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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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声与熊的声音极其像,但不知为何,听来十分苍凉而嘶哑,就在这时,离我最近的小黄狗低呼道:“不好,这黄熊在唤同伴。”众所周知,熊是家族型群居动物,一般是一家人为一个整体,我连忙问小黄狗:“这只熊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也看不清小黄狗的表情,只听他语气不善道:“被它追的魂都飞了,谁会去看她的公母。”
我道:“看这体型像是个母的,别是在唤它老公吧?”
这时,底下那头棕熊大概撞累了,就卧在树底下,闭着眼睛,我对小黄狗道:“它睡着了。”
“睡个屁。”小黄狗骂了句,接着道:“有没有听过熊抓鸟的故事,在食物缺乏的时候,熊就会闭着眼睛装死,有些食腐的鸟类就会飞下去吃熊的尸体,等鸟一落到熊的身边,这东西就一口咬下去,它是在装睡呢。”
我没想到小黄狗懂的还挺多,怀疑道:“别是在那个网站的水贴里看来的吧?”大学的时候,宿舍里一帮哥们,大多都是联网打游戏,有些喜欢逛论坛的,就一起灌水,这种瞎掰出来的传说,基本上是满天飞。
小黄狗不答话了,我心里一乐,还真给我蒙对了,没想到这个成天抱着医书的书呆子,居然还会去贴吧里灌水?真是一大发现,看来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爱好,以后相处会和谐很多。
上了树,我便没什么忧患意识了,熊不会爬树,因为它们体型太重,而且肉掌大,相对之下指甲又太短,爬树对熊来说比较困难,我们呆在树上,只要不掉下去,就绝对安全。
我开始观察起这头装睡的棕熊,它毛的质感偏硬,看来已经是头成年比较久的大熊,身体上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估计在山里横行惯了,一对熊掌十分肥厚,我想着熊掌,忍不住就有些流口水了。
我家是普通的小康人家,熊掌是个奢侈品,但我大伯很阔绰,我小时候去他家,有一年,他就让帮佣烩了一只熊掌,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我一想,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折腾了大半夜,又是找人,又是爬树,肚子里那点腊肉,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净,看了十多分钟,那棕熊也没有‘醒’过来的架势,我有点稳不住了,心说难道这棕熊的战术,就是要把我们饿晕在树上?
又待了几分钟,我觉得屁股都坐痛了,而且有点尿急,此刻四下里光线晦涩,我便起了点坏心思,侧了侧身体,掏出命根子,对着树下的熊撒尿,但无奈,那熊离我比较远,没尿过去。
就在这时,从我旁边又射出一道水柱,刚好尿那熊头顶。
我一看,是从小黄狗的方位传来的。
大伯骂道:“你们两个小崽子,给我消停点。”
那熊装不下去了,起身甩了甩头,冲着小黄狗栖身的方向嘶吼,我乐了,低声道:“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吃不到我们。”我话音刚落,突然,从那灌木丛里,又传出一声嘶吼,我心里惊了一下,连忙看过去。
隐隐绰绰的,只见灌木丛里,又窜出一个大家伙。
也是一头熊,黑漆漆的,不仔细看,在黑暗中,还真容易被忽略过去,但这头熊身形稍小,最奇特的是,它很瘦,就像很久没吃饭一样,熊有冬眠的习惯,此刻是二月份,山里的熊饿了一个冬天,大都醒了。
但我不急,我有树。
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觉得颇为新鲜,便问小黄狗:“唉,你们怎么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小黄狗呸了一声,道:“什么抛下你,是救了你。我和老黑不过是尿了一趟,回来就看见这两只熊一左一右的往你那儿靠,情急之下,兵分两路将熊引开了,走的时候还喊你名字了……你个怂货,睡的跟死猪一样。”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睡的朦朦胧胧,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我,但我这一天折腾的太累了,以为是做梦,因此翻了个身,用手臂将头一蒙,就继续睡了。
我忍不住道声侥幸,侥幸跟大伯他们同行,侥幸他们走后,那民国美女没跟着来捣乱,否则我这次可就真的栽了,我才24岁,大学毕业一年,还没开始创业,还在向着房子和车子奋斗,现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死了,得多冤啊。
我跟小黄狗聊天,正想问他那个保镖大汉黑子哪里去了,结果还没开口,另一颗树上传来了抽气的声音,只听大伯道:“这熊他娘的成精了!”我下意识的停住话头,往下一张望,顿时也愣住了。
因为那只瘦瘦的黑熊,竟然开始爬树,而且是爬的我这一颗,转眼间,居然已经爬了一米多高了。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再次确认一遍。没错,它在爬树,一只大黑熊在爬树,而且爬的挺顺畅,猛的,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是黑龙江的,老家靠近大兴安岭,大兴安岭是自然保护区,但范围很大,靠近他们那一半的,虽然也被划了进去,但并没有修建防护网,以前住那里的人,还会进里面打猎。
据当地有经验的老猎人说,熊其实是会上树的,特别是刚过冬的老熊,膘少指甲硬,又有经验,有些上树比人还快。如果在山里遇到这样的老熊,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了,因为往哪里都跑不掉。
很显然,这头刚出来的黑熊,就是一头老熊。
我浑身一软,跟抽了经似的,差点没倒下去,这时,大伯那边焦急的提醒道:“小崽子,别怕,继续往上爬。”我这才反应过来,狠狠拍了自己脑袋瓜一下,赶紧又往高处爬,好在刚才练了练手,找回了从前的感觉,因此爬的比较顺手了。
正当我往上爬是,鬼魂陈又故伎重施,将强力探照灯打向上树的黑熊,但这头黑熊不愧是熊老成精,看也不看一眼,依旧往上爬。
我觉得叫苦不迭,心说我这是找谁惹谁了,为什么女鬼也找我,熊也找我?
但很快,我就发现为什么了,因为我这颗树,是所有树里最细的,熊要爬树,大伯他们都选择了很粗壮的树,熊由于体积和熊掌的长短原因,很难攀爬,相对之下,我这颗略小的树对于熊则有一定的优势。
我冷汗的冒出来了,暗骂大伯坑了我,刚才拉了我到树边,就直接让我爬,好歹我是他唯一的侄子,就不能给我选根粗点的嘛?
就在这时,小黄狗突然道:“跳过来,我接住你。”
小黄狗是离我最近的,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大约接近三米,如果是在平地上,我当然敢跳过去,但这可是在接近十米高的大树上,这要是一失足,摔下去即便不死,也是缺胳膊断腿啊,更何况下面还有一头棕熊?
我迟疑了一下,急的满头大汗,估量了一下距离,心里没有底气,不敢跳。
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谁会干这种事?
第十六章上药
我继续往上爬,能拖一点是一点,但那老熊也不知活了多少个年头,爬起树来不急不燥,稳稳当当,仿佛对于吃我,是成竹在胸的事情一样。
另一边,大伯不断从树上摘树棍扔黑熊,黑熊皮厚,都跟捞痒痒似的,我灵机一动,想起鬼魂陈的小李飞刀,忙吼道:“陈哥,用你的刀,飞刀!”这一声陈哥,我叫的十分真诚。
但鬼魂陈那边,除了继续打探照灯以为,根本没有丝毫动静。
我想起他那几把飞刀,似乎是木制的朱砂刀,便又道:“用匕首。”扔匕首和扔飞刀,应该差不了多少。
但我说完,鬼魂陈依旧没有动,我心里怀抱的希望,逐渐湮灭下去,猛的想起他那一句: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心里顿时就凉了。
这时,原本打到黑熊身上的探照灯,灯光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了小黄狗那棵树上。
小黄狗此刻正垫着脚,将树杈中央平整的位置让出来,显然是让我往那边跳。
我知道鬼魂陈是靠不住了,心里即愤怒又绝望,迟疑了片刻,眼见那老熊不慌不忙,稳稳当当,马上就要到我脚底下了,我只得一咬牙豁出去,心说如果真死在这里,我变成鬼后,一定要找姓陈的索命。
接着,我到了一个树杈上,估量着距离,准备片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盯着小黄狗那边的平整地,深深吸了口气。
小黄狗摆出了一个双手大开,随时准备接住我的架势。
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力量的推动下跨出那一步的,我从空中跳了过去,感谢我的体育老师,总算是没有踩空,但脚还是滑了一下,双腿岔开,一屁股坐到了树杈上,顿时,我感觉自己的腿间的好兄弟爆发出阵阵哀嚎,似乎在说……你为什么伤害我。
我疼的呼吸的岔气了,半晌才站起来,小黄狗松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没事,如果真断了,师父会治。”
那头老黑熊,终于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一梭溜的滑到底,一起来撞我和小黄狗这棵树。这是一种类似榕树的树种,但比榕树长的更高,哪里是那么容易弄断的,两头熊撞了很久,除了抖落满天树叶外,大树依旧纹丝不动。
这下我是彻底放心了,这才想起问小黄狗:“黑子怎么样?刚才是他?”我比了个开枪的姿势。
小黄狗点头,道:“我们引开熊,但这些东西身形大,速度快,后来两拨人马相撞,就同时被两头熊追,我们也上树了,黑熊一直围困不走,所以黑子就开枪,你瞧,那只棕熊有伤。”
夜太黑,我还是没看清楚,于是摇了摇头。
小黄狗便解释道:“黑子开枪后,将两头熊都引到他那边去,我们就逃了,没想到后来这头棕熊有追我们来了。”我心里一惊,道:“那黑子现在……”
小黄狗脸色也不好,摇了摇头,看着底下的老黑熊,道:“要么就是摆脱了,要么就是……”他没说,但我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无措,道:“不会吧……这、这……”这种情节,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难道那个黑子……真的死了?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电影是一回事,真实发生后又是一回事,这一刻,我才突然感到,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一时间,我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心里空落落的。
最后我忍不住道:“等熊走了,咱们回去找黑子。”
小黄狗有些讶异,低声道:“你不是不喜欢他们两个吗?”
“呸。”我顿了顿道:“人命和喜不喜欢没关系,医者父母心,我这个精神病医生都知道,亏你还是大伯的真传弟子。”小黄狗挑了挑眉,似乎颇为意外,我没理他,静下心来观察那两只熊,只希望它们能快点离开,如果黑子只是受了伤,只要我们及时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黑熊的报复性极强,不知是不是因为母熊受伤,这两头黑熊的耐心极好,一直守在树下面,直到此时,我们已经足足被困在树上一个多小时了。
就在这时,那只公熊却突然趴到母熊身上去了,身体耸动,不知在干什么。
我迟疑了半晌,忍不住问小黄狗:“它们这是……在交配?”这……大庭广众的,多不好意思啊。
小黄狗翻了个白眼,压着我的肩膀蹲下,低声道:“不是,你看,那头黑熊在咬子弹。”我拿我1。0的视力做保证,我只看到两个黑影重叠在一起,绝对没看到咬子弹什么的。
但我转头去看小黄狗,发现他看的目不转睛,不由奇道:“兄弟,视力多少啊?你还真能看见?”
小黄狗头也没台,道:“2。0”
“靠。”我惊了一下,忍不住报了句粗口,道:“你小子开外挂。”正常人1。5已经很难得了,2。0也不是没有,但绝对绝对相当少见,这人简直是个怪胎。
大约是因为我太过惊讶,小黄狗抬了下头,得意道:“师父用药水泡过,我以前是近视眼,师父说不方便,泡了一个多月。”
这么牛逼?虽说大伯一直给我宣扬,说中医很厉害,但如果厉害到这个程度,那这满大街的西医院是怎么来的?照这样说来,西医不都得关门大吉?
我有些怀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有没有这么神奇?穿蕾丝裙的女人,你能看见里面的颜色吗?”小黄狗噎了一下,半晌,用十分低的声音道:“能。”估计是怕我大伯听见。
这、这太偏心了。
我打定主意,回去让大伯也给我泡一下。
小黄狗大约知道我看不见,便低声给我解释,道:“这头黑熊正用比较尖的牙齿在掏子弹,不信你听。”我侧耳听了一阵,发现除了夜风的声音,还隐隐夹杂着棕熊厚重的喘息,似乎十分疼痛。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