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在你心上 作者:师小札(晋江vip2014-02-02正文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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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段的心内科病房很安静,走廊上只有越锡廷。
他抱臂看着慕一洵和曾好出来,一言不发。
“现在真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曾好先开口,“他会照顾我的。”
越锡廷笑了:“没我的事了?利用完我就踢开?好好,你总这么对我真令我伤心。”他说着,将目光转向慕一洵,“对了,应该告诉你,是我送她来这里的,也是我帮忙安排的病房,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曾好感觉慕一洵握着她的手逐渐收紧。
“说完了吗?说完就可以走了。”慕一洵声音平静。
越锡廷笑着摇了摇头:“没说完,对了,你知道的吧,我很早就认识她了,那会她才十六岁,天真烂漫的年龄,脸上还有婴儿肥,额头上还有几颗小痘痘,总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大哥地叫我,太可爱了。”
慕一洵松开曾好的手,走上前,目光直视越锡廷,声音沉而笃定:“我再次提醒你,你现在可以彻底消失了。”
“凭什么是我消失?你才是后来者,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前,我都比你早一步。”越锡廷迎着他的目光,挑衅道,“还有,你不用向我摆出正派男友的架势,你要她,问过家里人没有?慕家家大业大名声大,确定会接受她这样情况的?”
他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和结冰一样,时间像是锁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变得静止。
几秒钟后,越锡廷听见耳畔擦过凌厉的拳风声,一股力量逼近痛苦,随即慕一洵一拳就落在他的左脸颊上,这一拳他用了十分的力道,半点情面都不留给他。
他被这股力道逼得后退了两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完全在曾好的意料之外,她本能地提声叫了一声慕一洵,然后飞快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潜意识害怕越锡廷会暴怒地扑过来,她上前一步,挡在了慕一洵身前,却被慕一洵抓住手腕,骤然推到旁边。
越锡廷缓缓挺直背,对慕一洵冷笑:“我是文明人,不和你打架,暴力是懦弱的行为,真正的赢家从不靠一时的武力。你为什么愤怒?是在嫉妒我吗?还是我说对了,你也认为你和她走不到最后。”
“你别听他的!”曾好急着说,“你干嘛和他计较这些无意义的?这里是医院,别动手。”
她已经察觉慕一洵的情绪异样,害怕他再对越锡廷动手,结果越来越糟,越锡廷被揍她无所谓,但如果越锡廷有意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怎么办?
只是这句话落在别人耳朵里,感觉很微妙。
“立刻给我滚。”慕一洵眼眸冷冽如冰水,看着越锡廷,伸展开蜷缩的手指,“别再打她主意,她不会要你的。”
……
越锡廷走后,慕一洵径直去洗手间洗手,他洗得很认真,还有点用力,洗完后取出随身携带的方巾擦了擦手。
他出来的时候,曾好就在门口。
“你没事吧?”她看着他冷峻的神色,以及那双清黑,寂寥的眼眸,忍不住说,“你没必要理会他说的任何话,更不应该对他动手,万一他就此揪住你怎么办呢?你想过自己吗?”
“他让我生气。”慕一洵说着看了她一眼,冷淡道,“你也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刻意隐瞒你……”
“电话里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对我说他在这里?你在隐瞒什么?我想不出理由。”他冷硬地质问,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愿意接受他的帮忙,却不愿接受我的。”
“不是。”曾好知道他指的是她拒绝他钱的事情,“其实我在电话里不多说是不想你分心,因为奶奶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几个指标不正常,也无法动手术,我的钱暂时可以应付治疗费和住院费,我不想急着向你开口。”
“但你却允许他陪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你对他的态度还真不错。”他的眼眸一点点寒下去,如结霜的冷玉,声音沉哑。
“我拒绝过他,他不肯走,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纠缠。”曾好急着说,“奶奶出事了,我很急,我没有主意,也很累,我真没精力应付他。”
“这就是你默许他对你亲密行为的理由?”
显然,他撞见了刚才越锡廷抱住她的那幕。
“我没有默许,我只是很累。”曾好解释,“爷爷也在这里,我不能和他闹,我想时间长了,他会自动走的,但我始终没有给他好脸色,也一直表态,我不会和他再有交集。”
“是吗?”慕一洵的声音低到了极致,“这和我看见的不太一样,你在对我撒谎。”
“我没有。”
“他陪你到现在,帮忙联系病房,俨然就是你男朋友的身份,不是吗?”他有条理地反问,“他应该还对你做过什么。”
曾好想到那个吻,一时间沉默了,她不想欺骗慕一洵,但也不想将那个不愉快的桥段说出来。
“算了,你不想说你们之间的秘密,我也懒得知道。”慕一洵擦过她的肩膀向前走。
她立刻去拉他的手臂,他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松开,然后用力收回自己的手臂,给她一个冷冷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慕大师生气了,大家觉得好好该怎么消褪他的怒火。
1:一直求饶,一直撒娇?让他心软?
2:不停地说大越的坏话,以表对他的忠诚?
3:利落地解开身上束缚,热情地邀请他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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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看了不冒泡,会被慕大师的暴风骤雨波及(~o~)y
第42章 chapter42
奶奶在庄乡乡镇医院住院一周;一周后,体内某项指标恢复正常,从庄乡转去市中心的大医院接受心脏搭桥手术;医院和救护车是慕一洵联系的,至于手术费用,他提出主动承担;对此;曾好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这一周,慕一洵基本留在庄乡陪着她;照应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做得很好,曾好的爷爷在私下对他赞不绝口。
那天的不愉快之后,曾好对他解释越锡廷的事情,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她看得出他对此事有情绪,但除了认真解释,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消气。
对慕一洵来说,他中断了z市的工作,连夜开车回h市,马不停蹄地赶到庄乡医院,却看见另一个男人守在曾好身边,充当一个抚慰的角色,姿态自然又亲昵,他意外之余当然会介意。
他接受了曾好的解释,但不代表他认可曾好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
回到h市,奶奶住进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心外科,正巧主治医生是慕衍的朋友,慕衍交代了几句,他笑着表示,你的亲戚朋友,我当然会全心照顾。
曾好签了手术协议和通知书后,奶奶进行了冠状动脉搭桥术,手术很顺利,但术后依旧存在胸闷,胸痛和气短的症状,医生说鉴于患者高龄,有多年的高血压史,术后需要留院观察,直到情况稳定后才能出院。
慕一洵请了一个高级护工,尽心尽力地照顾老人家,这样也省得曾好每天留院陪夜,他还安排曾好的爷爷住进医院附近的一家四星级旅馆的单人间。
他如此细致,周翔的安排让曾好很感动,感动之余也有些无措,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譬如,她始终不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那笔汇款,她心里打算好了,一定会还他,但嘴上不敢说;譬如,她无法为隐瞒他越锡廷一事找任何借口,虽然解释过但效果不大,他显然没有真正释怀,越来越寡言。
晚上,慕一洵在“老房面”订了位置,因为曾好爷爷喜欢吃里头的虾爆鳝面,他第一次正式请老人家吃了顿饭,除了主打的面食,还点了不少小菜。饭桌上,他的态度很恭敬,帮爷爷布菜,陪爷爷聊天,爷爷提出的任何问题,他都没有回避,回答得很真诚。
曾好吃着牛肉面疙瘩,热气扑在脸上,鼻尖沁出了细细的小水泡,手心和脚心都是热的。
“好好很乖的,从小就很孝顺我和她奶奶,很懂道理,没有让我们操心过。”爷爷微笑地说,“这点不是我夸她,她真的是这样,对待感情很真诚,也很用心。”
慕一洵点了点头,放下筷子:“对,她很好。”
简单的三个字,让曾好心头又暖烘烘的,她忍不住侧过头,看了慕一洵一下,他碰到她的目光,淡淡地挪开视线。
她又有点沮丧,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的态度,虽然在外人面前对她照顾,呵护有加,但私下话不多,也没有太多和她交流的**。
吃完饭,慕一洵先送爷爷回宾馆,再送曾好回去。
一路上,慕一洵静静地开车,目视前方,窗外璀璨的灯光映照在他的黑眸里,和钻石的火彩一般,坚硬而绚丽。
等红灯的时候,曾好开口:“你还在生我的气?”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曾好摇头。
他的手轻轻地摩挲方向盘上的软皮,声音很低:“你真的将我当成你的男朋友?”
曾好沉默,她确实在两个身份中转换,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
“你完全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有人在骚扰你,你可以要求我立刻来到你身边,帮你处理很多问题,你应该更理所当然地接受我的钱,而不是用那种感恩戴德的目光看着我。”他说,“但你都没有,你很怕欠我,或者说,你怕我这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曾好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都没错,我的确有很多害怕的地方。”
“你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存在距离。”他压低了声音,“你对我没有彻底的信任。”
也许慕一洵说的是对的,她不像其他的女孩子,对男朋友予取予求,表现得理所当然,她潜意识觉得他们是有距离的,她不愿干扰他的工作,影响他的正常生活,更不愿意多麻烦他,她不想自己成为他的一个负担。
她喜欢他,非常喜欢,这点很确定,爱情的怦然心动,对爱人的仰慕,在他这里都得到了。
但他是慕一洵,这三个字时刻提醒她,他并不是普通的男人,和他恋爱,生活,她不能行差踏错,她不能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在金钱上,她总觉得男人和女人在结婚之前,无论多亲密都不应该在金钱上的太多纠葛,七万元,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
很多心事,她想说出来,但话到口边就没有倾诉的**了,自从曾明熙不在了,整整四年,她很少对人倾吐过自己的真实情绪,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失意,伤心的时候,她宁愿安静地闭上眼睛,和不存在的曾明熙说悄悄话。
并不是她不愿融入外界,而是曾明熙的离去,让她丧失了倾诉功能,四年紧凑,忙碌的生活也教会了她多做少想,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不该是她的永远不会是她的,她对此很豁达,或者说是有点无所谓,反正最亲的人已经失去,她也不怕失去更多。
不能将她的生活态度简单地定义为“消极”,这只是她的一个处事哲学罢了,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活法,何必每个人都一样主动,积极,阳光灿烂呢?她觉得这是最适合自己的,令自己最舒服的活法,她没有想去改变。
此刻,慕一洵的话让她有了些质疑,对自己的质疑。
“彻底的信任是什么呢?”她很认真地反问,“我们相处没有多久,你觉得我应该像和你认识几十年一样,那么亲昵,那么自然,有了烦恼就当你是情感垃圾桶,想要什么东西就伸出手向你讨,想对你发脾气就发脾气,不管你工作有多忙,任务有多重,只要我出了事,你就该立刻来到我身边拥抱我?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信任感?你确定自己不会累吗?”
她说完这番话,车内的气压就低了下去,他利落地合上收纳抽屉的盖子,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果然如你爷爷说的一样,很懂事,为我想这么多。”
然后,他再没有说话,一路沉默。
她不笨,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认可,甚至是讽刺。
到了她楼下,他开了门锁,放她下去。
她上楼的时候,看见门是敞开的,里面有暖色的光透出来,刚洗完澡的赵浅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走出来,温和地说:“刚才听到车子声,从窗台一看,知道你回来了,对了,奶奶今天好点了吗?”
“比昨天好,就是胸口还很闷,血压也很高。”曾好说。
“慕一洵呢?他陪着你?”
“嗯,他一直陪着我。”
赵浅笑了,点了点头:“患难见真情啊,看来他真的是经得住考验。”
曾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