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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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啊?
大伯这是干什么?
于此同时,跟着我们一起步行的,还有三角眼,要一个小时候才轮得到他骑骆驼,不过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素质过硬,愣是没有抱怨一句,顶着汗走在我们旁边,也不搭理我们,只不过我和王哥稍一掉队,立刻就会开骂,让我们加快速度,这一路上的忍辱负重就别提了。
不多时,三角眼心满意足的骑上了骆驼,替换下来的是一个面容看起来挺憨厚的大个子,不像三角眼那么喜欢爆粗口,只不过我们一落下,也会用不友好的眼神示意我们加速,而大伯回头的频率也减少了,但每一次回头,他的神情就更加焦急。
我立刻知道有问题,但显然又无法明着问,再加上旁边还有大个子这个眼线,更是连丢眼色都不方便,一时间不禁急的抓耳捞腮。
大伯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他老是用眼睛看地上,地上除了沙子,可什么都没有啊。
我心知大伯想指示我的,必然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只是人太多,无法明说,于是我心中一动,冒起个主意,立刻大叫一声:“哎哟,痛死我了!”紧接着便在地上打滚,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大伯当然知道我是装的,但我们十分有默契,大伯立刻露出吃惊的表情,一个翻身下了骆驼,火急火燎的朝我奔过来,嘴里说道:“哎呀,怎么了!我的心肝儿,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了事儿,你爷爷会从坟地里跳起来掐死我的!”
据我大伯说,我虽然出生不到一岁,我爷爷就死了,但他特别疼我这个唯一的长孙,生病期间,每天都要爬起来看我三遍,又因为自己身有重病,不愿意抱我,便隔着蚊帐看,看的我妈直掉泪,说:“爸,不碍事的,您就抱抱您孙子吧。”
我爷爷当时身中剧毒,也是靠自己的一身医术强行压制,他知道药大扁毒性的厉害,说什么也不肯抱我一下,每天只隔着看,据说还用他的破锣嗓子,给我唱过一段儿京剧,当然,对此我全无印象,这些都是从爸妈嘴里听来的。
我一边在地上打滚,心中想到,大伯啊大伯,你装就装吧,没事儿老把爷爷扯出来干什么,他在地下睡的好好的,老被你打扰,得多累啊。
很快,大伯到了我旁边,扶着我一个劲儿问道:“怎么了!”
我道:“有东西钻进我衣服里了,在咬我,嘶嘶……咬我背了,快、快捉出来!”大伯心领神会,立刻让我背过去,将手伸进我衣服里摸索,这个姿势,使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极其近,也就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大伯迅速在我耳边悄声说道:“给小天留记号,有大用。”
说完便将手抽出来,做出捏东西的动作,随后一巴掌拍我脑袋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两只蚂蚁你就哭爹喊娘了,你爸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见所有人都在看我们,便配合的做出一脸苦瓜相,道:“可是这蚂蚁很大,都咬的我背上起疙瘩了,不信你摸。”
“摸个屁!”大伯又扇了我一巴掌,重新骑上了骆驼,嘱咐王哥道:“沙地里好像有行军蚁,你们在地上走,小心一些。”
行军蚁是大名鼎鼎的沙漠杀手,个头大如黄豆,食肉,群居,一出现就是上万的数量,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沙狼见了它们都要躲。
当然,行军蚁有欺老的天性,蚂蚁快死的时候,就会被赶出蚁群,因此在沙漠里的行人,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少量的行军蚁藏在沙里。
王哥当时离我们很近,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声音嘶哑道:“师父,我知道了。”紧接着,没有人在意这个小插曲,我们所有人继续前进,但此时,我却在思考,该怎么给小黄狗留记号。
之前大伯还让我不要跟小黄狗来往,怎么现在就让我留记号了?
更何况,有阿力达带路,即便不留信号,小黄狗也不会跟丢我们,留记号有什么意义呢?难道……难道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会发生改变。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顿时惊了一下,行程改变会不会跟飞机上发现的东西有关?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直升机里的鬼魂又会找上我,还以为自己真的生了个招鬼的体质,后来仔细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是睡在一起的,只有我单独和骆驼离的比较远。鬼魂陈身上又是辟邪的飞刀又是照鬼镜,估计那鬼魂也不敢靠近,所以就只能找我了。
他找我的理由很明显,或许是希望我能把他们的尸体给挖出来,但估计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后会落得被焚尸的下场。
第十一章记号
此时,我也猜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大伯既然让我给小黄狗留下记号,就必然有他的用意。而且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小黄狗和鬼魂陈的关系,其实应该是属于竞争对手,而秦岭那一次,他们也只能说是暂时合作,大伯这一手,或许是想引小黄狗过来。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伯估计是想把这滩水给搅浑了。
我一想到此处,不由暗乐,心说姜还是老的辣,大伯这一手可太阴了。只不过,在沙漠里,该怎么留下记号呢?图画类的肯定不行,不到一分钟,就会被风沙给抹平,而如果用比较明显的标记物,比如摆个石头阵,或者插一根东西,上面写上字,这些倒是比较明显,也容易保存,但我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做,因为周围都是人,要想不动声色的留下一个不容易被抹灭的信号,根本不可能。
该怎么办?
我们走的越远,小黄狗跟对路的可能性就越低,我必须得尽快留下记号,好让他们快一点发现这个记号。
但是,这个记号该怎么留呢?
我思来想去,不管怎么留记号,必然会惊动其它人,所以,我要想留这个记号,必须在惊动其它人以后,还不能被人怀疑,该怎么办?
猛的,我想起了一种方法,撒尿。
小黄狗有一个特别灵敏的鼻子,正因为这个,所以我才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外号,当然,让他靠嗅觉像只小狗一样找到我们,当然是不靠谱的,但我们之前在古河道里,不管是生火还是吃食物扔下的包装袋,都是一种记号,因此小黄狗在前面一段路,要想跟上我们并不难,难的就是我们现在所走的这一段路。
这一段路的路程是个转折点,因为根据大伯的反应,我推测,我们在这个地方,实际上已经变道了,那么我只需要告诉小黄狗变道的地方就行了。
以前,我曾经逼迫小黄狗跟我玩过这样一个游戏,就是先让他闻一件东西的气味儿,然后藏起来,让他靠嗅觉去找,这个游戏相当于把他当狗玩了,小黄狗当时反应非常大,誓死不从,但我那时候性格比较恶劣,立刻用尽了无赖手段,包括栽赃嫁祸等,最后小黄狗难以招架,只能屈辱的服从了。
这个游戏我一直乐此不疲,究其原因,是因为对于我来说,小黄狗惊人的嗅觉实在太过于神情,举其中一个映像特别深刻的列子。
淡竹叶是一味中药材,主治中疾热、咳逆上气、吐血、热毒风、止消渴、压丹石毒、消痰、治热狂烦闷、中风失音不语、痛头风、止惊悸、瘟疫迷闷、杀小虫、除热缓脾。功效比较多。
它味道很淡,寻常人闻一下,可能根本不觉得它有味道,我当时将淡竹叶,藏在离大伯家别墅足有百来米远的一个石头下面,让小黄狗找出来,找不出来我就告诉大伯小娟的事情。
小黄狗忍辱负重的答应了,虽然用的时间比较久,但还是找了出来。
而人体的尿液,可以提取出一种名为秋石的中药材,并且和动物的尿液有很大的分别,以小黄狗灵敏的嗅觉,究竟是人尿还是动物尿,他一下子就能分别出来,而且我曾经还被涂抹过宋朝的药墨,药墨的味道,是渗入体内的,虽然正常人闻不到,但小黄狗明显可以闻到,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鼓动我去秦岭。
想当然的,我的尿液里,肯定会有药墨的味道,这个味道比较特殊,小黄狗一但走入变道的范围内,他只需要用心搜索,应该很快就能察觉到。
以前,我以为小黄狗的鼻子是天生的,直到这一次小黄狗的本性暴露,我去大伯家躲民国小姐那段时间,曾经和大伯说起过这件事。
据大伯讲,这种鼻子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民间有一门绝技,叫‘寻参探脉’。这里的参,指的是人参,脉,指的是矿脉,现在市面上有很多参品都是人工培育的,而古时候,想要找到人参只能靠不懈的寻找和运气,而古代战争频发,需要大量的铁器,这就得有铁矿,可古代又没有探矿的仪器,要怎么才能找到矿?
随地乱挖?
这个几率可太小了。
后来就发展出了一门绝技,即训练鼻子,这需要从小就开始练,从小鼻子就用特殊药物,并且不断闻各种物品,进行嗅觉强化,具体的训练方法,大伯也不知道,不过一般会这门绝技的,祖上要么是挖药寻宝的,要么就是官方探矿的,这在古时候还有一个称谓,叫‘乌面郎令’。
当时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小黄狗祖上是挖矿的!”
大伯当时说道:“是不是挖矿的不知道,但寻参探脉这门本事,现在民间早已经失传了,能练到小天这份儿上的,更是绝无仅有,这孩子小时候,恐怕是吃了相当大的苦头,否则练不出这门本事。”
据说,最厉害的乌面郎令,你将东西埋到地下百米深,他都能嗅出来。
我的尿液里,按理说应该有药墨的味道,小黄狗如果这都闻不出来,那就只能说他功夫不到家了,想到此处,我对旁边的大个子说道:“我去旁边放水,你们先走。”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人有三急,你总不能不让我尿尿吧?
一泡尿下去,我还觉得不放心,趁着其它人没心思观察我撒尿的姿势,便抽出四百多块钱买的防风打火机随手扔在那地上,随后提着裤子走人,大伯在回头看我时,我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事情办妥。
只要在路程的转折点留下记号,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就很好分析了,之前大伯给我看过塔克拉玛干的地图,按理说我们应该是一路向南挺进,进入沙漠深处,但现在,我们却转道向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根地图上的记载,前方不远处,应该就有一片绿洲,难道我们是要去那儿?
鬼魂陈在直升机上的发现,跟绿洲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个问题并不太容易想通,我们继续向前,走到了当天下午四点钟左右,一片绿洲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片绿洲的形状就像一条长蛇,前面粗,后面细,好像这条蛇刚吞下什么猎物一样。绿洲的地势有些矮,三面都是沙丘,只有南边比较平坦,而鬼魂陈等人,依旧朝着绿洲挺进,也就是说我猜的不错,他们的目的地是这一片绿洲。
而就在这时,荒凉的沙漠里,突然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驼铃声。我听见这声音,下意识的就看向我们的骆驼,此刻它们都已经停下来,铃铛安安静静的垂在脖子上。
那驼铃声是哪儿来的?
很快我就知道声音的来源了,因为从我们所处的沙丘对面,一支驼队正朝我们慢慢走过来。
骆驼领头的是一个典型的新疆汉子,只不过看起来比较年轻,应该是向导一类的,在这个年轻汉子的身后,一共有四个人,当头的居然是个女人、扎着马尾,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瓜子脸大眼睛,这么热的天,也没见她有焦躁的表情,反而好像挺高兴的。
那女人看见我们,冲我们友好的招手,很快,驼队就到了我们身边。
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两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剩下的一支骆驼上挂满了沉甸甸的装备包,看样子,似乎也不是普通的游客。
紧接着,美女冲我们笑道:“你们好,是要进入绿洲吗?”说这话时,由于我和王哥离这个美女最近,因此她几乎是看着我的眼睛在问。
有这么一个美女跟我搭讪,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立刻点头道:“是,你们呢?”
美女笑道:“我们今晚准备在这片绿洲过夜,既然如此,大家不如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我刚想点头,就听鬼魂陈冷淡的说道:“不必了。”
美女惊讶的挑了挑眉,看向我,我只能耸耸肩,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紧接着,不等继续交谈,鬼魂陈已经示意老阿满加速,老阿满似乎认识美女那边的向导,看样子是想去跟那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