陈开口了,他道:“找你来,是因为有一笔生意,希望能合作。”三个月不见,依旧没什么改变,说话的声音不冷不热,轻飘飘的,跟游魂一样。
小黄狗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不痛不痒的说道:“说来听听。”
鬼魂陈面无表情,指了指桌上的地图,道:“这是在纳衣寨得到的东西,这不是一份地图,而是一份文字密码。密码我们已经破译,但需要一些武器上的支持。”说完,他看向小黄狗。
我不由冷汗直下,心说果然猜对了,小黄狗做的是要命的买卖啊。
小黄狗笑了笑,道:“以你的能力,不愁弄不到武器吧?还是说,你特别看的起我?”显然,小黄狗对鬼魂陈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鬼魂陈道:“不止武器,我们还需要同伴,你很合适。”
小黄狗冷笑一声,掐灭了眼,道:“咱们别扯这些没用的,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用来这些弯弯道道的,要武器,我也不为难你,走程序交钱,保准送到货,如果没有别的事儿,那就告辞了。”小黄狗说着准备起身。
鬼魂陈眯起眼,道:“我以为,你会对这份密码感兴趣。”
我一直扮演着被忽略的角色,确实,比起眼前这三人有权有势的大佬,实在没我开口的余地。小黄狗对密码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但我却是很感兴趣,忍不住想听。
那份刻在纳衣寨的地图,隐藏在地图里的密码,究竟意味着什么?
还有,这个谢爷买了密码,怎么现在又和鬼魂陈勾搭在一起了?
大约是我好奇的目光太过明显,谢老头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道:“小朋友,想不想知道这份密码里隐藏了什么?”
我面对他觉得很不舒服,但输人不输阵,我想着不能给小黄狗丢脸,便撇了撇嘴道:“一般不都是藏宝图嘛,大爷我视钱财如粪土,有什么可稀罕的。”
“噢?”谢老头古怪的笑了笑,道:“那如果宝藏不是钱呢?”、
不是钱?
我哼了一声,扭动肩膀挣开他的手,道:“不是钱那就更没意思了。”顿了顿,我突然想到了关于医札的传说,脑海里霎时间闪过一道灵光。
这份密码被刻在医札里,难不成也与医道有关?
我眼前的人,鬼魂陈是道医、谢老头是药材商,就连小黄狗,曾经都是名中医,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谢老头见我在思考,嘴角古怪的笑容更胜,道:“你和姓陈的小子认识,你可以问问他,里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我下意识的看向鬼魂陈,却见他目光犀利而阴冷,狠狠瞪了谢老头一眼,看起来,这两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像一伙儿的。
转念一想,如果真是一伙儿的,鬼魂陈又何必卖密码?谢老头又何必买?我隐隐觉得,这事儿,和爷爷当年换水一样,应该是鬼魂陈引蛇出洞的戏码,而这条蛇就是谢老头,现在看来,引蛇已经成功了。
我才不会傻到去问鬼魂陈,问了也是自讨没趣,一路相处下来,我对鬼魂陈的个性也算了解了,总结出来,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人格分裂患者。
恶毒的时候可以心狠手辣,善良的时候可以成为众人的救命符,还有一点,就是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一说话舌头毒的能气死人,我懒得自找罪受,便没吭声,躺在沙发上。
小黄狗眼神闪动了片刻,似乎也抵挡不住医札密码的诱惑,毕竟打心底里,他是一名大夫,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也是成为像我大伯一样的医者,对于一个向往医道的人来说,王重阳医札上的密码,显然积聚吸引力,他眯了眯眼,片刻后,道:“说来听一听。”
鬼魂陈没有开口,说话的是谢老头,他讲了一个关于这份密码的传说。
首先还是要从医札说起,业内流传,说医札里有很多良方,甚至有不死药的配方,但现在,医札的上部分和下部分都已经浮出水面,显然里面并没有什么不死药的配方,只有一些用药和炼丹的心得,还有一两个道医的医术记载,虽然宝贵,但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竟然如此,那么关于秘方和不死药的传说,究竟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答案就在这密码里。
密码记载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