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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袤原驰骋(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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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佯装无奈地道:“这是将军府的命令,王大人也无能为力。”    
    厅中轰然,又有一个声音轻轻地与他人窃窃私语道:“听说啊,这‘王铁算’与外曹王大人似乎沾亲带故呢。”    
    “怪不得运道这样好法……”有人释然。    
    闻听着这样的言辞,我的心里没法不感到稍许的悲哀。也许这个时代女人的命运多半是由男人掌握的吧,若非我是颜鹰,那么像李宣、王异这样的女子,根本难以奢望今天的地位吧!    
    ※※※※    
    席散后,我在严府花园召见王异。    
    我轻描淡写地问道:“听说,你做生意很厉害,许多人都害怕跟你往来,连一些颜商代表都是这么说。”    
    王异轻轻裣衽,倔强地道:“奴婢既然屈身为贾,自然要遵从商道。奴婢不认为精明是件坏事。”    
    我的眼光投向她,半晌方绽开一丝笑容,“你有些咄咄逼人。我知道这样讲,你会委屈,不过你该知道做生意最讲究的不是锱铢必较,而是诚信与厚道!贸易原则的确是低进高卖,但却要看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作为商人多少需有些保留,不要太过急于求成,更不能把别人赚得一文不剩。你要知道,你替他们省些钱,让他们高兴,往后变成老主顾,还得找你做生意,也还得向你掏钱,这就是厚道和苛刻的区别。北风是吹不开身上衣服的,而阳光却能做到。你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钱,为什么还要那么斤斤计较分毫的得失呢?”    
    王异脸上溢满震惊之色,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屈身跪倒,“奴婢记下了!多谢主公教诲!”    
    “起来。我言尽于此,你仔细琢磨吧,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就是了。好了,不说这些,我让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王异仍自回味于我刚说的那些话,问过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脸孔一红道:“已经安排了。当年王咸与郡中大豪李权故交甚厚,赵祗亲赴犍为游说,想必有所触动。”    
    “赵祗不曾报告进展么?”我不悦地道。    
    王异慌忙道:“奴婢该死。赵祗只说与贾龙及犍为太守任岐交通,尚不知后文。”    
    我陷入思考,暗忖道:当初马相称王,寇乱为贾龙所平,迎刘焉事亦有其功劳,赵祗以马相旧部去会贾龙,不知是否过于冒险了呢?不过,在考察过被刘焉灭族的益州大豪王咸的家世背景后,我也稍稍释然。看得出,刘焉为了自身权力,竟不惜触动益州本地士家大族的利益,而王咸、贾龙等,却恰恰是这个阶级的代表人物。赵祗对政治的敏感度之高,实在令人不得不击节赞赏!“下去吧,最近你小心一些,没有焦则的吩咐,不要到处乱跑,以免再为小人所擒。”    
    王异似嗔似怨地瞥了我一眼,盈盈拜倒,这才去了。    
    我久久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上烦乱不堪的情绪。该死,为什么我突然会觉得那么饥渴?是不是对每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女人我都会兴起这种要命的欲望呢?    
    我吁了口气,仰起头。天空郁结着一面云镜,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便洒落下来,花园也笼上淡淡的轻纱。冷寂的塘面上云蒸雾绕,蜀中特有浓郁的水汽,将一切都蒙上了忧郁色彩。    
    


下卷 东征西伐第二章 一箭双雕(3)

    ※※※※    
    我斥退了两名侍女,独自踱到塘心草亭之中。忽地,一人敏捷地来到身边跪下,轻声道:“禀主公,府外有一夫人求见。”    
    “夫人,不知名姓?”我扭过头诧异地看了看那个武锋营的精锐战士,他的脸微微一红,似乎难以启齿自己的失职。我瞪了一眼愈发惶恐的他,道:“让王异去打发她。”    
    “王夫人出府办事去了,那位夫人说,她只见能管事的人。”    
    “好大的胆子啊,那就可以直接找到我头上来了吗?”我轻哼一声道,那战士更是头低得不能再低,甚至连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很显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武锋营严厉至极的军纪惩罚。在他们的心中,哪怕自己已经是最强壮、最威猛的战士,在我面前,却仍似个如见严父的孩童。    
    在他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终于冷哼道:“让她来!”    
    那战士颤抖地应了声是,顿了一顿,这才展开身形,如飞般的去了。    
    下一时刻,卢横人如鬼魅般从假山后转出,他的皮甲湿漉漉的,显然已淋了好久。眉头一皱,他寒声道:“主公,此人心志失守,有违军纪,按律当处鞭刑。”    
    我微微一笑,道:“我正想看看,能让我的精锐部下出现如此反应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卢横实则颇为爱兵,主动请责只不过是想承揽其事罢了。见我并不计较,他轻轻颔首,便欲退开。    
    我急忙拉住他,道:“你就在亭子里避避雨罢,叫大家也都散去,不要老在雨里淋着了。”    
    卢横望了一眼外面的假山、树丛,犹疑地道:“清夫人的命令,末将不敢违背!”    
    我佯怒道:“难道我的将令你就可以违背了吗?”    
    卢横知我关心下属,连忙抱拳称罪道:“末将知错!”遂提高嗓门,朝亭外喊道:“主公命尔等暂退,免受雨淋之苦,主公待尔等之恩,重若泰山,还不赶快出来拜见!”一时,从假山和树丛呈圆形的十数米半径内闪现出五条身影,远远跪倒称谢,这才各自隐去。    
    我知道他们是卢横手下五十五名亲卫中人,平常这些人都享有极高的待遇,不但俸禄与秩位与其他人不同,连生老病死及家人都有优惠待遇,故个个只愿誓死报效,从无二话。    
    蒙蒙的小雨中,在两名严府婢女的迎领下,只见一把白油伞飘将过来,遥望只觉白鹤碎羽、谪仙降世,那名娇贵可人的女性直如牡丹一般妩媚动人……    
    我不禁怔住,伞下女人步态轻盈,然而却有着说不出的雍容尊贵,那魔鬼身材恐怕连少女见了都会心生妒意,她轻移莲步,裙裾添香,木屐摆动间玉足盈盈,竟有一股狐媚冶荡的气味,使得我心蠢蠢欲动。    
    我望向卢横的眼里多少有些震撼,而他强自抑制的惊色也令我莫名一颤。尚未见人,我便欲随之轻舞,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白伞忽地轻轻移开,被仔细地收折起来,伞下的女人却早已踏进草亭。她动作舒缓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又轻柔地理理鬓发,风情万种。而我,早已目瞪口呆,回援似的还望卢横时,这小子却早已见势不妙弃我而去了!    
    女人一身素衣,犹自掩盖不住那种无比动人的仪态,从外表竟看不出她的年纪。略施脂粉的脸孔,成了国色天香的真实注解,而那双玲珑剔透的眸子,其中含有的温顺神色,更会令男人生出邪念。    
    “夫,夫人……”饶是我常自矜曾见佳丽无数,此时也失却镇定。她的美是不同于清儿她们的,那是一种摄人心魄的成熟魅力,我想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克制不了对她的遐想。恐怕这也是刚刚那个久经战阵的武锋营战士竟被迷失心志的主要原因罢!    
    “奴家裴氏,参见大人。”娇滴滴的女声响起,随即她裣衽作礼,我的眼光一下子就落在那饱满坚挺的双峰上。    
    乖乖,真是人间尤物呢!我心神不宁地想道。    
    裴氏抬起头来,与我目光相接,顿时脸孔一红,淡淡一笑,大有深意地呢喃道:“奴家尚不知大人名姓。”    
    我被她似嘲还嗔的眼神弄得一阵心漾,隔了好半晌方讷讷道:“鄙姓颜……名攸。”差一点将真名脱口而出,幸好心念微动,匆忙间便急套用了我那兄弟的一半名字。    
    “原来是严大人。”裴氏若有所思,“果然是严*7大人的家亲么?”    
    我心头一震,顿时清醒过来,暗道侥幸,原来颜、严谐音,她想岔了倒也省了我的麻烦,而近来外界有言,说新任严氏家主乃严*7远亲,此话倒是从王异那里故意泄露出去的。    
    裴氏?难道是她?    
    我装作色与魂授的样子,馋涎道:“在下正是,不知夫人找我有事情吗?在下无有不从,只是……”    
    裴氏见我那番样子,哧哧笑道:“严公子这样紧盯着奴家,莫非要吃了奴家不成?”便往旁躲去。    
    我装作被她弄得五迷三倒、失去神志的样子,邪笑道:“夫人说笑了,在下岂能不知裴夫人,我欲投拜裙下久矣!今日得见,夫人又这般诱惑,实在让在下难以抵挡……”裴氏见说,更确认了我是个色胚,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逝,故作娇羞地腻声道:“公子——”    
    我配合地呵呵笑起来,一只手很自然地往前探索。    
    裴氏见我如此,不免暗怒,表面不动声色地拂开我的手掌,笑道:“公子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呢,奴家远来参见,只想借公子威名,办成一件事情,若能成功,奴家……可是什么都愿意给的呢……”她格格地笑着,一扭身款款摆动着跑开。    
    我的鼻尖一热,差点喷血,心中大叫厉害,遂便也装作不能遏制般往她扑去,一把便抓住了她,呼吸粗重地上下其手。    
    裴氏“唔唔”两声,已自软倒在我的怀中,在我“美人”、“乖乖”的低叫声中,竟主动送上丁香一任品尝。双唇甫接,我的脑中“轰”的一声,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索取起来,心中欲火升腾得更是厉害,便想当场假戏真做,与之颠凤倒鸾一番。    
    裴氏忽地抓紧了我的手,水幽幽的眸子凄迷地盯住了我,轻喘道:“不,不,公子,奴家还有话说……”    
    她嗔怪地打开我另一只不安分的手,退后两步,轻整云鬓,正色道:“严公子,奴家既是张师君妾,如今又为代表前来求见,还望公子能以礼相待!”    
    好家伙,先让人吃些甜头,然后再如此矜持地说话,是不是更会挑起别人的欲望呢?连久经战阵的我都有些吃不消了!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我这才平复下来。    
    “呵呵,呵呵。”我掩饰般地干笑几声,“在下正是知道夫人身份,这才情不自禁,还望夫人看在我一片深情的分上,不予追究吧!”    
    裴氏笑盈盈地嗔骂了句油嘴滑舌,方道:“远道是客,公子难道不请奴家喝杯酒吗?”我心下又是一动:请酒而非请茶,而酒能乱性……更令人落其圈套,厉害呀厉害!这裴氏难怪能嫁给天师道的头目,不但姿色娆美,妖媚入骨,而且进退有序,计谋过人。这样的女人,恐怕天生就是男人们的杀手罢。    
    纵然已有定计,我仍大感不妙!一个女人,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若她果是刘焉一方的人,我岂不是平添一个劲敌吗?    
    “来啊,摆宴看酒!”我朗声道。    
    酒过三巡,我色迷迷地看着裴氏。她柔若无骨的双手轻轻托起一盏酒,掩袖浅饮间滑落出一截白皙的玉臂,她的肩头丰腴合度,腰细臀高,是那种可以将男人的眼光完全淹没的曲线。    
    “公子,来,喝嘛……”    
    “美人啊,我已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在这么香艳的环境里。竹楼四旁,雨后清新的氛围与甘醇的酒香,想保持正常谈何容易!    
    适才借起身如厕的机会,我在廊下与卢横交谈片刻,得知蔡莆果然倾出其府并郡中武卒共千余人,秘密来到严府周边埋伏,可惜早已被察觉了行藏。蔡莆原本打算用田产换鹤鸣山地权,不用说正有讨好天师道(或者是裴氏本人)之意,如今千余亩堰下良田被我购得,他强买落空恼羞成怒,故而决意发难。裴氏到访,不外是利用美色诱我出让田亩,或谈判不成,干脆使人诛灭严家两途。裴氏的突然到访,目标十分明确。    
    


下卷 东征西伐第二章 一箭双雕(4)

    饮罢佳酿,裴氏脸飞酡红,显得极是媚惑,水汪汪的眼睛简直能将人溺毙其中。她浅笑道:“公子,奴家依靠天师道,方才有了那么丁点儿根基,如今只能权居蔡氏篱下。蔡莆那死老头儿早就在打着奴家主意,只是奴家一直不从罢了。公子是否愿意相助奴家?公子大恩大德,来世衔环结草,奴家也定报还。”    
    她如此令人怜惜的一番话,说得如莺啼雀鸣,使人动容。我心中嗤笑,表面却装作惊怒之态,道:“什么,蔡莆这老东西也敢打夫人的主意?这还了得,夫人但说,在下无有不应!”    
    裴氏眼现悦色,离席拜倒,泣道:“多谢公子成全!公子一言九鼎,奴家可真是有望了!”    
    好家伙,马上就帮我下了套子。我肚里暗骂,还不得不装作欣然之态,上前把她搀扶起来。不用说,这一搀就花去了不少时间。    
    “公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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