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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丝绒金矿-第3节

小说: 丝绒金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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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男脑嗾诒灰患芙鹗艟奘匏撼锻淌场N医吡σ种谱∧谛某宓紻J台上去抱住林原的冲动。我不禁转头去问孙维,林原以前做过DJ?

孙维故作神秘地凑近我的耳旁说,我告诉你,他以前什么都做过。

那天晚上林原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高潮,能看出舞池里所有的人都发疯了一样地爱他,除了那个被他赶走的DJ之外。大汗淋漓地离开控制台之后,他宣布他开始讨厌“Slayer”这个名字了,因为这名字总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个“十分欠操的JB贝司手”。他说他觉得有必要趁着新成员加入的时机换个名字,“去去晦气”。

听到这个提议之后,孙维并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抽烟。这时候可怜的DJ归位,酒吧里忽然放起了酒吧的同名曲《VelvetGoldmine》。那一刻林原一下子乐了,说我们不如叫Velvet吧。听到这个名字从林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一口酒正含在嘴里,差点全都吐出来。Velvet,这叫什么名字。我当时很想直说,这名字比以前那个还要傻逼。但思来量去,觉得这么做太不好,于是寄希望于孙维的理智。而当我神情紧张地去看孙维时,发现他仍然一脸平静,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以为他是在想办法说服林原,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种表示在通常情况下就等同于默认。最终,那晚我只能接受了“我将加入一支名叫天鹅绒的乐队”的这一现实,糊里糊涂地将整瓶Chivas就着大口言不由衷的苦水统统吞咽下肚。

那晚我们三个一直喝酒聊天,中途我无数次想要找个借口离开,但却也不知怎的了就喝到了天亮。那晚林原在酒吧的沙发上又唱又跳,脱了上衣跪在孙维面前,拽开孙维的裤子就凑上去亲。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但我清楚地记得那晚我做过的梦。我梦见在一个墙壁贴满紫色天鹅绒的温室里,林原变成了一只黑豹,他原本光滑如缎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疤,不时有金色的、如同油彩一般的汗水从中渗出。而我则化身为一条湿滑的黑色眼镜蛇,徒劳地纠缠着他的身体,如同一条藤蔓徒劳地纠缠着一截即将枯死的树木。接着在瞬间,他的皮肤恢复了光滑,而我却在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溃烂,遍体鳞伤。

这个情景之后被我梦到过许多次。不知为什么,尽管每次我都会从梦中惊醒,但却一直都不觉得这是个噩梦。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费了半天力气才勉强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辆车里,开车的人是孙维。我的头疼欲裂,林原则倒在我的腿上睡得正香。

我们去哪儿啊?我问。

孙维似乎没听见我的声音,继续开着车。

我轻轻敲了敲他的肩。他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问道,你没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吗?

我那时正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中,被他这么一问更是一头雾水。

正赶上一个红灯,孙维踩下刹车,挂上手刹,回头对我说,你琴弹得不错,但弹得比你好的人有的是。我选你的唯一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琴,而是因为你的人,你明白吗?

我半醒半醉地点了点头。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孙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字一顿地对我说,我现在能给你的唯一忠告就是离他远点。

说着,他猛地发动了车。

我由于惯性翻倒在了车后座上,这么一折腾,也就清醒了一些。

在那一刻,我感到酣睡中的林原紧紧搂住了我。我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颈部的十字架反挂着,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自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写过什么日记。我对林原和孙维说,你们就是我的日记。

第四章 醉人的迷幻慢板
更新时间:2007…10…13 13:55:00 字数:3604

AfriendinneedisafriendindeedAfriendwithweedisbetter。
——Puremorning,Placebo

你觉得你每天喝成这样有劲吗?鲍兰一只胳膊架着我,一只手伸进皮包里找着钥匙。我就不知道了,那酒那么臭,有什么好喝的。大哥,你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人了,你就全当为我想想行不行……

她的话飞快地从我的脑中掠过,每一句话都如同一阵炙热而沉闷的风,在我的胃中狂搅一番。最终我实在忍不住了,扶着墙开始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

她大声尖叫着一把推开了我,边叫边骂,边骂边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笑,于是边吐边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整个楼道里都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的腥臭。我感到自己被她连拉带拽地弄进了屋子,一把推进了厕所,接着就听见她骂骂咧咧地弄出了一连串剧烈的响声,金属撞击的声音、玻璃破裂的声音、还有塑料袋被抖开的声音,其中不时地出现几声她恶狠狠的咒骂。最后,当一切终于都归于寂静的时候,我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从走廊里传出。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出门,发现她正蹲在墙角捂着嘴哭,地上全是水,拖把倒在一旁的地面上,如同一具已经阵亡的尸体。她面前的桶里是我刚才呕出的、仍然在散发着异味的污物。

你大爷的,她边哭边骂道,我他妈的大白天辛苦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还要给你丫忙活,收拾这烂摊子!你丫他妈的是不是人啊!

房东的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传来老太太沉重的咳嗽声。可能是走廊的窗户没关严,一阵穿堂的冷风吹得我直哆嗦。我的酒也就醒了一半。我俯身去拉鲍兰,想把她拉回屋里,但她使劲甩着胳膊,就是不肯让我碰她。

我无计可施,只好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抗进了屋子里,关上门。她用手使劲打着我的后背,直到我把她放在了地上,她还抬起腿踹了我的胳膊一脚。

你大爷的,她眼睛瞪得通红,继续骂道,我他妈的怎么就那么贱!让你丫被那些混蛋睡死算了!你他妈的,反正你他妈的现在这个德性,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去你大爷的,我就是不能这么做。我怎么就这么爱你……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就在那一刻,我脑中无数的图像交叉重叠在一起,眼前不禁一阵晕眩。

我记得这个情景,只不过那时候哭泣的是另一个人。

在我认识林原之前,他就开始吸毒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说,毒品这种东西就是为林原这种人存在的。这种人永远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永远都在不知疲惫的寻找。最后发现实在什么都找不到了,就干脆忘了寻找本身的意义,迷失在一些药品制造的幻象里。我问过林原吸毒之后产生的幻觉。他说就像他小时候玩儿的万花筒一样,世界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面前的事物在瞬息之间呈现出万千种变化,每一种变化背后都蕴藏着重力与失重背后的玄机。他说他有时候在嗑药之后,感觉自己像是呆在真空里。他从没到过真正的真空,但他确信那就是真空。他说他感觉自己在地面上越陷越深,然后在瞬间变的丧失了重力,就像是即将获得自由的鸽子或是冲破渔网的鱼,只要某个环节稍有松动,它们就能拥有整片蓝天或是海洋。

但我知道,其实林原最初是被迫吸毒的。他认的那个白头翁干爹是地产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老头子知道林原翻起脸来谁也不认,怕他有了点名气之后就把他踹了,所以决定不惜血本地把他搞脏。他逼着林原吸粉,手把手地教他每一个步骤。等到林原渐渐上了瘾之后,又没钱去买粉,所以只能一直依附着他。他最初以为林原会像其它那些人一样,小打小闹地嗑两颗药,偶尔吸点大麻宣泄一下。但他没有想到,毒品摘下了束缚着林原欲望的那最关键的一环。当林原拥有了真正的自由之后,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刚进乐队那阵子,正是林原吸粉吸得最凶的时候。那阵子每天基本上排练不了两首歌,林原就借口出去抽烟,其实是去休息室充电。每次回来之后他就会变得异常兴奋,状态极佳。孙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就是不说破,而我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最初的时候,我一点也看不出林原有什么不正常,因为他那个人一直都和其它人格格不入,如果有天忽然正常了起来,那反而是不正常了。但后来我发现他开始越来越虚弱,精神也不如从前那么好,有时候连一首歌都唱不完就嚷嚷着要去休息。每逢这时,孙维就一个人闷着抽烟,剩我一个在排练厅里,百无聊赖地弹着琴。

我那时候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相信孙维了。我总觉得孙维和林原之间怎么说也算是有过一段,他就算不念着旧情,也得为乐队的将来着想,绝对不会让林原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孙维说林原要去抽烟,我就相信他真的去抽烟了。孙维说林原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来排练,我就真的相信他最近身体不好。其实那阵子乐队的事业刚刚起步。我只要对林原的事情稍有疑问,孙维就马上劝我说那都是林原自己的私事,而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你得相信林原,我记得有次孙维跟我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完全能够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不用我们去操心。

孙维这么一说,我还能问些什么呢。那阵子除了排练和演出,我基本见不到林原的踪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说不上几句话。我只能从他的音乐中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恐惧,但音乐这东西又不怎么能让人信赖。说实话,在我加入Velvet之后的两年里,我对林原的了解还不及他歌迷的一半多。那时候我们忙着排练、四处演出,每天都几乎忙得喘不过气来。林原的干爹对他是千依百顺,几乎是在为我们用金砖铺路。林原说想要找个唱片公司签约,他干爹就凭空成立了一个J&X唱片公司,专门负责策划乐队的一切。林原说想要做全国巡演,他干爹就立刻成立了一个娱乐传媒公司,专门负责策划乐队的全国巡演。

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时候,林原忽然在一次巡演前的彩排时晕倒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像融化了冰一样瘫倒在地上,当时我吓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当孙维从我身边冲了过去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我看见林原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成一个个奇怪的姿势,他的口中还不断地有白色泡沫涌出来。我不停地问孙维他这是怎么了。孙维没有回答,抱着林原就冲进了后台的休息室。我跟了进去,看到他在林原的随身背包里来回乱翻。我刚要说话,孙维就说你他妈的干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门锁上!我赶紧关上了休息室的门,把能找到的锁都锁了起来。

等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孙维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他从里面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推落在地上,用一张纸片将粉在桌面细细分开,接着从盒子里拿出一沓特制的烟纸,将粉迅速地卷了进去,直到卷成了一根普通香烟的形状。他的动作准确而熟练,又冷酷得令人心悸。他边从口袋里掏打火机边说,你快过来扶着他一下。我跑过去扶住林原,感觉他的皮肤冰凉,而且有些发涩。孙维点着了烟,将烟倒着叼在嘴里吸了两口,然后凑近林原的鼻子。从烟蒂中缓缓涌出的烟雾在林原的脸上结成了一张网。他开始还没有任何地反应,过了片刻便不住地大口呼吸了起来。我从一旁拽过纸巾,轻轻擦着他嘴旁的白沫。等他稍稍清醒了一些,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我一把抱住了孙维的脖子。孙维几乎刚把烟从他嘴旁拿开,他就紧紧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根烟在孙维的手指间缓慢地燃烧,静静地散发着有毒的烟雾。他们就这样紧紧地在我面前拥吻着,直到烟烧到了孙维的手指,无声地掉落在了地上,熄灭了。

孙维忽然推开了林原想走。林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说,孙维你别走,算我我求求你行吗。

孙维站在原地没动,我以为他是在犹豫,但后来他却说,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说着,他甩开林原的手,开门想走,但其中一个门锁像是生了锈,怎么也打不开。林原猛地站了起来,从后面紧紧一把抱住孙维,凑近他的耳朵说,那你给我最后一次行吗,最后要我一次行吗?

孙维回身对着林原的脸颊就是重重一拳。林原整个人被打得摔在了地上。

门锁咔嚓一声响。门被打开,然后又被狠狠地摔上。

孙维的脚步越来越远。

林原想要爬起来去追孙维,但是怎么也站不起来。我想去扶他,但却又不敢碰他。他满脸泪痕地趴在地上,嘴角有血迹,却仍然大声地喊着孙维的名字。

我觉得那情景惨到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也转身走了出去。可刚一出门,就看见孙维正站在不远处。光从窗户透进漆黑的走廊。他的脸隐藏在一片阴影里,我只能看到他的侧影。他嘴里叼了根烟,想低头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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