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看剑-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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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享受那些美食时,却发现那些吃得都涂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接着,不羁大师飘然而去。
不羁不师站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初时看不真切,等不羁大师离开,程天任方才看清,那人原来便是折磨过自己的花尔不鲁,程天任吃了一惊,仔细看时原来并非花尔不鲁,而是一个泥人。程天任打了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向面前看着,从楼下隐约透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出,面前确实是一个泥人,这并非幻象。程天任想要移动一下身子,才发现手脚一动不能动。非但手脚不能动,程天任想张嘴说话,那嘴竟连张也不能张。
程天任头不能转,身不能动,眼睛只得定定的望着面前的那个泥人。那泥人通体黝黑,连眼睛也是一般颜色,只顺着头顶有一根红线蜿蜒向下,那线旁隔不多远都有一个红点,红点旁似乎还有些小字,那字是“百会”、“哑门”、“灵台”、“玄枢”等字样,程天任虽不认识,却也隐约猜到标注的是人身体要穴。程天任沿着那线自顶向下一路看去,每看一处,便觉体内相应穴位一热,随着这一热,感到身上无比舒服。他想静下心来想想眼前发生的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沿着红线看下去。看完了那条红线,全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舒泰。望着那由缝隙中透上来的一丝灯光,程天任心中道:这应该是茅屋的上层了吧,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里。又惦记着呼延娇的安危,心中一急,体内竟有一股气息游走起来,这气息所循的脉络便是对面泥人身上的红线。程天任大是惊骇,心想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法,说不定就要给这个泥人害死了。
程天任正在着急,忽听门外马蹄声响,从那马蹄声分辨似乎有三匹马向茅屋中行来。他心中道:不知来的是金兵还是宋人,若是金兵可就惨了。正想着只听那马蹄声到了屋门前便停住,一个人大声道:“公子,这里如此荒凉,想来是没人住的了。”
听了这声音,程天任心中一凛。这个声音他这一生恐怕也不会忘记,是契尔那的声音。程天任心中急速转着念头:契尔被金国奉为大师,他应该与花尔布鲁在一起,莫非花尔布鲁也来到这里?若是金兵来了还好对付,这两个家伙功夫极高,被他发现了就糟了。自己一人也还罢了,害了呼延娇,岂不是辜负了呼延大人的嘱托?得赶紧告诉呼延娇这提防这两个人。正胡思乱想,只听门外另一个声音道:“师弟你照应着马匹,我先进去查看查看。”听了这声音,程天任已断定这二人必是契尔那与花尔布鲁无疑了。心中虽是着急,怎奈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弹。
他沿着地板的缝隙向楼下望去,正好可以望见茅屋的正门。只见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先是一柄利剑伸了进来,接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程天任从这人身材及行事猜出这便是花尔布鲁了。只见花尔不鲁站在门口却并未进来,而是沉声向外边道:“公子,这里有灯光,应该是有人的。”
“有人便好!可饿坏了!”契尔那大声喊着冲了进来。
花尔布鲁见屋内没有机关才走进来,向门外道:“公子,这灯油是满的,人刚刚离开。”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少年缓步走了进来。程天任在顶上看不真切,心中却道:金人对花尔布鲁与契尔那颇为敬重,而这两个人又对这个少年如此恭敬,这人来头必定不小了。转念又道:不知呼家妹子在哪里,可千万别被他们发现。正想着只听花尔不鲁厉声喝道:“谁?”
正文 第八章 求援
透过地板向下望去,只见花尔布鲁剑尖直指厨房,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程天任心想:不好,定是呼家妹子给他们发现了,只好跟他们拼了。虽是如此想,但全身却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正在着急间,忽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缓缓道:“你们闯进我老婆子家里,我还没有问你们是谁,你们倒反客为主了。难道是欺我老太婆眼瞎么?”
程天任听了这声音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这屋子里原来有主人的么?我在厨房进进出出总有十几次,却怎么没有发现?难道我眼睛也瞎了么?是了,定是方才我头晕之时她回来的,可呼家妹子为何声音又那么恐怖呢?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契尔那冷冷道:“老太婆,有什么好吃喝,趁早拿出来,若拿得晚了我手中刀剑须不认得你是老是小。”
婆子听了似极是害怕,声音颤抖着道:“你们是黑松山上的大王,还是过路的好汉?我那儿子一忽就回来了,他的手段极是了得,你们休要胡来。”
程天任听了心中又气又笑,心想:这婆婆也给吓傻了,强盗都上门了还在这里分什么过路的还是驻家的,这些该死的金人可未必会与你理论这些。果然听契尔那骂道:“你这该死的婆子……”只说了半句,下边的话却并未出口,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温声道:“婆婆,我们是过路的,今日天晚了,只在此借宿一宿,明日便上路。我这伴当性子暴躁,还请婆婆勿怪。”
那婆子听了这声音方才有些安定了,道:“你这人说话还算中听,你那伴当实在凶得很了,你和他在一起怕是要吃些亏了。算来这天已晚了,我那儿也该回来了,我这就去煮些饭来,你们诸位也不要嫌弃,将就吃些罢了。”
少年道:“如此就偏劳婆婆了。”那婆子听了唠唠叨叨的去了。只听花尔布鲁压低了声音道:“公子,这里荒凉的很,怎地会有如此一个婆子,实是令人生疑,莫要着了她的道。”
那公子的声音也压得极低,道:“我看这婆子也古怪的很,一会儿见机行事,小心他做的饭菜。”
契尔那闷声道:“我早就看这婆子不顺眼,待我结果了她。”
程天任听他如此说,心中当真憎恨已极,心想:都说金人狠毒如豺狼,如今看来是确实的了,这些人竟连一个老太婆也不放过,实在是可恶,得想个办法告诉婆婆逃命才好。心中虽是着急,偏偏浑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
少年接了契尔那的话道:“大师切不可鲁莽,咱们此次南下,为的是大宋的江山,不可因小失大,况这婆子说他儿子还要回来,不知是不是约的帮手,不要打草惊蛇。”两人答应一声,俱都不再言语。
程天任吃了一惊,心想:这三个人说什么为了大宋江山,莫非他们刺杀皇上,要不怎么会关系什么大宋江山?忽然闻到一股烧柴的烟味,一会功夫那烟味竟越来越浓。契尔那嘟嘟囔囔的骂道:“这哪里是烧饭,怕不是把屋都烧了吧,我先出去走走。”说着向门外走去。
花尔布鲁见契尔那要出去,想要劝他不要离开,但这烟味实在难以忍受,便向他道:“老二,不要走远了。”契尔那答应一声推门而出。
过了盏茶工夫,忽听门外传来契尔那“啊”的一声大叫,花尔布鲁沉声道:“不好,老二果真着了道了,公子我出去看一看。”也不待少年答应便纵身出门而去。屋里越来烟气越重,那烟已隐隐冲到楼上,程天任透过缝隙向下望时,只见那烟充满屋子,对面已难看清人的面目。那少年被烟熏得大声咳了起来,向门外大声叫道:“大师,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门一响,一个人冲了进来,花尔布鲁的声音道:“公子,老二遭人暗算,我拿些救伤药去救他。”说着快步走到少年身边,在包袱里翻着什么。少年听说契尔那受伤,刚想问问情况,花尔布鲁又大步冲了出去。程天任在楼上听了两人对话,心道:既然是契尔那受了伤,花尔布鲁怎地肯放下他一个人,不怕他再遭人算计么?对方既然伤了契尔那,武功定是不弱了,怎么却肯放了花尔布鲁?正想着,忽听那少年大叫了一声:“不对!”便向包袱里胡乱翻了起来,翻了片刻忽然大叫道:“该死,上当了。”此时屋中烟气稍减,程天任只见那少年自腰间抽出一柄利剑,直向厨房中逼去。程天任心中大急,心想:这金贼要拿婆婆出气,婆婆你快些逃命去吧。
忽然屋门一响,两个人影蹿了进来。那少年吃了一惊,立时回身挺剑迎向那两人,厉声喝道:“谁?”
头前一人答道:“公子,是我和老二。”正是花尔布鲁的声音。
少年道:“契尔那大师没有受伤?”
契尔那嘿嘿笑道:“公子玩笑了,我哪里会受什么伤,方才那婆子的儿子捉了一只野兔,刚要烤了来吃,那兔子甚是机灵,一下逃的无影踪了,我和那人去追了,要不是老大赶来定要捉住了那只兔子。”
花尔布鲁也道:“我们担心公子安全,便急着赶了回来。”
少年急急道:“那婆子的儿子呢?”
契尔那道:“我与他跑散了,想这半晌也应该回来了,莫不是在厨房里?”向厨房里张了一张,疑道:“那汉子没有回来,怎地连那婆子也不见了?”
花尔布鲁失声道:“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少年顿足道:“正是。”接着把方才的经过讲述一遍。花尔布鲁听了惊道:“那件东西还在么?”
少年恨声道:“这件东西已被他骗了去。这件东西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今天却给丢了。若是给西夏国亦或是吐蕃诸国取了也就罢了,要是给宋人得了去,再想取这大宋朝的江山可就难了。”
程天任听了心中奇道:不知他们说的这件东西是什么,他们丢了这件东西连我大宋的江山也取不得了。苍天保佑这件东西落入我大宋之手。忽然转念道:怪道方才没有见到这个婆婆,定是她设计取了这金贼的物件,只可惜我没福见一见这宝物了。糟糕,这时婆婆定然还未走远,若是他们就此乘快马追了去可就遭了。只听契尔那的声音道:“公子,这些宋猪定然还未走远,咱们的马儿脚程快得很,现在就追未必追不到。”
正文 第八章 求援
花尔布鲁听了冷笑一声,道:“老二,你若去追便真上了他们的当了。这屋子这么大,若他们藏在屋子里岂不是被他们逃过了,好歹也要搜一搜屋子再走。”
少年道:“还是大师想的周全,这屋子还有楼上一层,不知是什么所在,搜!”
程天任心想:糟了,他们这就要上楼来了。若给他们发现了我在这里,定然给认做偷东西的同伙,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我被他们杀了也就杀了,万一呼家妹子也在这里,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也一齐给杀了岂不糟糕?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焦急起来。但任他如何着急却也不能阻止三人上楼的。只听两声衣襟响动,眼前飘过两团黑影,程天任知道这是花尔布鲁和契尔那了。只见花尔布鲁和契尔那飞身上楼后以兵器护住周身向四周巡视。契尔那忽然望着程天任端坐的方向走过来。程天任心想:终究还是避不过了。
契尔那来到程天任跟前,左瞧瞧,右看看,忽然向花尔布鲁招手道:“老大,你来看,这里这几个泥人甚是奇怪,似乎是什么武功路数。”程天任听他把自己唤作泥人,心中疑道:这契尔那虽是金人,却不见得连活人与泥人也分不清吧?是了,我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前边又是一个泥人必是连我也给认做泥人了,花尔布鲁这老杂毛眼睛尖的很,他一定会发现了。
花尔布鲁听了契尔那的话也赶过来望着程天任,又瞅着程天任眼前的一尊泥人疑道:“是了,这泥人身上标的确是行功运气的法门,我曾听说少林寺便有十八泥人的功夫。”他忽然“咦”了一声,奇道:“这看似运功之法,却又不对了,气行到此怎地由一而二,在这里分别游走于手少阳三焦经与手太阴肺经?”花尔布鲁说着便沿着那红线的行起气来。初时只见他双目渐渐散乱,接着头顶与两肩都冒出团团白气。契尔那也是如此,不但白气盈盈而且面孔变得越来越白。程天任看着二人的模样,心道:原来这是一种运气的法门,看他俩这样子怎么越是练这功夫反而越是难受?难道我方才也是这副模样?果真如此真还不如不练这劳什子功了。忽然楼梯一响,少年走了上来,向着二人道:“二位大师,你们可曾发现什么了么?”
契尔那与花尔布鲁听了神色一凛,头上的白气忽然间消散开去,二人犹如自梦魇中猛醒过来,脸上俱是惊恐之色,目光呆了片刻方回过神来。花尔布鲁忙过来挡在那少年面前,道:“公子,这泥人邪门的很,千万不能看。”
“一个泥人有什么打紧?”少年奇道。
契尔那脸色苍白,喃喃道:“按这泥人身上的法子行功非要走火入魔不可。”
花尔布鲁接道:“这泥人是那婆子放在此处害咱们的。”
少年挥了挥手,道:“且不管他什么泥人不泥人的,快去追那婆子,再晚怕是追不及了。”
花尔布鲁道:“少爷说的对,老二,不要在这里白费时间,把这害人的东西毁了就是了。”
契尔那闷哼一声,一掌拍在那个泥人身上,立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