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歌的新娘-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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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婚了。”
冢川亚由美听了之后,“啥?”发出了有点不文雅的声音。
当然,亚由美今年也是二十岁的淑女了。她并不是老是发出这种声音,平常吓一跳的时候是“啊!”一下,顶多也只是“嘿!”地发出诸如此类的声音。
但是……这时候,并不是一般的惊讶。以“鳗鱼饭”比喻的话,不是“中等”,而是“特上”级的惊讶。
“我说……久惠啊,你刚才说什么?”
亚由美并不是重听,但却不禁如此反问。
“我要……结婚了。”
佐伯久惠以更羞涩的声音重复,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你说要结婚……久惠,是你吗?”
亚由美说完之后,往旁边一看,“喂,唐璜,可以舔一下我的脸颊吗?”
这里是冢川家亚由美的房间。亚由美和久惠坐在地毯上聊天,躺在亚由美身旁权充护花使者的是,有着光鲜亮丽的茶色外表的唐璜……尽管如此,它并不是去晒黑的,而是原本就是茶色的了它是一条叫做这个名字的腊肠狗。
这条狗是以前亚由美插手管某件教人案件时,为了纪念(?)而得到的奖赏。
亚由美把头低下,伸出脸颊,唐璜立刻就明白似地抬起头,伸出舌头往上面舔。
“好冰哦!”
亚由美慌张地站了起来,“原来不是梦啊!”
碰巧那边的门开着,“什么不是梦啊?”
说着说着进来的是亚由美的母亲……冢川清美。
“哎呀,妈,你在啊?”亚由美说。
“我没说我要出去呀。”
清美端起托盘上的红茶杯,说:“我把红茶放这里哦。”
“嗯。”
也难怪亚由美会问母亲“你在啊?”,因为清美原本就很常外出,所以不在是很正常的。
“好久不见!”
佐伯久惠向清美问候。
“久惠小姐还是那么漂亮。”
清美微笑地继续说:“而且又非常文雅,很有女人味……真希望亚由美能向你多学习。”
“不要动不动就拿我做比较好不好?”
亚由美瞪母亲一眼。
“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家里就你一个孩子。”
清美若无其事地这么说之后,“要是你爸爸在外面没有生孩子的话……”
附加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亚由美睁大眼睛说:“爸爸?”
“开玩笑的啦。你爸爸的情人应该是阿尔卑斯少女和小甜甜才对。”
久惠惊疑地直眨眼睛。
“怎么回事?”
“没事,别管它。”
亚由美慌张地说。亚由美的父亲虽然是个技术方面的上班族,但兴趣却是看电视的卡通影片。
而且是少女爱看的伤感卡通,还录起来反复地边看边感动地掉眼泪,是个兴趣有点奇怪的人。
“我告诉你,“妈,久惠说她要结婚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呀!”
清美边鼓掌边大声地说。
亚由美心想,败给她了。
久惠是个美人。从念小学起,就长得一副有点显眼,又肤色白皙的美人样了。
不能说是很健康的样子,事实上,她以前时常生病请假。现在也是,依然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印象。
从以前就带点叛逆味道的亚由美,自认是久惠的“保护者”。而那个久惠要恋爱结婚了。难怪亚由美要泄气了。
“那么,你们要在学结婚啰?”
“就是这么回事吧。”
久惠点头说:“大概……就在最近吧。”
“你还真大胆!竟然没跟我商量一声!”
“对不起,不要生气嘛:”
久惠当真在担心。
亚由美嘻嘻地笑,“你不要小看我了。你以为我会为这种事生气吗?”
“老天保佑!我想要是你不认我这个朋友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怎么可能!是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
亚由美挺出身子问道。
“下次我会第一个介绍给你认识的。”
“这样才对嘛!”
“等他……”
“咦?到底怎么啦?”
“等他……正式离婚之后。”
久惠说了之后,浮现出暧昧的微笑。
这时候,没有追根究柢地详细追问男方的事,使得亚由美在日后感到十分懊悔。
十天后,佐伯久惠自杀了……
第一章 重逢
“男人又怎么样!”亚由美大声嚷嚷。
“亚由美……”
神田聪子撑着手肘说。
“干嘛?你有话想说吗?那你就说出来嘛!”
“你小声点……”
“我的声音大吗?开什么玩笑!”
亚由美一边挥舞着威士忌的杯子一边说。
“这样还不算大声!真正的大声是……”
她吸入一口气之后,突然站起来,“哇!”
那里虽然是家相当大的酒吧,但是由于亚由美高频率的尖叫声,一瞬闲,大家都吓破了胆子,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哈哈,静下来了。活该!”
马上又咚一声地坐回椅子上。
聪子已经心存放弃了,只能光叹气。
神田聪子是亚由美的一位好友。因为是高中才认识的朋友,所以她和去世的佐伯久惠只是点头之交。
尽管如此,她今天也参加了久惠的葬礼,之后还陪亚由美喝“闷酒”。
“太过分了:居然欺骗像久惠那么纯情的女孩。简直不是人!”
“我了解,亚由美。”
聪子点头,接着说:“这也无可奈何呀。佐伯小姐人都死了。”
“我不会放过他的!”
亚由美使劲地瞪着前面,害得碰巧坐在正面桌的男人大吃一惊,匆匆忙忙换了位罝。
“真要不得!那家伙有太太还玩弄久惠: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就是说啊……佐伯小姐好可怜。”
聪子一边慢慢喝着鸡尾酒,说:“想必她一定很相信那个男的。”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假使婚外情的恋爱责任男女各占一半,久惠是自杀,而男方却若无其事,一如往常地和老婆过着正常的家庭生活……简直是岂有此理:男方也该负责任才对的!”
“嗯,我了解亚由美说的话。”
聪子点头。“不过,你不知道那位重要的对象是谁,不是吗?”
“就是这样啊。真不甘心!”
亚由美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
“你喝太多了,亚由美。”
“不要管我。我竟没有向久惠打听出有关男方的蛛丝马迹。我真蠢!我在为自己的蠢干杯。”
“你责备自己也没用,根本没人知道她会自杀的。”
“自杀……说的也是,久惠生前看起来好幸福的。”
亚由美立即泪如涌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由于酒精的关系,使她变得容易掉泪。
有个人站在亚由美前面。抬头一看,是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衣冠不整的本人自认穿得很酷,站在那里不怀好意她笑。
“嘿,小姐:”
那个男人说:“干嘛那么忧郁呢?”
“我是独生女,没有弟弟。”
亚由美回了嘴。
“你被男人甩啦?要不要我陪陪你!”男人露着牙笑着说。
“是这样啊。你真亲切!”
“是啊,我这个人就是太亲切了。”
……或许他“自己的心亲切是人家的大麻烦,你听过这句话吗?”
因为亚由美的杯子是空的,所以聪子多少安心了些。不过拿起聪子的鸡尾酒杯站起来了。
“亚由美!”
没有阻止的机会了……杯里的酒在下一瞬间就从年轻男子的头上倾盆而降。
当她注意到的时候,亚由美已经你……”
“你还敢说……”
母亲清美说:“当你念小学的时候,我是常去车站接你。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来拘留所接……”
“谁叫警察全是不明事理的人!”
亚由美一副苦瓜脸。
已经是早上了。因为在酒吧大吵大闹,弄坏许多杯子和照明,所以老板气昏头才打的。
于是,亚由美生来头一遭在拘留所这种免费饭店过了一夜。
“我头好痛。”出了警局之后,亚由美皱起眉头“床硬得睡都睡不着。”
“你对拘留所发牢骚也没用呀!”清美笑着说。
清美也没受到什么打击。要让这位母亲花容失色,没那么简单的。
接到警察通知她去领女儿的电话时,“哎呀,那么快就可以从监狱出来啦?”
清美如此反问,急坏了负责的警官。
“申请损害赔偿的通知好象会另外寄来。”
“过分!发飙的是对方耶,我顶多摔椅子而已。”
“从你的零用钱里慢慢扣好了。”
清美正经八百地说:“可是,这样到你嫁人之前好象都还扣不完。”
“我才不结婚呢!”
亚由美抬头望着晴空,由于太刺眼而玻涎劬Α!奥璨辉诤跷蚁窬没菀谎穑俊�
“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
清美挽着女儿的手腕,“不可以只凭想象来判断事情。男人和女人之间,每一对都有他们不同的故事。”
亚由美看了母亲……清美停住脚步。
“出租车还不来。你要先回家一趟吧?”
“唔……”
“大学呢?要去吗?”
“有此打算。”
说归说,当然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随之即来的是,“等一下!”
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赶上了!”
亚由美回头一看,看到的是彷佛见过的胖身体,以及看起来像是好好先生的圆脸,“哎呀!”
亚由美不禁大声叫:“殿永先生!”
殿永是以前亚由美受到案件牵连的时候,所负贲的刑警。
“您好,刑警先生,上一回麻烦您了。”
清美低下头。
“呀,好久不见。”
殿永依然没变。
“可是……为什么……”
“我是去见你的。”
殿永露出笑容,“昨晚的英勇事迹我听说了。”
“糟糕!”
尽管是亚由美,也会有点害臊。
“有点时间吗?”
“有,当然。”
“那,我先回去了。”
清美说:“要是再被逮捕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啊,出租车来了。”
当清美搭出租车离去之后,殿永摇着头说。
“你母亲依然那么特别。”
“你想说想不到有这样的母亲对吧?”
殿永笑着说:“我原本想说的却被你抢先了。要不要吃个饭?待在拘留所没什么食欲吧。”
“老实说,我已经饿扁了。”
亚由美接着说:“几乎想吃掉殿永先生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
亚由美转眼间就吃光盘中的意大利面,歇一口气之后说。
“我好想见你。”
殿永说:“虽说如此,请别担心。我不是要向你表白爱意。”
他很会假正经,是个满幽默的人。
“嗳,真可惜。我原本想要是被你诱惑的话,去饭店也无妨的。”
“别拿中年人开玩笑。喂,咖啡!”
殿永叫女服务生,“中年人一动起真感情是很可怕的。要是外遇的话还算好!”
亚由美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看了殿水的脸。
“你是指一般而言呢?还是……具体的例子?”
“佐伯久惠小姐,真令人同情。”
亚由美一直盯着殿永有点装傻,又今人高深莫测的脸孔看。
殿永板着脸说:“不要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
“殿永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亚由美终于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你为什么提久惠的事?久惠是被杀的吗?”
“你冷静下来!”
殿永举起手,“久惠小姐是自杀,这没有错。”
这样啊!这的确很像久惠的作风,这样说也不太对,她这种一本正经的死法真令人伤心。
她连遗书都有留下。不过,文中丝毫未提及成为她死因的“男人”,仅写着:因为有苦衷,所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份遗书你看过了吗?”殿永问道。
亚由美点了头。
“是封很像久惠作风的遗书。从父母,朋友,学校的老师,到钢琴老师,她对每个人都说“承蒙照顾了”。房间和桌子也都整理得很干净。这也难怪,久惠平时就整理得很整齐。”
“然后,从大厦的顶楼跳楼自杀了。享年二十岁。”
殿永摇头说:“真悲惨:她的人生还有五十年的。”
“她生前像孩子般地纯真。不同于我,她人很文静……”
亚由美的眼眶又浮现泪光了。
“你有没有想到有关她自杀的原因?”
亚由美像在刺探似地盯着殿水的脸看,因为地想殿永可能早就知道了。
“她说她要结婚了。”
亚由美告诉殿永她和久惠十天前的谈话内容。殿永点头说:“这么说来,有关对方那个男人的事情,她什么也没说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