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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一剑平江湖-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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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护法言语中的讥讽之意,灭尘自不会听不出来,便厚着脸皮道:“承蒙右护法谬赞。”
  武当掌教,白道武林中何等尊崇的人物,脸皮竟一厚之斯,倒是连千面狐这号称四大魔头之二的黑道枭雄也未曾料到的。
  故听灭尘如此说,千面狐倒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将话题转开,道:“六巡察未能脱开童超掌握么?”
  “启禀右护法,”灭尘道:“六巡察不幸未能。”
  “嗯,”千面狐道:“好,你起来吧。”
  灭尘叩首道:“谢右护法。”
  这才敢站起身来,仍低着头。
  千面狐道:“二巡察你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本护法。”
  灭尘道:“卑职不敢!”
  千面狐道:“二巡察,你竟敢违本护法之命么?!”
  灭尘又道:“卑职不敢!”
  千面狐怒道:“那本护法令你仔细看我,你却为何抗命不从?!”
  灭尘连忙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盯着智桐。
  良久,千面狐道:“二巡察,你看本护法和那独孤樵尚有何不象之处么?”
  他用的是独孤樵说话口音。
  虽然惟妙惟肖,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然而灭尘深知智桐对自己易容之术自信到了迷信的程度。于是连忙道:“启禀右护法,在本巡察看来,右护法此时活脱脱便是独孤樵。”
  “是么?”千面狐智桐心里顿时甜丝丝的,道:“你再看仔细了。”
  灭尘又看了看,依旧觉得与独孤樵相比,智桐身上少了点什么,同时又多了点什么,他一时并不能清楚地说出来,因而道:“恕卑职愚鲁,卑职确实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于是千面狐道:“你且先到少林嵩山脚下,与无智会合,两日后你和无慧无智一起回龙亭复命。”
  “无智和无慧?”灭尘奇道:“恕卑职并不识得。”
  “无智守在嵩山脚下,无慧是少林火头僧,”千面狐道:“你前去与他们会合便行,没必要再多问了。”
  “卑职得令!”灭尘道。
  千面狐道:“去吧!”
  灭尘道:“卑职告辞。”
  千面狐一挥手,灭尘便飞快地向嵩山方向奔去。
  看着灭尘的背影,千面狐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淡淡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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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却说天山二怪挟了冒充无慧和尚的点苍掌门苍山樵段一凡离开嵩山,见悟明大师和一干众和尚并不再追赶,倒是有些意外。
  牧羊童道:“那老秃驴愚鲁得很,竟真的相信了这笨和尚是我们的徒弟了。”
  牧羊女道:“这却何以见得?”
  牧羊童道:“他们不再追来便是明证。”
  牧羊女道:“也许咱们这徒儿在他们少林寺并不重要。”
  牧羊童道:“即便不是重要角色,但自有少林以来,又有谁能到少林擒一个和尚出来而不被追赶的呢?”
  牧羊女道:“那说不定这小秃驴真是谁的徒弟,逃上少林的呢。”
  牧羊童道:“反正不是咱们的徒儿就是了。”
  牧羊女“哼”了一声道:“这难道我不知道么!”
  言罢闷头前行。
  牧羊童只得紧紧跟上。
  趴在收羊童身上的段一凡虽穴道未解,但却能听到二怪的话。
  段一凡又羞又气,想自己好歹也曾是一派掌门,如今更为黄龙第五信使,何等的位尊处优,眼下却无端地受这两个未曾归令的邪魔之鸟气。他差不多就要发作起来了,无奈穴道受制,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道也使不出来。
  更要命的是哑穴也被点了,连骂也骂不出来。
  段一凡只好屏心静气,暗自运劲去冲被封穴道,心想一切都待冲开穴道后再说。
  走在前面的梅依玲越走越快。
  论功力,牧羊童阳真子确比牧羊女梅依玲高出一筹,但此时他背上多负着一个人,奔走起来自是吃力得多。
  转过一个山坳,就不见了牧羊女的影子。
  阳真子突然右手一松,将背负着的段一凡扔在地上,他自己则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道:“依玲不要我了,依玲不要我了。”
  这般情景,若有人在旁听见,准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在旁边只有一个段一凡。
  段-凡并没有听见。
  方才段一凡正自强行运劲冲穴,正到了紧要关头,哪料到阳真子会突然将他从背上扔下来!
  无巧不巧,段一凡被扔下地时,一块碎石正好顶在他的腰愈穴上。
  腰愈穴在人背心的阳关和长强二穴之间,最是背心要穴。
  段一凡被摔下来,腰愈穴正顶在那块碎石上。以他全身重量顶上去,力道无异于一个绝顶高手用指去点。
  段一凡顿时被摔了个发昏。
  背心一麻,脑中轰的一声,径自昏了过去。
  这一切牧羊童阳真子自是不知,他只知道他的依玲跑了。
  他才不管段一凡是死是活,只一个劲儿地哭诉着:依玲不要我了!依玲不要我了!
  正哭着时,一把明晃晃的剑尖便指在了他的咽喉上,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她不要你了,那你就跟我走吧。”
  阳真子抬起泪眼,见持剑和说话之人正是在嵩山脚下以武当剑法阻拦他们下山的“无智和尚”——松青云。
  原来松青云见段一凡被天山二怪挟走,心下大骇,且自己与二怪拚斗一时疏忽,露出了武当剑法,因而在少林寺是无法再呆下去了,于是不顾一切地追了下来。
  但天山二怪的功力比松青云高出何止一筹,虽他们边走边说话,但也还是越追隔得越远。
  松青云正心灰意冷之时,突然听见了阳真子的哭声,心中大喜:二怪功力虽高,但只要落了单,他就有办法对付了!
  果然,松青云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只一招,使用剑尖指住了阳真子咽喉!
  尖剑轻轻地抖动着,有如毒蛇的信子,全身要穴都已被封住,要避开是毫无可能了。
  牧羊童低头看看剑尖,又抬起头来,用一双泪眼看着松青云,道:“你是谁?我跟着你走有什么好?”
  又作出恍然大错的样子道:“噢,你是守在嵩山脚下的那个小和尚。你这小和尚奇怪得很,怎的会使得一手精妙的武当剑法?”
  松青云道:“你少装疯卖傻,还是乖乖地去背上五信使,跟着我走为上。”
  突然剑尖一抖,点了阳真子的左腿环跳穴,右腿阳陵穴。
  阳真子双腿一麻,知自己此时已完全落在“小和尚”的手里了。心想:这小和尚聪明得紧,端的不易对付。
  初时见对方的剑尖实已封住自己全身要穴,要脱逃几乎已无可能,阳真子只得做出疯傻之状,心想先用言语与其周旋,待有机会再逃出他的剑网。
  没想到还未寻到机会,自己双腿便被对方点了穴道,阳真子暗道一声“苦也”,只得继续作呆傻状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为少林和尚,却为何会使武当剑法呢?!”
  松青云没有睬他,转身提了段一凡,轻轻放在阳真子面前,道:“替他解了穴道!”
  阳真子道:“我为什么要替他解穴?”
  松青云将剑尖又指住阳真子咽喉道:“如果握剑尖再往前递进半尺,你将会怎样?”
  阳真子道:“你以为我连这点儿也不知道么,既然你的剑穿过了我的脖子,那我便会死呗!”
  松青云道:“你知道就好。因此你最好替五信使解了穴再说!”
  阳真子沉吟半响,道:“我还是不解。”
  松青云冷冷地看着他。
  阳真子突然呜呜地又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依玲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你这就杀了我吧!”
  竟将脖子向剑尖撞了过来!
  松青云连忙收剑,但还是慢了一分,剑尖已将阳真子的左肩胛划破,渗出一片红红的血迹来。
  阳真子并不看自己所受剑伤,只一个劲儿地哭道:“你为何不杀了我?你为何要将剑收回!依玲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呜呜——”
  阳真子这一手挺灵,既然他连命都不耍了,倒是令松青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见他一个劲儿地哭,松青云收了剑,不耐烦地道:“你别嚎丧了!”
  “是啊是啊,我嚎管什么用?!”阳真子突然加大声音哭诉起来:“我哭破嗓子依玲也不会回来呀!呜呜!不哭啦!”
  “啦”字才落,阳真子的哭声便已嘎然而止。
  这止哭功夫也端的不凡!一时间似乎万籁俱静,倒弄得松青云有些六神无主了。
  阳真子用袖子擦干眼泪,对松青云道:“喂!小和尚,我且问你,你怎的会使武当剑法?”
  松青云用手在面上一阵搓揉,将覆在面上的面具取下,傲然道:“蒙德高齐天才盖八世万寿无疆令主万岁恩典,本人被赐为黄龙十二信使之七,姓松名青云的便是,并非什么和尚!”
  “松青云?”阳真子大吃一惊道,“你不是武当灭尘道长之徒么?”
  “那是咱们愚顽未化之时的事了,”松青云道,“如今灭尘蒙令主万岁垂青,已被拜赐为二巡察了。”
  “哦,”阳真子道,“原来灭尘老道不当什么武当掌教,却去当了那二巡察啦。”
  “哼!”松青云道,“区区一个武当掌教,又岂能和二巡察之职相提并论!”
  阳真子道:“既然如此,你师徒俩高官厚爵,却又来找到牧羊童的麻烦作甚?”
  松青云道:“承蒙令主万岁垂恩,你已被授为十二信使之二。”
  阳真子道:“这二信使却又是个什么官?比你的官如何?”
  松青云道:“二信使比我高出五级。”
  阳真子道:“那么我就不去当那个什么二信使了!”
  松青云道:“此话怎讲?”
  阳真子道:“既然连你都敢点我穴道,那在你们黄龙令官做得再大又有什么意思?!”
  松青云道:“只因此时二信使尚未归顺,故本七信使不得已只好冒犯了。待二信使归令之后,本信使以下犯上之罪,自是要向二信使领的。”
  阳真子道:“好是好,就怕我们依玲不答应。”
  松青云道:“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竟值得……”
  阳真子突然大怒吼道:“你敢说依玲坏话!”
  顺手抓起一把泥沙,撒向松青云眼睛。
  那虽是一抓泥沙,但从牧羊童的手中撒出来,无疑是一团极厉害的暗器!
  松青云大惊且怒,倏的一个凤点头,“唰”的一剑便刺牧羊童阳真子方才坐着的地方。
  阳真子穴道受制,松青云心道这一剑刺出,不在他身上捅出个透明窟窿才怪。虽他的目的是擒阳真子归令,并未获击杀,但惊怒之下,松青云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但一剑刺出,竟然落了个空。
  剑一落空,松青云就暗道一声不妙。
  但尚未等他回剑护住自身,便觉手上一轻,剑已被人夺去!
  同时松青云右腿环跳穴一麻,已然被人踢中,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单腿跪了下去。
  定眼看时,夺剑的人却是牧羊女梅依玲!
  原来当牧羊童阳真子说“反正不是我们的徒儿”这句话时,那神态好象是说她牧羊女梅依玲连这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似的。她觉得牧羊童阳真子这是在奚落她,因此一睹气便-言不发地向前飞奔。
  阳真子在后面叫她,她自是听到了,但她就是负气不愿停下。
  待她又奔了一程,见阳真子并未跟上来,于是便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偷偷地哭了个痛快。
  哭完之后,她才想起阳真子背上背着个人,自己发足力狂奔,虽他的功夫比她稍强一些,但时间一长也是跟不上的。
  想通这一节,她心下豁然开朗。
  于是她想自己在此哭了这半天,却还未见他走过,可别出了什么麻烦,或者追错了路。
  他二怪虽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但毕竟伉俪情深。如果阳真子因此出了什么不测,那她也是难以独活。
  于是她便沿原路返回,正看见青云用剑尖逼住阳真子。
  阳真子的处境极端危险,梅依玲虽心急如焚,但也不敢贸然出手。
  待松青云出奇不意地点了阳真子穴道,梅依玲差点气疯过去。但她倒是强忍住了。
  她若出手无疑是要就此断送丈夫性命。
  俗话说知夫莫如妇,知妇莫如夫。
  他二人数十年的生死与共,早已是心意相通。
  她一来他就知道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松青云说话,她就明白他知道她已经来了。
  他在制造机会!
  她在等待机会。
  虽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但他的话听在她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她知道他是借机在向自己表露心迹。
  她虽感动却未头脑发昏。当他挺颈撞向松青云的剑尖时,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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