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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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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甚远。你看看你,整日里都是一身男装四处治游,你要如何做到内政有修,外务有持?”
  阮若弱半天不说话,一时被王妃所说的那些标准吓到了。嫁给李略,确实不是单纯的嫁个男子为丈夫那么简单,她要负起他那个王府一半的责任来。虽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她早就明白享受权利的同时也要尽义务。但这个担子……真不是那么好扛的。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她其实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愿意当什么王妃。但是,她却深爱李略。鱼与熊掌,为何不可兼得呢?
  王妃见她不说话,以为已经被说动了心。越发放柔声音道:“你若是真爱略儿,就该为他好。你既成不了他的贤内助,又何必留在他身边耽误他。趁早了断才是正经。”
  “王妃,您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是,您说的那些道理,我怎么听怎么别扭。竟不是在给李略找妻子,倒像是在替他找合伙人。”阮若弱道。
  “什么?找什么人?”王妃没听明白。
  阮若弱忙改口道:“倒不像是在找妻子,倒像是找个人来跟他搭伙做买卖,非得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分别担起责任来。这点竟是择偶的首要。那么夫妻之本呢?难道不是恩爱吗?感情应该才是第一吧?”
  王妃却不以为然,道:“儿女的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略儿是我儿子,我难道会委屈了他,自然会挑个好的给他。一对佳儿佳妇,恩爱和感情在成亲后也就必然会有了。”
  阮若弱暗中叹气,简直没办法跟王妃继续谈下去。夏虫不可语冰,两人的思想完全达不到共识。她是地地道道的传统观念,只认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她说感情才是婚姻的基础,她根本嗤之以鼻。古代皇室的婚姻,实质上与现代的婚姻所差无几,都带着强烈的功利色彩。感情是次要的,关键是要有“利”可图。这个“利”,可以是家世,可以是才貌,可以是权可以是财,林林总总因人而异,来个大满贯就更好不过。阮若弱很明白,自己在王妃眼中可谓百无是处。
  “王妃,您如果真的不想委屈李略,您就应该尊重他自己的决定才对。毕竟,婚姻是他自己的事,他有权利挑选一个他自己喜欢的妻子一起过下半辈子。”阮若弱还是试着去说服静安王妃。
  “他的决定太糊涂了。”王妃的眼光又冷凝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他的母亲,怎么能容忍他这样糊涂。”
  “所谓糊涂,不外乎是因为没有按照您的意思办事。难道,您的决定就一定正确吗?他听您的话,就是聪明孩子;不听您的话,就是糊涂孩子了?王妃,您等于在要求李略为您而活,而不是为他自己而活。事事都要听从您的安排,这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你……好一付尖牙利齿,我是为着略儿好,怎么是把他当傀儡了,你这是在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变得这么不听话,就是让你给教坏了。”王妃一直觉得自己爱儿子的方式天经地义,此时却被阮若弱批评得一文不值,不由得要恼羞成怒起来。
  “是,您是为他好,但他却并不开心。父母多半都是这样,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儿女身上,还要口口声声曰:我是为你好。但是儿女要不要这样的好,很待商榷。”
  王妃一愕,脑海中突然掠过一句话,“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并不快活。”是李略说过的,他说他很不快活,非常的不快活。王妃心里有过刹那间的柔软,但很快又心硬如铁。孩子还年轻,不懂得什么才是更适合自己的。做父母的有义务为他把关,选一个和他真正堪以匹配的佳妇。一时的不快活总好过一世的不快活。
  “我的话已经说尽了,你和略儿的婚事,我无论如何不会答应。你曾经救过他,那时我想过让你入府为侧妃以答谢救命之恩。可是此时,就连让你做侧妃,我都不情愿。你知道为什么吗?”王妃的声音冷得能结成冰。
  阮若弱不明白,这里那里,她究竟还有多少地方让王妃不满意?愿闻其详。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王妃会冷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阮姑娘,你何止是不谙礼数,你甚至品行不端。”
  什么什么?品行不端?阮若弱眼睛都瞪圆了。这个罪名是在指责闺中女子有失妇道时用的,她几时不守妇道了吗?冤枉,虽然她是打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但一向内心传统,行为检点,并不曾犯了“淫”戒呀!
  “略儿一定不知道,你原来背着他,在私会七皇子李珉吧。而且你还和这条坊巷姚家的二公子来往甚密,那日在酒肆,我听说你居然当众……”王妃不说了,但眼中轻蔑之极的目光射出来。
  “那个不算,那个是我一时酒后失德。”阮若弱赶紧替自己澄清。原来被静安王妃跟踪了半天,难怪一出姚府就被堵住了。当众亲了姚继宗一下,确实是她行为失当了,这充分证明酒不是个好东西,误人非浅。不过仅凭这些就断了她个品行不端,王妃未免太过集公检洪于一身了吧。“王妃,我和姚继宗是好朋友,这李略是早就知道的。至于七皇子李珉,也是李略介绍我认识的。路上遇见说上两句话罢了,不算什么。我并没有背着他花花草草由人恋。”
  王妃还以为是使出了杀手锏,没想到被她轻描淡写一语带过。气极道:“这还不算什么?你一个女孩儿,不好好地静守闺阁,整日里穿着男装四处逛。不是跟这个男子闲谈,就是在那个男子处逗留。成何体统!略儿居然还肯这样惯着你,你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你下车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下车就下车,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场话确实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否则阮若弱怕待会的晚膳会消化不良。只是下了车后,王妃冷凝的声音追了一句话出来。“若不是看在你曾经救过略儿的份上,我绝不会对你这么客气。”
  这句话比深秋的寒气更有凛冽之意,阮若弱听得心中一颤。不是这么狠吧!难道还想要了她的小命不成?两个人的相爱可以那么简单纯美,想要长相厮守却这么复杂麻烦。她甚至被他的父母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如果不是她曾对李略有过救命之恩,王妃现在会怎么对付她,还真是不可得知。未必下不了狠手的,他们这样的府弟,对付一两个看不入眼的狐狸精,还不跟捺死只蚂蚁似的容易。尤其是王妃已经认定“好好的爷们,就是让她给教坏了”。红楼梦中的王夫人,就为着同样的理由,逼死了金钏儿。当然阮若弱不会像金钏儿那么心理素质差,听上两句重话就跳了井。只要你不来下毒手,甭管什么难听的,她都能左耳进右耳出不往心里去。要跟人开仗,心理素质不好就根本不能上战场。三言两语就被气死了,还打什么战,趁早回家养在深闺吧。
  只是,这场战确实不是那么好打赢的。情形比预想的还要麻烦,简直快没有胜算可言。王妃的态度是九头牛扳不回的固执,还有一个皇帝在谋划着要赐婚。她和李略,姻缘前定路坎坷呀!难不成、真得要效仿梁祝化蝶才能双栖双飞?  
第 72 章
  阮若弱心事重重。夜里亥时,披上一件长披风,踏着满地露水出了阮府后门。她有很多话要和李略说,也有很多事情要跟李略商量。可是,等在门外的,却又是秦迈。
  “阮小姐,我家小王爷,今晚又来不了。”秦迈脸色凝重地道。
  “为什么?又进宫面圣去了?”阮若弱失望之极。
  秦迈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小王爷……晚膳后就被王爷叫进书斋去了,一直没出来。”
  阮若弱怔了一下,然后是一声叹息。原来那边是采取两线作战的战术,王妃负责搞定她,王爷则负责摆平李略。而她让王妃铩羽而归,李略那头,就更要加强火力攻下来不可。他……顶得住吗?
  阮若弱倒不是对李略的感情没信心,她是突然间明白,他们将要面对的阻力有多大。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话并不是简单的江湖之语,完全是放之四海皆准。成人的世界亦是刀光剑影无形中的江湖,有几件事是因为自己喜欢才去做的呢?只是逼于现实的压力,不得不去做罢了!很多时候,越不想做的事情还越要尽量做的漂亮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人无可奈何的身不由已。
  大唐开元年间,一派盛世景况,李唐王朝国势强盛无有能出其右者。其治国方针是依照儒家思想来确立的。唐代极力提倡孝道,唐玄宗曾亲自注《孝经》。在提倡孝道的后面,隐藏着“欲求忠臣,必于孝子”的目的。唐代统治者把“礼”做为治理天下的工具,其中贯彻着“三纲五常”的精神。三纲谓之“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这类东西,完全是以等级定尊卑,以权势定高下。只要你在“君、父、夫”的位子上,甭管是否办事有能力或说话有道理,在你之下的人都必须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否则就是“不忠不孝”。不要小看了这四个字,封建社会对忠孝之义是极其看重的;有时甚至是孝在忠之上;因为不为孝子;肯定枉作忠臣。魏晋以孝治天下的时候,不孝可以轻而易举成为杀人的罪名。李略,生在唐朝的李略,在这个父母之命不可违的时代里,他能顶得住这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吗? 
  
  静安王府,王爷的书斋。李略和父亲静安王相对而坐。
  静安王一袭紫缎便袍,面容清隽刚毅,身材高大挺拔,气度很是轩昂。李略和他很相像,此时父子俩坐在一起,更是一目了然的骨肉血脉之亲。
  “略儿,你的事情,你娘都对我说了。你如今大了,知道男女之事了,会亲近起女孩儿来,也是再自然不过的。虽然你娘说那个女子不够好,但你若实在喜欢,娶回来也未尝不可。”静安王言语平和,不似王妃那般毫无转圜余地,李略不由地带着几分希翼的看向他。
  “只是你的婚事,皇上已经预备要赐婚,他正在为你挑选适宜的女子为世子妃。所以你在外头喜欢的女子,只能纳为侧妃。等奉旨成婚娶了嫡妃后,隔上一年半载,你再接那个阮氏女子入府吧。”静安王不如王妃对“外头的女人”那么抵触至深,他认可男人三妻四妾,既然儿子自己喜欢,纳为侧室好了,何必非要闹得太僵。他觉得自己这样安排,李略应该会没有异议可言了。
  李略希翼的眼光黯淡下去,低下头,他声音极低,却并不胆怯。“爹,我是要明媒正娶她,不是只想纳为侧妃。”
  静安王一盅茶刚送到唇边,此刻又放下去。依然平和地声音,却开始注入了父亲的威严在其中。“略儿,爹方才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那个阮氏女子,只能纳为侧妃。若依着你娘的意思,侧妃都不称她的心。爹已经很是宽了你一步。”
  “爹,您再宽上一宽,让我娶她为妻吧!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从前、现在、以后,都不会这样喜欢了。只有她。她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没有她,我的生命就不完整。爹,我求您了。”李略抬起头来,眼睛带着恳切地哀求看定父亲道。
  静安王非但没有被儿子如此恳切的哀求打动,反倒平和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冷冷地道:“略儿,难怪你娘说她对你很失望。你看看你现在这付样子,为着一个女子如此神魂颠倒。什么叫没有她,你的生命就不完整?你是静安王世子,幼承庭训习文练武,爹要求你做到‘文能匡社稷,武能定乾坤’。这都是为了你将来袭爵后,更好的报效朝廷为国效力。这亦是我李氏子孙的责任。不是为着一个女子,你就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了吧?”
  “爹,我不过是想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这与我袭爵后报效朝廷并不起冲突呀!”
  “怎么不起冲突?现在爹娘的意思都跟你说的很明白,那个女子,只能纳为侧妃,你还这么固执已见。罔顾父母之命,是谓不孝。‘不孝则不仁,不仁则不义,不义则不忠’,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不忠,你还如何当得起朝廷仁义忠孝为本的朝纲?”静安王当真是恼了,疾声厉色地说出一席掷地有声之辞来,听得李略脸色雪白,半响不语。
  静安王再度举起手中的那盅茶,轻啜一口后,容色稍稍和缓。“略儿,你还年轻,一时把持不住也是难免有的。只是胡闹也要有分寸,为着一个女子就置伦理纲常于不顾了吗?你是静安王世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略扭过头,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一盆松柏盆景。小小盆景,一撮之土里植着盈尺之树。枝干虬曲、提根露爪、枝繁叶茂花盛,极尽美观雅致。但这样的美,是经过人力的刻意扭曲捆绑后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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