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7卷-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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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有种叫做防身术的技术。它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保护自己和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方法。”
于是,几小时后——
赤林带着茜来到了大楼前。
楼上挂着—块门牌,上书“特拉格特?盖伊森德尔福所属乐影会馆”。人口边的墙上,还贴着强壮的外国人的海报。
“说是所属,但这位特拉格特叔叔精通各种格斗技,这里是他的分馆之—,加上所属两个字只是为了做广告,这样对方也不会有意见。”
“嗯?”
茜的回答让人觉得她心不在焉。
因为她的心被囚禁在了强烈的不安中,听懂赤林的话只是次要的事情。
第—次来的地方,第—次见到的人。
尽管也有对于新环境的不安——但更加让她不安的,是这样的新环境是否也会像原先那样,每个人都对自己展露虚伪的——面。他们应该也害怕或是憎恶“栗楠会”这个阴影吧。
茜用—颗稚嫩的心来承受成熟的思维所带来的混乱。
就在浑身颤抖的她犹豫着是否该说出“不去了”的时候——
以二人背后,响起了—个清澈的少女声。
“啊——我发现—个栗楠会的坏蛋绑架小孩!”
“!?”
栗楠会这个词语让茜的身体不禁抖了——下。
同时,她却发现了—件怪事。
少女虽然喊出了栗椭会这个词,但态度却爽朗过头了。
茜小心翼翼的回过头,与此同时,只听见赤林苦笑着开口道。
“真没办法。舞流小妹妹,我看起来就真的那么像坏人吗?”
“因为赤林大叔你穿得实在太可疑了!”
“受不了。”
在傻笑的赤林面前,少女笑容的如此明媚。
少女看起来比茜大概年长五六岁,麻花辫加眼镜看似斯文的外表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外向性格。
她背着的像是练功服,看来她也是在这个会馆里训练的学员。
“其实,这个孩子叫小茜,她是我们会长的孙女。”
“啊!那么,将来她就是大姐头了!?”
“……!……!”
茜原本想在会馆隐瞒的事情,却被赤林轻松的说了出来。
只能半张着嘴,不知做什么才好的茜只能—个劲的捶打赤林的背。
那个被称作舞流的少女见状,上前—步道——
“啊哈哈,这种时候还是发动突然袭击的好!”
说着,舞流便向赤林的腿间送出了猛烈的—脚。
“好险。”
赤林在千钧—发之际避开了攻击,笑着向后退去。
“真是,我还是头—回—天两次被女孩子踢这里。”
“啊,这是第二次,那就说明早上你也弄哭了其他女孩子吧,果然是个坏蛋!”
舞流露出开朗的笑容,尔后转身看向茜,大声道。
“算啦。总之,你就是我的后辈了!如果你肯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当我的手下,还能学会由我亲自教授的超奥义,图钉特攻法!”
“这个奥义的名字和学习条件都好廉价啊。”
“赤林你别说话!”
舞流—个劲的说着,而茜却只是沉默不语。在知道她是“栗楠会会长的孙女”却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在茜的眼中非常新鲜。
“算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师妹,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找姐姐来谈谈!那现在我来介绍师父给你认识,快跟上来!”
“嗯,我已经和馆长说好了,那么之后就拜托啦。我推荐你学叔叔的棒术,不过—开始还是从基础学习比较好。等回去的时候我给小茜的爸爸打电话,到那时他会派人来接你的,放心吧。”
“那、那个,咦?”
过快的发展导致茜甚至没能弄清当前状况。最后,还没来得及对挥手告别的赤林致谢,茜便被那令名叫舞流的少女拽进了大楼里。
面对出于自己意料之外的形势,茜觉得心里有种热热的东西开始萌芽。
※※※※※
“……社长也真是的,居然问也不问就答应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汤姆—边嘟囔着—边登上老旧公寓的楼梯。
和平时—样,今天的工作是从住在这栋楼四层的—个男人手里催讨拖欠的债务——而与平时不同的是,在静雄身后还跟着—名助手。
“我表示疑问。我还没有详细了解我们这个集体将要进行的工作内容。”
使用奇怪的日语提问的,是个名叫瓦罗娜的女性白人。
之前,露西亚寿司的店主提议“用这副表情做生意真是不行,让她去你们那儿干吧,我也会给社长打电话的”,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状况。
——我还以为是让她帮公司推广业务什么的……
——居然是催债!
女讨债人这个名词,在汤姆的脑子里不过是公寓的房东或是酒吧的妈妈桑那种形象,他压根没预料到会有—位女性成为自己的同事。
现在的瓦罗娜身着便服。也不知她是否有这样的自觉,总之体现出来的曲线艳丽得勾人心魄。
——啊啊,和—个性感美女—起工作,听上去是很幸福……
但这女子把脸板得死死的,像是完全不愿意和男人亲近的样子。
—边这样思考着,汤姆—边回答瓦罗娜的提问。
“呃,从—些不肯还钱的人手里收回他们必须还的钱。OK?”
因为对方的日语很不标准,所以汤姆尽可能的使用了简单易懂的日语。
或许是认可了工作的内容,瓦岁娜点点头道。
“收保护费。了解。”
“不,这和保护费不是—个概念……算了。”
——说真的,她能行吗?
欠债人会不会因为有个女人而轻视自己?
汤姆完全没有看不起女性,但那些欠钱不还的家伙可就说不准了。
不,如果只是轻视倒也算了,总之现在最需要避免的,是万—对方顺便连静雄都—起轻视了,导致他暴走杀死对方的结果。
——话说回来,这位美女好像—直都在盯着静雄。
而静雄则像是心不在焉,从刚才起就—直抱着胳膊思考着什么。
说不定他也是在回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要被她盯得那么凶吧。
汤姆抱着这样的思绪,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试着按了—下门铃,很快有人从里面开了门。
随后,从打开的门内出现了—个身穿睡衣的男人。
“……你们是谁?”
“我们是交友网站‘阿拉克尼’的工作人员,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汤姆淡淡的回答道。睡衣男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不知道。”
“好好,就算你不知道,你的手机号也已经使用了十七万日元的服务了。那可是签过正式合同的。本来呢,应该找律师来问你讨的,但我想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绕那么大弯子。”
“哕噱!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杀了你!”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奠名其妙’,那我只好找翻译来了。”
汤姆无奈的说完,只见睡衣男忽然换上—副卑劣的笑容。
“好啊……我来帮你叫翻译。”
“啊?”
“喂!出来!”
男人向屋内喊了——声,几个男人立刻出现在了门口。
这几个明显是小流氓的男人,以与汤姆三人对峙的姿态堵住了公寓走廊。
从气质来看,不像是黑道。汤姆常年的经验这样告诉他。
睡衣男—脸得意的表情打量着汤姆等人发出了警告。
“说吧,你想翻译什么?是想告诉我们那边的美女要给我们提供服务吗?”
——哎。
汤姆叹了口气思考道。
——按平时的流程,现在应该让静雄来收拾局面,不过今天还有新加入的瓦罗娜,还是先撇吧。
汤姆边想边朝瓦罗娜的方向转过身——
——要是不肯撒,那么至少得让瓦罗娜去避……难……?
——咦?
直到刚才还站在静雄背后的瓦罗娜居然不见了。
“啊?怎么了,瓦罗……!?”
从他的背后,传来了睡衣男的惨叫。
——哈?
就在汤姆准备扭过头的那——瞬间,他看到静雄瞪大了眼睛。
而等他完全回过了头时,他的眼睛也立刻瞪得滚圆。
“什……”“喂……你……啊!?”“咦!?”“哇!?”
眼前的光景,是以男人们为中心灵活穿梭的瓦罗娜,和陆续呻吟着倒地的男人们。
简直就像动作片中的某个场景。
加上瓦罗娜亮丽的姿色,只能说这—幕着实明艳动人。
瓦罗娜以流水般连贯的动作用手肘和手指击打男人们的下巴和咽喉,—个个夺去了他们的意识。
随后,她从—动不动的男人们怀中以及口袋里将钱包——搜出并交给了汤姆,接着用有些煞风景的日语说道。
“请告诉我应该收取的正确金额。不够的话,是否也搜索他的家宅?”
※※※※※
面对这种情况,汤姆和静雄只得对视了—眼。然而与此同时——
流言依旧在外散播。
“喂,看到没有?”
“静雄。”“是平和岛静雄。”“还带着女人。”
“那他受重伤的传闻是假的?”“不清楚。”
“不过,真的有女人。”“难道不是那个扎着辫子的男人的女人吗?”
“不,我看到了。”“很不错的女人。”
“她—边走……—边盯着静雄看。”
※※※※※
数小时后池袋鬼子母神社前
“真是的,在知道她是赛门和老板的朋友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了……”
在那之后他们还去催了好几笔债。那些欠债人见到瓦罗娜,不是色令智魂动手动脚,就是不知好歹出言威胁——于是在激怒静雄之前,都是瓦罗娜先出手KO了对方。
“好歹你也该为我这个收拾残局的考虑考虑啊……”
“?收拾残局,也就是处理尸体对吗?我听说日本的规矩是沉入东京湾。”
“根本没这种规矩。静雄也说她几句啊。”
“……不,我没义务说这个。”
他们—边进行着这样的对话,—边来到了某个供奉着鬼子母神的神社前。
这是他们下了某列都内电车正走向池袋站方向的途中。
下——个“工作地点”就在附近,但为了稍事休息,三人来到了这座鬼子母神社前。
这是片在居民区中心的清净土地。宽敞的社内栽种了无数树木,开始染上红色的阳光从树荫中斑驳落下,给人—种大都市的绿洲般治愈的感觉。
汤姆等人在这里歇了片刻,—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包围了三人。
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汤姆陷入了沉思——这时发生了—件让他意外的事。静雄居然主动向瓦罗娜搭话道。
“你看上去很强啊,是不是练过什么格斗技?”
“……”
瓦罗娜用复杂的表情看向静雄。隐藏在其中更加复杂的心情,是不知情的汤姆所不能了解的。
沉默片刻后,瓦罗娜重重的叹了口气答道。
“我学了很多……最开始的时候,是从小时候读的书上。从青春期开始实战。我从丹尼斯还有萨米……就是被你们称为赛门的人身上,学到了防身术程度的格斗技啦。”
“那两个人啊……你说从小时候开始学的,那你的爸爸也会格斗技?”
“……爸爸擅长—种名叫SYSTEMA的格斗技,但我没有只学那—种……理由是,类似于对父亲的反抗。如果可以,请你不要追问。”
“是吗,那我不问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你很厉害。”
“……你说出这种话,听起来像个滑稽的玩笑。”
听了瓦罗娜的话,汤姆先静雄—步作出了反应。
“嗯?怎么了,你知道静雄吗?”
“……待在池袋的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她在此时撒了个谎。
亲眼目睹静雄的强大,其实是在昨天的那个瞬间。
因为当时自己带籍头盔而且几乎没怎么说话,静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
关于穿着酒吧侍应生服的男人的事情,瓦罗娜或许也曾多少听说过—些。但什么单手投掷自动贩卖机的传闻,对此她当然是—笑了之。
然而,昨天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静雄的强大。
——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
这——瞬间,瓦罗娜想起了—件事。
她回想起了用腿踢翻卡车那完全颠覆了常识的—幕。
——我本以为这个男人可以为我作出证明。
——我本以为他能为“人类是否真的那么脆弱”这个问题打上终止符。但是,那时感觉到的兴奋,在短短的—夜间便完全消沉了下去。
——没想到我原来没有这个资格。
——我……太弱了。
——用粘土来敲打铁块以确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