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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4561-黑色大丽花-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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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洛蕾塔·珍威小姐。当我在收音机里听到贝丝的名字时,我给警察打的电话。”    
    “珍威小姐,伊丽莎白·肖特住在这儿的时间?”    
    “我听到那条新闻广播后就查了一下我的记录。贝丝从去年9月14日到10月17日住在三楼右边后面的一间。”    
    “是有人介绍她来你这儿住的吗?”    
    “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贝丝长得很漂亮。她敲开门,说她路过高尔半岛附近时看到我出租房间的牌子。她说她是个志向远大的女演员,需要一间便宜的房间,直到她事业上有所突破。我说我以前听过这种说法,还告诉她说,她要是没有那糟糕的波士顿口音会顺利多了。唉,贝丝只是笑了笑,说:‘现在,所有的男士都来狂欢吧。’一点口音都没有。然后她说:‘看!看我多听话啊!’她这么会讨人喜欢,我就把房间租给她了,尽管我的原则是不把房间租给演电影的。”    
    我将有关的信息记了下来,然后问道:“贝丝是个好房客吗?”    
    珍威小姐摇摇头:“上帝让她的灵魂安息吧,但她是个糟糕的房客,她让我非常后悔不顾原则地把房间租给演电影的。她的房租总不能按时交,总是典当珠宝来换钱买吃的,还想让我按天,而不是按星期来收房租。她想每天交一块钱!你可以想象要是所有的房客都这样干的话,那我的房租账本得多厚啊?”    
    “贝丝与其他的房客交际吗?”    
    “上帝啊,不。三楼右边后面的房间有单独的楼梯,所以贝丝不用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从前门穿过,她也从来不参加我每礼拜天从教堂回来给女孩子们举行的咖啡会。贝丝自己从来不去教堂,她还跟我说:‘女孩子们偶尔在一起聊聊天还可以,但每天还是让我见男孩子吧。’”    
    “珍威小姐,下面是我最重要的问题。贝丝住在这儿的时候有男朋友吗?”    
    老太太拿起圣经,抱在胸前,说:“警官,如果他们像其他女孩子的追求者一样从前门来的话,我就能看见了。我不想说死者的坏话,我只能说在最荒唐的时间里我总能听到贝丝的楼梯上有脚步声。”    
    “贝丝曾经提到过什么敌人?什么她害怕的人?”    
    “没有。”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去年十月份,她搬出去的那天。她用最好听的加利福尼亚女孩的声音说:“我已经找到条件更好的公寓了。”    
    “她说要搬去哪儿了吗?”    
    珍威小姐说:“没有。”然后很信任地向我靠过来,指着正一边拽着自己的胯部,一边往车子那儿跑的凯尼格,说:“你得跟那个人说说他的卫生习惯,坦白地说,他太恶心了。”    
    我说:“谢谢您,珍威小姐。”就走回了车子,坐在方向盘后面。    
    凯尼格嘟囔着说:“那个老婆子说我什么了?”


《黑色大丽花》 第39街、诺顿路街区(1)她说你很可爱

    “她说你很可爱。”    
    “是吗?”    
    “是的。”    
    “她还说什么了?”    
    “说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让她感觉自己又年轻了起来。”    
    “是吗?”    
    “是的。我跟她说,让她忘掉吧,说你已经结婚了。”    
    “我没结婚。”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跟她说我结婚了?”    
    我把车开到路上去:“你想让她往局里给你寄情书吗?”    
    “噢,我明白了。她说弗里奇什么了吗?”    
    “她认识弗里奇吗?”    
    凯尼格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我智力不健全似的:“很多人都在背后说弗里奇。”    
    “他们都说什么啊?”    
    “胡话。”    
    “什么样的胡话?”    
    “恶毒的胡话。”    
    “举个例子?”    
    “比如说,像他在行政风化纠察组的时候因为和那些妓女鬼混得了梅毒啦,像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去治病啦,像他因为这事儿被撵来了中心做侦探啦等等恶毒的胡话,还有比这更坏的呢。”    
    我的后脊梁骨上一阵发寒。我拐上了切罗基路,说道:“比如说?”    
    凯尼格向我身边靠了靠:“布雷切特,你盘问我呢?你是不是想知道些不好的事儿好在背后研究弗里奇?”    
    “没有,只是好奇。”    
    “别忘了,好奇心会招至杀身之祸。”    
    “我会记住的。比尔,你参加中士考试时都考什么了?”    
    “我不知道。”    
    “什么?”    
    “弗里奇替我答的。布雷切特,别忘了,杀身之祸。我不想听到有什么人说有关我搭档的坏话。”    
    1842号,一幢大灰泥外墙的公寓建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我把车开过去,停了下来,嘟囔了一句“谈话的活儿”,就直冲着公寓的大厅走去。    
    墙上的一份指南上写着S。萨顿和其他九个人——但是没有琳达·马丁——住在604公寓。我乘电梯上到六楼,走过一条有轻微大麻味道的走廊,在604房间的门上敲了敲。很吵的音乐声小了下来,门打开,一个年纪很轻的穿着闪亮埃及服饰的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纸浆做的头饰。她说:“你是雷电华公司的司机吗?”    
    我说:“警察。”门咣当一下贴着我的鼻子尖关上了。我听到了厕所里冲水的声音,女孩几秒钟后再次出现,我没等她请我,就直接走进了屋里。起居室的天花板很高,是拱形的,墙边是一排制造粗糙的双层床。行李箱、手提箱和轮船衣箱轮船衣箱:设在船舱铺位下的扁而宽的箱子。塞满了一个开着门的壁橱,一张铺着漆布的桌子被斜着塞进一组没有床垫的双层床里。桌子上摆满了化妆品和梳妆镜,桌子旁边裂了缝的地板上散落着胭脂和扑面粉。    
    女孩说:“是因为我忘了去交的随便穿越马路的罚单吗?听着,我在雷电华公司的《木乃伊坟墓的诅咒》这部片子里有三天的活儿,等他们给我发工资我就给你们寄去,这行了吧?”    
    我说:“我来是因为伊丽莎白·肖特。哦……小姐……”    
    女孩夸张地呻吟了一声:“我叫萨顿·谢里尔——带‘儿’音的谢里尔·萨顿。听着,我今天早晨跟一个警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中士,说话结巴得很厉害。他问了我关于贝蒂和她九千个男朋友的九千个问题,我跟他说了九千次,在这儿租床位的很多女孩都跟很多的男孩约会,还有很多都是几夜情那种。我跟他说了,贝蒂在这儿从十一月上旬住到十二月上旬,她每天交一块钱,跟我们都一样,还有,我记不住她那些约会对象的名字。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吧?接临时演员的车随时都会到,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谢里尔·萨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因为穿着金属纤维制的戏装,汗水也冒出来了。我指着一张床,说:“坐下,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就以你从厕所冲下去的大麻卷烟为理由把你抓进去。”    
    只当三天的克娄巴特拉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埃及女王,因其美貌及魅力而闻名。屋大维在阿克提姆岬打败了她与马克·安东尼率领的军队。看了我一眼,服从了。    
    那眼光里的愤怒可以让朱利叶斯·凯撒不知所措。我说:“第一个问题,有个叫琳达·马丁的住在这儿吗?”    
    谢里尔·萨顿从床上拿起一盒老金币牌香烟,点着了一根,说:“我已经跟结巴中士说过了。贝蒂提过琳达·马丁几次。她跟贝蒂在别的地方一起租过房子,在德蓝普雷街橘子路上,还有,你知道,你要抓人得讲证据。”    
    我拿出笔和笔记本:“贝蒂有什么敌人吗?有人对她以暴力相威胁吗?”    
    “如果你明白我刚才说话的意思,那你就应该知道,贝蒂的问题不是敌人,而是有太多的朋友,男朋友的那种朋友。”    
    “好,聪明姑娘。他们有谁威胁过她吗?”    
    “我知道的没有。听着,我们能快点儿完事吗?”    
    “别着急。贝蒂在这儿的时候有什么工作吗?”    
    谢里尔·萨顿用鼻子哼着说:“喜剧演员,贝蒂根本不工作,她从这儿的其他女孩那要点儿零钱,还从大街上那些爷爷型的人那儿弄吃的、喝的。有几次她出去了两三天,拿着钱回来后,就开始吹牛钱是从哪儿来的。她就是个骗子,没有人相信她说的什么话。”    
    “告诉我她吹的那些牛,还有她一般撒什么样的谎。”    
    谢里尔踩灭那根烟,立刻又点着一根。她默默地抽了几口,我可以感觉到她那爱表演的心理又占了上风,想好好地嘲笑一下贝蒂·肖特。终于,她开口了:“你知道报纸上那些什么黑色大丽花的说法吧?”    
    “知道。”    
    “贝蒂总穿黑色的裙子做噱头,好在跟其他女孩出去逛的时候给选角色的导演留印象。但其实她不常出去逛,因为她喜欢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床,有时候她又说她穿黑裙子是因为她爸死了,或因为她在悼念死在战争中的男孩子们,过了一天她又会告诉你说她爸爸还活着呢。等她出去几天后拿着钱回来时,她会跟一个女孩说一个富有的叔叔死了,留给她一大笔钱,又跟另一个人说她是在加德纳加德纳:美国南加利福尼亚的一座城市,是洛杉矶的工业郊区。玩扑克赢的钱,她跟每个人说过她跟九千个战斗英雄结婚的九千个谎言,你能想象吗?”    
    我说:“你说得很形象。咱们换个话题吧。”    
    “好哇。谈谈国际金融怎么样?”    
    “电影怎么样?你们这些女孩都想进入电影界吧?”    
    谢里尔妖媚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已经进去了,我演过《美洲狮女人》,《怪兽幻影进攻》和《甜蜜金银花》。”    
    “那恭喜你啊。贝蒂演过什么电影吗?”    
    “可能吧,可能演过一次,但也可能没演过,因为贝蒂太能撒谎了。”    
    “接着说。”    
    “那是在圣诞节那天,六楼的女孩们都凑钱聚餐,那时贝蒂挺有钱,就买了整整两箱啤酒。她夸耀说正演一个电影,还到处给人看一个取景器,据她说是导演给她的。那时好多女孩都有搞电影的男朋友送的便宜的小取景器,但她的那个挺贵的,上面有链子,还有个小丝绒的盒子。我记得那天晚上贝蒂兴奋得不行,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她告诉你们那部电影的名字了吗?”    
    谢里尔·萨顿摇摇头,说:“没有。”    
    “她提过跟那部电影相关的任何人了吗?”    
    “即使她提过,我也不记得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一共十二张床。一块钱一个晚上,这个房东可真赚了不少啊。我说:“你知不知道‘献身换角’这么回事儿啊?”    
    假克娄巴特拉的眼睛开始冒火:“兄弟,我可不是。我这女孩可从来不。”    
    “贝蒂·肖特呢?”    
    “可能。”    
    这时我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就走到窗前向外看去。一辆平板载货车,后面坐着十几个克娄巴特拉和法老,就停在我车后面的道边上。我转过身想告诉谢里尔,但她已经出门去了。    
    ***    
    梅拉德的单子上的最后一个地址是橘子北路1611号,那是一幢粉色的给旅游者租住的灰泥建筑,紧临着好莱坞高中。等我在房子前双行停车时,凯尼格突然不抠鼻子了,也不走神了,而是指着坐在台阶上认真地看着一叠报纸的两个男人说:“我来收拾这俩,你收拾那些女的。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说:“可能叫哈罗德·科斯塔和唐纳德·雷尔斯。中士,你看起来有些累。你坐这儿等我,我去处理怎么样?”    
    “我待着腻歪。我该问这俩家伙点啥呀?”    
    “中士,我来对付他们吧。”    
    “布雷切特,你忘了我说的杀身之祸了吧。那些想趁着弗里奇不在而想控制我的人也有一样的下场。说,我该用什么理由抓这俩家伙?”    
    “中士……”


《黑色大丽花》 第39街、诺顿路街区(1)我是上级

    凯尼格说:“我是上级,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听我大比尔的!”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看出他急了,我只好说:“要不在现场的证明,问他们贝蒂·肖特是否参与卖淫。”凯尼格傻笑了一下作为回答。我一溜小跑跑过草坪和台阶,那两个男人向旁边挪了挪让我过去。房子的前门开着,里面是一间简陋的起居室,一群年轻人闲坐在那儿,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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