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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皖雅公主-第48节

小说: 皖雅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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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浑浊的温热气息,体味儿,熏香味儿,还有那股熟悉的龙涎香,交叉着肆虐我的思维。吉玛的淡粉肚兜系带正歪歪斜斜的搭在景唐帝玉白的脖颈上,两人睡相甜酣,景唐帝薄唇微抿,依然是那般魅惑的弧度。而吉玛则是唇角微勾,少女的甜美与满足显露无遗。

我捂着嘴,终于在这幅香艳的图画面前歇斯底里的惊呼出声,“不!”终是落荒而逃。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六九章 仓皇心碎

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像是被人当众扯坏了遮羞的衣服,我感到强烈无所适从,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只听得秋风在我耳边呜咽个不停,而我的泪水,则像是连绵的夏雨,在眼睑处绝望的流连缱绻,此刻好像只有奋力奔跑才能刷新我的无力与绝望,他们是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啊,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容安公主,到哪儿去?”模模糊糊中自己好像已经到了玉鸾殿宫门处,我刚要踏过高高的门槛,身后传来一声清冽飘无的声音,“那出戏,好看吗?”

刹那间回过头,瑾榕身着紫色的宫装,像是这黑夜里绽放着的花朵,邪魅的冲我淡笑,“公主看完一出好戏,总得讲讲感受吧?”

“是你……”,我换乱用袖子抹掉眼泪,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样子,恨道,“我与你无怨无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公主这话说的。”瑾榕语气轻扬,慢慢朝我的方向踱步,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听她咯咯一笑,反而钻进了旁边那丛兰花从里,漫不经心的拈起一朵兰花,侧头娇笑,“皇上半夜找我叙旧情,我打死不从,可正巧遇到过来送绣样的你的丫头,两人干柴烈火的行起事来,我只是提供了个方便之处而已,公主自是明理之人,现在倒是记恨起我来了?”

我愤恨的瞪着她,平时见到的那般灵动的笑容此时却像是诅人的恶咒,我努力挺直身子,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半分,“那按您地意思。我该是向您道谢了?”

“道谢也不必。”瑾榕微一用力,那娇艳的花朵便立即成为她手心里的花泥,“相信过不了多少些日子您地瑾榕殿就会传出好消息。您的丫头便会得封个昭仪贵人什么地,到时您记得招呼我。让我喝一杯喜酒才是……”

“你……”,我捂着胸口,只觉得胸口发闷,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要是公主您呐,就不会在我这儿你你我我的咬牙切齿。”瑾榕唇角划出的弧度慢慢放大。“我会赶紧赶到我的瑾榕殿去,准备好册封的衣服与首饰,毕竟是你地贴身丫头呢,总不能太寒碜了您说是不是?”

“你!”我指着她摇曳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猛然间想起自己手腕上的鞭子,心里惨然一笑,反正事情也是这个样子,我今天就放肆一次又如何。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的心里舒服,想到这儿,心里一横。手肘微微用力,刚要甩出去。远处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皖雅!”我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鞭子。远远就瞧见一个穿着月白马褂的男子跑了过来,粗重的呼吸甚至划破这静谧夜空令人窒息地诡异。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成亲王一步步与我越来越近,心里的愤恨随之升级。

他现在来做什么?是来看我地好戏么?我紧紧的盯着成亲王,酷冷地笑意随之从心底涌了上来,“王爷如此气喘吁吁地赶来,是因为想急于知道皖雅此时的表情吗?”

成亲王剑眉紧蹙,一个箭步凑过来,像是要制止我唇角浮现出地笑意,竟然猛的拽住我的胳膊,大呼道,“皖雅!”

“谢谢王爷让我看了这么一场好戏!”我奋力甩掉他的手,拼命忍住涌上来的眼泪,紧紧咬着嘴唇,愤恨的看着这个曾经待我如玉般体贴的男子,终是咬牙说道,“皖雅一辈子也没看过如此好的戏,真的没有!”

成亲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被我甩掉的手木然的停在半空,残留在我面前的只是满目的心痛与不可置信。看到他如此悲婉的模样,我却只当他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猝然的转过头,只觉得自己满心伤痛与绝望,微微抬头看向上天,为什么,今天伤害我的,竟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逃也似的奔出了玉鸾殿,满脑子都是槿榕讥嘲的笑容和成亲王最后痛心的眼神,我好像是脱了水的鱼儿,在今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难以呼吸。好歹老天怜我,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却突然降起了绵绵秋雨。原本雨也不能彻底将我淋透,只是因为我原本就不认得路,再加之黑夜雾茫,心里又是难过的很,大晚上的竟在宫里兜兜转转个半天,才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找到去槿榕殿的路。大概是我太狼狈了,那小太监一路上为我举着油伞,磨磨唧唧的与我嗦许久,竟然没认出我是容安公主来,这样也好,我也不用刻意掩饰自己,难得做自己做个痛快。

听那小太监絮絮叨叨的向我讲述宫闱传闻趣事,大概看我是沉闷的人,那小太监在自己不断找话题的同时,竟也不无同情的看向我,“以姑娘这份性情,以后难免会吃亏的。”

我脚步慢慢停下来,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

“姑娘打听的是去槿榕殿的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必是槿榕殿的宫女。”我抬头一愣,他竟叹了口气,“槿榕殿里是非多啊,难保什么时候就会沾上点儿腥气,那咱们这一辈子,就保不住啦。”

“为什么槿榕殿是非多?”我反问道,“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一看姑娘就是个沉静的好脾气。”那小太监嗤的一笑,“这世道向来就信服一个树大招风的道理,槿榕殿的容安公主可算得上是真真的绝世姿色。宫中也传闻皇上对她倾慕已久呢。”

想到今天所看到的一幕,我先是抽了一口气,自嘲的勾起唇角,“小公公不可轻易听取流言的。也许皇上……”,顿了口气,我继续说道,“也许皇上是逢场作戏,毕竟人家是玉城的公主……”

“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没等我说完,那小太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主子们的事儿啊,咱们做下人的就只听个三分就好了。这宫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怕是主子们自己都辨不清楚。”

“呦!”那小太监突然低呵一声,“前面就是槿榕殿了,我还要去浣衣房那儿转转,要不我把油伞留给姑娘,姑娘自个儿回去?”我连忙摆手,“不用,已经让你给我撑了这么长时间的伞了,余下的路,我自己跑回去就成。”

那小太监将手伸向伞外,像是在感觉雨的大小,过了一会儿才郑重的点点头,“也好,这雨下的虽比刚才大了些,若是紧着点儿跑,也是淋不了多少的。那姑娘就快些走,回去让姐妹们熬些姜汤喝下去,也好去去寒气。我连连点头,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突然有些受不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对我这么好,嗓子里刚压下去的伤痛似乎又想喷涌出来,幸好雨声掩盖了我哽咽的声音,我低头轻语,“知道了,还请小公公慢走。”

第四卷 众矢之的 第七零章 微笑着绞痛

看着那小太监一步一步远去的身影,我叹了口气,然后慢慢顺着墙根朝槿榕殿走去。凉凉的雨戏耍似的钻入我的脖颈里,仿佛是故意想让我清醒。我只觉得自己无力的要命,任雨水慢慢从头顶顺延而下,好像只想固执的被雨浇个透底,而两条腿却像是灌了泥浆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无奈我只能一步一步的挪着回去。好不容易挨到了瑾榕殿宫门口,大概是因为我还未回宫的缘故,宫门竟然大开,刚刚迈过门槛,就听一个尖厉的女生兴奋的叫嚷,“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

“嗯。”我无力的应了声,随即被重重的拖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粗重的喘息在我耳边盘旋,拔高的语调里分明带着一丝焦虑与质问,“皖雅,你去哪儿了?”我一愣,随即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用尽力气推开眼前这个男人,“我去哪儿了,成亲王您管不着!”

“皖雅!”细雨朦胧,成亲王的脸色如月光般惨白,浓眉紧蹙,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眸仁里分明带着一种焦灼与心痛,“皖雅,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我惨然一笑,只觉得自己像个狼狈的小丑,无比哀戚,“听你说你费尽心思安排一切,只是为了让我看这么一出香艳的好戏?”

“皖……”他薄唇轻启,目光像是凝滞了一般,右手突然狠狠拍上院里的槐树,“你……”

“谢谢成亲王!”也不知道脸上肆虐的是雨水还是汗水,只觉得越来越多的悲伤朦胧了我的眼睛。我一次一次用手背抹去脸上地雨水,然后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停住步子。恨恨的说道,“谢谢成亲王一天晚上就让我尝到背叛地滋味,什么友情。亲情,爱情。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大雨如注,他却像是被浇注了一般直直的挺立在院中,越发凄离心痛地看着我,微微眯起的眸瞳中带着我所不懂的茫然。

“云霜!送客!”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厉声吼道。随即疯也般的跑回大殿里,用力推上殿门,伴随着殿门砰的一声关闭,我靠在殿门上地身子慢慢下滑,眼前终于浮现一片迷离,最后留在我记忆里的只是云霜撇下帕子,慌忙奔过来的身影。

“皖雅,皖雅……”,有人拼命摇着我的身子。我不愿意醒来,但被那人摇的又很难受,索性翻了个身子。喃喃的呓道,“难受……”

却听见那人似乎兴奋之极的声音。“公主醒了。快把药给朕端过来!”

迷迷糊糊听到朕这个字眼,我立即如虾米般弹坐起来。瞪大眼睛看过去,果真旁边坐得就是景唐帝。霎那间所有心痛与屈辱汹涌而至,想也没想,我便挥起手扫过他高高举起的药碗,只听清脆一声,药汁四溅。景唐帝怔怔的看着我。我视而不见,只是倔强地别过头去,四周伺候的丫头大概看苗头不对,纷纷躬着身子退了下去,临了时,我只看见云霜关紧大门时担忧的目光,这群丫头,肯定被我这一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了吧?

“皖雅……”,景唐帝低沉地声音缓缓响起,嘶哑中带着一丝犹疑,“你……”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棱地雕花图案,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吭声,耳后幽幽的叹气声随之而至,“皖雅……你听朕说……”

努力憋住自己想要涌上来地泪水,我转过身子,迫使自己露出最粲然的微笑,“皇上是来要我丫头的么?反正吉玛也没回来,您如果想留,就留在你那儿就好了。”

大概没想到能看到我的笑容,景唐帝又是一怔,心痛的光芒在他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看到他这样,我强忍住自己内心的酸涩,用力扯起自己的嘴角,继续笑道,“反正我这丫头多的是,不缺那一个两个的……”

“皖雅……”,他猛然握住我放在被子上的手,一点点加大力度,手心灼热,仿佛执意想要捂暖我冰凉的手指。我垂眸苦笑,低头瞧着自己被攥紧的手,突然感到无比悲凉。

“放开。”我死死的盯着相握的手,低语。

那只握着我的手微微颤动,慢慢用力却在一刹那间突然放开。我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低头缓缓揉搓,并不愿意看他的面容。

“皖雅……你听朕说,”他一伸手,我下意识的将身子朝后缩,他想要握住我胳膊的手终究是落了个空,随即他的右臂像是突然失去力气一般的缓缓垂下,继而狠狠的攥紧我床幔的一角。我无意识的瞥过去一眼,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白,像是想要左右什么。

“呵。”我抬头冲他莞尔一笑,接着四处找着床头的首饰盒子,乱翻一气之后,终于找到了那对随我而来的叶形耳坠,“以前吉玛就说喜欢我的这个坠子,她大喜的日子,您就帮我给她吧。”

“皖雅……”,景唐帝满目心痛的看着我,并不伸手去接。我捧着那耳坠良久,终于放下胳膊,朝他怀里一扔,然后继续埋头寻找。

“还有这个,”我笑嘻嘻的看着手里闪闪发光的发簪,炫耀似的拿给景唐帝瞧,“这个也是我们玉城的宝贝,传说这样的玉石才有两块呢,父王疼我,便把这玉石雕琢成发簪戴与我的头上,吉玛应该也是极为喜欢的……这个您也给她。”

随手朝他身上一扔,我继续在那个小小的首饰盒里乱翻,将一颗大大的宝珠捧到手心,我抬头看向景唐帝,迷惑道,“你说这个给不给她呢?记得她也说喜欢过这个的……”,想了半天却又觉得不妥,又在盒子里找出一个小点儿的翡翠来,“还是给她这个……吉玛一向是喜欢小物件的……”

景唐帝直直的看向我,眉心的结揪的更紧,墨瞳像是深潭里的碧水,浓浓的透出一股怜惜。我气恼的挠挠额上的碎发,烦躁的将那首饰盒推到一边,刹那间所有耳坠项链溜了一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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