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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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冲小黄狗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过来看。小黄狗啧了一声,道:“木筏就这么大,两个人都站到尾巴上,你是想弄翻船啊?”说着,他问道:“什么事?”
我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水下面有东西。”
“废话,这又不是死水河,当然有东西。”小黄狗估计以为我是白天被吓傻了,还留有后遗症,便叹了口气,耐心道:“好了,我守着,没什么东西敢过来,小祖宗,你睡觉就好好睡,别大半夜的瞎折腾。”
我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
他大爷的,难道小爷我的人品就这么差,像那种没事瞎折腾的人吗?
我立刻走到了木筏中央,哭丧着脸道:“真有东西,很大的影子。”我回忆了一下刚才见到的黑影,又加了一句:“就跟大猩猩一样大。”
小黄狗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往水里瞟了一眼,很敷衍的说道:“看吧,什么也没有,睡吧睡吧,不然师父又要揍我。”
我怒了,直接踹了他一脚,吼道:“真的有东西!”
他呛了一下,估计是已经把我当成吓傻了得神经病,揉着屁股不情不愿的走到船尾,道:“好、好,祖宗,我看行了吧……”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整个人猛的后退两步,一脸的惊骇,指着水下面,结结巴巴道:“我靠……真的有东西,像、像大猩猩。”
我俩动静太大,将大伯和鬼魂陈都吵醒了,两人将脑袋探出了睡袋,大伯迷迷糊糊道:“崽崽,大半夜的,你们俩做什么玩意儿?”
我刚想跟大伯说明情况,结果我们的木筏子猛的就抖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再顶。
大伯没注意,懒懒散散躺在睡袋里,木筏子一顶,他顿时就滑到了另一头,眼见就要掉进水里,我感觉冲过去拽住了他的双脚。
然而鬼魂陈人缘太差,没这么幸运,木筏一震,连人带睡袋都掉进了河里。
我心里很乐,但也没机会乐太久,大伯毫无形象的赶紧从睡袋里挣扎出来,似乎正要开口,但没等他说出第一句话,木筏子又跟着震了,紧接着,一双布满鳞片的手,突然抓住了我们的木筏。
手?
人手?
长了鳞片的人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些手缝间,还连接着墨绿色的脚蹼。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那双手力气十分大,附着与木筏的尾部,随着它的使力,我们的木筏竟然开始翘起来,我、小黄狗还有大伯,几乎都控制不住倾斜的力道,慢慢往下滑。
紧急间,我抓住了木筏的隙缝处,将一只腿横过去,勉强阻挡了大伯往水里滑的趋势,于此同时,小黄狗叫道:“快,爬到船头去,把船压平。”
现如今,只有我和大伯最靠近船头,为了不掉到水里去,只能拼了命的往船头爬,但好在那玩意力气虽然大,但加上我们两个成年人的体重,到也没那么好对付。
木筏重新恢复了平衡,小黄狗立刻从装备包里,抄出我们白天砍木头时用的斧头,朝着那双手的其中一只看过去,但没等他斧头落下,从水里突然窜出了一颗光秃秃的脑袋。
那玩意就像一只脱了毛的猴子,全是覆盖着鳞片,鼻子扁平,双眼很大,上面似乎还覆盖了一层膜,像一对死鱼眼,嘴巴十分大。
我这辈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怪物,顿时就懵了,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里有一天摄像机,那么我就可以拍摄《探索与发现》了。
但事实上,这里没有什么摄像机,即便有摄像机我也不敢拍,因为此时,那东西竟然猛的朝小黄狗吓嘴,上半身几乎都窜出了水面。
小黄狗估计也懵了,手下反应慢了一拍,往后躲,手里的斧头不仅没砍到,反而掉进水里了,发出啪的一声水响。
紧接着,那东西竟然往我们的木筏上面爬,大伯立刻提醒道:“枪,快开枪。”我这次想起来,这次我们还缴获了一把猎枪,于是手忙脚乱的去翻装备包,而我们的动作哪里赶得上水里的怪物,它几乎已经全部爬到木筏上了,整体身形就像人一样,水怪!活生生就一个水怪!
那东西一爬上来,顿时就伴随着浓烈的腥臭味,仿佛有一大堆死鱼在腐烂一样。
小黄狗此刻也退到了船头,拔出了匕首,他没我这么慌张,虽然害怕,但还是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就在我刚掏出枪的那一刻,那怪物身后的水里,又窜出一个东西,我心里一惊,心说完了,它还有同伙。
没等我看清它同伙是公是母,那东西就突然从水里跳出来,紧接着,原本已经冲我们摆出攻击姿势的水怪,猛的发出一种凄厉的惨叫,于此同时,一大泡腥臭的血液从它背部喷溅出来,霎时将在周围的水面染红。
这时我看清了,从水里窜出来的,不是它的同伙,而是鬼魂陈。
而此刻,那只水怪的背上,正镶嵌着一柄斧头。
是小黄狗掉进水里的那一把。
那水怪还没死,张开血盆大口,一边凄厉的尖叫,一边猛的转身去扑鬼魂陈。
我此刻枪已经在手,想也没想,立刻砰的放了一枪。
这还是我第一次开实枪,千钧一发之际,也没时间瞄准,只朝着水怪的背部打了一枪,运气还算好,刚好打中了水怪的脖子,又是一泡血溅出来,那玩意摇晃了几下,栽进水里了。
我看着木筏上点点血迹,只觉得跟做梦一样,半晌,我才冒出三个字:“有水怪。”
小黄狗气息平复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好笑道:“这话早点不说?水怪已经被你弄死了。”我甩了甩脖子,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的,也不知是水水还是汗。
鬼魂陈完全淋成了落汤鸡,抹了一把头发,道:“快走,下面还有。”
第三十章河神
“什么?还有!”小黄狗顿时怪叫了一声。
我想起之前见到的黑影,忙道:“不错,好像一共有三四个……天呐,这些是什么东西?”我问完,没有人回答我,或许他们也不知道。
小黄狗抄起木槁就开始划水,加上原本的水流助力,我们的速度一下子就变快了,昏黄的风灯摇摇晃晃,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隐隐绰绰。
鬼魂陈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端枪注意警戒,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闹别扭,搞内战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将枪指着水面,留意周围的动静。
鬼魂陈半蹲着身体,手中夹满了银色的小刀,盯着水底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时,大伯才道:“你爷爷当初可没跟我说有这些,不敢照我看,这玩意有些像民间传说中的‘河神’。”
河神?我惊了一下,心说是河怪才对吧?这东西,浑身上下,哪一点像神了?
大伯见我不信,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古代,有很多神都是妖魔变化来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山鬼你听说过吧?”
我点了点头,大诗人屈原便有《山鬼》一诗,里面赞美说: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将山鬼形容为一位身着藤萝,往来于深山的女神。
大伯见我点头,便接着道:“其实,最开始的山鬼,就是枉死在山里的野鬼,经常作恶,民间就有人烧香,求乞山鬼少作恶事,渐渐地,便被赋予了神职,成为了大山的守护神。这河神也是一样,最开始,据说是冤死的水鬼常年找不到替死鬼,就变为人身鱼皮的怪物,凡是有船行驶过,必定要使之倾覆,才肯罢休。那时候,最开始被称为河鬼,后来逐渐有人烧香供奉,时间久了,便也成了河神。”
我听大伯分析的好像在理,但总觉得这些事情有些不靠谱,你说,来个女鬼,我还勉强能接受,但水鬼变成有实体的河神,这就有些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置信了。
然而,就在我和大伯说话这片刻间,鬼魂陈突然倒抽一口凉气,猛的后退一步,却见木筏的尾部水花四溅,从尾巴部分,猛的冒出一颗光秃秃的头颅。
河神!
它一窜出来,就张开了锋利的牙齿,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肉,仿佛要一口将我们吞下去。光是看到那张大嘴,我都已经觉得恶心不已,更别说它还想来咬我,想也没想,一直上膛的枪对着河神就开了两枪。
我以前从来没用过,虽然瞄准的比较差,但胜在距离近,又连发两枪,因此其中一枪,十分幸运的打中了河神的头部,它也不知死了没有,惨叫一声,瞬间就埋进了水里。
我挺得瑟的,举着枪站起身,道:“大伯,有我在这儿,管它河神还是河鬼,我保管他有来无回!”谁知我话音才刚落,我们的木筏突然又被顶了一下,这一次木筏没有倒的趋势,而是缓缓被拖出了水面。
小黄狗整个人都呆了,握着木槁,咕嘟咽了声口水。
此刻,我们身处的木筏,竟然被架空了,滴滴答答淌着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举起来了。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个不详的猜测,为了证明这个猜想,我几乎立刻就探头往下看,这一探头,我那个惊悚的猜想顿时就被证实了。
此刻,水面上有三只河神,大半个身体冒出了水面,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分布,正用长了脚蹼的双手将木筏托起。
我了个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在我看见河神的一瞬间,其中一只抬起了死鱼一样的眼珠子,猩红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我,随即,它们像是约好了一样,猛的一推,我们的木筏,顿时倾斜,以一个倒栽的姿势掉进了河里。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河水给淹没了,如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我们的装备包全部都掉进了水里,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看见,鼻腔立刻呛水了。
但或许是这两天遭遇的危机太多,我反而没有大乱阵脚,入水的一瞬间,我的理智十分清晰的告诉我,快点浮出水面,木筏虽然翻了,但并没有沉,我必须快点爬到木筏上去,否则就完了。
一个正常人在水里,是根本无法与河神较量了。
但我这个念头刚升起,还没等我往上浮,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一只坚硬的手抓住了,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双手上布满了坚硬的鳞片,它一抓住我,立刻就将我往下托,速度极快。
我落水时很突然,连个深呼吸都来不及做,此刻肺里的空气早就耗光了,随着那只手不断将我往下托的动作,挣扎之际,再也憋不住,水直往我口鼻里灌,那种溺水的感觉,简直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
我此刻什么也无法想,求生的本能让我另一只自由的脚,不断去蹬拽着我的那只手,我蹬了好几下,除了溺水加重外,没有任何改变。
就在大脑因为缺氧和溺水而阵阵抽痛时,我脑海里闪过的唯一念头是:完了,这次真成替死鬼了。这个念头还没消失,我下坠的动作猛然就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有人揪着我的衣领将我往上提,由于情况太过混乱,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猜到,不是小黄狗就是鬼魂陈,大伯那老胳膊老腿,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
不过相比之下,小黄狗的几率比较大一些,笔记我们平时虽然又吵又打,但到底是自己人,上山掏过鸟,下河摸过龟,比起那个遭雷劈的鬼魂陈,这份情义自是不必说。
拽着我的力道十分大,我趁这机会,一边被往水面上带,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脚去蹬那双手,混乱中,也不知蹬中了什么地方,那双手终于放开了,于此同时,我也窜出了水面。
此刻,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一出水面后,我什么都顾不得去听,也顾不得去看,只猛吸气,一边吸气一边咳,吐了不少水,随后就感觉到冷,再接着就有一种抽筋的感觉,肌肉的僵了。
而这时我才看清救我的人,一看之下不由愣了,是鬼魂陈。
他将我拽上河面后,看都没看一眼,猛的又窜入了水里,而这一次,我突然发现,他手中没有那种小飞刀,而是一柄斧头。
靠!这斧头不是插在河神背上,掉进河里了吗?
难不成趁着着落水的功夫,鬼魂陈又摸上来了?
那现在不是应该逃命吗?这小子还下水干嘛?
我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黑漆漆的河面上,只有我一个人。紧接着,我心里惊了一下。
现在不是想鬼魂陈的时候,我真正该担心的,是大伯,那个老头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下意识的望了望黑面,阴惨惨,黑沉沉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难道他们已经……我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