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生的感动-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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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给每个人一件温暖外衣/1
像春天一样/1
生死攸关的烛光/6
歌声/9
父亲的手/11
柔弱的人/15
我的绝妙坏诗/18
相互了解/21
万幸/26
一个假再现/28
查尔斯/34
回家/40
戴茜和皮那特/41
多疑症/47
小白猪——献给结缡四十年的父母/50
黑镜/53
一小时的故事/60
古九谷瓷瓶/64
父亲、林肯和我/67
第一次打猎/73
第六枚戒指/77
浮冰上的两者/81
一个臭词儿/84
半张纸/86
垃圾/89
约会/94
花中情/98
父亲失约/103
冰窟窿/106
有人堕海/109
笔友/114
好友/117
勇气/122
第一次伤心痛哭/126
预演/129
我就是圣诞老人/133
爷爷的毡靴/139
过夜的小客人/143
倾诉/146
沙丘上的陌生人/152
雾/158
在学校的最后一天/162
等待/166
化妆舞会/168
第一瓶香槟酒/171
骆驼跳舞/174
信/178
一个女人的夜晚/181
一瞥/184
童年的朋友/186
蠢人的天堂/190
原来你是凯蒂的女儿/196
勇敢的大丈夫/201
有信/205
少女,还是老虎?/209
系于一发/213
“谁是我的亲母?”/216
礼物/221
未婚妻/224
魔盒/228
我们是怎样过母亲节的/232
最幸福的一天/237
母亲的来信/244
金合欢花/247
序言:谁在后花园仰望星空谁在后花园仰望星空
作为一个图书系列,″后花园的星空″到现在已经出版五辑了,每一辑中的许多故事,其实都体现着一个相同的主题,那就是″平凡生活中的感动″--从第一批出版的两辑(《那时我们都在爱着》和《寻找一生的感动》)到第二批出版的这三辑,都是如此。
从心来讲,每个人都有一座自己的花园,寂静之中,在心灵的花园里仰望星斗,无声地体会着那种悠然之美,感动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并不需要太大的波澜跌宕--也许,这正是这套书能在读者心中产生共鸣的原因吧。
感动之情,有时候并没有太大的诱因,也许只是偶然看到某处楼房阳台上一盆刚刚绽开的鲜花,也许只是偶然听到街边一声童稚的呼喊,也许只是抚摩了一下爱人给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或者只是敷衍着母亲不停的絮叨……对于大多数人来讲,生活正是如此,而那些倾城之恋甚或三生石的约定,都不过是传说里、故事里、剧本里的惊天动地,平凡的感动其实并不是那样。
但不幸的是,平凡也是一种消磨,在这样机械般的消磨里,一个人也许早已失去了敏捷的眼睛、敏锐的耳朵,更失去了敏感的心。这样的人,也许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宝贵财富--那座美丽的、群星闪烁的后花园--也就更不会有时间与心情偷闲在自己的后花园里仰望星空。于是,平凡逐渐演变成了平庸,而生活的改变,就如同雨后的草地换作了坚硬的地板。
但那座花园到底是不会消失不见的,只是暂时被人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日渐荒芜罢了。这套书试图让人回想起自己的那笔被遗忘的财富,追忆起那一个个仰望星空的日子,或者说,给自己后花园大门上那把早已锈蚀的铁锁上一些油,再插进一把钥匙……
第一章:给每个人一件温暖外衣一小时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马拉德夫人的心脏有毛病,所以在把她丈夫的死讯告诉她时是非常注意方式方法的。
是她的姐姐朱赛芬告诉她的,话都没说成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暗示着。她丈夫的朋友理查德也在她身边。正是他在报社收到了铁路事故的消息,那上面“死亡者”一项中,布兰特雷·马拉德的名字排在第一。他一直等到来了第二封电报,把情况弄确实了,然后才匆匆赶来报告噩耗,以显示他是一个多么关心人、能够体贴入微的朋友。
要是别的妇女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手足无措,无法接受现实。她可不是这样。她立刻一下子倒在姐姐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当哀伤的风暴逐渐减弱时,她独自走向自己的房里,她不要人跟着她。
正对着打开的窗户,放着一把舒适、宽大的安乐椅。全身的精疲力竭,似乎已浸透到她的心灵深处,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能看到房前场地上洋溢着初春活力的轻轻摇曳着的树梢。空气里充满了阵雨的芳香。下面街上有个小贩在吆喝着他的货色。远处传来了什么人的微弱歌声;屋檐下,数不清的麻雀在嘁嘁喳喳地叫。
对着她的窗的正西方,相逢又相重的朵朵行云之间露出了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蓝天。
她坐在那里,头靠着软垫,一动也不动,嗓子眼里偶尔啜泣一两声,身子抖动一下,就像那哭着哭着睡着了的小孩,做梦还在抽噎。
她还年轻,美丽。沉着的面孔出现的线条,说明了一种相当的抑制能力。可是,这会儿她两眼只是呆滞地凝视着远方的一片蓝天。从她的眼光看来她不是在沉思,而像是在理智地思考什么问题,却又尚未做出决定。
什么东西正向她走来,她等待着,又有点害怕。那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太微妙难解了,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她感觉得出来,那是从空中爬出来的,正穿过洋溢在空气中的声音、气味、色彩而向她奔来。
这会儿,她的胸口激动地起伏着。她开始认出那正向她逼近、就要占有她的东西,她挣扎着决心把它打回去——可是她的意志就像她那白皙纤弱的双手一样软弱无力。
当她放松自己时,从微弱的嘴唇间溜出了悄悄的声音。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悄语:“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但紧跟着,从她眼中流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恐惧的神情。她的目光明亮而锋利。她的脉搏加快了,循环中的血液使她全身感到温暖、松快。
她没有停下来问问自己,是不是有一种邪恶的快感控制着她。她现在头脑清醒,精神亢奋,她根本不认为会有这种可能。
她知道,等她见到死者那交叉着的双手时,等她见到死者那张一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如今已是僵硬、灰暗、毫无生气的脸庞时,她还是会哭的。不过她透过那痛苦的时刻看到,来日方长的岁月可就完全属于她了。她张开双臂欢迎这岁月的到来。
在那即将到来的岁月里,没有人会替她做主;她将独立生活。再不会有强烈的意志而迫使她屈从了,多古怪,居然有人相信,盲目而执拗地相信,自己有权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在她目前心智特别清明的一刻里,她看清楚:促成这种行为的动机无论是出于善意还是出于恶意,这种行为本身都是有罪的。
当然,她是爱过他的——有时候是爱他的。但经常是不爱他的。那又有什么关系!有了独立的意志——她现在突然认识到这是她身上最强烈的一种冲动,爱情这未有答案的神秘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由了!身心自由了!”她悄悄低语。
朱赛芬跪在关着的门外,嘴唇对着锁孔,苦苦哀求让她进去。“露易丝,开开门!求求你啦,开开门——你这样会得病的。你干什么哪?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开开门吧!”
“去吧。我没把自己搞病。”没有,她正透过那扇开着的窗子畅饮那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呢。
她在纵情地幻想未来的岁月将会如何。春天,还有夏天以及所有各种时光都将为她自己所有。她悄悄地做了快速的祈祷,但愿自己生命长久一些。仅仅是在昨天,她一想到说不定自己会过好久才死去,就厌恶得发抖。她终于站了起来,在她姐姐的强求下,打开了门。她眼睛里充满了胜利的激情,她的举止不知不觉竟像胜利女神一样。她紧搂着姐姐的腰,她们一齐下楼去了。理查德正站在下面等着她们。
有人在用弹簧锁钥匙开大门。进来的是布兰特雷·马拉德,略显旅途劳顿,但泰然自若地提着他的大旅行包和伞。他不但没有在发生事故的地方呆过,而且连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大为吃惊地听见了朱赛芬刺耳的尖叫声;看见了理查德急忙在他妻子面前遮挡着他的快速动作。
不过,理查德已经太晚了。
医生来后,他们说她是死于心脏病——说她是因为极度高兴致死的。
第一章:给每个人一件温暖外衣黑 镜
当罗莎丽·安德森走出农舍,来到后面走廊上,告诉马丁咖啡已经煮好时,他正在拾掇那辆旧拖拉机。马丁·菲利斯撂下扳子去洗手,他眉头急蹙,饱经风霜的脸上掠过一阵痛楚;那脸,被车祸留下的疤痕弄得坏了相。也是在同一次事故中,罗莎丽失去了双亲。不过,罗莎丽是看不到马丁的脸的:她从生下就双目失明了。
马丁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一屁股坐在安乐椅上。车祸以来,头痛一直折磨得他精疲力尽。罗莎丽上楼去换衣服;马丁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为安德森家农场干活的这些年里,他亲眼看着罗莎丽由一个早熟的十三岁女孩,变成了二十三岁的年轻女人。
随着纱门吱呀一响,马丁睁开双眼。
“哦,过得还好么?”进来的是牧师多诺万,他从前的同窗。这位四十岁的牧师削瘦、热情,像是带着什么使命而来。两人棋逢对手般地端量了一阵子。
“有何贵干?”马丁开口问道。
牧师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我刚拜访过皮特斯老太太,因此,呃……我想来看看这儿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实在劳驾不起。”马丁板着脸,很快地说。他的眼睛寒光烁烁,像两块蓝色的冰。
罗莎丽走了进来,她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衬托得光闪闪的古铜色头发愈加鲜明了。教士把脸转向马丁,以坚定的口吻说:
“爱德华教士让我来办一件事……”
“先喝咖啡。”马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罗莎丽,你是否能给多诺万牧师摘些玫瑰花带回去?他不会呆多久的。”
屋里又成了两个人。牧师说:“你很清楚我到这儿来的目的——人们都在谈论呢。”
“人们总是要找些什么东西磨牙的。”马丁愤愤地说,“请问你是来找麻烦的吗?”
牧师眉头一皱:“爱德华教士以为我可以说服你来干那件明智的事的。”
马丁瞟了一眼窗外:“车祸以后我一直在想:当时死的如果是我,而不是乔治和赛拉,那该有多好哇。”
多诺万牧师用手指尖摸着他的领口说:“我曾向上帝祈祷,给你以重新开始的更快乐更有活力的生活。”
“你的祈祷已有结果啦。”马丁说,“有一天当我坐在这里的时候,我看见罗莎丽站在阳光下弄干她的头发。使我受到震动的是,她已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女人。”他微微一笑,继续说,“爱德华教士可以放心,因为我快要叫那些闲言碎语收场了。”
“我早就晓得你正是要那么做的,”牧师说。
马丁耸耸肩:“你知道,事情的原委是这样:我不愿让罗莎丽觉得我急于求成,实际上,我只是一直在寻思如何把事情办得更周全些。”
“其实这并不太难。”牧师说,“爱德华教士说她在学校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什么学校?”
“盲人学校呀。”
马丁大笑起来,把牧师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